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城牆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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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東城門內的接到上,一個金軍拚命的朝著城門樓上大喊:“西城門破了!西城門破了!”卻被那震天的高喊淹沒。這位金軍不顧自己,猶如打呼嚕一般的呼吸聲,一不顧肺裏那火辣辣的疼痛,也不管早已酸軟的雙腿。死命的跑向城門洞。
城門洞的城門官兒一件,連忙跑過去扶住那跑得快要倒地的軍士。
這金軍一下倒在城門官兒的懷裏,嘴了斷斷續續的冒出幾個字:“西…西…城…門…破…破了……”說完一翻白眼就軟了下去。
這是兩名守城的金軍快步過來,城門官兒把這暈死過去的金軍,交給過來的兩個金軍,丟下一句:“抬著跟上來!”說完,拔腿就朝著城樓上跑去。
跑到正被一左一右簇擁著的,青州兵馬都總管完顏青身前,撲通一聲跪下抱拳道:“稟告將軍,剛才有軍士來報,西城門破了!”
正被罵的火冒三丈的兵馬都總管完顏青轉頭,看著城門官兒,並沒有聽清楚這城門官兒說的的什麽,於是帶著三分火氣問道:“你說什麽?”
“剛才有人來報,西城門…”城門官兒說道這兒,被完顏青那怒氣衝衝的眼神嚇得一愣,隨即硬著皮頭道:“西城門破了!”
“嘭”的一聲,完顏青一腳把城門官兒踹翻在地,問道:“怎麽可能?傳信之人何在?”
城南官兒爬起來跪好。
正在這時,樓梯口兩個金兵,架著一個已經昏死過去的金兵上樓。完顏青一看來人,從今天早上天還沒亮鬧出的動靜,到方才義軍異於平日的進攻方式,再到開啟罵戰,心中就信了七八分。對著身邊胖胖的知州道:“你率五百人去支援南城門。”再朝著高瘦的高瘦統製官道:“你帶五百人人去支援北城門。”
兩人躬身領命而去,剩下自己朝著東邊冒出半個頭的太陽看了一眼,又看相下方軍營,嘴角一抽,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隻不過眼中多是狠戾之色。
南城門上西邊的城牆上,一隊人馬在一位身穿軟甲的持劍將領帶領下,所向披靡。
“嗚…嗚…嗚…”的一陣號角在南城門上響起。
此時的南城門上已經反映過來,在距離南城門樓二十丈處集結整隊,刀盾手在前,上下兩層盾牌把己方牢牢護住;槍兵挺著長槍從盾牌縫隙透出;弓箭手在後麵箭已上弦,對著濃霧中快速接近的義軍。
“預備!”進軍中的一位統領大喊,前麵的盾兵與槍兵立刻蹲下,露出一隊已經拉滿弓的弓箭手。接著就是一聲喊:“放!”
“咻咻咻…”箭矢破空之聲傳來,為首的持劍之人,正是辛棄疾,隻見辛棄疾將一柄寶劍舞得風雨不透,周身的箭枝全被撥開。身邊有幾位義軍中箭倒地。
“盾兵布陣!”辛棄疾一聲大喝,便有十來個刀盾手拿著盾牌在身前豎起盾牆。
盾牆剛好豎起,便又聽得一聲大喊:“放箭!”便又有一波箭雨射來。這些箭矢基本都被盾牆擋住,有的釘在盾牌上有的掉落到地上;卻也有那麽一兩箭,剛好穿過盾牌縫隙,紮進人群。
“弓箭手!準備”辛棄疾喊道,頓時弓箭手全都搭箭開弓。
“咻咻咻…”對麵又是一蓬箭雨射來。
箭矢剛剛停下,辛棄疾連忙喊:“盾手蹲下!放箭!”
這是金兵這邊盾牌上還未完全豎起盾牌,數十支箭矢從未豎好的盾牌縫隙穿過,金兵中倒下好幾個。
辛棄疾連忙喊道:“盾手結陣!快步前進。”頓時義軍們頂著盾牌就朝著前方靠近。挨過金兵的兩撥箭雨後,辛棄疾又趁著對方剛剛放完箭,搶射一輪,金軍的盾牌還未豎起,七八個金軍倒下。
距離快速拉近,三十丈…二十丈…十丈…五丈…三丈…
金軍此時人數本來就不多,看著眼前義軍,黑壓壓的一大隊靠近過來,不由得有些慌亂,小校在後麵督戰,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大喊:“不許退!違令者斬!”順手一劍了結了轉身逃跑的一個金軍,又繼續大聲喊道:“不許退!不許退!”
