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曲終人散 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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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平原溫度驟降,非常冷。腳踏飛雕的鉉恒,無時無刻不在承受寒風的逆襲,他的衣角以及頭發都鋪上了一層薄霜,若非鉉恒無時無刻在運轉功力抵禦,那麽早就凍成冰快嘍。冷風拂麵冰寒刺骨,鉉恒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顫動,似乎隨時都會呼之欲出似的。
大雕飛過一座座高山峰,終於臨近上京,此時離辰時還有兩個小時。大雕口吐白沫,徹底虛脫無法站起。
“勝利遙遙在望,你怎麽在這兒就倒下了呢?”鉉恒犯嘀咕,不過,大雕確實飛累了,整整一天它都在工作,能堅持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跡,要知道,雕的飛行能力不算最好。
“看來,隻能跑路了。你就在這兒待著養傷,別出來被人烤了吃,辦完事,我會回來接你的。”
“吱吱嘎嘎……”大雕配合的回應了一聲。
“好了,再見吧!”鉉恒撫摸著大雕毛茸茸的小腦袋,如同對牛彈琴般的說話給自己聽,為自己打氣。
“馬竔,加油,你就快要見到自己的兒子嘞!”嘀咕完畢,運轉內力,積聚全身功力於雙腿,風馳電掣般的奔跑在天地之間,消失在黑暗中。天,很黑,月亮時隱時現,鉉恒靠著感覺,沿途中路遇高山,他直接越過去,遇到河流,就像遇到小溪,直接跨過去。
上京,曾是大遼都城,遺址在內蒙古自治區巴林左旗林東鎮南。遼太祖耶律阿保機於神冊三年九一八年開始興築,初名皇都,天顯元年九二六年擴建,天顯十三年九三八年改稱上京,並設立臨潢府,是遼聖宗以前的統治中心,為遼代五京之首,其繁華完全不落於長安、洛陽等地方。
鉉恒耗盡全身九層功力,天剛亮,便到達了上京城門前。城門還未打開,鉉恒運轉內力於雙腿,縱身一躍,便上了數百米高的城牆。鉉恒躲在暗處,這時恰巧有一隊士兵巡邏,他打昏最後一名士兵,換上兵裝,遇到其他兵士時,他謙虛的問“前不久蕭天將軍抓來的犯人關押在何處。今日在哪裏處決?”連續問了十多批人,鉉恒才有了一點眉目。
原來啊!所有犯人都關在皇宮要犯大牢,那裏有十多層禁衛軍守護,即便是鳥去了也真的不太可能出得來。得知自己親人被關在何處,鉉恒還是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蟄伏在這支軍中,等待機會救人。
問斬時分,所有巡邏者都會被掉往皇宮保護皇太後,屆時,鉉恒救人的機會就來了。很快,遼軍有秘史來報,宣城門護衛隊進宮,皇太後要親自挑選一支可靠的軍人前往中京助戰,留下武力稍微差的兵隨自己管理遼國後方。
兩國交戰,最怕的就是後方起火,顯然,無論是遼軍還是郭威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後方留了一個重要人物掌管一切。據說,中京遼世宗耶律阮和郭威正打得不亦樂乎難解難分,雙方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麵。
“嘩嘩……”軍隊身上的鐵甲在輕響,他們有特殊權力,可在上京街道橫行無阻,這讓百姓怨聲載道。鉉恒所在這支護衛軍,隊長的名字叫牢哲崠,手下有一名副將名曰貢正顯。牢哲崠是一個聰明的人,多方麵思考問題是他的長項,但凡有拿不定主意,多數時候都問貢正顯。牢哲崠帶著眾軍向著皇宮中心趕去,鉉恒就混在這支軍隊中。
“報,皇太後,牢哲崠、聞氼覓、莘場丐、黨羽、翟裴航、譚瑜幾位將軍來了。剩下耶律哈尼、耶律昊、蕭然、蕭俞珞、能西飛、蒼阮、雙郜均七位將軍未到大殿,他們正在趕來的路上。
”一個太監慌慌張張跑到皇宮大殿稟報。皇位上坐著的是蕭溫蕭皇後,據典籍記載,天顯十年九三五年十二月,蕭溫隨德光再百湖西南的行宮中,生下次子阿缽撒葛裏,可能因產後感染患了重病,次年正月逝於行宮。許多人都不會想到,她竟然沒死,而是在上京為遼國掌管後方。
半個時辰後,所有衛軍到達皇宮大殿。
“中京傳來消息,前方戰事吃緊,要我們增派援軍。當初我就不同意對中原用兵,現在結果怎麽樣?漢人會認一個遼人為君主嗎?中原雖是一塊肥肉,但那水渾得很,我們去了隻會陷在裏麵。諸位將領,你們如何看?”蕭溫太後,頭戴鳳冠,耳垂掛著金枝,麵容略微顯老態,右手扶著下顎,緊縮眉頭沉思,不知如何是好。
“這……”皇宮眾將領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一群廢物,我大遼養你們做什麽的?危難之際,竟然無一人能夠提出好的建議。另外,蕭天何在?能西飛將軍,你去問問他,馬竔的事辦得怎麽樣了?”
