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死未卜 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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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三人從不會單獨行動,有一個人現身,其他人十二個定然躲在暗中。“你是誰,勸你莫要倘這趟渾水,如若不然,定讓你不得好死。”
“我是誰?一個被你們改變命運的人,我還得謝謝你們。對了,這麽快就不記得了嗎?我告訴你,還是叫出你的十二個兄弟一起上吧!就憑你還不夠看。”鉉恒原先在魏府是個背縛黃金重劍的大胡子。此時確實一個十**歲少年,而且手中提著的是玄鐵重劍,對方認不出在情理之中。
另外經過魏府一戰後,鉉恒的命運的確被十二人改變了,他失去了純陽之身。
後麵的眾人聽著兩人的對話,似乎重劍男子與暗夜十三刺的人曾交手,但對方卻不認識他。
“狂妄,先接我一劍。”那黑衣男子凝聚全身功力,狂猛的劈出一劍,誓要一劍擊敗鉉恒。
在魏府時,鉉恒用的是守勢與拆式交戰,此時他變化成攻勢與拆式,對方劈出一劍後,鉉恒凝聚功力於提著重劍的左手,一劍化解對方劍勢,並且自己這一劍的餘威將黑子男子擊成重傷。
那黑衣人被擊倒在地,吐出一口汙血,險些昏迷。這是鉉恒故意留手,他怕激怒躲在暗中的其他人,同時故意打傷一人,分散其他人的注意,這樣既能防止他們結陣也能有效的控製戰局。
“老六,老六……”數道關心之音至不同的方位響起,其中幾道向著老六衝去,另外的人則是向著鉉恒衝去。
“小心”這是老六的最後一句話,說完便昏迷了過去,接下來是鉉恒與其他十二人的戰鬥。眾黑衣人看著老六昏迷,於是不再廢話,留下老二照看昏迷的老六,其他人一擁而上,圍攻鉉恒。
幸虧鉉恒足夠強大,十一個黑衣人隻想著報仇,並沒把捆綁的人當回事,孟達華抓住機會,解救眾人。
不管鉉恒使用劍聖劍法的哪兩式,眾人都隻能打成平手,同時對付十一個高手,一時半會兒也分不出勝負,若是黑衣人串通用車輪戰,那麽鉉恒極有可能被耗死,可以此時的眾人隻想著報仇,憤怒充滿了他們的腦袋。
十二人打了半炷香的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孟達華已將人全部解救,並且疏散。十一個黑衣人不是不想阻止孟達華救人,實在是脫不了身,他們中誰脫身,都會導致兄弟慘死。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也醒來了。傷勢好轉,一旦兩人參戰,鉉恒隻能同時使用那天晚上的拆式和守勢與他們打消耗戰。
“孟管家,那少年是誰?他好生勇猛,我的傷勢已恢複得差不多,我倆去幫那少年吧!”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女人對著孟達華說道,她是玄女宮的四大宮主之一,此次下山帶著弟子入駐尹家,可一時大意,遭人暗算,若不是鉉恒與孟達華兩人及時趕到,有可能她會屈辱的死去。
“濮陽宮主,此人便是之前我一直提起的楚譚恒。當時墜崖未死,此時他的功力與當初相比,進了一大步。”孟達華說完,隨手抄起一把劍,飛身趕向鉉恒,要加入戰團,後麵的濮陽宮主緊隨其後。
“孟老,你二人去控製另兩人,這裏由我對付,把戰場引向外麵。”鉉恒的話說得大聲,一方麵是想亂十一個黑衣人的心神,另一方麵院子雖大,但終究不是鬥武之地。
“好小子,夠奸詐,好,如你所願,把戰場移向院外。”十二人邊打邊移出院外,另外四人老六、老二與孟達華、濮陽宮主已經交上手,也是向著院外移動。竟然打成了平手,老二對孟達華,老六與濮陽宮主都是受傷之人,兩人一時間難以分出高低。
