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全麵壓製 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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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邊,鉉恒緩慢的順著河逆流而上,沿途不知喝了多少河水?三更時分,他隻覺得自己頭昏腦漲,身體沉重,快要堅持不住了,於是爬上河岸,就此昏迷。

    這條河乃是黃河的一條支流,流經鄴都、廣晉府、滄州、天津等地,最後匯入渤海。沿途,交大運河、滹沱河等河流。這一日午時,一條碩大的商船自此河經過,舵主命令水手們停船靠岸休息。

    一位虛胖的水手,在河岸草叢中發現了昏迷的鉉恒,不知該如何做,於是通知同伴,請來了舵主。

    “毆黎萬,那人在哪兒?是否活著,既然被我們遇到了,便不能見死不救。”說話的是一位年齡約莫四十上下的人,隻見高七尺有餘,身材不胖不瘦,穿著一襲繡白紋的黑袍子。

    “東路姚舵主,那人在這兒,我摸過他的鼻息了,還有氣兒。”那被稱為毆黎萬的水手,摸著鉉恒的鼻息,與商船舵主東路姚說話時,聲音略微顫抖,似乎很怕與東路姚搭話。

    “瞅你那慫樣,問你一句話,就把你嚇成那樣兒,難道我還會吃了你不成。”東路姚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那叫毆黎萬的水手。

    “舵主,他……”

    “隻要還活著,不管他怎樣?我們都應該盡量救治。匡湖堰、國寶貴、文藝濘、廣民大、祿折存,你們五人,把這人抬到商船,找船上醫師,好好給此人包紮傷口。”東路姚能當上這艘船的舵主,說明他見識不短。當他看到鉉恒全身血跡,衣服破爛,以他的猜測,鉉恒不是本地人,也不是平常的打架鬥毆所受的傷……

    “滿堂天,弘朔陽,二位副舵主,招呼水手們上船,我們起航。”約莫休息的半炷香的時間,一艘船的水手們,聽到兩大副舵主的吆喝,都上了船,準備起航。

    船開始啟航了,東路姚交代幾句兩位副舵主後,便朝著醫師的房間奔去。

    “都醫師,耿醫師,那人怎麽樣了?”都醫師的名字為都正立,耿醫師的名字為耿子莊,兩人是專為船上眾水手準備的醫師,年齡約莫五十上下,經醫多年,經驗豐富。

    “稟告東舵主,此人……”兩人起身彎腰抱拳給東路姚行禮,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東路姚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目的是讓兩人坐下說話。

    “此人受傷極重,特別是背上的刀傷,傷及了骨頭,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的。若隻是這樣,都還不足以致命,最致命的是,沒及時治療,導致流血過多,隻剩一口氣吊著,隨時可能會死啊!”

    “耿醫師說的沒錯,救活此人的希望不大。”先前說話的是都醫師,兩人都是行醫多年的人,說出來的話自然可信。

    “兩位醫師,不管怎麽說,醫者父母心,醫師得有醫德,你們盡力而為就行。”說完這話,東路姚吩咐給鉉恒換一身幹淨衣服後,便走出船艙指揮水手駛船去了。

    這邊鉉恒生命危在旦夕,跟隨船隊逆流而上,前往不知何處?另外一邊,德儒門自此一戰後,宗門建築盡毀,人死房毀,損失還是挺大的。未能趕上大戰的後來者,他們到了德儒門後,便幫助德儒門重建宗門,也算不枉走上德儒門一趟。

    儒門,被弑絕毒神毒死三千遼軍精英的地方,成了禁區。那裏毒死彌漫,屍體橫七豎八,是人間地獄,許多路過那兒的人,都後背發涼,心悸不已。同時,那裏也是震懾遼軍的地方,入侵中原,奪我土地,不得好死,暴屍荒野。

    十天後,趙元朗醒來,踏上回歸體派的路,他很擔心自己的宗門。與此同時,德儒門將宗門能夠度過此次劫難的原因飛鴿傳書傳往中原各地,一時間,中原大地都在議論楚光揚北上大戰蠻夷的事情。特別是一人斬殺兩大強者,力挽狂瀾救儒門,深夜月下獨自追殺攣諶的事。當然,心中還少不了蒼千鈞及玄慈大師、趙元朗等人北上助儒門的事。

    還有一個比較顯眼的人,他是弑絕毒神,所有人都沒想到,他會北上助德儒門渡劫。除了楚光揚之外,可以說,趙元朗,弑絕毒神二人是最顯眼的。楚光揚,不用說,他的功力直追老一輩高手,名符其實的年青一輩第一人。趙元朗,繼楚光揚之後的一顆新星,兩人都有睥睨天下之勢。

    對於蒼千鈞、晁希餘、勾常辛三位前輩的戰死,儒門也表示無限悲痛,中原大地的人也無限惋惜。同時,儒門派人將蒼千鈞的屍體秘密送往南詔點蒼山以示逝者還鄉,點蒼劍派的派人接應。

    蒼千鈞的戰死,點蒼劍派失去的不僅僅是蒼千鈞這個人那麽簡單。點蒼劍派二代弟子中沒有突出的劍者,後繼無人啦,此時失去一名強大的助力,相當於失去點蒼劍派的左膀右臂呐!