辛棄疾聽到金軍統領彈壓軍士,頓時心中一動,作為在這北地生活遊曆二十多年的辛棄疾,自然知道這城樓上的金軍,並不全是金人,有一半都是漢人。之前東城門的高喊估計他們都聽到了,現在有人心生退意,剛才的高喊功不可沒。於是大聲喊道:“各位漢家兄弟!大宋子民!爾等可有聽到東城門的高喊?我泱泱漢家河山,被這些金狗的鐵蹄踏破;我妻兒老小被這些金狗欺辱;我熟悉的家園,被這些金狗付之一炬;這些金狗是我等大宋百信如草芥,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爾等竟然還要為他們賣命!他日爾等百年之後,又有何麵目麵見列祖列宗!”
金軍中的漢人手上的動作全都不由自主的一緩,隊伍後麵督戰的統領,看到身邊的一個漢人軍士,居然回頭看向自己,頓時腦中一熱,揮劍就把這個轉頭的軍士刺死。隨即大喊道:“誰敢反叛殺無赦!”
此時軍隊中的金人和漢人紛紛退避,隱隱的分成兩個陣營。金人全都一臉戒備,又惡狠狠的看著漢人。又有一個漢人無意的抖了一下手,旁邊的金人立刻揮刀砍死這名漢人。耳邊,東城門高亢的呼喊交織著辛棄疾義正言辭的喝問,當下有一名漢人一聲大喊道:“殺了金狗!”
瞬間金軍亂成一團,隱隱的漢人全都靠向了左邊,金人靠向了右邊,互相廝殺著。刀槍劍戟的掛著血珠的利刃反射這那透過霧氣的陽光,顯得十分耀眼。
辛棄疾也不說話,挺劍便朝著右邊的金人砍殺過去。手中寶劍,擋住砍過來的彎刀,抬起一腳,把來人踹飛。側身避過刺來的長矛,劍花一抖刺進來人胸口,快速拔出劍。又一劍刺入正要砍向一位穿著金兵軍衣漢人的金人,那漢人朝著辛棄疾投來感激的目光。
劍光如龍,上下翻飛,每一次舞動都會帶起一片血光,如虎入羊群,沒有一個金人可以近身。
片刻,金人被斬殺殆盡,霧氣似乎都被這場殺戮衝淡了許多,東邊的陽光,絲絲縷縷的透過霧氣照射到城牆上。一位穿著金軍服裝的漢人單膝下跪道:“請將軍收留我等!”
此話一出所有金軍中的漢人全都單膝跪地到:“請將軍收留我等!”
辛棄疾拱手彎腰,行了一個大禮道:“諸位兄弟能夠及時醒悟,當真難能可貴!快快請起,隨我去殺光金狗!”
這一群漢人聽了都站起身,為首的人扔掉帽子,大聲喊道:“殺金狗!”其餘人也立刻扔掉帽子,大喊:“殺金狗!”
此時,這胖胖的青州知州帶著五百人剛好趕到,這軍中的漢人看到此番情景,臉色都有了一些變化。
這一個剛剛扔掉帽子的軍士,朝著知州帶來的人群中大喊道:“劉二狗!王麻子!張三!你還在幹嘛!還不快殺了這些金狗!”
這一聲大喊立刻就把胖知州的隊伍分成兩邊,互相戒備猜疑,隻需要星火花就會引爆這一堆炸彈。
辛棄疾一馬當先,朝著金人的隊伍,快步衝出大喊道:“各位漢家兄弟,還不殺光金狗更待何時?”
這下旁知州帶來的五百人自己就殺作一團。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李大仙這一首俠客行,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辛棄疾,一道劍光掀起一蓬血花,一個閃身帶走一條性命,不是殺人,而是在砍瓜切菜。胖知州見了,心膽俱裂,顫顫巍巍的轉身,連滾帶爬的跑了。
片刻隻見兩三百金人就被砍殺殆盡,其中一人道:“那胖知州跑啦!”
辛棄疾一聽頓時順著城牆追去。那胖知州本就是養尊處優,平日幾步路都要乘轎的人,今日天還沒亮就跟著走到南城門,又走到東城門,剛才就跑著趕到南城門,此時早已滿身大喊筋疲力盡。辛棄疾放開全力,迅捷如風,片刻就追上了氣踹噓噓,連滾帶爬的胖知州,走到知州身邊,也不出劍,就這麽靜靜的看著他。
胖知州頓時嚇得撲倒在地,口中喊道:“將軍莫要殺我!我也是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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