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元宵之夜 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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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隻剩下臀部下這一隻了。鉉恒抓著兀鷲的脖頸,滑落到它的爪子處,使勁扳開兀鷲的兩個大爪子,一把抓住要墜落的賀樓倷兒,直接將她倒扔到兀鷲背上。同時,他也控製好力量,飛身直接到了兀鷲背上。坐在兀鷲背上俯視一切,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倷兒,抱緊我,注意了,我們要降落,隨時準備跳。”也不管賀樓倷兒聽到了沒,鉉恒開始拔兀鷲翅膀上的羽翼。
兀鷲實在受不了翅膀上的疼痛感,快速的向著地上俯衝,似乎要個鉉恒兩人同歸於盡。
“倷兒,準備了。”離地麵還有三尺時,鉉恒出聲提醒。
“準備好了。”賀樓倷兒回答,剛才的經曆如癡如夢,對她來說,這是一場噩夢。
“跳”鉉恒一聲大喊,他腳蹬兀鷲背,立刻轉身抱住賀樓倷兒,兩人同時向著地上墜去,不過還好,隻是腳陷入雪中,並沒摔倒。
“嘭”兀鷲撞到雪地上,也不知是生還是死?
“走,過去看看,它死沒?”鉉恒放開賀樓倷兒,自己先走向那隻兀鷲。走到兀鷲旁邊,鉉恒伸手抓住兀鷲的一隻翅膀,猛的一拉,龐大的兀鷲身體,便被鉉恒直接從雪中拖出。
“倷兒,兀鷲的肉好像不能吃,哎!白費力氣,浪費了。走了,回家。”鉉恒一臉的惋惜,拍了拍自己的手,把兀鷲殘留在手上的羽毛拍落。
賀樓倷兒蹲下身,撿起鉉恒拍落的羽毛,突發奇想道“馬大哥,兀鷲的肉確實不能吃,不過,我聽老輩人講,鳥的羽毛做成羽衣穿很暖和。哎!就是這隻兀鷲太大了,我們回去都難,更何況拖著這隻兀鷲。”
“倷兒,你的想法好像不錯哎!我缺少衣服,沒穿過羽衣,正好可以拿它開刀。”鉉恒說完,走過去一扭那隻兀鷲的脖頸。這一扭,那隻兀鷲即便有十條命也死了。
“走吧!看看另外幾隻怎麽樣了?說不定,我們都可以有羽衣穿。”怨恨右手提著那隻兀鷲的脖頸,後麵賀樓倷兒目瞪口呆,沒想到眼前的人提著一隻大兀鷲,跟什麽也沒拿似的,直接就走了。
“哎!馬大哥,你怎麽……等…等…等我,我想,還能活著回去,母親他們會很高興的。”賀樓倷兒心中高興,這次能夠活下來,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是啊!我們得快點回去報喜,別讓你的父母在家擔心太久。”鉉恒回答後,撒開雙腿,在雪地奔跑向另外兩隻相互碰撞墜落在雪堆中的兀鷲。鉉恒健步如飛,很快就跑到兩隻兀鷲所在的雪堆。
“馬大哥,等等我。”後麵,賀樓倷兒呡著嘴唇,繡拳緊握,頗為生氣。
“倷兒,兩隻都沒死,要不要結果了它們倆的性命。”鉉恒查看了兩隻隔得不遠的兀鷲,發現胸脯還在動,並沒死,隻不過昏了。
“別殺它們,留著有用。”先前,鉉恒殺第一隻兀鷲時,她想說的就是“你怎麽把它扭死了”這句話,但話沒說完,鉉恒已經提著那隻兀鷲離開。
“為什麽不殺,若是待會兒它們醒來,又要逞凶。”鉉恒有些不理解倷兒是什麽意思。
“聽老輩人說,抓到兀鷲千萬別殺死。要把它帶回家馴養成家禽,今後會有很多益處。”賀樓倷兒解釋,鉉恒釋然了。
將已經扭死的那隻兀鷲給賀樓倷兒拖著,鉉恒自己則是雙手各提一隻兀鷲,帶著賀樓倷兒走向最後兩隻兀鷲。
最後兩隻兀鷲,其中一低空飛翔時,被鉉恒使出全部力氣踩在背上。一腳將它踢入雪中,生死不知。另一隻是被甩飛的,它並沒受大傷,隻不過爪子廢了。看著鉉恒兩人氣勢洶洶而來,它扔下同伴身體,撲閃著翅膀,在空中左搖右晃的飛遠了。
踢入雪中的那隻兀鷲,生命氣息微弱,看來是活不成了。鉉恒提著它的脖頸一扭,結束了它的痛楚,痛痛快快的送了它一程。
“馬竔大哥,你做什麽?幹嘛殺它啊?”賀樓倷兒不解。
“奄奄一息,活不成了。倷兒,四隻兀鷲,我倒是沒問題,你打算你怎麽帶回去啊!”鉉恒手中提著兩隻活的,怕它們恢複過來飛掉。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兩隻死的肯定由賀樓倷兒提著,可她是個女的,在雪地上走路已經很困難了,再給她拿兩隻禽獸,走得就更慢了。