院外,兵器叮當之音不絕於耳,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必須有人來打破這個平衡。
“老大,這人使的劍法好熟悉,你看像不像魏府中那人。”一個黑衣人看著鉉恒的招式,感覺熟悉,但又有不一樣。鉉恒那天隻用守勢與拆式,今天不停的轉換,黑衣人自然認不出他便是那天的楚天召。
“小子,你叫什麽名字,楚天召是你什麽人?”領頭者越打越心驚,他發現鉉恒的身影與那人實在太像,隻可惜那人使用的黃金重劍,而此人則是玄鐵重劍,功法也極其相似。
“關你屁事。算了,本人還是自報名號吧!聽好了,殺爾等的人,楚譚恒。”鉉恒毫不客氣的回答,他要給眾人心裏一個震懾。
“果然與那人有淵源。”領頭者心驚,他怕鉉恒憑空捏造的楚天召埋伏在附近,於是心裏小心謹慎,隨時準備號令兄弟退走。
“師傅,徒兒回來了,我們來幫您。”眾人鬥得難解難分時,一個女聲響起,眾人皆驚,循聲而望,兩男兩女站在不遠處,身上透著汗水,似乎趕路而來。
“閔茹小姐,與你的師妹終於回來了,我們一起上,先拿下兩人。”
鉉恒聽到聲音便知是那夜與東瀛武者比劍的尹家小姐,站在她身邊的正是東瀛武者,看來那天晚上,東瀛武者還真的跟著來了。
“老大,怎麽辦?退不退?”一個黑衣人心生退意。
“來得好,正愁沒籌碼呢!老三,你去以最快的速度拿下那兩個女子,以她倆的性命做要挾,兄弟們,不必保留,使出全力為老三爭去時間。”那叫老三的武者,聽著老大的話,不再猶豫,飛身向著四人而去。
老三雖然去了,但鉉恒這邊的壓力不減,所有人都打出克真火,此時鉉恒心中焦急,若真是讓老三得逞,那麽局勢將發生變化,他現在隻希望四人足夠強,抵住老三,待自己解決完這邊十人再去幫忙。
十一人中去了一人,平衡雖然暫時未被打破,但眾人都有力竭的時候。鉉恒不再多想,他隻能用此前從未用的雙手招式,左手持重劍,右手持隱劍,同時持雙劍,強行融合劍聖劍法四式合一,但不能持久,必須盡快解決戰鬥。
十個黑人大驚失色,沒想到此人越戰越勇,手中竟然不止一把劍,其中一柄是無形之劍,可怕至極。
“老大,他用的可是我暗門中的唯一一柄隱劍,此劍消失將近百年,為何在他手中,不如回去問清再回來報仇也不遲,可不能自家人相拚呐!”此人說話,但手中長劍不含糊。
“說完了吧!說完了可以去死了。”鉉恒達到劍聖劍法的最高境界,天下無敵,但不能持久,此時的他占了絕對上風。一個黑衣人被鉉恒重劍砸傷,頓時失去了戰力。
“不好,快退。”領頭者看著自己兄弟遭受重創,心中凜然,不得不退。
“當”又是一個黑衣人中招,還好他用自己的劍擋住了要害,免去了一死,然而他的那把劍被鉉恒的隱劍斬斷。
“要想他倆活命,就全部住手。”鉉恒雙劍揮舞,聽到那人的喊話便知不妙,雙劍震開八人的圍攻,他用出獨步天下,下一刻便到了兩個黑衣重傷者跟前,兩柄劍架在兩人脖頸上,並且點了兩人穴道,同樣喊道“若是不想他倆死,就全部住手。”兩邊再次達成平衡,全部停止了戰鬥。
孟達華、濮陽宮主,還有被黑衣老三打敗的東瀛劍者與另一個不知名的年青人,快速來到鉉恒這邊,把自身的劍架在兩人脖頸。
“求你,求你一定要救出倆人。”那不知名男子突然向鉉恒跪下,這始料不及。
“濮陽宮主,兩人都是您的弟子,請一定要將兩人救出。”男子跪下先求鉉恒,然後轉向濮陽宮主懇求。
“柳岩,你先起來,兩人皆是我的弟子,當然要救,你先退後,不要瞎摻合。”濮陽宮主命令那叫柳岩的男子。
鉉恒看向尹閔茹與另外一女子,他隻覺得那女子好熟悉,偏偏又想不起來。
“暗夜十三刺嗎?為何在尹府撒野,怎麽不去我玄女宮做客?你們也算成名已久,居然廉恥到抓兩個先輩做擋箭牌,穿出去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濮陽宮主麵帶嘲諷,當眾指責十一人。
