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強橫勁敵 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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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為中原人,若是女子敗在東瀛人手中,豈不是會被會被此人看輕中原人。
“鏘叮”劍碰之音不絕於耳,兩人很快就會分出勝負。
“機會來了”鉉恒心中說道。女子被那東瀛人一劍逼退到鉉恒這邊,有些站不穩,險些摔倒,長劍也快要脫落。就借助長劍脫落的瞬間,鉉恒凝聚功力於右手,一股功力湧向女子的左手,頓時本該掉落的長劍,突然飛起,快速飛向東瀛人,從其脖頸旁邊飛過。鉉恒的動作,周韻兒和趙則平都看到了,並沒說什麽。
誰也沒想到本來落下風的女子,將手中的長劍扔向東瀛人,驚呼之聲頓時響起,那驚險的一幕猶在眼前。驚愣過後,便是一片掌聲。
“姑娘劍法精妙,多謝手下留情,請留下名號,我的,下次定會親自拜訪,再次與姑娘切磋。”
“你沒輸,我隻不過巧勝而已。”她驕傲,但還算不蠢,知道用平分秋色解決問題。
“哦!不,你的,故意露出劍法破綻,讓我上當,這說明你的劍法、心智、都比我高明,在下佩服的五體投地。”男子驚愕,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中原人從不會居功至偉,向來謙虛。
女子說完,走過去撿長劍,也不管東瀛人,她得趕緊離開,要不然人家提出邀請再次切磋,她可就沒那麽好運。
鉉恒三人看完這場比拚,看向天空,已是月上中天,吃元宵夜的時候快到了,於是不再停留,忙趕向魏府。三人離得魏府很遠,怕趕不上吃元宵夜的時間,於是他左手拉住趙則平的右手,周韻兒躺在他右身懷中,鉉恒凝聚功力於全身,帶起兩人自魏府從天而降,總算沒誤了時辰。
大廳圓形桌上,隻差三人。
“嶽父,小婿和楚兄回來了。”趙則平拱手對著自己的嶽父行禮,然後走向自己的位置坐下。
“楚少俠,請坐。大家不用客氣,開始用宴吧!”魏員外笑嘻嘻的對著桌上眾人說道。
鉉恒端碗拿筷,把食物送到嘴邊。
“嗯!”鉉恒察覺不對,嗅到危險,食物中有毒。他對毒太敏感了,在崖島的時間,拿自己做實驗,逢毒便知毒的屬性、份量,這是一種烈性迷藥和身經散的結合體,可致人短暫全身無力並且昏迷,內力出神入化者,可逼出此毒。下毒之人看來不想傷人性命。鉉恒不知道其他人碗中是否也有毒,於是看向左邊劍客碗裏,果然有。他又看向右邊的周韻兒,同樣有。
察覺事情不對,可大家都已經開始吃飯,怎樣才能解決這場危機呢?他身上帶著的藥不夠這麽多人解毒。鉉恒隔著周韻兒,用腳踢了一下魏員外,魏員外臉色不善的看向他。
鉉恒看向自己碗中,搖了搖頭。魏員外頓時會意,這裏有老一輩都沒察覺餐中問題,他雖然不相信這個年青人,但想起自己女兒莫明其妙被控製病情,又不得不重視,他立馬站起身說道“楚少俠,本員外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不知小女的病……”
“魏員外,魏姑娘的病也是我的一塊心頭肉。先前想到了醫治方法,有些激動,切勿怪罪。”鉉恒想利用機會去抓解藥。
“我寫一副藥單,請員外立馬派人秘密前往抓藥,早些減輕魏小姐的病痛。”
“楚兄弟,你真的找到方法了。”魏辰晨激動得站了起來。
“楚兄弟,快快寫來,我親自去為晨兒抓藥。”趙則平更誇張,直接起身走到鉉恒身邊。
魏辰晨和趙則平兩人都是不知情者,就這幾句話的時間,已經有人趴在桌子上了。魏員外的夫人,是個平常人,且年老些,她最先倒下。