“是”能西飛彎腰叩首,領命而去。
“稟太後,據說當年馬竔屠殺了大漠十鷹後自己身受重傷,最後與大漠十鷹一同死在了荒漠,被兀鷲吃了。”牢哲崠站出一步,雙膝跪在地上稟報。
“馬竔既然死了,那我留著他們村的人何用?傳訊兵何在?我要徹底了解馬竔是否真的死了?”蕭太後盯著鉉恒所站的位置。皇宮大殿,一般人是進不來的,鉉恒沒想到自己跟著牢哲崠
進來的時候,門衛沒攔。而且,當時自己站在最後,是牢哲崠命令他跟著來的。
“你,傳訊兵,沒聽到太後問你話嗎?”牢哲崠走向鉉恒,拉了拉他的衣袖。鉉恒看過去時,牢哲崠正在朝自己眨眼。
“我?”鉉恒疑惑的指著自己,頓時說不出話來,自己什麽時候成為傳訊兵了?
“你左手上綁著傳訊兵的紅菱,不是你還能有誰?難道你是敵軍混進來的。”牢哲崠焦急不已,若是眼前之人真的是敵軍混進來的,那麽他也會吃不了兜著走,畢竟,此人隸屬於自己的部隊。
鉉恒一看左手,上麵果然綁著一條紅菱,為了掩飾剛才的失意,鉉恒靈機一動,踏出一步,麵對蕭太後道:
“稟太後,小將先前正處於思忖狀態。其實,馬竔並沒死?他說了,若是自己的親人在大牢中受了傷,那麽他會斬了耶律皇親國戚的所有人。而馬竔,此時正在趕來上京的路上,並又發出警告,若是遼軍敢動他們村的人一根毫毛,那麽他會殺到上京,將上京鬧得天翻地覆,雞犬不寧。”鉉恒說的是實話,他這次來就是鬧事的。
“一介武夫,竟敢口出狂言,我哪裏有對不起他家人了。先前發出警告,要斬殺他們村裏的人,隻不過是逼他前來投明罷了。再說,他是述律王子舉薦的人,也是述律王子的朋友,我會那樣對他嗎?你,再去探,有什麽新消息,趕緊來報。”蕭太後慍怒,一巴掌拍在眼前的桌子上。而她說的述律王子,是指耶律述律。
“老不死的,把我們村的人關押在大牢裏,還有臉說這等話?”鉉恒咕噥,從蕭太後的口中得知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於是,不再停留,乖乖的聽從了蕭太後剛才讓他趕緊去探消息的話,從容不迫的在眾將視野內走向大殿外,準備去救人。現在,鉉恒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大牢中並沒危險。
剛才鉉恒為了套蕭太後的話,故意說了“大牢”二字來確認自己的親人所在的地方。蕭太後並沒解釋,隻說了自己“並沒對不起馬竔一家”,這說明,鉉恒的親人極有可能就在大牢中。
剛走出大殿,一隻鴿子搖搖擺擺,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朝著殿宇之內飛去。已離開殿宇的鉉恒,隱隱約約間聽到蕭太後發怒的聲音,具體說了些什麽?鉉恒並沒聽清楚。
遼國最大的牢獄在皇宮大殿之下,鉉恒穿著遼軍傳訊兵的衣服,四處遊蕩,似乎並不受約束,這正合某人之意。
“本人奉皇太後之命前來問罪犯人,你,趕緊打開牢獄,我要進去尋找消息,耽誤了皇太後的事,我們誰都吃不了兜著走。”鉉恒很拽,直接推開兩個獄管,而後走進去。
“站住,請出示皇太後令牌。”兩個獄管同時出聲製止前往大牢的鉉恒。
“該不會被發現了吧?不應該啊!我與他們沒見過麵。”鉉恒小聲嘀咕,心中略微有些緊張。
“你去問問總獄管,我和他在這兒等著。”鉉恒左邊的獄管指使他右邊的獄管去稟報消息去嘍。
“嘭嘭”兩聲骨骼輕響聲,兩位獄管倒在地上,短時間難以恢複清醒。
“兩個蠢貨?還報告什麽?太後的事豈可耽誤。一點警覺性都沒有,功夫這麽不堪。記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以後千萬要對陌生人有防範。”鉉恒說的話,實際上兩個獄卒已經無法聽到。鉉恒脫掉傳訊兵的服裝,換上其中一個獄管衣服。然後將另一人拖著,丟到牢獄大鐵門後麵,大搖大擺的走進大牢前,將大牢鐵門鎖死,徹底與外界隔絕。
大牢內,鉉恒遇到一些獄管,都輕鬆應付過去,當然,很多時候都是一掌解決。慢慢的,鉉恒都沒心思和他們解釋自己是否真的獄管,而是直接將每一個來問自己身份的人打暈。
大牢內激戰連連,獄內發生的一切,現在外界並不知道。
“全部滾開”在牢中,鉉恒與獄卒激戰。
“為何援軍還沒到?”一個獄卒驚恐,眼前之人一連闖了十七層大牢,闖大牢的這段時間,外界的人足以趕到,卻現在還沒來。這說明要麽外界出了問題,要麽大牢內的消息並沒傳到外界,稍微推斷,以眼前之人的功力,消息未傳到外界的可能性更大。
十七層大牢,每層有上百個鐵籠,每個鐵籠有兩米高,百米寬,鐵籠所用的鐵有手臂粗,很多高手都難以扳彎,更別說逃出大牢了。鉉恒每闖過一層,都會與牢獄中的人交流。他越闖越心驚,每一層大牢關壓的犯人不同,第一層大牢關壓的多數為草寇、馬盜、窮凶極惡之人。第二層關壓的多數是挑釁上京尊嚴的人,第三層關壓著某些遼軍犯罪之人,第四層關壓著上京打敗仗的人……一直到第九層,關壓的都是遼人。每經過一層,鉉恒都會與一些犯人交流,當說出自己的名字叫馬竔時,某些犯人竟然稱鉉恒為“新崛起的大漠第一惡”。
鉉恒問某一犯人道:“為何我就成為了大漠第一惡人呢?”