“你就是十年前威震一個時代的濮陽迢湄嗎?和這位小兄弟相比,十年前你就是一個渣渣。和我們相比,你不過如此,一個手下敗將,沒資格講道義。”領頭者絲毫不懼,竟然是矛頭回擊,同時運用離間計。
“若論單打獨鬥,戰你們任何一人,我何懼之有,你們也隻會使用下三濫的手段罷了。”
“古者兵不厭詐,勝者為王,誰會在意你這個敗寇,多說無益,放了我兩個兄弟,我承諾放了你的兩個徒弟。”領頭者直接開口索要人。
“我要是不放呢?人是我擒下的,其他人無權釋放,那兩個女子與我無關,要殺便殺,與我何幹?不過我得提醒你們,若是你們殺人,那麽我保證你的兄弟不止死他們兩人。”
“你……,好小子,夠奸詐。”雙方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鉉恒。
孟達華、濮陽迢湄、東瀛人,尹閔茹、無名女孩、柳岩、黑衣人,全部看著鉉恒。
“濮陽迢湄,我們一起上,先拿下這小子再說。幾人竟是要聯合起來對付鉉恒。”
鉉恒察覺不妙,使用獨步天下托著兩個黑衣人躲開濮陽迢湄等人。
“我看誰敢動?再動我殺了這兩人,你們十一個,一起上,先把我後麵的人解決,我可以答應放他們兩人一條生路,記住你們隻有三息考慮時間,若是我殺了兩人想離去,你們覺得擋得主我嗎?所以最好不要耍花招。”鉉恒絲毫不懼,繼續威脅。
“老大,怎麽辦?”一個黑衣人問道。
“兄弟們,姓楚的功力遠在我們任何人之上,他說的沒錯,今天我們認栽,先殺了那四人再說。老十、十一、十二、十三、你們一定要看好這兩人,莫要中了他們奸計,其他人跟我上,最短時間內拿下她們。”領頭者說完,率先衝向孟達華四人。
四人遭受圍攻,最多能稱個半炷香時間必敗,在這半炷香時間,鉉恒必須救出兩個女子,無後顧之憂。
“你們沒聽懂我的話嗎?我叫你們一起上。”鉉恒朝著剩下的四人大吼。
“姓楚的,不要逼人太甚,有我大哥他們對付那四人足夠,你且放下心來,好好觀戰,要不然我真的殺了這兩人。”一個黑衣人回答。
“好啊!你殺一個,我殺一個,快點呐!給你們機會先動手。”鉉恒知道幾人不敢賭,故意激怒他們。
“你們不動手,我可要動手了。”鉉恒說完,飛身而起,將重劍狠狠的砸向兩個無法動彈的黑衣人。
控製兩個女子的黑衣人立馬舍棄尹閔茹兩人,同時朝著鉉恒的重劍攻去,目的是救下兩個黑衣人,他們可是知道鉉恒的可怕之處,不敢一個人上,隻能同時出手才能救下兩人。
另外一邊戰鬥一眾黑衣人看向這邊,舍棄戰鬥,也同時朝著兩個黑衣人飛來,想要回救,可惜速度太慢。“當”的一聲,重劍與幾人的長劍撞在一起,鉉恒扔下重劍,使出獨步天下向著兩個女子飛去,解救兩人。
所有人都一愣,知道上當了,孟達華他們是驚喜,眾黑衣人則是暴怒,眼睜睜的看著鉉恒救走兩個女人。鉉恒到兩人的身前,道一聲“得罪了”解開兩人位於臍下一寸處的神闕穴,緊接著沒耽擱時間,雙手摟著兩人纖細的腰肢,飛身而起與濮陽迢湄等人結合。
黑衣人這邊全部到了一起,鉉恒察覺不妙,口中大喊一聲“孟前輩、濮陽宮主,接人。”然後把兩個女子扔向空中,飛身轉回,他怕十三人使用結陣,發出那猛烈的一擊,所以必須阻止。
那邊兩人聽到鉉恒的話,四人同時飛身而起。孟達華與東瀛人飛向空中的尹閔茹,柳岩與濮陽迢湄則是飛向那不知名的女子,可惜兩個後輩都沒兩個前輩的速度快,英雄救美宣告失敗。
六人落地,看向鉉恒一臉的不解,為何他會孤身一人去與十三人拚命六人中,孟達華最了解鉉恒,其他人都看向孟達華,祈求答案。
“暗夜十三刺似乎要結陣,楚少俠正不顧生命危險救我們呢!”孟達華說的話,自己都覺得不靠譜,可他的這句話還真說對了,五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心說這楚少俠不僅功力高的嚇人,心智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他們都自愧不如。特別是柳岩和東瀛武者。