“夫人,夫人。”魏員外扶著魏夫人的後背。
“母親……”一時間眾人驚醒過來,餐宴中有毒。
除了鉉恒左邊的劍者以及和尚外,其他人都大驚失色,驚慌失措站起來,可還沒移動腳步就已經倒下。一時間慌亂的餐桌很快安靜下來,因為鬧的人都倒下了。
“楚…楚少俠,解毒。”魏員外倒下了。
鉉恒把僅剩的解藥分別喂到魏員外、周韻兒、以及到這邊的趙則平三人口中。魏員外很快醒來,如同做夢般,醒來的他看向沒倒下的人。共有九個,四個和尚運功中,眼睛觸及魏員外,顯出慚愧之色,那意思是我們也中毒了。那劍者閉著眼睛運功,剩下就是鉉恒、趙則平、周韻兒、魏員外四人。
“楚少俠,為何大師他們都不能發現的毒,而你可以發現,我需要一個解釋。”魏員外盯著鉉恒審視,他懷疑是鉉恒下的毒。
“魏員外,先別說這些沒用的話,趕緊派人去抓藥。若是我想害你們,還需要用毒這種卑劣的手段嗎?”鉉恒心中也不爽,好心被人當作驢肝肺。心說這莫大的魏府,戒備森嚴,被人捅了簍子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質問別人。
“嶽父,小婿相信楚少俠的為人,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吧!我猜對方不可能隻是下毒這麽簡單,我親自去抓藥,這裏就麻煩楚兄照看一二。”
“不用去了”鉉恒攔住要去抓藥的趙則平,他感覺到不止一人,在快速接近大廳。
“為何?”魏員外疑惑,抓藥是鉉恒提出的,阻止抓藥的還是他。
“因為有人來了,魏員外,來者不善,你要小心了。”鉉恒提醒。
“哈哈…楚少俠,你這是與我開玩笑嗎?我魏府戒備森嚴,來一個我抓一個,來兩個抓一雙。”魏員外笑著,完全不把來的人當回事。
“哦!是嗎?魏員外不妨喊人進來護衛。”鉉恒玩味的看著魏員外。
“嗖嗖…”幾道暗器朝站著的幾人射來。鉉恒拔出身後重劍“叮當…”暗器被打飛,他救了其他醒著的人,自己卻中了暗器。
“哈哈…發現了有毒又能怎麽樣?還不是一樣要死。”來人滿身黑衣,張狂大笑,接著又有十二個黑衣人出現。他們手中拿著長劍,隨時準備一場屠殺的樣子。
“來人,護衛。”魏員外臉色蒼白,大聲喊道,可惜無人回答,現在他終於知道鉉恒話中的意思了,脊背都冒著冷汗。
“老家夥,你放心,我們來不是屠殺的,隻是想帶走你身邊的幾個人,作為合作的籌碼。若是不乖乖配合,保不定有人死亡,比如說你這個女婿。”領頭者長劍指著趙則平。
“老大,先殺這男的做震懾。”領頭者身後的一個黑衣人說完話,飛身而起,抽出長劍斬向趙則平。
“嶽父,小婿死不足惜,您千萬不要妥協。”趙則平一步走出,竟然主動受死。
“則平,不要。”魏員外心中感動,可沒幾個人會這樣忠誠。
“當”鉉恒半跪,持起重劍為趙則平擋下致命一擊。
“嗯!小子,看你能熬到幾時。”黑衣人驚訝一聲,隨即笑著再次揮劍,竟是要耗死鉉恒。
“去死吧!大胡子,記住下輩子不要到魏家。”被打飛的黑衣人轉身而回,更加猛烈的攻向鉉恒。
“你們退後,魏員外,看在你給我吃穿住行的麵子上,這些人讓我來擋,你們盡管逃走。你也記住,我楚天召不是你們能夠惹得起的。”鉉恒站起身來,原本虛弱的假象蕩然無存。
“原來你叫楚天召,沒中暗器,是吧!可沒中暗器又能怎樣?還想以一人之力獨戰我暗夜十三刺嗎?哼!真是癡人說夢。”領頭者先是驚訝一聲,然後是不屑。
鉉恒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若是自己不裝作受傷的樣子,對方定然會繼續放暗器。
聽到“暗夜十三刺”幾字,別人不知道意思,他魏大員外可是清楚的很。誰惹上這些人,每一個沒有好下場。
“很牛嗎?擋得住擋不住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嗎?”