那犯人回答:“自前幾年,大漠十鷹與你交手之後,便銷聲匿跡,後來,我們打聽到一些消息,有人說,馬竔殺了大漠十鷹。也有人說,你與他們同歸於盡了。說法不一,不過,我們看到你回來了,就說明大漠十鷹已死,那麽大漠第一惡之名非你莫屬。”
“我靠,這樣也行,你們這是給我強行加上惡名啊!哎!好事不出門,惡名傳千裏,受不了了。”鉉恒憤懣,當初是逼不得已才與大漠十鷹開戰的。
“哎!馬兄,你先把我們放出去,我有金銀珠寶……”那犯人大聲喊鉉恒,而鉉恒佯裝沒聽到,繼續闖大牢。
第九層之後,有一道與第十層隔絕的假牆,若非鉉恒沒有與眾獄卒大戰,一不小心打破了假牆,那麽,他也不會發現裏麵竟然還有幾層大牢。第十層開始,關壓的多數是漢人以及其他少數非遼人的重要人物。第十層到第十六層,關壓的是中原某些國家、宗門、家族、高官等重量級身份的人。
第十七層,關壓著某些戰敗國家的皇親國戚,比如早已滅亡的後唐,後晉……幾個國家,就有人被關在這裏麵。誰也不會想到,遼國地下大牢竟然關壓著中原重量級人物。恐怕某些劫牢者,想破頭顱也不會想到第九層之後別有洞天。
剛走進第十八層大牢,就看到有一個獄卒正在奸淫一婦女,而另外的獄卒則是在旁邊看熱鬧,鐵籠中的某些男犯人在低聲哭泣,顯然,被獄卒泄欲的女子是男犯人的妻子或者關係不淺的親人。
這種奸汙牢犯女子,自第九層大牢之後並不少見。第一次見到是抵達第十一層大牢,當時鉉恒看到後,心中憤怒遼人的不恥行為,直接將獄卒擊殺。自第十一層開始,後麵的獄卒都下了地獄。
進入第十八層大牢,那正在玷汙女子的獄卒連忙提起褲子,不管身下渾身顫抖抽泣的女子,他臉色陰沉的看著鉉恒,二話不說,示意另外三個獄卒一齊衝上來,上百招過後,四獄卒被鉉恒斬殺。從第一層大牢到第十八層大牢,獄卒的功夫一層比一層的高。這是要坑死人的節奏,許多來劫牢的人都被斬殺。
第十八層大牢,關壓的人是某些失蹤的亡國皇帝,當然,也有亡國皇帝的妻兒老小。走到十八層大牢,鉉恒內心已經波瀾不驚,一切都可以接受了。從第十一層到第十八層大牢,鉉恒聽到有人莫名其妙的稱呼自己為“楚光揚”,對此,鉉恒不得不解釋,自己名叫馬竔。
那些稱呼鉉恒為“楚光揚”的人狐疑不已,因為自儒門一戰過後,楚光揚失蹤,甚至有人傳楚光揚已經戰死。按道理來說,若是楚光揚還活著,不應該這麽年輕才是,他們看到鉉恒的麵貌時,開始慎重思考起來,覺得鉉恒真的不是楚光揚。幾年過去了,除非神仙才會容顏不變。
“求您把我的皇兒帶出去吧!他還小,一切都不懂,遼人太狠心,把我們當畜生養著,每天折磨我們。”某亡國跪下求鉉恒。
“我是來救人的,告訴我,半月前進來的一批犯人關在何處?我可以考慮帶他出去。”一連闖了十八層大牢,鉉恒都沒發現自己村裏的人。十八層大牢的人,有功夫的人,功力要麽被封鎖,要麽被廢掉,與普通人一樣,而原本就是普通的人最可憐。
“半月前進來了很多人,我……我並不知道你具體指哪些人?那裏麵還有人,你去問他們吧!”那亡國皇帝語聲澀澀的回答,指了指第十九層大牢的入口。
鉉恒想都沒想,直接走近第十九層大牢鐵門,運轉全身沒內力,“哢嚓”一聲,他使勁扳斷手臂粗的大鎖。
第十九層大牢,並不像其它大牢一樣點著長明燈。十九層裏麵黑壓壓一片,鉉恒站在第十九層大牢門前,並沒立刻走進去,看著黑漆漆的第十九層大牢,他總感覺裏麵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那是一種危險的預感。
“嘩啦啦……”沉悶厚重的鐵鏈聲響起。
鉉恒第一時間運轉內力,施展步法躲避。
“嘭”的一聲,鐵鏈擊在第十八層大牢的一根大鐵籠上,那根鐵籠的鐵柱直接折彎。
“有意思”鉉恒知道,自己遇上了一個勁敵,對方是一個集聚蠻力與功力於一身的人。
“咦,能躲過我這全力一擊,你很不錯嘛!”一個聲音略帶沙啞的男子從第十九層大牢走出,進入第十八層大牢。隻見其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頭發打結,臉色幹瘦。如同一個乞丐似的,但他全身功力不曾內斂,釋放出一股強大的“炁”。看者,知其並非凡人。