鉉恒也不想冒險,可若他不這樣做,這裏的人都可能會死,一旦十三人結陣,自己幾人根本擋不住,上次是因為有少林寺的老一輩高僧,與鉉恒合力抵擋,最終受傷,這次可沒那樣功力雄厚的高僧幫忙。
黑衣人那邊已有六人列隊成型,這個時候鉉恒直入六人之後,攔截後麵的人列隊。獨步天下太快,對方還沒來得及,第六人與第七人已被鉉恒雙掌打成重傷,後麵的人與前麵的人都大驚失色,隊列頓時亂成一團,傷的較輕的九人連忙回救,鉉恒雙掌凝聚內力,與老大、老三各對一掌,雙方倒退。
鉉恒後退兩步,老大與老三後退五步,兩人借助後退之力發號施令“兄弟們,退,此人功力極高”兩人同時發號施令,眾黑衣人想也不想,頓時倒退而去,孟達華等人被驚呆,沒追,鉉恒也沒追。
“姓楚的,算你狠,以後最好不要落在我們兄弟手中。”遠遠的,眾人聽到暗夜十三刺發下狠話。
聽到這話,鉉恒心中不爽,用出獨步天下追向黑衣人,一劍劈出,對方逃得更快,躲開了這一劍。鉉恒劈出這一劍也隻是作為震懾,並沒想殺敵。看著對方離開,他退回孟達華幾人身旁。
若是暗夜十三刺戰鉉恒單獨一人,雙方大可兩敗俱傷,可一旦讓有其他人在場,另一方將處於弱勢,鉉恒一方有孟達華等人,暗夜十三刺當然不敢死戰到底。
“噗”鉉恒左手捂住胸口,吐出一口汙血,先前他重創十三人中的受傷那幾人,並非沒付出代價,隻是受了一點內傷,並不礙事,再戰幾場都沒問題。十三人都是高手,內力深厚,在沒結陣疊加內力之前,他們重傷不了鉉恒。
“楚少俠,你沒事吧!”孟達華連忙上前扶著鉉恒。
“孟老,我沒事。”鉉恒搖手拒絕,孟達華並沒放開扶著他身體的雙手。
“各位,這就是之前我一直給你們提起,能夠與契丹第二高手站成平手楚潭恒,楚少俠,就是不知少俠師出何門?濮陽宮主,你能夠看出楚少俠的師門嗎?”
“孟管家,在下縱橫四海十多年,從未見過楚小兄弟的這套劍法,看來是在下眼拙,坐井觀天了。”
“宮主無需自愧,我這套劍法各位沒見過也是正常的,至於師門,恕在下不能告知。”鉉恒根本不知道創造這套劍法的人,的確說不出來。
“楚少俠,我給你介紹下這裏的眾人。”
“這是玄女宮的濮陽宮主,十多年前被稱為年輕一輩第一高手。”孟達華指著濮陽迢湄。
“這兩位是她的徒弟,他是我尹家的小姐,尹閔茹。而這位……”孟達華介紹到無名女子時,不知道其名字,不免有些尷尬。
“在下楚鉉鳶,楚公子,我二人都姓楚,不如以後我就視你為大哥吧?”鉉恒聽到鉉鳶這兩個字,心中一愣,終於知道為何自己看到她時那麽熟悉,這個時候濮陽宮主打斷了鉉恒的思考
“鉉鳶原本有一個大哥,隻是後來生死不明,楚少俠與鉉鳶大哥年齡相仿,若是能答應做她的大哥,我的徒兒會很高興的,這七年也是難為她了,一直被我留在玄女宮練劍。”聽完濮陽迢湄的話,鉉恒終於忍不住了,向前一步,死死的抱住眼前的女子。
“眼前站著的就是自己的小妹鉉鳶,原來當初是被玄女宮所救”。鉉恒抱住鉉鳶後,心中這樣想。
身後的眾人都被鉉恒的動作驚呆了。
“楚大哥,男女授受不親,麻煩你放開,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鉉鳶還不知道眼前的男子就是自己的親哥哥。
“小妹,我就是你哥鉉恒啊!不記得了嗎?當初我們一起從皇宮中逃出,後來走散,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這些年哥好想你。”鉉鳶細細回想,再加上聽到鉉恒說的話,怪不得覺得眼前的男子眼熟,原來她就是自己親哥哥,於是扔掉長劍,死死的抱住鉉恒,口中呢喃“你真的是哥哥,你當初沒死?”