    二十天後,一則爆炸性的消息席卷中原大地。楚光揚自儒門一戰後,消息全無,失蹤了,生死未卜。這個時候,有人傳言,曾在幽都府看到遼國攣諶提著楚光揚的重劍出現。這則消息一出,眾人紛紛猜測,楚光揚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個出道不足一年的新星,年紀輕輕便半途夭折了,許多人都惋惜不已,替楚光揚感到不值。還沒大展宏圖,還沒成為威震一方的霸主,還沒攪出一片亂世風雲,還沒……誰也沒想到,楚光揚就此夭折。一代天驕,就此一去不複返。

    另外還有一件震驚中原的大事件,遼國人皇王耶律德光借著十國聯盟會的掩蓋,派大批遼軍精英混入中原,隨時聽候他的調遣。目前,滅德儒門的遼軍是其中一支遼軍精英,不過他們已經被儒門徹底覆滅,可以不用擔心這支軍隊。

    隨著耶律德光派遼軍精英混入中原被證實,遠在太原的體派開始坐立不安。因為,遼軍曾放話,儒門與體派都要被滅門。而德儒門已經遭劫,隻不過在各大前輩的幫助之下,度過了滅門之難。同時,也有傳言,耶律德光將第三次南下,與後晉開戰,這個傳言,不久後也被證實。

    五天後,另一則爆炸性的消息傳出,遼國第一高手蕭邴諶的弟弟蕭邴産,對於哥哥的死,非常傷心,他放出話語“不管楚光揚在哪裏?不管楚光揚有什麽樣的背景,他都會南下,屠滅楚光揚滿門。”蕭邴産這個人雖然不出名,但他的功夫不在蕭邴諶之下,隻因為他對名利不感興趣,所以,之前遼國高手排列中便沒他的位置。

    許多人都查清了,楚光揚乃是楚國皇室,隻不過與楚國的關係並不好。前段時間回楚國,也隻是回去帶走親人而已。蕭邴産放出消息的第一時間,楚國現任皇帝發出申明詔告天下,與楚光揚撇清關係。蕭邴産不敢招惹一個國家,他蕭邴産再厲害,也不敢與一個國家叫板,隻能接受了馬希範發出的申明。馬希範的思考的很簡單,楚光揚的師傅能夠用七年的時間將楚光揚教成絕世高手。

    那麽他的師傅不簡單,楚光揚失蹤,他的親人有難。師傅一定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候隻要楚光揚的師傅出現,就會帶走楚光揚的親人,也包括楚光玄和自己的母親。想一想,當自己的兒子楚光玄年滿十八歲時,功夫會達到何種境界?馬希範在賭,賭自己兒子的命,對於他來說,除自己以外的人,都隻是棋子而已,沒用就隨便丟。

    玄女宮宮主林一嬌放言:“力挺楚光纖,驅除蠻夷。”她故意打壓遼國的囂張氣焰。林一嬌放言後,將玄女宮交給衡枬菲、步塵煙兩位副宮主管理,她則是親自上路,去接應楚光纖的親人到玄女宮。

    林一嬌知道楚家兄妹的底細,她有自己的打算,若是楚光揚死了,那麽他傳給玄女宮的功法算是報酬,同時,她也想見一見楚光揚的師傅。以她的猜測,楚光揚的師傅不可能坐視不理,此次她去極有可能遇到楚光揚的師傅,到時候說不定可以結個善緣。

    若是楚光揚沒死,憑借自己這次放言,即便沒幫助到什麽?始終是放言要保護他的親人。那麽今後玄女宮有難,楚光揚一定會助玄女宮。

    點蒼劍派宗主蓋蓧放言:“點蒼劍派蒼千鈞上人的死,點蒼便已經是與蕭邴産不死不休的局麵。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禍不及家人。若蕭邴産敢南下傷害楚光揚親人一根毫毛,那麽我蓋蓧將帶人北上屠滅蕭家滿門。”蓋蓧這是**裸的威脅,他料定蕭邴産不敢做出滅門這種事。

    接應蒼千鈞遺體的隊伍由裴宇鋒和蒼千鈞的妻子居怡雅、蒼渠三人領頭。待蒼千鈞的屍體接回南詔後,裴宇鋒將親自去護送楚光纖一家到玄女宮。

    在聯盟大會上,裴宇鋒對楚光揚的劍道很感興趣,於是便查了楚光揚的底細。他覺得,這次去護送楚光揚的親人,很有可能會見到楚光揚的師傅,他打的算盤是去拜師的。

    除此兩派放出言語外,德儒門、體派也放出話來“若是今後騰出空,定會派人保護楚光揚一家人。”這兩派沒什麽實際行動,德儒門才被滅門,需要重建。體派危在旦夕,有滅門危險,他們隨時準備大戰,兩派實在抽不出高手護送楚光揚的親人。一時間,楚光揚的親人又成了焦點。