“從第一層大牢闖到第十八層大牢,途中耗費功力不少,被你這麽一偷襲,我都快堅持不住了。”鉉恒聲音中帶著挑釁的回答那男子的話。
鉉恒的意思是“我闖十八層大牢已經耗費了許多功力,在這種情況下,你都沒偷襲成功,說明你弱爆了。”
“哼哼,我一個不夠,若是再加上三個呢?”那說話沙啞臉色幹瘦的男子訕笑起來,想要看看鉉恒驚慌失措的樣子。
幹瘦老者一說完,第十九層大牢中走出三人,三人的年齡約莫五十上下,鉉恒正對三人,最中間的一人手中拿著一柄未帶刀鞘的長劍,帶長劍的男子右邊的一人手中扛著一柄大刀,他身材肥胖,看起來壯闊不已。
最後一人,手中什麽也沒拿,但他的臉是青色的,看起來異常恐怖,如同魔鬼一般。
“打開第十九層大牢,已經證明了你的實力,現在,你是投降還是等著被我們折磨死?”臉色呈青色的男子戲謔的看著鉉恒,他說完話後,伸雙手捋了捋脖頸處的紅發,沒錯,就是紅發,這人臉色奇怪,頭發也奇怪。就在這人捋自身頭發時,鉉恒發現男子的雙手竟然是藍色的。
“哪裏來的妖人,長得如此奇怪,留在世上也是害人,不如趁早下地獄。”鉉恒毫不客氣喊對方“妖人”。
“三位,這個人,你們誰也保不住他,我要他生不如死。”青臉男子被鉉恒的話激怒。
“廢話少說,你就會逞口舌之能嗎?有本事我們切磋切磋,如何?”鉉恒無懼,開口就毫不客氣的找對方決戰了。
“好啊!那麽想死,我就成全你。”青臉男子踏出一步,快速衝向鉉恒,其他三人退守到第十九層大牢門內,看著兩人,期待開戰。
“楚光揚,我聽到你的聲音了,你要小心,青臉人擅長用毒,千萬別靠近他,用你的劍法遠程殺他。我們十九層大牢內的人被他用毒控製著,無法運功才會被困在牢內。”鉉恒與那青臉人要開戰時,第十九層內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
“前輩,多謝了,在下馬竔,並非楚光揚。他既然擅長用毒害人,那我就不留情了。”鉉恒沒有說過多的解釋。
“光揚,別欺負我眼瞎,你名字可以變,但聲音和行事風格是不變的。”第十九層大牢內又傳出那老者的聲音。
“好意心領,隨你怎麽叫吧!反正我就叫馬竔。”鉉恒說完,主動攻向青臉男子。那青臉男子嘴角浮起一起微笑。而後,運轉全身內力,頓時,以青臉男子為中心,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
青臉男子就那樣站著運轉毒功,他對自己的毒很有信心,確定鉉恒在靠近自己身體之前就會倒下。
“嘭”然而他失算了,鉉恒無懼任何毒。直接一掌擊在他的天靈蓋,結束了他短暫的一生。
“呸呸呸……蠢蛋,你以為人人都怕毒嗎?”鉉恒對著已死的青臉男子吐口水。
“呀呀呀,你這個死鬼,死了還要抹髒我的口水,算了算了,不與你計較。那兒還有三個討厭的人等著我決戰呢!”鉉恒自言自語的同時,踢了踢青臉男子的屍體。
“你……你竟然把他殺了。”另外三人一臉的不可思議看著鉉恒,沒想到對方無懼毒,直接將自己人一掌拍死了。
“你……你找死”另外三人看到自己的夥伴不到三息時間,由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屍體,他們憤怒不堪。三人一起上,想要在最短時間內拿下鉉恒。
“你們還要臉嗎?每一個年齡比我大,人比我多,竟然這麽不要臉的來群毆我。”鉉恒氣憤填膺,卻又無可奈何。
“楚光揚,他們是遼國培養出來的殺人機器,聽不懂你說的話,隻會殺未帶太後令牌闖入大牢救人者。他們功夫皆來自中原門派,學得較生硬死板,對敵經驗也不足,蠢到隻會從第一式使到最後一式,你不我害怕,找到他們的肇門即可破之。”十九層大牢中,那老者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老頭,說得那麽輕鬆,我快接受不了了。”剩下三人都有自己的兵器,鉉恒手中什麽也沒有,隻能被動防禦,對方奈何不了他。