“好大的口氣,老五老六,你們一起上,以最簡短的時間拿下他,給我剝了他的皮。”領頭者臉色狠勵,毒辣的說道。
那叫老五老六的人,抽出長劍助先前那人。
“叮當”劍聲不絕於耳,那邊黑衣人似乎吃定鉉恒,愣是在旁邊看戲。
鉉恒揮動重劍,使出劍聖劍法的守勢與拆式,化解三人劍法,與三人久戰,打成平手。守勢與拆式本就不是取勝的劍招。
“老三,老七,你們也上,給我砍了他。”領頭者看三人鬥一人打成平手,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認為再喊兩人上便能取勝。
鉉恒壓製功力,遊刃有餘,自己不能秒殺十三人,必須呈現弱態,讓少林寺的和尚以及劍者逼出毒性,一舉拿下十三人。若不是在魏府戰鬥,鉉恒便沒顧忌,可以獨戰十三人,不敵也可以逃走,早知道《獨步天下》可不是浪得虛名的。這十三人真的很強,他們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五人同時出手,鉉恒故意控製自己稍微落下風,這樣對方一時半會兒也分不出勝負。旁邊看戲的八個人心驚,戰鬥的五個人也心驚,心說這人功力怎麽如此厲害,一人之力獨戰五人隻是稍落下風。
“十三,十二,十一,你們三個也上,以最快的時間,務必斬殺此獠。剩下的兄弟,跟我走,先把會功夫的幾個給我製服。”領頭者覺得時間拖得越久,就越對他們不利。
這次八人圍戰鉉恒,同時剩下的五個黑衣人走向少林寺的和尚與劍者。鉉恒心中打定主意,絕不能讓五人得逞,要不然他將會孤注一擲,於是施展劍聖劍法前三招逼退八人,極速飛向接近圓桌的五個黑衣人,狂猛的一連劈出五劍,五人沒想到此人竟然還能脫身,皆是心中一凜,心道不可能,然事實就擺在麵前。
“舅舅,聽說今晚有刺客……”一個十**歲的少年極速跑向大廳,一看廳內十多個黑衣人,便知道自己來晚了,看清楚形勢,他立馬跑到自己舅舅身邊。關心的問道“舅舅,您沒事吧!”
“元朗,現在有楚少俠擋著這些黑衣人,我並沒受傷,楚少俠雙拳難敵四掌,怕是很快就擋不住了,你父親帶人來了嗎?”
趙元朗心中想著,若是自己說出父親帶人來了,怕是黑衣人為達到目的會不惜一切代價先控製魏家,於是他大聲開口,故意讓黑衣人聽到“舅舅,侄兒來得急,並沒通知夾馬營。”說完後趁著鉉恒與十二高手對戰,他跑到年齡最長的和尚麵前,運功幫著老和尚逼毒,他倒也明智,知道中毒的人,老和尚功力最高。
“你,太衝動了。”魏員外臉色難堪至極。
鉉恒黑夜獨戰十二人,廝殺得難解難分,不能施同時使用四式,他漸漸落入下風。
“這大胡子撐不住了,我去對付那臭小子,你們拖住他。”領頭者說完,凝聚功力於雙手,一掌轟向正在幫著老和尚逼毒的趙元朗。鉉恒無法分身,剩下的幾人隻能癡呆的看著,這一掌若是落到趙元朗身上,怕是不死也要殘廢終身。
“豎子敢爾”掌力靠近趙元朗的瞬間,老和尚終於恢複功力,與領頭者對轟了一掌,那黑衣領頭者倒退,老和尚倒退時抓住另外兩個四五十歲的和尚,借助黑衣人掌力,為兩個和尚逼出毒。
“你們二人護法,我來助三人恢複功力。”老和尚說完,竟然是用出內功,同時幫助三人恢複功力,很快三人恢複。
“該死,老大,怎麽辦?”一個黑衣人怒聲吼道,看來隨著眾人恢複功力,他們怕是完不成今晚的任務了。
“走”領頭者領先飛往房頂,並沒逃走,而是站著讓其他黑衣人先走,他站在那兒,是準備讓自己兄弟都走後,給鉉恒猛烈的一擊。
“楚少俠,我來助你。”老和尚飛向鉉恒,內力雄厚的他,竟然赤手空拳追向逃走的黑衣人。
“不要去”鉉恒一聲大喊。他看出了端倪,對方並沒真的退走,而是以隊列的方式,似乎結陣要把功力傳給領頭者,疊加功力發出最後一擊。