“我還以為你有多了不起,原來是一個色魔,見到我師妹長得漂亮,占人家便宜。”尹閔茹口中不屑的諷刺,鉉恒與鉉鳶都在激動中,並沒聽到尹閔茹的話。
“孟前輩,這是怎麽回事?”濮陽宮主臉色陰沉,居然有人敢在自己麵前,吃徒弟豆腐,若不是看在孟達華的麵子上,她早就動手了。
“這……,這,我也不知道啊。”孟達華一臉的無奈,誰知道楚潭恒是一個色魔。
“你……,你放開鳶妹,要不然我殺了你。”柳岩心中吃醋,自己喜歡的女子,自己都沒抱過,卻被一個陌生男子抱住,他心中豈能不怒。
鉉恒與鉉鳶都在回憶中,哪還能聽到柳岩的話。
柳岩見男子一臉的沉入,並沒放開鉉鳶的打算,心中怒不可遏,拔出長劍,從鉉恒背後一劍刺入,誰也沒想到,柳岩竟然真的敢這樣做,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鉉恒被疼痛驚醒,發現已中劍。
他的心中想的是不能讓小妹受傷,於是不計後果的發動內力,遠離眾人,同時一腳踢在殺自己的那人。柳岩頓時翻飛出去,在半空中大口吐血,落地便昏迷不醒。
誰也沒想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孟達華朝著鉉恒飛去,一股內力輸入鉉恒體內,同時點穴封鎖劍傷,不讓血流出,尹閔茹與濮陽宮主則是向著柳岩衝去,原地隻剩下那東瀛人。
“楚公子,你這是何苦?”孟達華酸澀的說道。
“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小妹。”
“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兩人同時說道。
這次孟達華又愣住了,怪不得這麽激動,原來兩人是失散多年的姐妹,怪不得一見到就這麽激動。在孟達華愣住的時候,後麵的東瀛武者突然襲擊鉉恒,因為他看到這個年青人太出色,隻怕自己以後練劍一輩子也無法追上人家,所以要趁人之危,扼殺鉉恒。
東瀛武者在鉉鳶的視線內,鉉恒是背對著東瀛武者的,並不知道有人襲擊自己。
鉉鳶一看事項不對,立馬抱著鉉恒轉身,自己的背部迎向東瀛人的劍,準備替死,因為她看出這一劍東瀛武者必殺自己的哥哥。
兩人的位置發生變化,鉉恒立即便看到偷襲的東瀛人,心中大驚,連忙不計後果,再次凝聚功力,用出獨步天下,移開兩人的位置。東瀛人看一擊不成,立馬劍鋒偏轉,刺向鉉鳶的頸部。
這個時候一旁的孟達華反應過來,暴怒一聲,擊向東瀛人,可東瀛武者的劍鋒還是碰到了鉉鳶的脖頸,在她的頸上留下一條深深的血口。
鉉恒的快速用出隱劍,在東瀛武者臉上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鉉鳶倒下,鉉恒察覺小妹的氣息在變弱,馬上拿出不久前買的刀瘡藥,抹在鉉鳶傷口處,然後強行催動自身內力,為鉉鳶疏通脈絡療傷。
那邊的濮陽宮主看著東瀛武者與孟達華戰在一起,而自己的徒弟倒下了,連忙把柳岩交給尹閔茹,奔向鉉鳶。東瀛武者以為是奔他而來,立馬舍棄戰鬥逃離,幾人忙著救人,自然不會去追他。
“藤原七郎,你這個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看著東瀛武者逃離,尹閔茹叫出東瀛人的名字,原來叫藤原七郎。