“你們……你們也忒無恥了,有本事單挑。”鉉恒欲哭無淚啊!這三人真的很強。
“叮”
“嘡”
鉉恒將扛著大刀的男子引到鐵籠旁邊,利用他的攻擊,斬斷一根大鐵棍。
“啊!終於有兵器了,我看你們囂張到幾時?現在,讓你們接受我的怒火吧!”鉉恒撿起那根大鐵棍,將鐵棍當作劍用,施展劍法迎上三人。
“鏘”
“咣當”鐵的碰撞之音不絕於耳。
“殺”
鉉恒從來沒有打得這麽舒服過,這一戰,打得酣暢淋漓。
戰鬥接近半小時,雙方的劣勢與優勢顯露出來。鉉恒可以在劍法與掌法之間隨時轉換,而另外三人,真的如同老者說的一樣,隻會從功法的第一式使到最後一式。對戰時間一長,再蠢的人也能想出應對敵人招式的辦法。鉉恒還有一個優勢,那就是在對戰過程中,不停地有人給自己講對手的劣勢。
既然已經看破敵人肇門,鉉恒也就沒必要浪費功力了,打完這一戰,他還要繼續找人呢!
“對敵經驗不足,又不懂得變通,那就隻能去死。”鉉恒說完,不再轉換劍法與掌法,而是猛然使出一招前所未見的招式,用鐵棍直擊向著自己攻來的那人。
那人手中揮舞著鐵鏈,看見對手攻來,猛的一下擲出鐵鏈想先傷敵,卻沒想到對方“咻”的一聲跑得無影無蹤了。鉉恒消失的刹那,他敏銳察覺後方不對勁,連忙收鐵鏈揮舞向後方。
“嘭”
然而他的動作慢了一丁點兒,鉉恒的鐵棍已經到了他的腦後,就是這一星半點的時間,導致其死不瞑目。
拿著鐵鏈的男子死了,一點回旋的懸念也沒有,鐵鏈男子的頭顱迸濺出腦漿,看者無不想掩麵惡吐。
“你們兩個還要打嗎?要是想打,那就一起上吧!我一並解決。”鉉恒言辭囂張,挑釁剩下的兩人。
“楚光揚,別掉以輕心。他兩個時常練刀劍配合,所以不要讓他們兩個施展刀劍雙絕,要不然,你危矣。接下來,你要注意了,我再囑咐你一遍,千萬別讓他們兩個施展刀劍。”第十九層大牢中,另一個老者的聲音傳來。其實,鉉恒先前都聽到七八個老者為自己講對手的弱點了,隻不過這一次特別重視而已。
“不會吧!這兩個家夥的刀劍雙絕有那麽厲害嗎?”鉉恒雖然口中在貶低對方,但卻沒掉以輕心,反而真的開始重視起來。
沒時間繼續費話,因為對方似乎在施展什麽絕技,兩人聯合攻來,鉉恒撿起地上的鐵鏈,此時的他左手持鐵棍,右手臂綁著鐵鏈。麵對兩人的攻擊,他無懼,主動迎上兩人。
“鏘”
“嘡”
“咚”
“嘭”
不同的碰撞之音響起,這裏火星四濺,大戰上演得異常激烈,第十八層大牢的牆體都被打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洞口,坑坑窪窪的,而鐵籠子則被三人的無意攻擊打折,有些甚至已經能夠容納一人出來,第十八層大牢牆體和地麵都被打殘了。
鐵籠中的牢犯沒人敢出來,因為這裏的大戰過於激烈,誰走出來,都會被波及。
“楚光揚,速戰速決,我聽地在顫動,似乎是軍隊極速的聲音。”第十九層大牢中的某一位老者言語急切的催促鉉恒。
“我盡力了”鉉恒大聲回答,闖十八層大牢,費了不少功力,現在對上兩大高手,顯得過於勉強。
“你輸了,再也別想見到你的小妹。”那老者回答。
“別打擾我,現在我要糅合絕招。”鉉恒說完,不再說話,用行動證明自己的絕招。
兩大強者與鉉恒拚得難解難分,兩人一前一後,配合得相當默契。
“看來,不流血是殺不了他們了。”鉉恒心中這樣想,於是,他將雙手中的鐵鏈扔向後麵正向著自己攻來的長劍男子,那人並沒後退,而是用劍去挑鐵鏈。見手中提著長劍的男子用劍去挑鐵鏈,鉉恒連忙擲出鐵棍。手中拿著長劍的男子一時半會兒應付不來,隻得後退。看著拿著長劍的男子退了,鉉恒連忙轉身,因為拿著大刀的男子殺身到了他的身前。
鉉恒迅疾的向左一偏,躲開致命的一刀,與此同時,他的雙手早已凝聚功力,隻待這一刻發泄。
“嘭”鉉恒一掌打在拿著大刀男子胸口。“噗”頓時,大刀男子吐出一口鮮血。趁此機會,鉉恒伺機奪刀,橫空一斬。