    楚光揚失蹤,最生氣的莫過於弑絕毒神,他與鉉恒約好,德儒門之劫過後,就會得到毒治天下的。結果呢?楚光揚失蹤了,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冷落清、楚光揚兩人知曉毒治天下這本毒之絕典的人,都已下地獄,這讓他如何不生氣。

    弑絕毒神放言:“遼人殺了楚光揚,奪走了我的毒典,本毒神很生氣,將訓練一支毒軍北上,助石重貴皇上打壓遼軍。”毒神放話,中原絕大多數人都知道他的性格,他們紛紛等著好戲上演。

    不久,很多人發現,果然有一支百人毒兵北上,他們很張狂。然而,很快,這支毒軍發生了意外。在這支毒軍到達徐州時,失去了聯係,幾天後,有人發現一百個毒兵在徐州城外暴屍荒野。

    弑絕毒神聽聞後,勃然大怒,又飛鴿傳書差遣一百個毒兵北上。結果,第二支毒兵還沒到徐州,在汴河一帶,就暴屍荒野了。

    兩支毒軍暴屍荒野,於是弑絕毒神差遣第三支毒軍。這次,毒軍沒暴屍荒野,但另外一條消息,讓弑絕毒神眼前一黑,他明麵上的老窩被人端了。

    有了三次教訓,弑絕毒神飛鴿傳書解散了最後一支毒兵,從此他浪跡天涯,在中原大地杳無音信。有人傳言弑絕毒神死了,也有人傳言,弑絕毒神不甘心,去練更強的毒功了。還有人傳言,弑絕毒神回到隻存在回傳說中的毒神穀去了……傳言很多,弑絕毒神到底去哪兒?誰也沒有確切的消息。對於毒神穀在何處?除了弑絕毒神自己,就連他親兒子都不知道在哪裏,更別說外人了。

    外界議論紛紛,而鉉恒卻還在商船養傷。確切的說,他近一月以來,就沒醒過。在吃的方麵,全部由兩位醫師照顧,船上的水手們,開始心理不平衡。東路姚也沒辦法,他也不知道自己會救了一個累贅,你說,哪個人會一昏迷就是一個月啊?

    “舵主,我看把這人扔了吧!看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看到他,我就覺得氣憤。”滿堂天指著鉉恒的鼻子,恨不得上去踹兩腳。

    “滿兄,順其自然吧!”弘朔陽在一旁,雖然他也不想讓鉉恒在船上白吃白住白用藥,但有什麽辦法?人家昏迷,人家就是愛睡,不服就讓傷者醒來讓他賠償啊!顯然鉉恒不可能達成他們的願望,他們喊醒來就醒來?

    “舵主,這都漂了一個月了。最多還有八天到滄州,若是八天後,他還不醒來,怎麽辦?”一個水手問東路姚,他名暨湖陽,早就看不慣鉉恒在船上白吃白喝了。

    “湖陽,這個,到時候再說。”東路姚擺了擺手,頗為無奈的回答。幾人在商船上,與外界的消息並不通,所以,關於外界的發生的一切,他們並不知道。

    七天後,滄州已遙遙在望。晌午時間,大家各自站在崗位上休息,河水倒也平靜,這裏的水道是平的,商船可以在河中緩慢的行駛。商船前麵是兩座高山,河流從兩山中間流淌。山上怪石嶙峋,草木凋零,站在船頭,看這高山深澗,頗有一番風趣。

    商船船艙中,耿子莊、都正立二人趁著船在緩慢行駛,他們賞景回船艙,一摸鉉恒的鼻息,天呐!沒氣兒了。兩人又摸鉉恒的胸口,天呐!胸口沒跳動了。再摸脈搏,脈搏也不跳動了。

    “來人呐!快來人。”兩人在船艙鬼吼,東路姚與滿堂天二人聞音趕緊進入船艙,留下弘朔陽在外麵指揮。

    “怎麽了?”滿堂天最先開口。

    “死了”都正立氣急敗壞的回答,心道“浪費我們那麽多藥材,前兩天看著明明要轉醒,誰知今日竟然死了。這麽坑人,誰接受得了啊!我們的藥材錢,誰付?”

    “死了?前兩天不是要醒了嗎?怎麽會死?”東路姚問兩位醫師的同時,也伸手摸鉉恒的鼻息、胸口、脈搏三個地方,確認了鉉恒的死亡。

    “將他扔到河中喂魚,隻是可惜了他身上的這套淡藍衣服。”滿堂天猶豫,對給鉉恒換上的淡藍衣服不舍。不過,他不可能把鉉恒身上的衣服趴下來,讓人家裸屍荒野。

    “每次我們走的都是這條水路,扔到河中汙染水源,我看,趁現在還沒進入山澗,還不如將他扔到岸上喂山中猛獸。”東路姚反對,並提議。幾人對話的時間,絕不超過一百五十息。

    “就按舵主說的辦。”滿堂天回答東路姚的話,他說完話後,雙手提著鉉恒的衣領走出船艙,在水手們的矚目下,用力向船右岸一拋,鉉恒便落到了岸上。商船繼續逆流而上,進入兩座大山中間的河流,鉉恒這個死人便再無人問津。

