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再遇十三 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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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第六層大牢的時候,眾人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煙味“遼軍在外麵放火”這是眾人的第一個反應。許多人憤怒,這是把自己等人當作“野獸”啊!隻有捕獸時,獵物進洞了,捕獵者無計可施才會出此下策用火燒。
“拚了,拚了。”有些人高舉手中的武器,這是他們從已死去的獄卒身上所得,想到待會兒要決戰,聰明的人就撿起獄卒的武器,待作戰時用。
“諸位,莫吵,沉住氣。”鉉恒右手一揚,那些頭腦發熱,情緒激動的人便聽了下來。
濃煙在通道內蔓延,眾人加快速度,向著第一層前進。很快便到了第一層,沿途順帶著將被困的人救出。第一層大牢的獄卒已經醒來,正往外逃,他剛走到出口處,便被亂箭穿心。見到獄卒的慘狀,眾人紛紛停下腳步,不敢貿然前進。
“諸位,一起動手拆鐵門做擋箭牌,手中拿著武器的人走在前麵,隨我一起衝殺出去,沒武器的人去撿武器。”鉉恒剛一說完,就看到第一層入口處密密麻麻的箭雨飛來。
“快拆鐵門,這裏我來擋住。”見到那麽多的箭雨飛進通道,有些人蒙了,有些人則是在迅速的後退,可是身後的人太多,一時半會兒又怎麽退得了。還有的人趴伏在地上,相對於其他人來說,趴伏在地上的人是最聰明的。一瞬之間,這裏亂作一團。五大門派的人聽到鉉恒喊拆鐵門做擋箭牌時,他們就已經行動了。
劍矢飛來,隔眾人太近,鉉恒作為領頭者,不可能後退。一瞬之間,他心中閃過數百個念頭。最終將眼神定格在頭頂之上的牆體上,沒有任何猶豫,鉉恒運轉全身內力,轟擊上麵的牆體。第一層大牢震顫不已,就像要塌陷似的。
頭頂之上的牆體被轟殘,大片泥土落下時,阻擋了飛來的箭雨。牆體就如同一麵盾牌,將眾人與箭雨隔開,偶爾有一兩支箭衝過來,皆被拿著武器的人擋下。
眾人看著鉉恒轟擊上麵的牆體奏效又使用,他們也不含糊,效仿鉉恒,大家一起轟擊頭頂牆體。地麵在震顫,大牢在震動。
一個人的力量有限,但一群人的力量是非常大的,僅僅用兩息的時間,頭頂之上的牆體被轟穿,眾人見到久違的光亮了。
第一層大牢上麵的牆體洞口開始變大,伴隨著洞口被開拓得越來越大,伴隨而來的是牆體上麵在落人,看其服飾,乃是遼軍無疑。
眾人興奮,因為馬上就可以走出這片牢籠了。然而,接下來的一刻,他們的興奮立刻降了下去。上麵有人想掩住洞口,竟然丟下石頭、泥巴、兵器……各種各樣的都有。
“諸位,撿兵器,隨我殺上去。”聽到鉉恒的話,眾人死灰複燃,不再悲傷。上麵的人丟兵器下來,牢獄中的人在撿兵器,如此過了一刻鍾的時間,上麵的人才發現這樣做不對勁,於是不丟其他任何東西,聰明的投下帶火柴,柴上麵有桐油,大火熊熊燃燒,帶著烈焰進入通道。
眾人心頭一動,知道大決戰即將來臨,紛紛看著鉉恒。
鉉恒運轉內力,帶領最前麵的人朝著洞口逆衝而上,那些落下的柴火紛紛被他轟了退出去。鉉恒這樣做,相當於在給後麵的人鋪路。
最前麵的一批人衝出地牢後,遭遇最猛烈的攻擊。地牢內的人,看著第一批高手衝到地麵,原先那些拆鐵門的人將鐵板搬來,搭在地牢與地麵之間,硬深深的在洞口建造了一條通往外麵的路。