“馬竔大哥,我曾經來過這裏,知道這片雪地上長有胡楊樹,我們好好找找,肯定能找到它們。”賀樓倷兒一說,鉉恒就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了。
數息過去,鉉恒刨雪找到兩棵大腿粗細的“冰凍”胡楊樹。
“若是有刀,就可以做出滑板,我們倆人回家也就輕鬆多了。”賀樓倷兒抱怨。
“哢嚓……”幾聲木碎之音響起,鉉恒直接用雙手,劈出四塊木板。賀樓倷兒看得眼睛都直了,她真不知該說什麽。
鉉恒撕了穿在身上最外麵的一塊羊皮,先給賀樓倷兒綁好滑雪板,再遞雪橇給她。然後自己綁著滑雪板,沒用雪橇,雙肩各有兩根胡楊棒子,每根棒子上各有兩隻被羊皮綁得一動不能動的兀鷲。
“倷兒,帶路。”
“馬竔大哥,辛苦了,我們出發。”
鉉恒滑雪技術,比起賀樓倷兒差了十萬八千裏,不過,有步法加持,倒也沒落後賀樓倷兒多少。鉉恒將自己的步法,融入到了滑雪技術中。很快,兩人就回到了家,果然,家裏人正哭得傷心,突然見到已經判定死去的人回來了,他們破涕而笑。
延兮、小延汐見鉉恒回來,倆人哭泣著跳上他的懷中。賀樓倷兒給賀樓氏一家講述自己的神話經曆,並且有四隻兀鷲作為鐵打的證據,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這一天,有很多人來賀樓氏家圍觀四隻兀鷲。有些闊綽的牧民,甚至提出要用牲口對換一隻兀鷲。四隻兀鷲是鉉恒獵捕到的,賀樓家的人不幹涉他的自由權。最終,鉉恒對換給別人兩隻兀鷲,一隻死的,一隻活的。他自己留下的兩隻,直接送給賀樓氏一家。
年關前一天,一場發生在賀樓家的虛驚就此過去。第二過大年,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宰牲口過大年。說起來,鉉恒自打上了雲霧山後,不是練功就是學習各種兵法知識,哪有人陪自己過年啊!在雲霧山,師傅不準自己下山,長年累月的練功,他已經不知道過年是啥感覺了。
八年以來,這是鉉恒在異地過的第一個年。且,再也沒機會回到十多年前的團圓年了,該仙逝的都已經逝世了,還沒仙逝的人親人,分散到五湖四海,此生難得再見一麵。各種事宜,無法全部聚集到一起了,一個家族,一個家庭,一大家人,去了華夏九州,就此分崩離析。
年關這一天,本是歡天喜地,而鉉恒內心有一種莫名的傷感,好像缺少了什麽?想要去觸及,卻無論怎樣也尋不到根源。這種感覺看不見摸不著,卻能真切感受到,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明月照積雪,朔風勁且哀。年關之夜,月明星稀,鉉恒與賀樓氏家吃過飯後,獨自一人在月光下,踏著積雪尋找那股莫名的感覺。
地白風色寒,雪花大如手。深夜,明月隱入黑雲,天空飄落下朵朵雪花,鉉恒轉身回牧民包。
年關在不知不覺中過去,新年第一天清晨,曦陽緩緩升起。新年第一天,霞光萬道,映射在皚皚白雪之上。今天,天空沒飄雪,北風沒呼嘯。新年第二天,天氣突然轉陰,這一天,注定北風呼嘯,大雪飄落。新年第三天,烏雲滿天,給人一種壓迫感,天氣就是這麽反複無常。
中原,寒雪梅中盡,春風柳上歸。四季更替,冬去春歸,新年新氣象。雲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淑氣催黃鳥,晴光轉綠蘋。冰雪消融,流水潺潺。常語“饑荒餓狗年”,這一年是雞年。這一年,對於中原來說,注定是多事的一年。
北方,一月雪紛飛,二月雪飄零,三月雪消融。北方,從上年十月開始到今年三月,雪景整整持續了六個月。過年之後的第三月中旬,賀樓氏家張燈結彩,紅綢滿屋,一派喜慶。這一天是大同元年九四七年三月十二日,鉉恒早滿二十歲,入贅賀樓氏家,與賀樓喀雅締結為夫妻,由於鉉恒是失憶者,隻記得自己的名字,於是,婚禮由賀樓家四個長輩主持。
村裏的牧民們穿著喜慶服裝,帶著禮物,來賀樓氏家做客。
“馬兄,恭喜,恭喜。”此人姓劉,名為劉華偉,三十歲上下,乃是漢人,以入贅方式嫁入丘穆氏家,現今家裏有倆孩子,一個男孩十一二歲上下,另一個為女孩,有八歲左右。幾個月來,劉華偉和鉉恒相談頗為投心。
那小男孩見到鉉恒,口中說道“馬叔叔,我父親姓劉,曾為獨孤氏。我的母親姓丘穆,我以後不姓丘穆也不姓劉,我要改名姓獨孤,您說可以嗎?”