    商船離開,十息過後,被扔到岸上的鉉恒動了動手指頭,二十息過後,鉉恒動了動腦袋。原來這叫回光返照,鉉恒並沒真正死去,因為昏迷太久,先前隻是醒轉的跡象。

    “咳咳”鉉恒輕咳了兩聲,但並沒從地上爬起來。

    約莫過了半炷香的時間,鉉恒慢悠悠的從河岸草叢中爬起。他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眼神中充滿迷茫,口齒不清的自言自語道“我是誰?怎麽會在這兒?我從哪裏來?要到哪兒去?”一連四個問題,他把自己都搞糊塗了。

    “哎呀!好痛。”鉉恒摸了摸自己的後背,那裏就像是斷了一節骨頭似的。

    鉉恒從河岸草叢中站起,也不辨方向,看著旁邊有一條羊腸小道,便走上這條羊腸小道,順山而上,路邊草木叢生,碧綠一片。山間草木凋零,與路邊形成對比。鉉恒邊走邊摸著自己的後腦勺,憨厚的自語道“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我要到哪兒去?”他走著路,一直重複著這句話,就這樣漫無目地的走著。

    一炷香的時間,鉉恒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路程?隻覺得腹中空空蕩蕩,饑腸轆轆,肚子在不停地“咕咕”叫。忽然,聽到前麵有聲音,想著可能有吃的,於是,他小跑著尋聲源。邊跑口中邊念“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我要到哪兒去?”

    數息時間,鉉恒終於跑到山頂,找到聲源處,這裏比較平坦,而下麵是河水,若從這裏墜落,不死也得重傷。隻見不遠處有十多個黑衣人,他們手持刀劍,圍著兩個女子,其中一個女子左手中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小孩兒,右手中也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小孩兒。不知是一對龍胎還是鳳胎?又或是一對龍鳳胎。兩個嬰兒在大聲哭泣,他們將頭埋在宮裝女子懷中,口裏不停地喊著“母親,母親,孩兒害怕。”兩個孩提瑟瑟發抖。

    抱著孩子的女人乃是一婦人,年齡約莫三十上下,身著宮裝,穿得頗為富貴,烏黑如泉的長發在雪白的指間滑動,一絡絡的盤成發髻,玉釵鬆鬆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搖,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在鬢間搖曳,眉不描而黛,膚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唇絳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鏈與紅玉鐲在腕間比劃著,最後緋紅的珠鏈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紅的如火,懾人目的鮮豔,明黃色的羅裙著身,翠色的絲帶腰間一係,頓顯那嫋娜的身段,鏡前徘徊,萬種風情盡生,其美貌而姿色動人。

    而另一女子,服裝為丫鬟樣,年齡約莫十六七八,長得倒也水靈,他手中持一柄兩尺短劍,劍上並沒染血,說明此劍先前並未接觸到黑衣人的身體。

    “哥兒幾個,按照雇主規矩,把孩子殺了,這倆女人生死由我們決定,不如先奸後殺吧!看她們長得這麽水靈,我都舍快按耐不住了。”一個持著長刀黑衣人對著兩名女子恬不知恥的開玩笑。

    另一個黑衣人,持著長劍,走到兩女子身旁,“嘩嘩”幾聲衣服破碎之聲響起,他竟是用劍當著眾人的麵,劃破了兩個女子的衣服,那兩女人不會功夫,無法抵擋,衣服被劍劃破的地方,大片肌膚頓時露在外麵,這個時候,兩個女人哭哭啼啼,害怕得蜷縮起來。宮裝女子還好,她身前抱著孩子,所以胸前的衣服並沒破碎,那丫鬟就比較狼狽了。

    “畜牲,你們這群畜牲不如的東西。”宮裝女子,抱著兩個孩子,淚流滿麵,怒罵一眾黑衣人。

    “我,終歸熏,寧願死,也不會讓你們糟蹋我的身體,毀了我的清譽。”那丫鬟,瀕臨死境,得知自己在劫難逃,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她站起身,拉著宮裝女子緩慢的向山崖邊移動,而看戲的黑衣人們,並沒意識到兩人有可能會跳下山崖。

    “這小娘們兒夠烈性哦!兄弟們,還等什麽?趕緊動手,接下來才好做事啊!”一個持著長刀的男子,急不可耐,踏前一步,劍尖架在婦人左手孩子的脖子旁,準備下手先宰殺兩個孩子,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如其來:

    “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我要到哪兒去?哦!想起來了,我肚子餓,要去找吃的填飽肚子,你們有帶吃的嗎?”鉉恒走近眾黑衣人,左手指著持著刀劍、蒙著麵的黑衣人,並沒意識到,眼前穿著黑衣的都是惡貫滿盈、殺人不眨眼的惡人。

    “哎!大白天的,你們怎麽一個個蒙著臉,這是生病了,見不得光嗎?”鉉恒左手食指指著天上的烈陽。說完這話,他走到一名黑衣人身前,解開那人黑色麵罩,露出一張男人的臉。一眾黑衣人都沒反應過來,主要是心中太過於驚訝,平時有人看著他們持著刀劍,凶神惡煞的,誰敢接近半步,然而讓他們更吃驚的還在後麵。