地麵,遼軍士兵一批接著一批的蜂擁而來。隨著鉉恒一齊衝上來的第一批皆是高手,他們來到地麵後,抵擋四麵八方的遼軍。遼軍阻擋十九層地牢的犯人出來,鉉恒等人為了給後麵的人有足夠時間來到地麵,於是毫不保留的出手。雙方在拚命,上京遼軍皇宮,廝殺得異常血腥。
“殺”鉉恒熱血沸騰,全身沾著血,那是敵人血濺的。
牢獄中眾高手拚命衝殺,不斷逼退遼軍,拓寬地牢與地麵的範圍,讓地牢中的人能夠安全上來。
一刻鍾後,地牢中的全部到達地麵且已參戰。
“楚光揚,去做自己的事情,記住,別忘記回來給我們收屍。”儒門的一位長老,運用內功震動戰場傳聲給鉉恒。
“諸位,馬竔先走一步,待會兒還會回來的。你們有把握逃出去,那就盡量逃吧!若是逃出去的幾率不大,那麽我建議你們一路殺到底,是賺是虧你們的努力說了算。”鉉恒運轉內功,躍上一座高台,對著下麵正如火如荼進行著生死大戰的人提個醒。
麵對這種毫無勝算的戰鬥,牢獄者們隻有豁出性命,把生死置身事外一戰,才有可能闖出奇跡,碾壓遼軍。
皇宮中在發生大戰,皇宮大殿,蕭皇後坐在帝皇椅子上,傾聽一位太監的鬼神說。這時,一個宮女匆匆忙忙的從宮外跑進來,稟報道:“稟皇太後,有人進入大牢,並救出犯人,地牢犯人遼軍發生衝突,雙方打得難解難分不可開交,戰鬥於我軍不樂觀。”
“照你這麽說,第十九層的長劍鴉鬼、大刀冥泉、毒王蝗三、鐵鏈勁蹕四人已經遇害。是誰有這麽大本事,進入大牢非但沒死,還救出牢犯。看來,此人功夫了得,是一個大高手。你們速查,我要最新最準確最牢靠消息。另外,我大遼軍隊隻隨將軍作戰,不適合這種抓捕,你傳令冥衙隊,讓他們來清理牢犯。”蕭皇後坐在帝皇椅上,雙手扶著下顎,眼眸緊閉,皺著眉頭,臉色難看。
“謹遵太後指令”那宮女慢慢後退,要走出大殿時才轉身備背對蕭太後。
“啊”一聲慘叫,轉身的刹那,她看到一個渾身染血的人,從大殿飛速進入,直奔太後而去。
“皇…太…太後,救命啊!”這個宮女臉色發白,渾身顫抖,口齒不清的傳達訊息。
“嘭”她剛說完話,便倒地不起,不知是真暈還是裝暈。
剛才進來的是鉉恒,他從大牢主戰場直奔皇宮大殿。遭遇皇宮暗衛攔截,一番大戰過後,暗衛全滅,鉉恒這才走進來,自己親人隻有這位皇後知道行蹤,他當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說,你們從饒州虜來的那批人關在何處?”鉉恒雙手扼住蕭皇後的脖頸,嚇得大殿內的太監們“嗷嗷”直叫。
“全部給我閉嘴,要不然我殺了她。”鉉恒危襲眾太監。那些太監悶住嘴巴,愣是止住叫聲。
“你就是馬竔?,地牢內的犯人是你放出來的?”蕭皇後雖然被鉉恒扼住脖頸,但卻還能說話。
“你認為呢?”鉉恒反問。
“馬竔,你好大的膽子,在我遼國犯下如此惡行,看誰能保住你?擅闖皇宮地牢已是死罪,現在威脅我,那更是罪加一等。若你放開本宮,並且歸順大遼,我可以保你不死,屆時,還會把與你有關的人將全部釋放。”蕭皇後已經猜到眼前之人是馬竔,她臨危不懼,反而引誘鉉恒加入遼國。
“沒時間與你費話,再問一遍,饒州那批人在何處?”鉉恒聲色俱厲,手上的力氣加重了幾分。一位年老的太後,怎麽承受得住一個年輕人男子憤怒之下用出的力氣。
“在後宮”蕭皇後吃痛,喉嚨中傳出這幾個字。
“嘭嘭……”鉉恒聽到自己村中的人消息後,迅速放開蕭皇後,運用內功,提升速度,打昏大殿的宮人們。剛要走出大殿,鉉恒忽然想到了什麽?連忙返回來,逼迫蕭皇後帶著自己去後宮。
蕭皇後知道自己逃不掉,也不敢忽悠鉉恒,隻能乖乖的帶著一步步走向後宮,她的速度很慢,慢到三息時間才走一步。
數百息過後,兩人終於來到後宮,鉉恒看著前麵的一切,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問道:“人呢?”