“沒想到你還知道北孝文帝改姓氏,以後長大了,你可以自己改啊!”鉉恒一身大紅衣穿著,撫摸著那小男孩的小臉蛋兒回答。
“父親,你看,馬叔叔都說了可以改姓氏,我以後要改姓氏為獨孤。”那男孩兒歡跳著,跑去找延兮、延汐他們的玩去了。
接待了丘穆氏家,尉遲氏、勿忸於氏、拓跋氏、賀賴氏、步六孤、乙奚氏、達奚氏、拔拔氏八個姓氏的也到了。說來也奇怪,這個村落,住著的竟然全是北孝文帝改姓氏的家族。
晌午,新娘子穿著紅衣,蓋著紅蓋頭上堂,他們的婚禮禮儀與中原習俗一模一樣。若非他們的姓氏不同,凡是中原來的人都還真以為自己身在中原。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拜……”司儀的話喊到這兒,便停了下來。因為,牧民包外,鬧婚禮的人來了。
“誰是馬竔?給老子出來。”外麵一個大漢,很囂張,也很霸氣,手中拿著一個類似鷹抓的鐵器,鐵器上挽著粗大的鐵鏈子,大漢將鐵鏈子挽在手臂上,氣勢夠足。
拔拔巴珞果然咽不下那口氣,找來了大漠十鷹中的拔拔垠瓦
,此人在大漠十鷹中排行第七,行裏人都喊他鷹七,綽號“奪命鷹爪王”。平日裏,與充仕蠻及傳說中的鷹十玩得最好,這次來,他叫上了鷹十,名號“殺命鷹王”。因為根據自己小侄所描述,馬竔曾一人斬殺兩兀鷲,活捉兩兀鷲。這在草原上,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他拔拔垠瓦自問做不到。
“我便是馬竔,早就聽說大漠十鷹惡事做盡,不分青紅皂白,想必今日你親臨,本就沒帶善意來。”看對方的架勢,是個人都知道,對方不懷好意而來。所以,鉉恒走出牧民包時,對眼前想要鬧事的人毫不客氣。
“大漠十鷹做事,還輪不到你這個黃口小兒評頭論足,小子,膽子夠肥啊!竟然敢這樣抵觸破壞大漠十王的威名,看我今日不教訓你,我就不是鷹七。”拔拔垠瓦準備出手了。
既然確定對方是來挑事兒的,對方準備動手,鉉恒也不怕,他雖然失憶了,但那份不是任人欺脾氣還在,誰敢動手,就讓他嚐嚐苦頭。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不宜見血,鉉恒不會殺了他,但一定會讓對方知道,什麽叫做刻骨銘心的教訓。
“拔拔垠瓦,大漠十鷹中排行老七,對嗎?那就讓我這個普通人看看,大漠十鷹中的老七有幾斤幾兩?你若是輸了,再敢找人來挑事,我會讓你有來無回。”鉉恒說的非常霸氣,什麽大漠十鷹,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夫君,你真的要打嗎?”賀樓喀雅掀開紅蓋頭,一身紅衣,拉著鉉恒的衣袖。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來之則安之,看他如何鎮壓我?”鉉恒回答。
“姐姐,姐夫很厲害的,不用擔心,我們應當相信他。”賀樓倷兒親眼目睹鉉恒的功夫後,崇拜不已,在他心中,誰也沒有自己的姐夫厲害。
“喀雅姐姐,馬竔叔叔很厲害的。”小延汐、延兮兄妹也見過鉉恒施展功夫的情形。
“馬兄,小心此人。”劉華偉走過來,提醒鉉恒。
“馬兄,該怎麽辦?”丘穆氏家的丘穆希亞,年曰四十上下,走過來問鉉恒,他們可不敢幫忙惹禍上身。
緊接著,又有幾人走到鉉恒身旁,問怎麽辦?若是這一仗贏了還好說,輸了那就完了。除了幾人較為關心鉉恒外,最擔心鉉恒安危的莫過於賀樓家的四個長輩,
“大家不用怕,今日的比武,就當是為我大婚助興。”鉉恒大聲安慰賓客,讓他們不要慌。
“臭小子,說完了沒?接招吧!”鷹十首先忍不住了,眼前之人當著他的麵,不僅罵了大漠十鷹,還無視自己七哥的話,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十弟,此人不可小覷,我們一起上。”鷹七見鷹十先上了,他也不怕壞了自己的名頭,跟著鷹七一起上,誓要鎮壓鉉恒。
“小伎倆,來吧!”鉉恒說完這話,趕緊跑,他故意刺激兩人,引開他們。若是在這婚禮現場打鬥,估計打完,這裏會一片狼藉。
二鷹一路追著鉉恒遠離了村子,鉉恒則是選擇了一個小丘飛奔而去,那裏有助於村子的人觀戰。
“父親,他們好快啊!”一個小孩兒看到三人飛奔,他心中害怕,連忙拉了拉旁邊自己的父親。
“就是這裏了,大家都停下吧!”鉉恒登上山丘,俯瞰大平原。
“小子,吃我一抓。”這次,鷹七率先展開了攻擊。
“小把戲。”鉉恒見對方扔來鐵鏈上的鷹爪,一個側身,躲了過去。鷹十從後麵想要偷襲,鉉恒早已被發現,在躲避鷹七的攻擊時,故意留下破綻,為的是引鷹十上鉤。
“嘭”鉉恒一拳打在身後鷹十胸口,直接將他打飛出去數米遠。鷹十口中流著鮮血,墜落在地上,生死不知。剛開始戰鬥,便有人倒下了,鉉恒也不想早點結束戰鬥,他還想讓村子的人看戲呢!