    “你帶吃的了嗎?”鉉恒雙手伸到被揭開麵罩的那黑衣人臉邊,輕輕拍著黑衣人的臉問道。

    “沒帶”黑衣人下意識的回答,他被驚呆了,其他黑衣人也被驚呆了,一時間,頭腦轉不過彎。

    “哦!你沒帶啊!”這次輪到鉉恒驚訝,他來這兒主要是為了吃的來。現在人家告訴他沒帶吃的,這是以他現在狀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結果。

    “你們帶了嗎?”鉉恒指著其他黑衣人。眾黑衣人下意識的搖頭,表示沒帶。但很快反應過來,心說“這人誰啊?敢這樣質問我們。”心中這樣想,但他們都沒出手,因為敢這樣無視他們氣勢說話的,要麽是一個大高手,要麽是一個傻子,故意過來找死的。

    眾黑衣人打量鉉恒,隻見其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眸子,顯得狂野不拘,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見者知其不凡,哪裏像個傻子啊!

    “哦!你們都沒帶啊!那就算了吧!我去問問她們。”鉉恒看著眾黑衣人都搖頭,心中失望至極,臉上也表現出無限的失望之色,旋即走到宮裝女子和那丫鬟終歸熏的身旁,有禮貌的問道“兩位姐姐,兩個小孩兒,你們帶吃的了嗎?”

    此時,兩個孩子已經停止了哭泣聲,宮裝女子與丫鬟終歸熏也停止了後退,因為已經退到極限,再退一步就是山澗深淵。

    “小兄弟,想來今天我們要一起死在這裏了。也罷,臨死前也能做一件好事,本宮此生無憾。小薰,取出幹糧,全部給這位小兄弟。看他這個樣子,一生沒過個好日子,就讓他做個飽死鬼吧!”宮裝女子對“生”已經不抱希望,他覺得,眼前的男子等一下也會被黑衣人們和自己幾人一同殺死。想到這裏,竟有一種同病相憐之感。

    “你們有吃的”鉉恒麵露驚喜,終於有吃的了,能不高興嗎。

    終歸熏打開隨身攜帶的包袱,掀開開裏麵的衣服,從中拿出全部食物,有六塊燒餅、三四個水果。所有吃的加起來,都不夠鉉恒吃,實在太少了。不過,鉉恒此時很餓,顧不得那麽多。一見到燒餅,就像餓死鬼投胎一樣,抓過來就往嘴裏噻。

    “你吃慢點,別被噎死。”終歸熏對鉉恒其實並沒好感,就因為衣服破碎,拿包袱時,捂著胸口,鉉恒多看了她幾眼。

    六塊燒餅下肚,鉉恒看了看兩個女子,兩個小孩,並沒意識到危機,他拿起旁邊的水果,往嘴裏放,嚼了嚼,挺甜的。

    “你別這樣,沒人與你搶……”宮裝女子看著鉉恒吃得急,好心提醒。

    “母親,大叔吃了我們的蘋果,我也要嘛!”宮裝女子話沒說完,左手抱著的那孩子,便掙脫她的束縛,走到包袱邊,可惜這個時候,包袱裏已經沒了。

    鉉恒將手中那個已咬一口的蘋果,遞給那小孩,口中道歉“小弟弟,對不起哦!哥哥把它們吃完了,你想要玩什麽?哥哥滿足你。”

    “哼!要你帶她離開這兒,救他兄妹二人性命,你滿足得了,做得到嗎?”終歸熏冷哼,她並不看好鉉恒,都到了生死攸關時刻了,還有心情旁若無人的吃,還能開玩笑,在她眼中,這不是傻子是什麽?

    “這位妹妹,帶他們兄妹離開這兒很難嗎?”鉉恒並沒意識到幾人的處境,現在的他頭腦不好使。先前,鉉恒喊宮裝女子和終歸熏為姐姐,現在改口稱呼終歸熏為妹妹,兩個小孩兒喊叔叔,鉉恒反轉去喊人家弟弟。這關係,夠複雜的,母子不分呐!怎麽都感覺別扭。

    “你們幾個,讓開一條路,我要帶這兩位小弟妹離開這兒。”鉉恒很霸氣,雖然想不起來曾經的一切,但霸氣還在,麵對任何人,都一個樣。

    “傻子,吃飽喝足了,和她們兄妹二人一同上路吧!”一眾黑衣人,觀察了良久,確定眼前這個穿淡藍衣服男子,做任何事,都不像一個大高手。倒像是一個什麽都不知道,頭腦有問題的傻子。這讓他們這群十惡不赦的凶徒情何以堪,平時都是他們欺負別人,現在被一個傻子欺騙了。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幹吧。

