眼涙xiao了正在老家的門前，呼喚著小雞、小鴨，一邊給他們喂食。

    這個時候，車子來了，有人下來了，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眼涙xiao了仔細一看，這人右眼瞎了……睜不開的，隻有左眼，散著光。

    孫好一愣，問道：“你怎麽來了？吳漢。”

    吳漢自從和眼涙xiao了離婚後，常常想念他和眼涙xiao了在一起的生活，感覺眼涙xiao了雖然過去不堪，婚後倒也是想過日子的……至於所謂的綠帽子，算了。

    畢竟，眼涙xiao了雖然算不得什麽絕世大美女，但是自己口花花，家裏也沒什麽錢，還是外地人，想要找個像眼涙xiao了這樣漂亮的，很難的。

    眼涙xiao了現在回到老家，大概是從良了……所以他在瞎了一隻眼睛後，右腿也瘸了，想辦法到了眼涙xiao了這邊。

    吳漢說道：“孫好，讓我們重新開始吧！……”眼涙xiao了看著他，雖然右眼瞎了，右腿瘸了，但是，曆經苦難，這個男人還來找她，說明是心裏有自己的。

    “你會種田嗎？……”眼涙xiao了問道。

    “我可以學。”

    ——

    眼涙xiao了接受了右眼瞎和右腿瘸的吳漢，得知自己走了後，吳漢整天哭泣，導致右眼瞎了，偶爾一次從樓上滾下去……那一天電梯壞了，滾到下麵後，發現右腿瘸了，非常意外。

    沒錯，眼涙xiao了本來對著吳漢，雖說自己覺得自己挺美的，算是“下嫁”，但她心裏明白自己是虛榮，其實是不敢麵對吳漢……如今吳漢右眼瞎加上右腿瘸，反而讓眼涙xiao了覺得他與自己平等了。

    “以後好好過日子吧！……”眼涙xiao了知道現在城裏掃黃厲害，幸虧自己已經遠離了那邊，現在……雖然每天也用化妝品，村子裏麵也有相好，但是右眼瞎和右腿瘸的吳漢根本也管不了自己，然後兩個人又複婚了，雖然吳漢身體有殘疾，但是重活是他做的。

    如今眼涙xiao了和村裏兩個男人，都有了一兒一女，吳漢和她也有了一個女兒，倒是挺奇怪的，之前說子宮壁太薄，無法懷孕，之前都流了五個了，竟然現在又能生三個。

    眼涙xiao了又開始不幹活了，要麽讓情夫養自己，要麽指使殘疾的老公……雞鴨也不養了。

    不多久後，眼涙xiao了和某個情夫的老婆打起來，一刀捅死了對方……死緩。

    吳漢養著兩個不屬於自己的孩子，還有一個女兒……日子過得有一苦逼，村子裏知道他過得不好，給他申請了困難戶，每個月有200月補助。

    吳漢也開始偷一些村裏的寡婦……寡婦有好幾個，都有些關係，但都不肯嫁他，每偷一次，又要給一些錢，簡直跟召妓沒兩樣，吳漢覺得憤怒，但是沒辦法，現在這樣，誰都不肯嫁他。

    後來在賭桌上贏了一些錢，卻被查明出老千，兩隻手又被砍了。

    三個孩子被人送到了孤兒院，吳漢被有心人拉到組織裏，每天被人推到街上，用殘疾人的身體，乞討錢財……有時候沒有多少錢，就是一頓毒打。

    吳漢的人生，也廢了。

    ——

    盧小渣在牢裏，又接到了鐵馬將軍的電話，說是阿竹1976要看看他，阿竹1976算是彎彎半個老鄉，家住得有點近，但是一直饞涎於彎彎的美色，不懷好意，經常趁著盧小小渣他們欺負彎彎的時候，落井下石，冤枉以及陷害彎彎，好占便宜。

    彎彎一直知道阿竹1976這個混混不是什麽好東西，所以對他很憤怒。

    鐵馬將軍看望坐牢的盧小渣，說道：“阿竹1976，腿也瘸了。”

    “怎麽會這樣？……”上一次，眼涙xiao了還看過自己，說過其他人的一些慘事，當時，還沒有阿竹1976的任何消息。

    “眼涙xiao了殺了跟她通奸的情夫的老婆。死緩。去年6月執行的死刑。”鐵馬將軍道。

    “怎麽會這樣？……”盧小小渣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我老婆跟我大吵了一架，正在鬧離婚。”鐵馬將軍很無奈，想抽煙，但是沒抽，這地方打電話，大概抽煙是不“許可”的。

    “怎麽會這樣？……”盧小小渣又懷疑了，難道鐵馬將軍也做了什麽虧心事不成麽？……這點自己還是有點“發言權”的，於是問道，“你老婆為什麽要跟你離婚？……你不挺好的麽？……”心裏卻在想，你也是一個不檢點的老東西，要是沒點兒渣事，你老婆怎麽會跟你離婚。