“噗呲”這是大刀與肉的摩擦聲,大刀男子的頭被鉉恒削了下來,死前,大刀男子連聲痛苦之音都沒哼出來。一顆血淋淋的頭還未落地,鉉恒就已察覺後方有異,想都不想立刻做出反應。隻見他腦袋向左一偏,將右手中的大刀當做茅用,自腋下反刺過去。看見自己的夥伴被殺,拿長劍的男子怎麽可能坐以待斃。
然而,“啊”一聲慘叫,持長劍的男子被鉉恒手中的刀挑在空中。而鉉恒沒徹底躲過剛才致命的一劍,他的的右邊臉皮被長劍劃破,一滴滴鮮紅的血自臉上滑落而下。
鉉恒依舊操持著反刺的姿勢,突然,他右手中的長刀旋轉起來,“噗呲”之聲不絕於耳,身後大片血肉橫飛,鉉恒的背上被鮮血打濕。
鉉恒扔掉長刀,“嘭”的一聲,拿長劍男子的屍體墜落在地上,他的胸口有一個血洞,剛才鉉恒手中長刀旋轉的時候,徹底攪碎了他的胸口。就這麽一幾息時間而已,兩大高手身死殞命。
“呼……”鉉恒坐在地上,邊恢複內力,邊喘著粗氣,趁閑用右手抹了一把右半邊還在滴血的臉。百息過後,鉉恒恢複了不少力氣,於是,他站起來,走向第十七層大牢,拿了一盞長明燈過來。先前,大戰過於激烈,第十八層大牢的長明燈全部被毀。
鉉恒從第十七層大牢直接越過第十八層進入第十九層大牢,經過第十八層大牢時,破鐵籠內的某些人從中走了出來,撿起地上的長刀、長劍、鐵棍、長明燈盒……一起攻擊地上已經死去四人的屍體,這場麵,有些詭異,更多的則是恨意與殘忍。
鉉恒看了一眼他們,並沒搭話就迫不及待的走進了第十九層大牢,裏麵有長明燈,隻是未點燃。鉉恒走進去後,點燃第十九層大牢中的所有長明燈。
“剛才,哪幾位喊我楚光揚?不瞞諸位,在下失憶三四年了。那個,你們說我有小妹,是怎麽回事?”鉉恒說出久違的話,失憶之後,一直想追尋曾經自己的記憶。聽剛才幾人的話語,對楚光揚很了解,而自己許多方麵和楚光揚不盡相同,那麽自己極有可能就是楚光揚。鉉恒這次豁出去了,經曆了十八層大牢,被人喊了無數次“楚光揚”,這一次,他想徹底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誰。
“在下乃是鄴都儒門宗主桓仁,當年你北上助我們度過難劫之後便失蹤,哎!聽你所說,失憶三四年了,看來,當初你追殺攣諶遇到了一些不可想象的災劫,致使自己的隨身重劍都被人搶了去,你對體派的恩我們無法報答。當時,我宗晁希餘、勾常辛兩位戰死,厙郝莊、敖頤景二位不肯坐宗主之位,於是將宗主之位讓予吾,後來不久,一支強大而又神秘的黑衣人來到儒門,那一戰,不是我們儒門可以抗衡的。黑衣人將我們俘虜,關壓到這第十九層大牢。逼迫我們寫儒門要訣以及篡改一些史書散布,我們不肯背叛中原,他們就將我們第十九層大牢中所有人的眼睛挑瞎,當然,也有些人投降給了遼人……一切就是這樣的。”桓仁將這幾年來的遭遇全部講述給了鉉恒聽,其他門派的人不時的在旁邊補充。如:
逍遙門遊魂、豐榔、邪月派宗主竺訕天醫宗荊芥……這一層中,凡是被抓的人,有些人認識鉉恒。另外還有許多聽說過鉉恒名字的人,例如:印亢囥、宿吉首、白漢武、懷天陰、蒲鬆苑、邰幕、從苔原、鄂金基、索別訣、鹹淡、籍列、賴康、卓亮月、藺如坡、屠句、蒙號頓、池辛西、喬逆部、陰連角、鬱希澈、胥五續……這些人,來自五大門派,沒見過鉉恒,但聽說過鉉恒洛陽一劍敗遼國第一高手蕭邴諶,北上助德儒門的事情。當時他們不信,但現在看來,由不得他們不信。
第十九層大牢關壓的人全部被挑瞎了眼睛,看不到鉉恒,但可以從聲音上判斷,其實,若是他們眼睛可以看到,那麽就不會認為鉉恒就是楚光揚了,就因為鉉恒容顏不變。
大牢中關壓著五大門派的殘餘弟子及長老門主,中原十大門派分別是少林、武當、玄女宮、點蒼劍派、逍遙門、德儒門鄴都、體派太原、魔教、天醫宗、邪血派,在大牢中的有德儒門、體派、逍遙門、天醫宗、邪血派五大門派的人。這說名,中原十大門派中已經被滅了五大門派。
德儒門宗門所在地鄴都、體派太原、逍遙門寧夏須彌山、天醫宗安徽天柱山、邪血派湖北九宮山,這五大門派的所在地離遼國並不遠,被滅倒也正常。