    “呃!你們叫我傻子?原來我的名字叫傻子啊!哦!你們說的不對,想起來了,我的名字是馬竔。”剛才鉉恒靈光閃,突然想起自己的名字似乎叫馬竔,興奮之下,頓時一拍自己的腦袋,別提有多高興了。實際上,鉉恒隻把自己的家名馬竔想到了,至於國名楚光揚以及其它的事情,他一概沒想起來。

    “你這個傻子,老子管你是誰,去死吧!”一個黑衣人上前一步,長刀架在鉉恒脖子上。另外有五六個個黑衣人搓著雙手,口水在嘴裏打轉,一步步逼近那宮裝女人和丫鬟,淫邪之光盡顯。除了慢慢靠近兩個女人的黑衣人褪下麵罩,沒拿兵器外,其他人手中都拿著兵器,在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樣子,先動手碰女人的幾個黑衣人在所有黑衣人中是頗有地位的。

    “孩子,母親不能對不起你的父親。母親寧願死,也不會讓他們這群畜牲玷汙了我的清白。孩子,相信我們一家很快就會在地下團聚,母親先去了。”宮裝女子說完話後,深情的看著兩個不懂事的小孩兒,她摸了摸兩個小孩兒的小臉蛋兒,眼中盡是決絕。

    “夫人,你要幹什麽?小薰不允許……”然而,小丫鬟終歸熏話沒說完,宮裝女子便決然轉身,縱身跳下了深淵。

    “夫人,等我。”小丫頭一聲淒涼的大喊,跟隨那宮裝女子一同跳下深淵。

    “不要”鉉恒一聲大喊,伸手去抓,卻是什麽也沒抓到。宮裝女子對兩個孩子的生,並沒抱任何希望,說白了,這群黑衣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殺兩個孩子。所以,跳崖前,她才會說出那番話。

    “娘……”

    “娘……”兩個孩子親眼見到自己的母親跳下懸崖,大聲哭泣起來,場麵甚是淒涼,叫人看了寒心不已。鉉恒連忙上前,抱住兩個小孩兒,免得他們也一起跳下懸崖。

    “壞人,我要殺了你們,替我娘償命……”那男孩兒淚水順著臉麵滾落,看著他的樣子,有一股想落淚之感。

    “呸!這臭娘們兒寧死不屈,害得我們哥兒幾個白高興一場,這火難消啊!沒辦法,隻有拿你們消氣了。”一個剛才欲辱宮裝女子的黑衣人,惡狠狠的盯著鉉恒三人。

    “傻子,你真是有福,居然同他們一起死。”那人是欲辱宮裝女子幾人中的一人,他先前褪下麵罩,丟了長刀。現在他撿起長刀,是準備結果了三人。

    “兄弟們,你們說,讓他們怎麽死?”他看向自己身後的兄弟,征求意見。

    “我看,不如先剁了那男子的雙手,砍了他的雙腿,讓他大聲哭喊。再破其肚,抽其腸,割其舌頭,剜其額骨,最後推下山崖。”一個黑衣男子說出了酷刑,此刑之惡毒,無法再用其它言語形容。

    “這個想法甚是好,眾位兄弟同意否?”那黑衣男子問身後的全部黑衣人。

    “同意”眾黑衣人,異口同聲回答。

    “咦!讓那兩個孩子怎麽死呢?”黑衣人一肚子壞水,他摸著自己的下顎,一時半會兒腦袋轉不過彎,想不出好的毒刑。

    “男孩兒宮刑、剝皮、蠆盆、絞縊,最後挖出腰斬沉河。女孩兒刖刑、活埋。”一個持著長刀的黑衣男子說出更多的毒刑,能一下子說出那麽多毒刑,看來,平時他們沒少用這些毒刑在其他死者身上。從他們談話中,可以想象,被他們殺死的人,臨死前都受過什麽樣的大刑。

    “那要是沒有蠍子怎麽辦?”蠆盆這個刑罰需要蠍子配合,幾人手中沒有蠍子。

    “那就不加上這道刑罰了唄!”一個黑衣人回答。

    這些刑罰,每一個人聽到都會不寒而栗。而這些人則是,玩笑般的就說出了這麽多折磨人至死的毒刑。

    “好,兄弟們,先讓這男的嚐嚐我們的絕技吧!”那男的舉起長刀,準備先剁了鉉恒的雙腿。

    鉉恒雙手抱著兩個已經將頭深埋進自己懷中的孩子,看向黑衣男子持刀的臂膀,長刀落下之際,鉉恒隻感覺自己體內有一股龐然的力量自丹田升起,他下意識的躲開了那致殘的一刀“嘡”長刀砍在岩石上,濺起火花。

    “呦!這傻子還會點功夫。兄弟們,一起上,先打殘他再說。”那男子驚訝,雖然先前他不是認真的,但想起剛才的一幕,心中不禁有些膽怯,因為眼前的傻子躲得太快了,他都沒反應過來。

    眾黑衣人持刀,殺向鉉恒。鉉恒什麽都忘記了,根本不會功夫,隻是憑著體內龐然的力量和本能感覺在躲避長刀長劍。十多柄長刀長劍,雖然夠快速,在空中劃出刀光劍影,但一柄都沒傷到他。