然而晚了,對方已經發出渾厚的一掌,氣勢上無比龐大,眾人心驚膽寒,有股窒息感撲麵而來。老和尚此時才發現情況,想退,卻是來不及,隻能集聚全身功力於雙手,轟向對方。可他一人之力怎麽敵得過十三人的疊加功力。
鉉恒看到暗夜十三刺發出這一掌,若是想救下老和尚,他必須傾盡全力,於是不再猶豫,狂猛的劍聖劍法瞬發,配合老和尚轟向對方。
“轟”以眾黑衣人與老和尚、鉉恒兩波人為中心,一棟房子瞬間倒塌,眾黑衣人吐血,全部借助反震之力,後退逃亡而去。老和尚在空中翻飛,鉉恒飛身而起,接住下墜的老和尚。
“噗!”兩人同時吐出一大口血,同時昏迷。重劍砸落在地上,帶起一片灰塵,鉉恒至始至終也沒用隱劍。
“楚大哥,你怎麽樣了?”這是鉉恒最後聽到的話,之後便無知覺。
“師傅,大師。傷勢如何?”這是老和尚最後聽到的話。
鉉恒在夢中看到自己被追殺,小妹被亂箭穿心,沾滿鮮血的紅唇滴著血,左手捂胸,右手伸向鉉恒說道“哥,你要活下來,皇祖父和父皇來接鉉鳶了。”說完這話後,鉉恒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小妹,全身染血,流淚笑著倒下,這是鉉恒與妹妹分別後,他一直以來的噩夢,深怕自己再也看不到鉉鳶了。
“鉉鳶,不要!不要丟下我一個人。”鉉恒一聲大吼,自夢中醒來,感覺有人扶著自己的身體。不過他先聽到另一個聲音:
“楚大哥,你醒了。”旁邊的周韻兒眼睛紅腫,似乎是哭過。
“楚公子,叫我薇兒就可以了,是父親叫讓我來侍奉公子的,你可一定要對我負責。”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目光灼灼的看著鉉恒,正是吃飯時八個女子中的一人。
鉉恒看向扶著自己的人,隻見眼前一少女,那少女臉色晶瑩,清秀絕俗,容色照人,實是一個絕麗的美人.她隻十七八歲年紀,膚光如雪,鵝蛋臉兒上有一個小小酒窩,微現緬腆。
“你你們給我吃了什麽藥?誰允許你們給我更衣的。”鉉恒剛醒來,察覺事情不對。
“楚大哥,魏府的人趁我不在,給你服了紅丸,你與薇兒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周韻兒臉色潮紅,眼睛差點流出淚來。
“什麽?”鉉恒大怒,可他剛要起身,一股昏厥襲來,便再次沉睡。
也不知多久過去了,鉉恒再次恢複意識,似乎是白天,他故意閉著眼睛,慢慢的恢複內力。這期間有人端來湯藥,都是由那叫薇兒的姑娘喂鉉恒,周韻兒在旁邊看著。
夜深了,鉉恒發現周韻兒離去,那叫薇兒的女子走進房間,關上房門。開始一件件的托衣,等女子坐到床邊時,鉉恒突然出手,點了女子的穴道。小聲道“你最好告訴我,我的重劍在何處,要不然信不信我殺了你。”
沒想到那女子“咯咯”一笑,回答道“老爺,我知道你下不去手。若是您真的要殺我,何必點穴呢?”
“你……”鉉恒把女子擊昏,穿上旁邊的衣服,推開房門,?他得要離開這裏,帶著周韻兒離開這裏。在此之前他必須找到自身重要之物。
以鉉恒的功力,在魏府中來去自如。他首先在魏員外房間找到了隱劍,隱劍用眼睛的確看不到,然而鉉恒在這把特殊的劍身抹上了特殊的味道。雖然很淡,一般人聞不出來,但他是醫師,鼻子何其靈敏。可惜除了這把隱劍有味道外,其它皆無,找起來猶如大海撈針。
找到隱劍,鉉恒搜索魏府,在趙則平房間看到《合縱連橫》,他沒想到趙則平居然看得懂這本書的文字,還深夜用筆墨紙硯翻譯,看其樣子才翻譯完半本。鉉恒飛身降落在趙則平房門,一腳踹開,快步走向趙則平,一指點出,頓時控製了趙則平,後麵床上魏辰晨醒來,還在迷糊中就被鉉恒移步過去打昏。