少林門派遍布天下,很難被滅。武當派山勢險要,有地勢保護。玄女宮在浙江雁蕩山,以山水奇秀聞名,素有“海上名山”、“寰中絕勝”之譽,史稱中國東南第一山。因山頂有湖,南歸秋雁多宿於此,故名。這裏有許多高手隱居,一般人不敢來鬧。
點蒼劍派於南詔,距遼國最遠,魔教河北居蒼岩山,這裏的地勢與武當山類似。再說,魔教的人不好惹。
有天地保護的門派都沒被滅,這說明,建立宗派時選的地址很重要,關係著宗門未來的底蘊和興盛。
被滅的五大門派,未逃脫的高層及重要弟子皆被關壓在第十九層大牢中,全部被封鎖了功力。女的被當作本層獄卒淫祟的工具,男的則是本層獄卒練功工具,他們這幾年的生活簡直不是人過的,因為被控製著,想死都欲罷不能。這種事,其實不止在第十九層大牢上演,第十層之後都在上演類似的悲劇。
“楚光揚,該說的我們都說了。接下來該如何操作,如何救人,得看你的能力。”
“明年在夏曆冬至後一百零五日,清明節前一二日寒食節那天,黑衣人們真的會攻擊雁蕩山玄女宮嗎?那裏有我的家人?”鉉恒現在是迷茫的,他問逍遙門的宗主。逍遙門是五大門派中被滅得最晚的一個,前幾個月才被滅,以他們所說,明年可能是玄女宮被滅。
寒食節,是日初為節時,禁煙火,隻吃冷食。並在後世的發展中逐漸增加了?祭掃、?踏青、?秋千、蹴鞠、牽勾、?鬥雞等風俗,寒食節前後綿延兩千餘年,曾被稱為我天朝上國民間第一大祭日。寒食節是中國傳統節日中唯一以飲食習俗來命名的節日。?寒食節起源,據史籍記載:春秋時期,晉國公子重耳為躲避禍亂而流亡他國長達十九年,大臣介子推始終追隨左右、不離不棄;甚至“割股啖君”。重耳勵精圖治,成為一代名君”晉文公“。但介子推不求利祿,與母親歸隱?綿山,晉文公為了迫其出山相見而下令放火燒山,介子推堅決不出山、最終被火焚而死。晉文公感念忠臣之誌,將其葬於綿山,修祠立廟,並下令在介子推死難之日禁火寒食,以寄哀思,這就是“寒食節”的由來。
從?春秋時期至今,寒食節這個故事發生地天朝上國山西,許多人將寒食節定為清明前一天,這一天吃冷食、祭祀、踏青等習俗也一直流傳下來並為國所接受。
“是的,那是當時我們得到的最新消息。楚光揚,我們都是將死之人,沒必要騙你,唯一的要求就是,帶我們出去與遼軍決一死戰,盡我們的餘薄之力多殺幾個蠻子,為中原做點貢獻,這是我們第十九層大牢最後的遺願。”逍遙門的宗主回答,他抱著必死之心,死也要為中原人做貢獻。
“好,我答應你們,帶你們出去與遼軍決一死戰。”先前鉉恒一直在掙紮,到底要不要答應眾人的請求,畢竟,他們死後,鉉恒不可能讓他們拋屍荒野,那就隻能焚屍。
這件事若是自己做了,某些人在不明情況下來報仇,到時候自己不久成了中原與遼國所不容的存在了嗎?或許是被眾人必死之心的情緒所感染,鉉恒把自己置之死地,豪氣雲天的答應了眾人的請求。
“楚光揚,我等不止一次的商量過,我們若是死在遼國,屍體十有**會被遼軍懸掛在城門。我們不想拋屍荒野被野狼吃,也不想自己死後屍體被人踐踏。與遼軍作戰,我們也算戰死沙場,所以,到時候請你毀屍滅跡,千萬不要讓我們的屍體被遼人得到。”這句話是體派藍寶潔說的,他如今佝僂不堪。顯然,第十九層大牢的人早有打算,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出去而已,如今有了希望,說什麽也不會放棄這一點“光明磊落現身以死明誌”的希望。至於他說的毀屍滅跡,其實,鉉恒想的的是焚屍。
“光揚,出去後,你去做你自己的事,等大戰過後,你回來焚屍就行。”他們都知道,鉉恒冒著生命危險闖十九層大牢,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們理解鉉恒,也希望鉉恒理解自己等人。
“光揚,快些將鐵籠打開,解開我們的穴道,我能感覺到,有軍隊在地麵上行動。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遼軍已經守在第一層大牢門口,準備截殺我們。”