    憑著本能,鉉恒抱著兩個孩子,這些人都傷他不著。若是沒失憶,試問眼前之人能活幾息?黑衣人的攻擊越來越猛烈,鉉恒憑著本能,起初有些害怕,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慢慢的適應了這種感覺。

    兩個小孩兒在他懷中,隻覺得身輕如燕,忽東忽西。男的那孩子悄悄的移開小腦袋,睜眼一看,這一看嚇得不輕,抱著自己兄妹二人的大叔,在不停地躲避滿天刀劍。在他看到的範圍內,就隻有刀劍。

    “你們別打了,都停下,我們隻是想離開而已。”鉉恒喊道,他哪知道?對方怎會聽他的話。

    “傻子,憨包、慫包、白癡。你的功夫蠻不錯的嘛!不過,你今天注定要死,敢破壞我們哥兒好事,讓你碎屍萬段。”一眾黑衣人越打越心驚,打鬥了這麽長時間,對手抱著兩孩子,自己等人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摸到。

    “我說了,我的名字叫馬竔,不叫傻子。”鉉恒怒了,對方三番五次的稱呼他為傻子。雖然現在他並不知道“”傻子是什麽意思,但聽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麽好詞。

    “傻子”

    “傻子”

    “傻子……”

    眾黑衣人見激怒了鉉恒,他們心中爽快不已,紛紛朝著鉉恒喊傻子。

    “我說了,我的名字不叫傻子,而叫馬竔。”鉉恒大怒,心中發狠,沒再被動躲避攻擊,他的雙腿主動迎上攻擊自己的武器,“嘡”鉉恒一臉踢在一柄朝著自己攻來的大刀上,那柄刀被踢飛出去幾米遠,嵌在山崖上。那黑衣人,持刀左臂流血,剛才鉉恒雖然踢的是刀,但刀身傳來的餘力,狂猛霸道,直接將他那一條臂膀骨骼震碎。手掌是持刀的主要場地,自然就被磨出血了。

    “啊!兄弟們殺……”話沒說完,鉉恒的雙腿已經飛身而至,一腿踢在他的頭顱上,那人腦袋崩裂,腦漿飛濺,這一腳直接結束了他的生命。

    “兄弟們,殺了他,為死去的兄弟報仇。”一個黑衣人悲憤欲絕,不敢獨自對上鉉恒,他煽動同夥一起上。其實,若他們清醒一點,看清眼前形勢,馬上逃,鉉恒不會去追殺他們。所以說,衝動是魔鬼,遇事得沉著冷靜。

    “殺”隨著一個殺字出口,眾黑衣人一擁而上,揮舞著手中兵器,攻向鉉恒。

    “別打了,我害怕。”鉉恒邊躲避刀劍的攻擊,邊喊話。

    “這傻子耍我們,兄弟們,不要保留手段,一起直接滅了他,趕緊用毒腐蝕他的身體。”一個黑衣人說完,率先從自己懷中逃出紙包,裏麵裝著粉末狀的毒粉,這是他們最後的手段。

    全部黑衣人將毒粉一起撒向鉉恒,而後他們退開,等著看鉉恒的身體被腐蝕。看見黑衣人用粉末狀的毒粉對付自己三人,鉉恒不知道那是什麽毒,他也沒躲避,隻是轉身用背部擋住粉末,就那樣站著,悶著氣,護住兩個兩個懷中的孩子。

    片刻過後,毒粉散盡,鉉恒的背上盡是毒粉,衣服在毒粉的腐蝕下,已經破碎,可想而知,這毒粉對人體的傷害何其大。

    “啊”鉉恒隻是覺得自己的衣服沒在了,其它什麽也沒感覺到。他很憤怒,對方竟然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化為烏有。

    “兄弟們,他不行了,我們一起上,殺了他,為死去的兄弟報仇。”一個黑衣人對眾黑衣人說道,他雖然奇怪,為何對方沒一下子被毒粉腐蝕,但也沒深入思考。

    眾黑衣人圍上來,刀劍齊出,想要直接分屍眼前的人。鉉恒憤怒之下,手中抱著兩個孩子,雙腿連踢,這次踢的不是對方的刀劍,而是看準了踢對方的腦袋。

    一瞬間踢出六腳,每一腳踢出,都有一人腦漿迸濺,倒在地上,下黃泉去見閻王了。這裏一共有十八個活著的黑衣人,轉瞬間死了六個,哦!不對,加上前麵死的那個,已經在毒粉下化成水的那個,共死了七人,實際上有十九個黑衣人。

    “我們殺了你,為兄弟們報仇。”先前死了一個,眾黑衣人情緒還沒那麽激動,現在又死了六個,他們沒感到害怕,反而被仇恨衝昏了頭,明知打不過還要去送死。應該說他們傻還是說他們夠義氣?難道不會想想東山再起嗎?