可憐鷹十,絕技未出,就已經倒下了。
“十弟,臭小子,敢打傷我十弟,我今天非剮了你的皮不可。”鷹七見鷹十倒下,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去看鷹十有沒死?而是尋仇。
“嘩啦啦”鐵鏈聲響起,讓人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覺。鷹七所持的武器,名為“奪命鏈”,他的這一生,都在練習奪命鏈。若是功力稍低的人被此鏈掃中,不死既傷。
“殺”鉉恒無所畏懼,雖然感覺到奪命鏈的可怕,但他又不會站以待斃。“嘭”鉉恒躲開鐵鏈,奪命鏈掃中山丘,激起大片塵土。
“臭小子,你就隻會躲嗎?不宰了你為我十弟報一掌之仇,我誓不罷休。”鷹七見到鉉恒無法與他的奪命鏈抗衡,自信心膨脹,非常囂張,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陪你玩玩。”鉉恒風輕雲淡,無懼他的鐵鏈。以最快的速度奔向鷹七,速度是鉉恒最大的優勢,幾個閃落間,便到了鷹七的麵前。
“現在還以為自己能夠勝我嗎?”鉉恒沒有任何武器,他右腳抬起,用力踹在鷹七左腳的膝蓋上。“啊”的一聲,鷹七左腳跪在地上,鐵鏈從他的手中飛出,不知甩向何方?
“你,我殺了你。”鷹七怒不可遏。
“我們再來過。”鉉恒躲開鷹七手上的攻擊,然後說道。剛才那一腳,鉉恒控製了力道,並沒打殘鷹七。鷹七緩緩的站起身,他沒想到眼前的人那麽厲害,頃刻間,竟然就打敗了自己。
“小子,你耍我,看我不喊人滅了你全家。”鷹七不知死活,竟然危襲鉉恒。聽到鷹七的這句話,鉉恒的臉陰沉了下來,他最不喜歡別人危襲自己的親人,龍有逆鱗,觸之即死。失憶後,賀樓家和小延汐、延兮兄妹就是鉉恒的逆鱗。若今天不是自己的大喜之日,憑鷹七來挑事,鉉恒就可以將他殺了。
“鷹七,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說回你的話,要不然讓你生不如死。”鉉恒陰沉著臉。
“我不,你想怎樣?你敢怎樣?要不是大哥他們籌謀著一件重要的事,沒時間親自來,那你早就躺屍了。”鷹七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看到你這張臉,我就惡心;看到你這張臉,我就想打人。看到你這張臉,就知道你是一個給臉不要臉的人。”鉉恒大罵鷹七的同時,一腳踹在他的臀部,直接將他踹飛。
“啊!馬竔,你……”鷹七話沒說完,就被鉉恒打斷。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收回你的話。”鉉恒陰沉著臉,這一次,鷹七看清了形勢,一咬牙,不甘心的道“馬竔,我不該受拔拔巴珞的挑唆,來冒犯您的尊嚴。”
“很好,帶著他滾,以後別再回來。若是違背我的話,後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鉉恒**裸的危襲,這句話說的很明顯,下次再敢來,你們打不過我,我就宰了你們,頗有放虎歸山的意思。
鉉恒給大漠十鷹設了一個計,他想到,以這些人的性格,吃了虧,怎麽可能會善罷甘休。若是此時殺了鷹七和鷹十,其他八隻鷹肯定會用卑鄙無恥的手段進行報複。若是放了這兩人,二人肯定會相約他們的其他兄弟而來,進行複仇,到時候就可以一網打盡,斬草除根,以絕後患。再說,今天是自己的大婚之日,不宜大開殺戒。
對於大漠十鷹回來複仇,鉉恒還是有一定把握的,因為自己是個平民,一沒勢力,二沒背景。人家高高在上,名聲在外的大漠十鷹怎麽忍得下被平民壓著打的這口氣?這招叫做欲擒故縱,就看對方知不知趣。
看著兩人狼狽離開,鉉恒以最快速度飛身來到村裏,找到拔拔巴珞,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在眾人的勸說下,鉉恒才饒了他。一切皆因拔拔巴珞而起,縱然他看到鷹七敗了,提前躲開,但還是被鉉恒抓到,給了他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教訓。
婚禮正常進行,這一點小插曲就這樣逝去。傍晚,賓客都走了,鉉恒跌跌撞撞的走進洞房。北方的牧民包並不大,鉉恒的洞房裝飾簡單,外麵就一層紅布包裹著。這隻是一種儀式,今日洞房後就會拆掉,重新包裹一層顏色近土的布。
這是鉉恒第一次正式結婚,簡簡單單並沒什麽特殊之處,就這樣落幕了。賀樓喀雅與鉉恒結婚後,除了新蓋了一間牧民包外,其他一切如常。該吃飯時,兩人都陪著兩個老人吃飯,沒想分家的意思。
喀雅妹妹倷兒和弟弟賀樓邑溪都還小,大姐首當離開,確實不好。鉉恒也沒提什麽?畢竟他是以入贅方式進入賀樓家的。
轉眼,五月來到,北方的冰雪完全消融了,小村中的年輕人,開始趕著大部分畜牲過遊牧生活,十天半月不回一次家也是很正常的。至於村中的老人,行動不便的,則是定居了下來,他們在家養著少部分牲口。
鉉恒一家十人,賀樓紮嗒、步六孤吉賴一對老年夫妻,賀樓爾拉、達奚瑪婭一對知命之年夫妻,賀樓喀雅、馬竔這一對青年夫妻,賀樓邑溪、賀樓倷兒兩個少年人,延兮、小延汐兩個孩提。