孟達華、濮陽迢湄同時奔向鉉恒與鉉鳶,隻不過兩人的目的不同,孟達華當然是救鉉恒,而濮陽迢湄救自己的弟子。兩人到鉉恒、鉉鳶身旁時,鉉恒虛脫倒下,鉉鳶醒來,臉上留著淚“哥,你不能死,你不能丟下小妹一人。”
濮陽宮主聽到鉉鳶的話,心中一凜,心說“我這個做師傅的受傷時都沒讓她這樣傷心,為何她會對一個剛認識的男子傷心落淚。”
“鉉鳶就是楚少俠失散多年的哥哥。”孟達華看著濮陽迢湄的臉色不對,立馬幫忙解釋。濮陽迢湄聽到這句話,終於知道為何自己徒弟這麽激動,為何兩人會抱在一起了?一切的疑惑都因這句話而解。
“師傅,徒兒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哥,就算徒弟求您了。”鉉鳶不顧脖頸上的傷勢,流著淚跪下給濮陽宮主磕頭。
“你哥哥傷勢極重,先站起來,我盡力而為。”濮陽宮主說完,與孟達華一起先運功穩住鉉恒的經脈,這個時候,尹府的人聽到外麵戰鬥結束,料定有人受傷,連忙拿著上好的藥出來。
還好,他們來得及時。
等待是最無聊的,離受傷時間已經過去三天,鉉鳶在鉉恒床邊無休無眠守了三天,這個時候,外麵的敲門聲響起“師姐,進來吧!”鉉鳶魂不舍懾回應。
外麵的尹閔茹推門而入,手中端著湯藥,她的後麵還跟著尹雲騰、後麵還跟著他的夫人、濮陽迢湄、孟達華、柳岩以及一眾侍女。
“鉉鳶姑娘,你哥哥可否有轉醒的跡象?”尹雲騰最先開口問。進房間的幾個重要人物每天都要來看一次鉉恒,特別是孟達華與濮陽迢湄,更是早晚為輸內力給鉉恒,以維持他的生機。
鉉恒的傷在左背鎖骨上,無法後躺,隻能趴著躺在床上,趴了三天,鉉鳶每一天都要捏鉉恒的肌肉,以免出現意外,比如說肌肉僵化。
“我大哥?她……”鉉鳶還沒回答完,鉉恒的咳嗽之音響起。
“咳……”鉉恒吐出一口汙血,睜開了眼睛,入眼處是所有人。
“給…給…給各位添麻煩了。”鉉恒偏轉頭顱,用盡力氣說出這句話。
孟達華與濮陽迢湄上前,源源不斷的把內力輸進鉉恒體內,他頓時恢複不少力氣,勉強能坐著。
“筆…給我紙筆。”眾人沒想到此人一醒來便要筆墨紙硯。
尹雲騰叫人拿來紙筆,鉉恒艱難的在紙上寫著各種外傷的藥,五味藥材,他用了半炷香的時間才寫完,皆是外敷,寫完後他再次昏迷,這時除了鉉鳶與尹閔茹之外,其他人都離開了房間。尹雲騰走出房間,命人關上門,連忙叫人購買藥材。
五天後,鉉恒能夠下床走路了。這五天中的後四天,他時常都保持著清醒,自從敷了自己的藥後的第二天,就已經脫離危險期。第五天的早上空氣清新,天氣格外晴朗,曦陽灑在大地,在小妹鉉鳶的攙扶下,他來到尹府後院的四方亭中,亭子中央有一方形石桌,桌子旁邊有八個石墩子。鉉恒右手扶亭欄,看著眼前方圓萬裏的湖麵,心中泛起波瀾。
亭子不遠處一片況闊地帶,濮陽迢湄正在教授尹閔茹練劍。兩人察覺有人靠近,停止了練劍,向著鉉恒走來。
“楚少俠不但功夫驚人,你的醫術應當是天醫宗醫術,不愧天醫宗妙手回春術,果然曠古絕倫呐!後世人當真是人才輩出,若是我沒看錯,你學的劍法應當是點蒼劍派蒼千鈞上人的弟子吧!不知你師傅可好?”濮陽迢湄走近鉉恒,便開始誇讚,也在猜測鉉恒的來曆。
“濮陽前輩何出此言?如此肯定我師承點蒼劍派。醫承天醫宗?”鉉恒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學的劍聖劍法怎麽就成了點蒼劍派的弟子,莫非那位劍聖與點蒼劍派有淵源不成?