    一眾黑衣人再次圍攻上來,這次,鉉恒沒像先前那樣看準了踢腦袋。不過,重點他還是踢人腦袋。沒有兵器的碰撞聲,十腿過後,有三人被踢中後墜崖,剩下的七人,死相難堪。這七人,有的腦漿濺了一地,有的胸口凹陷,還有的脖頸彎曲,不管怎樣的人,中招的都已失去了寶貴的生命。

    剩下最後兩黑衣人,他們身上受了大小程度不同的傷。剛才戰鬥中,鉉恒雖然沒直接針對他們,但不代表混戰中沒傷到二人。打了這麽長時間,鉉恒的身上有兩道觸目驚心的刀傷,這是在剛才的戰鬥中被劃傷的。

    剩下的兩個黑衣人,見到同夥已死,他們膽戰心驚,肝膽欲裂,這都是被嚇的,平時他們作威作福慣了,哪曾想到天理循環,報應不爽,自己也會有那麽一天。於是,連忙丟掉手中刀劍跪下身來,開口道“好漢饒命,我二人願給您做牛做馬。”

    鉉恒抱著兩個孩子,緩步走到兩個已褪下麵罩的黑衣人身前,麵孔陰沉得可怕。兩人見鉉恒的臉色如此陰沉,心中更加害怕,愣是看著鉉恒,不敢眨一下眼睛。

    “滾”鉉恒大吼一聲。這一聲,他侵盡全力對著兩人吼出。兩人本就害怕到了極點,猛然遭受這一聲大吼刺激,頓時,肝膽破裂,就此死亡。而他們的身體,則是被鉉恒的這一聲大吼衝擊出去數米遠。若是兩個黑衣人全盛時期,麵對鉉恒的這一聲狂吼,最多也就重傷不垂死。二人至死都不明白,為何眼前的人功力高得可怕,一聲就能把自己兩人震死,為何不懼毒粉?

    其實,鉉恒不懼毒粉這個很簡單。想當初在崖島時,他的皮膚被萬千毒藥折磨,已經萬毒不懼,百毒不侵了。若是將這些毒粉放入鉉恒的口中,那就得另當別論。

    這十九人死得不冤枉,能夠死在鉉恒手上,那是他們幸運。應當說能夠死在失憶鉉恒的手上,才是他們的幸運。若是鉉恒沒失憶,知道他們對將死之人用惡刑,那麽他們死時的表情肯定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啊”鉉恒狂吼一聲,震動群山,回音不絕。隨後,他撿起地上的包袱,抱著兩個孩子,從這座山峰,猛的蹬地一跳,兩座山峰隔著數百米遠,鉉恒愣是從先前的山峰跳到了對麵的山峰,直接躍過下麵的大河。他不想在剛才的那座山上,這才發狠躍過這邊來。

    兩個孩子已經被剛才的一幕幕嚇暈,此時昏睡在鉉恒的懷中。鉉恒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已經沒了,他打開包袱翻找,裏麵大多都是女人的衣服,把整個包袱翻遍了,也隻找到一件金黃馬褂。沒辦法,隻有一件金黃馬褂,上麵繡著龍飛鳳舞,倒也不錯,拿它當衣服穿,似乎有些不合適,不過,也隻能將就將就了,總不能光著上身吧!

    鉉恒穿好黃馬褂,抱著兩個昏睡的孩子,繼續從山崖逆流而上。他心裏什麽也沒想,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就這樣漫無目地的走著。約莫過了兩三個時辰,鉉恒走到一小鎮,鎮名曰沱滄,那裏的人都向他投來奇怪的目光。

    他發現,凡是投來目光的人,似乎看的都是自己身上的黃馬褂。被萬眾矚目,鉉恒感覺非常不舒服。於是,走進一家賣衣店內,鋪內隻有三個夥計,加上店家,共四人。鉉恒拿了一套素色長袍,老板提供三人沐浴,當他給自己換上新袍子時,自然就褪下了髒又帶血跡的褲子,還有黃馬褂,那老板倒也客氣,直接把鉉恒換下的黃馬褂和褲子拿去浸洗。

    “老大叔,謝謝您,我走了。”老板是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鉉恒走時,將那身髒衣服留在店鋪內,而老板竟然沒要鉉恒身上的衣服費用。

    “公子,記住,小老兒名字庾yu慶湘,以後多來光顧啊!”庾慶湘的衣服被鉉恒拿走了一套,他分文不取,似乎還很高興的樣子,希望人家再來一次。

    兩個小家夥剛剛洗過澡,二人乃是一對雙胞胎姐弟,身上穿得豪華,先前看不起店鋪的衣服,也就什麽也沒換,隻是簡簡單單的洗了一個澡。

    “你叫什麽名字?”鉉恒邊走邊問右手中抱著的女孩兒。

    “不告訴你”小女孩兒撅著嘴,一副打死不說的樣子。

    “妹妹,叔叔問你名字呢!”小男孩兒看著小女孩得意的說道。

    “母親說了,是姐姐先出生的,弟弟,你應當喊我姐姐。”女孩兒揉著自己弟弟的頭發,男孩兒不甘認輸,也騰出雙手去揉女孩兒的頭發。兩個小孩兒就這樣在鉉恒懷中,肆無忌憚的亂動。鉉恒欲哭無淚,怎麽都喊不聽。

    (本章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