村中的年輕牧民都已經出發,鉉恒一家自然不落人後。賀樓紮嗒、步六孤吉賴、達奚瑪婭三人留在村裏,達奚瑪婭是故意留下來照顧兩個老人的。
賀樓爾拉、賀樓喀雅、馬竔、賀樓邑溪、賀樓倷兒、延兮、小延汐七人走上遊牧之路。臨走時,鉉恒喚走那一隻兀鷲跟著,主要是怕家裏的三個人駕馭不住那隻兀鷲。經過兩個月的時間,兀鷲的傷勢已經完全恢複,可以飛行了。
鉉恒賀樓爾拉、賀樓喀雅、馬竔、賀樓邑溪、賀樓倷兒五人趕著牲口,遊走在大平原上,天空中,一隻黑色的兀鷲盤旋在他們頭頂,兀鷲背上有延兮、小延汐兄妹,兩個小孩最是高興,年輕不懂事,什麽顧忌也沒有。兀鷲受傷期間,習慣了食來張口的生活,有吃有喝的,當然不願意離開。
夏日晴空光纖纖,霞光萬道瑞彩顯。清風無力屠得熱,落日著翹飛上山。六月,晴空萬裏,天上沒有一絲雲彩,太陽把地麵烤得滾燙滾燙;一陣南風刮來,從地上卷起了一股熱浪,火燒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北方,六月的天氣那叫一個悶熱。六月的某一日,狼群盯上了鉉恒他們家的牲口,準備逆襲。
“義父,你看,那邊有狼群。”延兮已經改口,不喊鉉恒叔叔了,而是喊義父。小延汐則是喊鉉恒“幹爹”,這是賀樓喀雅教的,賀樓倷兒、賀樓邑溪也同意,因為這樣兩人就可以占倆兄妹的便宜了,延兮、小延汐兄妹站在兀鷲背上,看到的地方比較遠。
“你兄妹二人別下來,這裏交給我們就行了。”鉉恒遙望空中的一兀鷲倆人,鄭重的說道。
“幹爹,我們聽到了。”小延汐回答。
賀樓邑溪聽到延兮兄妹的預警,他聯係周邊的牧民,大家聚攏在一起,防止狼群的逆襲。這段時間,兀鷲可是幫了他們不少忙,牧民們相信鉉恒一家的話。果然,大家還未完全聚攏,已經看到數百隻狼群的身影。一番激烈的搏鬥,一眾牧民聯合擊退狼群。當然,各家養的牲口也有損失,狼群很勇猛,悍不畏死,作戰經驗豐富,讓人防不勝防。不過,被吃的牲口,大多數是行動不便的。
“喀雅,你要去幹嘛?很危險,等等我。”鉉恒看到賀樓喀雅騎著馬,追向幾隻受驚的牲口,那幾隻牲口是他們家的。鉉恒拍馬追賀樓喀雅而去,很快,便遙遙在望。又追了半炷香的時間,鉉恒才追上賀樓喀雅。此時,兩人離群很遠了,幾隻受驚奔跑的牲口也漸漸緩慢下來走著,在一旁吃草。
“咳咳……”賀樓喀雅咳嗽兩聲,便跳下馬背,彎下腰,捂住自己的嘴角,一副要惡吐的樣子。
“喀雅,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鉉恒看到賀樓喀雅不舒服,連忙跳下馬背,走到賀樓喀雅身旁,扶著她的身體。
“傻瓜,根據老人們說的跡象,我可能有了。”賀樓喀雅說了這麽一句讓鉉恒摸不著頭腦的話。
“有……有什麽了?”鉉恒看著眼前伊人,真的不懂賀樓喀雅說的話。
“你……”賀樓喀雅紅顏羞澀,氣得說不出話來,差點給鉉恒一腳。
“來,先坐下,有什麽事慢慢說。”鉉恒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扶著喀雅坐下。
“這是哪兒?我怎麽感覺好壓抑。”鉉恒雖然來平原很長時間了,但他不熟悉地勢,確實不知道所在的地方,很多時候,他都會向賀樓喀雅請教。
“這裏是兀鷲嶺,什麽?兀鷲嶺?”賀樓喀雅回答,但她被自己回答的話驚出了一身汗水。兀鷲嶺是什麽地方?那是眾兀鷲的老巢,它們棲息的地方,誰敢踏足這裏都有生命危險。
“快走,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賀樓喀雅臉上驚慌失措。
“兀鷲嶺,這不是白天嗎?這群禽獸早就出去覓食了,它們沒時間對付我倆,既然來了,肯定不能空手回去。走,去附近看看能不能掏到兀鷲蛋或幼兀鷲什麽的。”不知為何,鉉恒心中異常興奮。
兀鷲一般分布在草原,棲息於高山裸岩,築巢於高大喬木,以樹枝為材,內鋪小枝和獸毛等。這裏沒有高山裸岩,但有高大耐旱、耐寒的胡楊樹,兀鷲肯定會築巢在胡楊樹上。這裏雖然名為兀鷲嶺,但並非整個地方都是兀鷲巢。
“喀雅,你說我們能找到兀鷲蛋嗎?”
“巢簷之中,我估計沒蛋,但肯定能找到幼兀鷲。”賀樓喀雅回答。
“喀雅,什麽是巢簷?”鉉恒傻傻的問。
“你……巢簷就是兀鷲的窩。”賀樓喀雅呆呆的回答,她真不知道鉉恒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充愣?此時,賀樓喀雅也不怕兀鷲了,她覺得鉉恒說的對,或許白天沒有兀鷲在這裏。那就隨著自己的老公放肆一次吧!去掏兀鷲窩。若是遇上兀鷲,那麽一家三口生死都要在一起。
很快,看到一棵高大的胡楊樹矗立著,樹尖上有一個很大的鳥巢。
“竔哥,那就是巢簷,走,我們過去看看。”賀樓喀雅給鉉恒解釋。
“何須走著去?喀雅,我們去看看有沒有幼兀鷲?”鉉恒說完,摟著賀樓喀雅纖細的腰肢,腳一蹬地,兩人便騰空飛起,向著胡楊樹的巢簷飛去。賀樓喀雅看著鉉恒的臉,一陣出神,心中暖洋洋的,主動伸手摟著鉉恒的腰。這一刻,她無法用言語表達自己多麽幸福?