“楚兄,你來了。”出乎意料的,趙則平似乎早知道鉉恒會來似的。
“既然能猜到我來,那麽想必你也知道我來是為了什麽吧?”鉉恒也不廢話,和聰明人是最好交談的。
“楚兄弟,聽我說,嶽父那樣做也是為你好。我手上隻有楚兄弟的這本書,其他你想要的我不知道在哪?之前本人一直研習論語,至今才讀完半部,現在看到你這本書,我起了興趣,還請楚兄弟接我翻譯完畢後再奉還。”趙則平有些期待的看著鉉恒臉麵。
“可以借你,但必須奉還,借書時間為一年,一年後我再來拿,在我未離開魏府之前,還是請你繼續保持姿勢坐著。”鉉恒沒問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再待下去也沒用,於是飛身而起繼續夜探魏府,他不想驚醒另外幾個會功夫的人,隻能夜中閃現鬼魅之影。
再次探查半個晚上也沒結果,軟劍、重劍、錦囊、還有身上的半壁玉佩都沒找到,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就不信魏府能藏一輩子,等少林寺的人與劍者離開,鉉恒再回來找也不遲,那個時候更為容易些。
心中這樣想著,鉉恒飛身向著周韻兒的房間飛去。
“吱呀”周韻兒的房門被打開。
“誰?”周韻兒驚呼一聲。黑夜中鉉恒低聲說道“韻兒不怕,我來帶你走。”
“楚大哥,你…真的是你嗎?”周韻兒高興。
“是我”鉉恒傳出聲音。周韻兒很快穿好衣服,跟著鉉恒走出房間門,鉉恒摟住周韻兒纖細的腰肢,凝聚功力於雙腿,借助地的助力飛身而起。
“楚大哥,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
“楚大哥昏迷時,口中一直叫著一個女孩的名字,似乎是鉉鳶,楚大哥,他是你的紅顏知己嗎?從你昏迷開始,我看出你很在乎她。”周韻兒臉上稍帶有醋意。
“他是我的小妹,七年前我們走散了。”聽到鉉恒的這句話,周韻兒長殊一口氣,終於安心了。
飛過魏府隱秘的金庫時,鉉恒停下身來,打昏八個門衛,神不知鬼不覺的走進去搜刮出千兩黃金,多的啥也沒拿,他準備用這些金子重新鑄造一把重劍,算是拿些利息。
“楚大哥,這是你的錦囊,給。”兩人飛在空中,周韻兒拿出衣兜中的錦囊。
“沒想到在你這兒?”鉉恒驚喜,最讓他掛念的就是兩個錦囊與另半塊玉佩。
“你有拿我的玉佩嗎?”鉉恒的手沒空著,隻能繼續追問。
“沒!我根本不知道你有玉佩,是什麽樣的?”周韻兒的話讓鉉恒失望,不過人家能為自己保留並拿出兩個錦囊,已經算不錯的了,他也不怪周韻兒。
夜深人靜,洛陽城中燈火暗淡,走在大街上的人與元宵夜想比,簡直判若鴻溝。
“咚咚”鉉恒出魏府,離得足夠遠後,來到一家客棧敲門。
沒人出來,其實也正常,深夜誰家還會有心情開門營業?大多都摟著妻兒睡覺了。
一連敲擊十幾家房門後,依然無人開門。不知不覺,兩人走到了鑄劍閣,也就是那天鉉恒來的地方,鉉恒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劍鞘未拿。
“韻兒,我睡了多少天?”鉉恒迷糊,自己到底昏迷了多少條?
“第一次醒來應當是元宵後的第二天下午,第二次醒來是半個月之後。”
“什麽?”鉉恒憤怒一聲。
“是魏府給你加大迷藥劑量,使你一直處在半睡半醒中,讓你無意識,隻能憑著本能活動。”周韻兒解釋。
“那叫薇兒的少女在這半月期間一直陪著我嗎?”鉉恒臉色昏黑的問道。
“是的,楚大哥,她在這半個月期間白天黑夜都在房間伺候你,自從你第一次醒來後,我就被軟禁,隻能在特定的時間內進去看你。”周韻兒捏著拳頭,顯得憤憤不平。