“如此後生,也隻有蒼千鈞才能教出這樣的徒弟,不過我聽傳言,點蒼劍派年輕一輩沒落了,看來傳謠不可信。另外,你的步法似乎師承逍遙門?”鉉恒看著濮陽佻湄,後者看出自己的三大絕學。劍承點蒼劍派;醫承天醫宗;步承逍遙門。他沒承認也沒否認,而是回答道:
“濮陽前輩妙讚了,晚輩的見識遠比不上前輩,在前輩麵前,我永遠是一個後輩,怎能與前輩相提並論。”鉉恒並沒說自己的劍術和醫術及步法師承這個問題,自己學的這兩三者都是天下人可遇而不可求的機緣,若是在前輩麵前理所當然的誇讚自身長處,無疑是不明智的選擇,人家會說你目無尊長,狂妄自大。
而鉉恒若是低調的說自己學的功夫與醫術,那麽會貶低濮陽宮主,因為他的功力已經超過濮陽迢湄,同時也是貶低劍聖劍法的創始人和毒治天下的創始人。思考過後,他絕口不提自己的醫術和劍術,反而說出濮陽宮主實質名歸的見識。
“嗯”濮陽宮主點了點頭,對鉉恒的回答頗為滿意,既不得罪人也沒貶低自己。
“師妹,在你照顧楚大哥的時間,耽誤了練劍,師姐這幾天跟著師傅新學了幾招,等下教你如何?”尹閔茹漂亮的臉蛋上露出欣喜之色,頗為得意。
“你楚大哥的劍法造詣在師傅之上,待你楚大哥傷勢恢複後,讓他教你們幾招。”濮陽宮主火熱鉉恒的劍法,但做一個前輩,定然拉不下麵子請求。鉉恒教了自己徒弟,到時候自己督促徒弟練劍時就可以學了,不得不說前輩終究是前輩,城府非一般人可以比擬。
鉉恒知道濮陽迢湄的意思,連忙拱手回答“晚輩定然不讓濮陽前輩失望。”
“師傅,您真的讓楚大哥教我們練劍?太好了,楚大哥可是我的偶像哎!之前就想讓楚大哥教師妹和我練劍,可又怕師傅您不同意,屆時落得個偷學劍法,另投師門的在罪名,我可不想背。現在師傅您同意,就憑那天楚大哥一人獨戰黑衣人的場景,我就跟定楚大哥學劍法,太令人向往了,我什麽時候才能在劍法上與楚大哥一樣好呢?”原來尹閔茹早就有打算,就是不敢提出來。
“我輩練劍,追求更高水平,沒偷學這種說法,再說劍法本是同根,哪有規定的誰是誰的劍法,你們永遠記住,劍法由人創,要想超越極限,就創出自己的劍法,而不是一味的學習別人劍法,那叫固本,永遠隻能是那種境界。你們的楚大哥怕是已經熱衷於自己劍法,希望不久的將來能夠看到一部絕世劍法現世!”濮陽宮主非常期待鉉恒創出的劍法。
“多謝濮陽前輩抬舉,晚輩如今未曾修煉完現在練習的劍法,還不能真正創功法,若是有一天晚輩創功法,還請前輩指點。”鉉恒說的是實話,劍法的四式他還不能融合,獨步天下最後一步未曾修煉完畢。他修煉完畢的是在雲霧山學的:輕功、劍法、掌法、腿法、步法、以及天下各類知識,而在崖島最驕傲的是把毒治天下讀完並且掌握。
說起來,鉉恒從沒用過《九剪奪命腿》,主要是因為此腿法一出,必然有人死亡。自崖島上來後,就沒用雲霧山修習的武功,雲霧山學習的功法太複雜,而崖島學習的劍聖劍法、獨步天下、毒治天下比較實用。
三人看鉉恒在思考,也知趣的沒打擾,在旁邊靜靜的站著,鉉恒反應過來,連忙歉意的說道“濮陽前輩,您忙碌,不用為我這個晚輩操心,我看您若是有事的話先去忙吧!”。
“鉉恒啊!中原聯盟大會在即,皆是韃子、蠻夷,他們高手無數,怕是不利於中原,到時中原年輕一輩敗給他們,怕是無言,關鍵時刻我希望你能出手力挽狂瀾,可現在的你……哎!”
“濮陽前輩不必歎氣,相信十天之內,我的傷勢可以恢複,屆時韃子也好,蠻夷也罷,我會讓他們滾出中原。”鉉恒自信,自己一旦恢複傷勢,不懼韃子蠻夷任何一方勢力。
“離中原聯盟大會不超過十天,但願十天之內你的傷勢真的恢複。”
“濮陽前輩,晚輩有一事不明,還請解答。”
“問吧!我知道的都會答複你。”
“為何中原一定要聯盟呢?難道中原想真的分裂成諸多國家,聯盟成為共和國嗎?”