樹尖,無法支撐兩個人的重量。
“喀雅,抱緊我。”賀樓喀雅用力抱緊鉉恒的身體,而鉉恒則是雙手去抬樹上的巢簷。
“哇!真的有哎!好可愛哦!”兩人落到地上,賀樓喀雅驚喜出聲。
巢簷中有三隻小兀鷲,它們伸著頭,張著喙,睜著眼睛,“咕喔”、“咕喔”的叫著,以為自己的母親覓食回來了,它想要吃食物。
“不如把它們放上去吧!若是我們拿回去喂不活,豈不是造孽?”賀樓喀雅心中一軟,雖然很想要三隻小兀鷲,但理智上告訴她,太小了,喂不活。
“我們家不是有一隻現成的兀鷲嘛!可以讓它哺育……”鉉恒的話沒說完,天空一聲震耳的“咕喔”聲響起。
“快走,大兀鷲回來了。”賀樓喀雅拉著鉉恒左手趕緊跑,鉉恒則是右手端巢簷,跟著賀樓喀雅跑。一隻兀鷲尚不足為懼,但當這隻兀鷲發現自己幼雛沒了時,肯定會驚怒交加,不顧一切,召集同伴攻擊二人。
“趕緊丟了,舍棄它們才能保住性命。”賀樓喀雅看著鉉恒手中的幼雛,又驚又氣。
“喀雅,這是我送你的禮物,不能丟。”鉉恒固執。兩人邊跑邊吵,極速之下,到了原先放馬匹的地方,兩人跨上馬背,顧不得其它,現在趕緊逃才是正事。
“喀雅,拿著,我宰了天上的那隻禽獸。”鉉恒將幼雛遞給賀樓喀雅。
“我們搶了人家的孩子,現在又要殺了它們的母親,這不是人做的事,你不能殺。”賀樓喀雅連忙喊住鉉恒。
“那就,趁它的同伴還沒來,甩開它。”鉉恒說完,折斷巢簷上的一根樹枝,運轉攻力,擊向天上的兀鷲,鉉恒想把它擊暈。天上的那隻兀鷲被樹枝擊中後,晃動著墜落於地。
“終於解除危機了……”鉉恒鬆了一口氣。然而,他的話沒說完,那隻兀鷲晃動著身體,竟然飛起來了。
“趕緊跑,我就不信它追得上我們。”鉉恒、賀樓喀雅兩人拍馬,馬兒在平原上奔行。
“竟然還在跟著,我看,不如把幼雛還給它吧!”賀樓喀雅不忍心了,那是一種什麽樣的力量支撐著那隻兀鷲啊?後麵的兀鷲雖然跟著,但明顯的快要支撐不住了。
“救命啊!”兩人看向後麵的飛行都成困難的兀鷲時,側麵一個男子虛弱的聲音響起。兩人向那人看去,隻見其腳步虛浮,隨時都可能倒下,寬袍大袖有些破爛,還沾著血跡,未綰本該披在身後的,現在卻吊在胸前,一副萎靡不振受傷極重的樣子。
賀樓喀雅拍馬到那人身前,鉉恒緊隨其後。
“在下耶律述律,回家奔喪,遭歹人伏擊,請兩位救命啊!”那人先自我介紹,然後發出請求,急切不已。
“上來吧!”賀樓喀雅沒說話,鉉恒就已經伸出手,一把將耶律述律拉上馬背。
“在下馬竔,入贅賀樓家,這是家妻。”鉉恒自我介紹。
“你倒是積極得很,就不怕眼前之人乃是歹人嗎?”賀樓喀雅瞅著鉉恒說道。
“令妻防備在下是對的,這亂世,歹人太多。馬兄是漢人,能夠成為我大遼的一員,真乃幸事一件。”耶律述律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雖然此時有些狼狽,但聽其言談舉止,看其著裝就知道不簡單。
“耶律述律兄,後麵的禽獸越來越多了,有話我們慢慢聊。”鉉恒說完,與耶律述律、賀樓喀雅三人拍馬疾馳,不久後,終於甩掉兀鷲。
“馬兄與令妻為何離群在此?”耶律述律看著鉉恒問道。
“不瞞耶律兄,我倆因為一小點事情離群了。”
“哦!是這樣啊。我看你拿著幼雛兀鷲,肯定去掏巢簷了吧!以後還去的話,不妨叫上我。”耶律述律說完,鉉恒和喀雅一臉愕然。
很快,三人回到眾人放牧的地方。一番客氣過後,鉉恒將手中的三隻幼雛交給賀樓邑溪喂養,賀樓邑溪喜愛得不得了。延兮、小延汐兄妹也來了,和賀樓邑溪搶著要喂養小幼雛。
“賀樓邑溪,你必須給我兄妹,要不然我喊幹爹揍你。”小延汐瞪著雙眼,氣鼓鼓的指著賀樓邑溪。
“小延汐,你們兄妹已經有天上那隻大兀鷲了,你若是再敢搶,再廢話,我拍你屁股。”賀樓邑溪不甘示弱。
“倷兒姐姐、爺爺,邑溪哥哥打我屁股。”小延汐撒嬌,她口中的“爺爺”指的是賀樓爾拉。若是讓旁人聽到延兮兄妹的話,肯定會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最終,賀樓邑溪在賀樓爾拉、賀樓倷兒、延兮、小延汐四人的鎮壓下,敗下陣來。幼雛歸賀樓倷兒、延兮兄妹三人。開始爭搶幼雛時,賀樓邑溪還是有機會的,現在他的希望徹底破滅。
耶律述律深受重傷,一時半會兒離開不了,於是就跟著鉉恒一家放牧。鉉恒發現,耶律述律每天早上都起的很早。於是,一天,他有意天未亮就起床了。看著耶律述律就打招呼道“耶律兄,還未到出牧的時間呢!”