    “阿蓮。”鐵馬將軍說，“我老婆知道了阿蓮的存在。”

    “哦。”盧小小渣“哦”的一聲，說道，“謝謝你來看我。你老婆知道你來看我嗎？……”

    鐵馬將軍道：“我老婆知道我跟你沒什麽。讓我來看你的。”

    “看我幹什麽？——”盧小渣心裏生出了“警惕”：難道是來看自己笑話的？……

    這時候，鐵馬將軍麵上浮現出難堪的神色，有些難言之隱似的。

    盧小渣知道自己“猜對”了，說道：“也沒什麽。看我，自然也有教訓。我老公刑期三年六個月，我五年。雖然時間不是很長，但是出了獄，很多事情都會被改變。”

    “嗯。”鐵馬將軍說道，“其實，我跟阿蓮也沒見麵，隻是網上有一些聯係，她常常給我加分而已。”19樓的帖子，可以給加分，還有加係統分給的金幣，博取好感。

    不少人現實裏沒多少錢，就喜歡在19樓玩，加分增加威望，還有好感，金幣又不要錢，直接給……不知道玩得多高興。

    19樓是底層人民的狂歡。

    也是裝逼人士的必經之路！……

    “我說我跟陳勁鬆也沒什麽，你相信嗎？”盧小渣突然問道。

    鐵馬將軍道：“我相信。”

    盧小小渣嗬嗬了一聲，說道：“現在我知道為什麽你老婆懷疑你了。我和陳勁鬆之間……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你還相信。好好過日子吧！……”放下了電話，不再和鐵馬將軍聊，感覺好疲憊。

    鐵馬將軍看盧小渣竟然不跟自己聊了，也體諒，朝著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的盧小渣，穿著灰色的囚衣，擺了擺手，“鐵馬將軍”是他在網上的網名，看起來叱吒風雲，其實，他在網上放一張將軍的圖片，然後編造成自己，每個人“將軍”、“將軍”地叫，滿足自己的自尊心，還有虛榮感……

    可惜，那不是現實。

    隻能網上玩玩。

    至於鐵馬將軍口中所說的“阿蓮”，自然是網上認識的，鐵馬將軍寫得一手好字，也喜歡養花，這兩樣愛好使得他和一般男人不大一樣，雖然年紀大點，但是是“將軍”呀，於是那個阿蓮經常跟著他的帖子，兩個人回答什麽，都很曖昧。

    後來大概他跟阿蓮在網上卿卿我我，蹤跡被老婆發現了，於是禁止他上網。

    不上網，怎麽行？——然後鐵馬將軍大發雷霆，說老婆幹涉他上網，然後兩個人大幹起來，最後老婆一把菜刀直接飛到麵前的桌子上，她要離婚。

    兩個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因為其中一方網戀鬧離婚……在整個小區都出名了。

    現在鐵馬將軍從小區裏走出，每個認識他的人，都感覺他網戀，每次看鐵馬將軍的老婆，都感覺她腦門上頂著一片綠草原……

    鐵馬將軍不要說在網上的風雲有了現實裏的“忌憚”，顯出了幾分老態，便是在現實裏，漸漸也力不從心。

    如果那個阿蓮看到，隻會覺得他是老年人了，不會再被他將軍的姿態所吸引。

    女人嘛，總是現實的；而自己和老婆之間，爭吵不斷。

    兩個人分居了。

    非但如此及，老婆還不肯煮飯，要麽不給鐵馬將軍那一份……鐵馬將軍忍耐不住，回到了自己在杭地家的一個很小的老房間，基本上等於有些人的雜物間：住在裏麵。

    偶爾，出來撿點垃圾，賣點零錢，有時候揀到一些古舊的東西，然後擺個攤出去賣。

    漸漸的，鐵馬將軍開始沉浸在自己的“古董”生意裏，但始終眼界不行，被騙了兩百元後，想去賭博賺錢，但有輸了三千元。

    現在鐵馬將軍在反思：自己到底哪裏錯了？——鐵馬將軍老婆看他出去遊蕩了，算是得到教訓了，教他跪搓衣板。

    鐵馬將軍為了一口吃的，隻能忍耐。

    有時候忍不住想起網上對自己“柔情似水”的阿蓮，可惜他再用“鐵馬將軍”的賬號上網，得知阿蓮已婚，是想在網上找一個能夠寄托的人，鐵馬將軍確實不錯，但是這麽久了，也沒給自己錢，如今阿蓮換了賬號，去勾引其他人了……

    直到後來被網友曝光，大家才知道，阿蓮是紅燈區的女人，喜歡攻略各種各樣不同年紀的男人，之前是拿鐵馬將軍“試刀”，無奈鐵馬將軍名字威武，又喜歡吹牛，但實際上並非將軍，也不是什麽“紅幾代”：沒有嚐到好處的阿蓮，當然換號，重新找人了。

    阿蓮其實是一個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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