“鉉恒,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現在中原就是這個樣子。”
“哦!多謝前輩。”
許久後,濮陽迢湄離開亭子,剩下鉉鳶與尹閔茹。
“尹小姐,可否找來筆墨紙硯?我有大用。”鉉恒把劍聖劍法四式的心法口訣傳給兩人,找來紙筆是記錄心法口訣的。
“行,楚大哥,我這就去找。”尹閔茹答應一聲,然後離開。
“小妹,幫我去買副藥。”接著鉉恒說出了藥的搭配名字,鉉鳶也離開。
看著小妹的身影消失不見,四周也無一個人,鉉恒這個時候靠在亭子座凳上,閉著眼睛,自言自語的說道:
“朋友,他們已經被我支離,既然來了就出來一見,何必還躲藏在亭頂。”
一個身影自亭頂飛掠而下,除了露出臉麵之外,其它地方都被黑衣包裹,大概六七十歲的樣子,來到鉉恒對麵說道“不愧是讓我暗夜十三刺受挫的人,重傷之下竟然也能發現本掌門。你姓楚,對嗎?支開他們就不怕我宰了你嗎?”黑衣人的聲音有些冷。
“若是你要殺我,我們倆還會和平的在這裏說話嗎?我猜你來定然有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來……”他還沒說完,就被鉉恒接下來的話打斷了。
“先介紹一下你自己的身份,我不想和一個不認識的陌生者交談。”鉉恒說話毫不客氣。
“小子,你膽肥啊!其他人見到我早就嚇得跪下了。好吧!本掌門也不費話了,你聽好了,本人乃是暗夜組織的掌門人,名字人人聽了都會驚悚的,你確定要聽?”
“有話會說,有屁快放,沒事混蛋,我還要養傷呢!”鉉恒說的話更加不客氣。
“小子,你…你…敢對我不敬?好吧能夠這樣與我說話的,你是第一個,你聽好了,我的名字段斬殘,你若是再敢對我不敬,一定讓你殘廢。”
“聒噪,先別說狠話,先說說你來的目的吧!”鉉恒問道。
“你手中的隱劍是從何而來我不想追究?它是我暗夜第一代祖師的劍,據說誰得此劍,便是暗夜的最高統治者,現如今,暗夜並不繁盛,再加上本掌門年事已高,希望可以找到一個寄托暗夜門的人,既然你拿著本門的隱劍,本掌門決定把掌門之位傳給你,如何?”
“不行”出乎意料的,鉉恒一口回絕。
“你,不管你願不願意,隱劍是在你手中,以後你就是暗夜的掌門人,若是你是一個毫無實力的人,那麽你不配,可你一人獨鬥暗夜十三刺的事情,已經在門中傳的沸沸揚揚,若是你不做掌門,恐怕以後會遭受無數暗門之人的追殺,就因為你讓暗夜門蒙羞了。”黑衣老者說道,他沒說謊,暗夜門的掌門之位非鉉恒莫屬。
黑衣人道“除了門中之人知道你是掌門人之外,其他人絕不知道暗門已經換掌門人,你就先當著吧!你也說了,暗門的人做事都惹得人神共憤,你為何不趁這個機會改變他們,帶著暗夜的人走向正軌,走向光明大道,做些有利於天下的事情呢!你放心,我們暗夜是一個無孔不入、無所不知、無事不成的組織,天下沒幾個勢力敢招惹暗門。”他是鐵了心要讓鉉恒繼承暗門掌門之位。
“老頭,你說的什麽都對,不過我還是不能答應。”鉉恒依然在拒絕,他可不想一輩子與一群窮凶極惡之人為伍。
“你…”老頭兒吹胡子瞪眼,他沒想到暗夜掌門人這個位置,在眼前之人心中一文不值。換做別人,怕是爭搶著要號令暗門,畢竟暗門在天下的地位不低,隻不過名聲不好。
“老頭兒,你們暗門那麽厲害,要不幫忙辦一件事?若是能讓我滿意,就可以保證在你們還未決策出下一任掌門人之前,我暫代掌門之位,如何?”鉉恒很想找到師傅所說的忠儒星和真命天子,可偌大的洛陽城,憑自己一個人找,真的如大海撈針,現階段他也隻是懷疑趙元朗是真命天子,忠儒星還一點休息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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