“晚輩還想問自己的小妹……”
“光揚,你與自己小妹的事情說來話長,等你去了雁蕩山之後自然會明白一切,現在沒時間解釋了。”桓仁直接打斷了鉉恒想問的話,他很急切,因為自己等人脫困之後還要恢複功力應敵。敵人是不會心慈手軟的,唯有靠自己打出去才行。
“哢嚓”
鉉恒運用功力,用手硬深深的將一個鐵籠的大鎖扭斷。第十九層大牢每一個鐵籠都沒有鑰匙,鉉恒隻能用簡單粗暴奏效的蠻力解決問題。
“一把鎖,兩把鎖,三把鎖……”百聲鋼鐵碎裂之音響起完畢,對應的是百把鎖被鉉恒扭斷。
“各位,前往各大牢獄救人。這一次,我們要大鬧上京,讓這裏天翻地覆,雞犬不靈。全力以赴,以死拚殺吧!釋放自己的光彩,為中原做最後一點微薄的貢獻。”?五大宗門的現任宗主一致商量,要讓十九層大牢的人全部脫困,一起殺向外界。
除了第十九層沒鑰匙外,其它十八層的鑰匙皆在獄卒身上。第十八層的人,比第十九層的人脫困得還要早些。他們也有著自己的想法,且先一步行動,開始解救其它大牢中的人。
鉉恒先前闖大牢時,刻意下了重手,昏倒的獄卒到現在還沒醒來,憤怒的眾人一起上,將他們打醒過來,然後又打暈過去。如此反複,先前沒被鉉恒打死的獄卒被牢獄的人折磨致死,他們死相慘狀恐怖。
死了的獄卒,屍體被眾人分解,殘肢斷臂散落在每一層大牢。十八層大牢,成了十八層修羅地獄。到處森然恐怖,也唯有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眾脫困著能夠體會到此刻彼此的心情。
大約過了上千息時間,眾人整裝待修完畢。此時,除了第一到第十層的人還未救出來外,其他人均被救出,正慢慢的在恢複內功。
鉉恒帶領第十九層大牢的門派高手一層層的返回,他的後麵跟著很多人,首先,第一批當然第十九層大牢的失明者。他們雖然眼睛看不到,但一身功力未廢,所以,這是一支不可忽視的力量。
對於普通士兵來說,五大門派走出的人,都能完虐他們。
鉉恒等人已經來到了第十層大牢,自這一層之後,便是遼人了,他們在考慮,要不要救這幫遼人?最終下定決心,還是救吧!畢竟大家同在大牢,彼此知道各自的心。
帶著身後的眾中原人,走出第十層跨入第九層。第九層的獄卒還未醒來,沒等鉉恒發話,身後的眾中原就已經行動,他們一擁而上,重演第十層到第十八層獄卒的悲劇。
第九層大牢的人,看到鉉恒帶著後麵的人返回,紛紛跪下求救。他們當中,有些人知道鉉恒的名字叫馬竔,編織各種與鉉恒相似的“身世”,他們編織的身世都是大漠惡人,要惡大家一起惡,希望鉉恒這個大漠第一惡帶領他們出去一起作惡。對此,鉉恒隻是莞爾一笑,並未解釋什麽?倒是他身後的中原人們感到驚異,因為他們沒想到,鉉恒在大漠的名聲還遠勝在中原的名聲。
同樣是聲名遠揚如雷貫耳名震各國。然而,在大漠的卻是惡貫滿盈的惡名,中原則是赫赫有名久負盛名的俠義之名,加上北海之旅,鉉恒之名可謂是名震中外了。
“諸位,此一戰,能逃走的盡量逃,不能逃走,那就殺一個敵人夠本,殺一雙賺一個。大家都深受其害,一起出去發泄自己的憤怒吧!”鉉恒的話在眾人中相當有影響力,他這話一出口,眾人紛紛附和。
隨著救出的人越來越多,大牢通道開始擁擠起來,鉉恒走在第一,其他人緊隨其後。救出來的人,穴道均被解開,眾人都知道,這一出去,就是一場惡戰,所以邊走邊恢複內力。第十九層的人,甚至將自己門派的隱秘告訴鉉恒,讓其帶給自己的後人。
在大牢中,他們被獄卒當作練功的靶子,就因為如此,許多身體原本很弱的人都被改善鐵質,變得強大了。可以說,在大牢中,他們明麵上是被動挨打,實際上卻是在練功,被人逼迫著淬煉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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