“馬兄,不瞞你說,我每天都早起練功呢!馬兄若是對功夫有意思,我可以打破別人桎梏教你。”耶律述律劍別人發現自己的練功的事情,並不生氣。
“好啊!耶律兄若是肯教,我會很高興的。”鉉恒憨厚,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走,馬兄,我們別吵醒睡覺的人。”兩人離開放牧區。耶律述律粗略的介紹了功夫的作用後,開始教鉉恒劍法。
“馬兄,我手中的劍,名曰‘塵緣’,由金、銀、玄鐵混合鍛造,是一柄寶劍。‘一遇塵緣苦終生,劍縱亂世解塵緣。`說的就是我的這柄寶劍。”耶律述律介紹手中的寶劍。
“好熟悉的名字”對於耶律述律說的話,鉉恒感覺到很熟悉,卻又想不起來。
“耶律兄,直接教我劍法吧!”
“馬兄這麽迫不及待,好啊!我們學劍法,我先演練一遍,很難的,你要記住了。你學會後不得教任何人,當初我學時,那人說了,除非遇到自己的衣缽傳人和自己的後人,若是亂傳人,就會廢了我,當初那人就是這樣警告的。這次能夠從歹人手中逃脫,完全靠這套劍法。”耶律述律有顧慮,鄭重警告鉉恒。
“哦!既然是你師傅說的,我不便多問。對了,你遭什麽歹人襲擊啊?”鉉恒誠然問道。
“大漠十隻惡鷹,他們無惡不作,總有一天我會親自出手滅了他們。對了,我來這裏的事,你們不要伸張。”耶律述律憤懣不已。
“耶律兄,你現在叫我們不要伸張,是不是太晚了。對了,那十隻惡鷹可是大漠十鷹?三月底,我與喀雅大婚,鷹七與鷹十大鬧我的婚禮,被我教訓了一頓,當時鷹七說自己的大哥在籌謀著某件事,看來他們是在籌謀著要害你啊!那鷹七原名拔拔垠瓦,是我們村中那霸道男子拔拔巴珞的叔叔。”鉉恒先是問,然後解釋自己接觸過大漠中的兩隻惡鷹。
“沒想到馬大哥竟然這麽厲害?竟然出手教訓了鷹七和鷹十。來,不說這些了,我們練劍吧!”耶律述律對鉉恒說的話直接不信,一個沙漠上的普通平民怎麽可能是鷹七與鷹十的對手?大漠十鷹他都與之交過手,大漠十鷹的手段,耶律述律深有體會。
耶律述律把自己的劍法演練一遍後,將手中的’塵緣’遞給鉉恒,道“馬大哥,你沒劍,用我的吧!”耶律述律對鉉恒親切了,由原先的“馬兄”改成了“馬大哥”。
鉉恒接過耶律述律的劍,開始演練劍法。越練越感覺熟悉,慢慢的,一切靜默了,在鉉恒心中,隻有劍法。不知不覺中,鉉恒把劍法演練到極致,耶律述律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
“馬大哥,是不是練過這套劍法。我教你的都學會了,那請問後麵的劍招你是如何悟到的?”鉉恒演練完畢,耶律述律問道,他太震撼了,同時也相信了鉉恒曾出手教訓鷹七、鷹十兩人的事情,另外,他還想到幾天前,鉉恒帶著妻子去兀鷲嶺掏巢簷的事。若是沒有特殊能力,平民可以從兀鷲嶺平安歸來嗎?