“楚大哥,先不管這些,我們出來就好。”周韻兒繼續說道,她的再次發話打斷了思考中的鉉恒。
“好吧!我們進去,或許這家夥能找到客棧。”鉉恒拉著周韻兒走進鑄劍場,熱氣撲麵,鉉恒拉著周韻兒的右手輸入一股內力到她的身體,抵抗火的侵灼。
“前輩,你可算是來了。呦!這是要鑄劍嗎?”看著看到鉉恒走來,連忙出來迎接。
“麻煩你幫我仿造那天的重劍,能否在十天之內完成”鉉恒把左手提著的金子遞給老者。
“前輩,你那把重劍,莫說十天,就是你給我十年的時間,我也沒那個水平仿造出來。這樣,我這裏有一把玄鐵鑄造的劍,與你那把黃金重劍重劍差不多,隻不過劍身比公子的厚,長度比公子那把金劍度量長,若是公子等不得,我可將此劍賣給予公子。”
“不知大師需要多少錠金子,多少銀子搭配?我隻有這些,多了恕不能買。”鉉恒看向老者手中提著的黃金。
老者是一個閱錢無數的人,提著手中的金子就知道大概數量,於是趕忙回答“前輩,您的這些金子足夠多了。”
“你先拿出來看看,敢不敢要再說。”鉉恒怕這是魏府的金子,上麵有著特殊的印記,人家到時候不敢要,又怕害了人家性命。
老者應聲,拿出一看,約莫半分鍾後,無所謂的說道“魏府的金子?看來前輩是借用的,你來這兒還真找對人了,或許別處不敢要魏府的東西,前輩你想想,這裏是幹什麽的?煉鐵煉金都可以,我會把這些金子的模樣變,到時候多餘的退還公子就行。”
“多謝,先把劍拿出來,若我覺得你的劍還不錯,說不定我隻需要兩三錠金子,剩下的全部獎給你們劍閣倒也可以的。”鉉恒拭金錢如糞土,可現實讓他必須拿著一些路費。
“還請前輩到地下劍閣,親自看劍。”老者的話讓鉉恒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重劍的重量不是一般人拿得動的,於是不再多想,兩人跟著老者進入地下室。
地下劍閣有許多不世刀劍放於劍架上,全部都配有刀鞘。這些放在劍架上的刀劍都不顯眼,三人進入劍閣,鉉恒一眼就看到對麵地上有一柄身軀龐大的劍鞘,掠過劍架,鉉恒伸手去提重劍,重量與黃金重劍打造的差不多,玄鐵重劍劍身比較大。。
鉉恒左手提起來揮舞幾下,竟和黃金重劍一樣適手,心說“這不會是那位劍聖前輩的吧?”
“前輩,這柄重劍大概有幾百年的曆史,也不知道為何流落到了我這裏,所有人都覺得重劍太重不好使,來到這裏看劍的人直接忽視了重劍,畢竟這個年代佩劍越輕越適手。”老者為鉉恒介紹玄鐵重劍的來曆。
“好,就是它了。”鉉恒麵露喜色。
“哇,這柄劍好漂亮。”鉉恒說完,不遠處的周韻兒驚呼出聲。
老者與鉉恒循聲看去,周韻兒從劍架上拔出一柄長三尺寬兩寸的薄劍。
“姑娘好眼力,這柄劍名曰塵緣,由金、銀、玄鐵混合鍛造,顏色上的確漂亮,也是一柄寶劍,能夠隔著劍鞘看出此劍不凡的人,姑娘是第一位。”
“此劍需要多少銀兩”鉉恒聽到老者介紹,很牛的樣子,他準備購買。
“此劍並不出售”出乎意料的,老者竟這樣回答。
“隻待有緣人,姑娘便是有緣人,那便直接送給姑娘。”更加出乎意料,老者將這柄不世寶劍拱手送人。
“真的,謝謝前輩。”周韻兒拿著寶劍,欣喜若狂。
“姑娘請記住此劍的名號,一遇塵緣苦終生,劍縱亂世解塵緣。”老者說出這句莫名其妙的的詩。
“行了,走吧!”鉉恒不想聽老者廢話,一聽便知道不是好詩。
三人走出劍閣,鉉恒才拱手問道“不知劍主貴姓?我二人尚無客棧可住,如今夜已深,還請劍主安排休息場所。”他在稱呼上恭謹了許多,此人在這麽多鑄劍師中,能夠自由出入劍閣,並拱手送人寶劍,應當不隻是老板,必定是劍主無疑,或許他本身就是一個強大的劍者。
“在下姓包,廬州人士,祖籍廬州虎山北麓,叫我包老板就行,兩位既然無處可去,便在我劍閣中客營住宿,如何?另外還請前輩指點晚輩小兒土通練劍。”老者竟然一口就答應了。
“幸甚至極”鉉恒回答。
“前輩,請!”老者彎腰,左手平攤,做出請的動作。
“包老板無須客氣,咱們平輩論交便是。”鉉恒轉身回答。
三人走進一個幽雅清淨的小院,外界才初春,這裏卻是春花繁盛。牡丹花期乃是四月中旬,素有“花中之王”美譽的牡丹花,卻在這小院提前開花了,花色澤豔麗,玉笑珠香,風流瀟灑,富麗堂皇。小院的一切,顛覆了兩人的認知。
或許與鑄劍閣流溢的溫度有關吧!小院與外麵的鑄劍場及繁華的洛陽街大相徑庭。院內的幾個客房中並沒住滿,看來能住在這裏的人非官即貴。
“楚大哥,牡丹花為我們提前開放了。”周韻兒坐在牡丹花旁,用手擺弄著牡丹花瓣。鉉恒臉色一紅,於是蹲在牡丹花旁,兩人一言一語說起了牡丹。
一晃四天匆匆而過,黃金還沒鍛造完畢,主要是不能明麵上操勞,多數在夜間鍛造黃金。兩人悠然住在小院中,沒了外界的幹擾。某一日,周韻兒提出要學劍,不做累贅,於是鉉恒將劍聖劍法的攻勢、守勢、拆式這三式教給周韻兒。女孩子不喜歡見血,便沒學殺式。
學劍法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會的,特別是初學者無任何基礎,鉉恒即便把這三式全部教給周韻兒,她也不一定能夠記住。周韻兒是個琴棋書畫精通的淑女,但她不想當淑女了,買來筆墨紙硯,於是每個白天,鉉恒舞劍,她把鉉恒教的三式原模原樣畫下來,製成一本共四十二卷的帛書,隨身攜帶,畫中男子風度翩翩,是鉉恒的原樣,因為他把胡須剃了,恢複到了十**歲的模樣。
另外,鉉恒還把獨步天下的前五式傳授周韻兒,同樣的用書畫的方式保存。十天的時間,周韻兒記住簡單的劍招,沒內力的加持,始終隻能算是劍舞罷了。
忽一日,周韻兒買來古琴,彈奏一曲江南,傾倒了鉉恒。
“楚大哥,可以帶我去遊江南嗎?”此曲奏完,周韻兒對著鉉恒問道。
“這個……”鉉恒猶豫了。
此曲乃是三國時二喬所彈,當時傾倒了孫策、周瑜二人,那樣的英雄都被此曲傾倒,何況鉉恒一個才出道的年輕人,於是請求周韻兒教自己學音律,幾天過後,鉉恒也算是一位略懂音律的人了。
鉉恒舞劍,周韻兒撫琴助興。加上前麵的十四天,到此時已是二十天過去,黃金終於鑄造完畢,包老板倒也厚道,送來十錠金子,不過鉉恒拿了四錠,趁著這天陽光明媚,便就此辭行。這二十天中,鉉恒曾回魏府找那名叫薇兒的少女,可惜沒找到。
鉉恒與周韻兒兩人走在繁華的洛陽大街上,躊躇下一站該到何處?一直逛到夜晚,兩人進入客棧。這一夜,周韻兒買來烈酒,兩人一醉方休,不知為何,鉉恒感覺到了不妙。
第二天一早,鉉恒在迷糊中醒來,看到了與自己同在一張床上的周韻兒,她還在睡夢中,掛著幸福的微笑,鉉恒知道,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不能扭轉乾坤,隻能隨著事情的變化而變化吧!可能是烈酒的原因吧!鉉恒太累了,於是他摟著她繼續睡覺,啥也不管不顧了。
也不知時至何時?鉉恒醒來,看到桌上周韻兒留的一封信。封麵上書“曲終未必人散,有緣必會重逢。”信中澄清,昨晚她是有意為之。然而她是一個肩負國家重任的待任公主,早就與某國定下婚約,不日便嫁過去。周韻兒是哪個國家的公主,她走時並沒寫明。
鉉恒無處追查,隻能患得患失的望著天花板,愣住了許久,這時候他才想起下山的使命。這麽多天被兒女情長縛住,什麽都拋諸腦後,完全忘記下山時的錚錚誓言。同時鉉恒又歎“為何你們都那麽傻?為一個毫不認識,毫不相幹的人主動現身,這能是活下去的希望嗎?”