“我失憶了,不知道有沒練過。”鉉恒如實回答。
“哦!原來是這樣啊!”耶律述律口頭上並沒深究,但在他心中,依舊震撼。之後的每個早晨,耶律述律都會拉著鉉恒練劍。漸漸的,鉉恒發現自己能夠掌控這套劍法了。由原先的本能練劍,到現在的掌握,不可同日而語。
耶律述律有重要事情在身,半個月後,起身告辭。
“馬大哥,說句實話,除了我自己學會的劍法外,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偷學你演練的後麵幾層劍法。多謝馬兄,家父今年五月底不幸離世,來日方長,我們以後再見。”耶律述律說完,轉身告辭,就此離去。在他心中,馬竔不平凡,回去後,得著手調查一下馬竔這個人。
鉉恒憑著本能,已經將劍聖劍法招式掌握,配合著曾經的功力,能夠施展出劍聖劍法七八層的威力。其實,自從失憶以來,鉉恒雖然不曾主動去運轉內力,但他的每次戰鬥,在沒有完全掌握自身力量的時候,導致戰鬥時內力外泄,每次近乎搏命的打法,使自己身體的內力不停地增長著。
試問,世界上有幾人敢每次都舍棄生命去戰鬥。
耶律述律離開後,鉉恒每天都會早起,主要是練習劍法。沒有劍,就用地上的草和樹枝什麽的當做劍。耶律述律離開的第二天,鉉恒依舊早起去練劍,發現了劉華偉的兒子在偷看。
“小獨孤,偷看別人練劍是不對的。要是你想學,叔叔直接教你就行了。給叔叔說,你偷看多長時間了?”鉉恒稱呼劉華偉的兒子為“小獨孤”,對於這個稱呼,小獨孤非常喜歡。
“馬叔叔,我不記得看您練劍多長時間了,隻記得另外一位叔叔離開之前的好幾天,我就已經發現您在這兒練劍了。馬叔叔,我想練劍,我想做最強大的人,您一定要教我啊!”小獨孤說完,直接給鉉恒跪了下來,口中喊道“師傅,請受徒兒三拜。”
“好吧!既然你想練,叔叔就教你。記住,別告訴其他人哦!”鉉恒神秘兮兮的告誡小獨孤。
讓鉉恒意外的是,第二天早上,小獨孤滿身傷痕,手上有些地方還留著血跡,看其手中,竟然拿著兩柄紫檀木劍。
檀木又名青龍木,亞熱帶常綠喬木,高五六丈,葉為複葉花蝶形,果實有翼,木質堅硬,香氣芬芳永恒,色彩絢麗多變且百毒不侵。
檀木梵語是布施的意思,因其木質堅硬,香氣芬芳永恒,色彩絢麗多變且百毒不侵,萬古不朽,又能避邪,故又稱聖檀。綠檀木放置時間的越久顏色越綠,木質散發出獨特的檀香味;因自然生長極慢,存量極為有限。檀木生長於原始森林,那些地方人跡稀少,終年雲霧嫋繞檀木采天地之靈氣。顧,又有人稱檀木為神木。
“師傅,這是我昨天連夜做出的神檀木劍。這柄大的給您,小的我用,師傅,我們開始吧!”小獨孤將手中的大的木劍遞給鉉恒。
“好,昨夜受了不少苦吧!”鉉恒眼角泛起淚珠,他被感動了。答應一聲後,開始緩慢的舞劍,目的是讓小獨孤看清劍招。說起來,小獨孤在劍道方麵天賦異稟,六天的時間,竟然記住了劍法的全部招式。
“好了,劍法我已經全部教你了,別太得意,記住,不能停下來哦!”鉉恒囑咐小獨孤。這六天的時間,延兮、小延汐兄妹,賀樓邑溪、賀樓倷兒、賀樓爾拉幾人發現鉉恒練劍,他們也向鉉恒請教劍法。對於自己的家人,鉉恒當然不會吝嗇。
耶律述律離開的第十天午後,禍事來了。大漠十鷹找上了鉉恒這批放牧人,誰都沒想到大漠十王會找上來。其實,大家不知道,大漠十鷹問過很多批牧民了,結果都一無所獲,所以找上他們也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大漠十鷹的老大名叫閻君羅,外號“閻羅王”,他叫你三更死,就不會留你到五更。
“老二,你去問問近來這裏有沒有一個十**歲的年輕陌生來此療傷。”說話的是老大,老二名為瞿光耀,外號“無命鷹王”,身材高瘦。
“小三,你去問。”老三名為晏子楚,綽號“絕命鷹王”,身材矮胖,看起來比較老實。
“二哥,每次都叫我去,我這次不去了,誰愛去誰去?”晏子楚直接蹲在地上,像個小孩子一樣撒起嬌來。
“好了,我去。”答話的是鷹五,真名尚偉誌,外號“幽冥王”,還有一個外號為“鸚鵡禽王”,看起來比較隨和,是十人中和諧的紐帶。
幽冥王看到前麵有一個五十上下的大叔,於是走過去道“大叔,請問您們的放牧區內,最近有陌生人來嗎?”幽冥王說話直接,他不但人長得隨和,說起話來也比較隨和。
“你說最近啊?好像是有那麽一個陌生人來到我們放牧區,他住在那家牧區。”一看眼前這些人的形象,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說完後,指了指鉉恒一家所住的牧區。他知道,馬竔是個猛人,敢到他家鬧事,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即便耶律述律不是住在馬竔家,他也會誤導這些人去馬竔家鬧事。很簡單,他乃是乙奚家的人,乙奚淖拀很嫉妒馬竔,能夠讓馬竔吃虧,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哦!老大叔,謝謝您!”鷹五問完,轉身向著後麵的九個弟兄走去,後麵的老人發出一聲慘叫後,倒地身亡。鷹五外號幽冥王,可不是說著玩的,口蜜腹劍,笑裏藏刀,喪盡天良說的就是他這類人。
“走,去看看。”老大得到有用的信息後,吩咐後麵的兄弟,向著鉉恒一家所在的牧區而去。
“裏麵的人給我趕緊出來迎接你家爺爺們,我們大漠十鷹到了。”老六名為莊刑重,名號“刑血鷹王”,說話囂張,他本人也囂張。
“六弟,人家是客人,你怎麽能這麽說呢!看好了,四哥教你。”說話的鷹四,名字為別樣生,外號“有死無生”。明明是別人家牧民包,鷹四偏偏說人家是客人,這是什麽邏輯?把這裏當做自己家嗎?鷹四說完話,提著手中的滾刺,飛身而起,向著鉉恒所在的牧民包砸去,他誓要毀了這裏的牧民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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