其實鉉恒不知道的是,在這亂世,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能為自己心儀的男人獻身,這是她們的驕傲。
周韻兒離開後,鉉恒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冥想兩天,他必須振作起來,鉉鳶是他這一生最重要的牽掛,想著小妹生死未卜,鉉恒便來重新著裝整理,挽起披頭散發,重新刮一遍在這幾天重新長出的黑色胡須。
一番打扮,一個顯得狂野不拘、充滿精神的鉉恒退了房,背縛重劍,變成一偉岸少年,滄桑的臉、幽邃的眸子。恢複到曾經那能威震契丹第二高手的少年,王者之氣外露,有萬夫難敵之威風。?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
退出客棧已是接近傍晚,鉉恒來到繁華的大街,他準備去洛陽夾馬營直接找人,根據先前在魏府所聽到的對話,趙元朗即可能是真命天子。
洛陽依舊繁華,大街熱鬧非凡,可心情再也不似美人相伴時的心情,經曆了一係列事情,鉉恒內心變得成熟,自身也變得穩重,遇事三思而後行。
“楚…你是楚潭恒少俠?”心緒萬千的鉉恒有著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聽到身後一句熟悉而又陌生的喊聲,不禁轉頭一看,心道“誰啊?”
“你是楚潭恒少俠嗎?當初墜崖沒死?”鉉恒轉身,那人更為清晰的看到鉉恒麵目。同時鉉恒轉身後也看到了對方的麵目,誰啊?原來是當初遭劫被鉉恒救下的孟達華。
“孟前輩,沒錯,我就是楚譚恒,當初墜崖後我沒死,如今來到洛陽,居無定所四處流浪。”鉉恒臉色有驚喜,沒想到能遇到此人,他可是與此人有過命的交情。
“沒想到真的是你,走,跟我回尹府,老爺、夫人一直遺憾沒能親自一見楚少俠,這次看著你活著回來,我的心結總算是解了,當初我心中有愧啊!我瞧天色已晚,你定要跟我去尹府,可不能拒絕。”老頭深怕鉉恒離開活著拒絕,趕忙上前親切的拉著鉉恒的雙手,顯得頗為滑稽。
“前輩,晚輩恰巧無處可去,那就與你一起去尹府拜見尹老爺吧!不知前輩出來所謂何事?”鉉恒也不拒絕,兩人邊走表說。
孟達華出來原來是辦事,如今辦完事回去,恰巧遇到鉉恒,便帶著鉉恒一起回尹府。兩人都是練家子,走起路來倒也快速,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便到了尹府外麵,外門有八個家丁守著,門是開著的。
“孟管家好”幾人看到孟達華回來,等走近後才齊聲問好。
“這是我帶回來的貴客,你們以後不得阻攔。”孟達華提醒八人。
“是”八人回答。
“楚公子請!”孟達華躬身,左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鉉恒也不拘禮,回了一個請的動作,兩人相侍而進。
“不好,退。”鉉恒腳踏進房門的刹那,察覺門內有暗器襲來,連忙施展獨步天下,險之又險的避過敵人必殺一擊,八個門衛可就沒那麽容易躲過了。
五道暗器殺死五個門衛,剩下的三個被震昏迷,倒地不起。
“楚少俠,不好,尹府出事了,請楚少俠退走,勿入尹府裏麵危險。”孟達華說完,也不管鉉恒。他後退幾步,凝聚全身功力飛射而出,掠過圍牆,竟是要直接進入尹府。
對方似乎早就有所算計,孟達華飛在空中時,無處借力,這個時候數十把飛刀暗器自上空飛出,誓斬孟達華,無處借力的他,被當成活把,若是身中暗器,不死也要殘廢。
鉉恒看勢緊急,心想孟達華對自己如此好,絕不能讓他出事,於是取下身後重劍,飛身而起,橫掃暗器,“叮當”飛刀與重劍碰出火花,數十把飛刀被重劍改變軌道,飛向圍牆。
兩人落下,進入大院。院中捆縛著許多被堵住嘴的人,鉉恒不認識,但孟達華認識,重要人物全部在此地綁著。
“老爺…老爺,你怎麽樣,我來晚了。”孟達華走到一個六十上下,臉皺紋的老者身前,隨手撿起先前落在地上的暗器,刀斷麻繩。
鉉恒看向被捆的人,足有百餘人。僅僅看一眼,他便沒機會繼續打量,因為敵人的暗器到了。
“玄女宮,尹府都給我去死。”那人暴怒,像是與口中的兩個勢力有不共戴天仇恨似的。
“楚少俠,求您出手。”孟達華一見黑衣人來勢凶猛,最要的是他聽出了來人的聲音,鉉恒也聽出了來人的聲音,於是冷喝道“就你一個廢物,對付起來太容易,叫其他十二人也出來吧!上次讓你們奸計險些得逞,這次就一起來解決恩怨吧!”鉉恒沒想到居然還能遇到暗夜十三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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