後宮是一片花園,一個人都沒有。
“地下,機關在那盆花下,向左扭動,你自己去開。”蕭皇後指著花園中一盆盛開的花盆,示意鉉恒去扭動。
“很好”鉉恒放開蕭皇後,不怕她逃走,更不怕遼軍來救,因為大牢內出來的人,不是吃素的,他們已經拖住遼軍。另外,對方乃一介女流之輩,更重要的是蕭皇後是一個老人,行動起來多有不便。
按照儒家的尊老愛幼來衡量鉉恒的人品,那就是不尊重老人。犯下了恃強淩弱,欺淩老弱之罪。蕭皇後老,但真的弱嗎?
鉉恒走近蕭皇後指的那盆花,心中做了一些預測,隨時應付突發事件,他環繞著花盆轉一圈才著手扭動花盆。
扭動花盆,鉉恒怕發生什麽意外,不得不暴退。
“馬竔,你就這點膽量嗎?”蕭皇後在一旁說風涼話,刺激鉉恒。
“有本事你來”鉉恒毫不客氣反擊,剛才扭花盆後,地麵一道卻有機關打開,但當他放開花盆,機關又自動合上。
鉉恒重新走到花盆邊,反複扭動機關,他準備下地牢,必須先估量石門的厚度,等下進去後石門重新合上,自己是否可以一掌轟碎?俄而,鉉恒回頭看了一眼蕭溫蕭太後,再次扭動機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躍入石門之下。
鉉恒還未落到地牢,“轟”的一聲,石門合上,裏麵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見。
“有人嗎?”鉉恒落到地牢後,站在原地,並沒走動。他怕地牢內有攻擊類型的機關,自己一不小心觸動,那就完蛋了。
“呼……”鉉恒自胸口衣服中將隨身火折子取出並吹燃。地牢內燃起一點火光,他能夠看到十米之內的一切了。
“這……這是……遼人果然奸詐,該死的蕭溫,不斬了你,我就不叫馬竔。”鉉恒眼界所及之處,全是各種各樣的毒蟲,其中不乏大蟒蛇、毒蛤蟆。奇怪的是,鉉恒所站的地方什麽也沒有。
毒獸們看著火光,紛紛朝著鉉恒這邊而來,似乎是要發動群體攻擊。
“呱呱……”一隻癩蛤蟆首先動了,它縱身一躍,直向鉉恒攻來。
“醜死了,你沒用,趕緊滾開。”鉉恒選擇避開攻擊,他閑癩蛤蟆髒,懶得動手去碰,
“那幾條大蛇,你們過來,我正口渴,需要蛇血補充體力。你們的血比寶藥還要好,好久沒喝到蛇血,我都有些想念沙漠中練掌法的那段日子了。”鉉恒伸出右手,朝著大蛇勾了勾手指。不得不說,在沙漠中的那段時間,鉉恒過得真的很舒適。
大蛇似乎看懂了鉉恒的手勢,開始在地上滾動,速度太快,讓人眼花繚亂。大蛇的尾巴如同神龍擺尾,掃向鉉恒。與此同時,其它生物也動了,有些如同毒蛇一樣,親自上陣,有些則站在噴吐毒液,給鉉恒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啊”鉉恒一聲大吼,震動地牢。他赤著雙手,抓向大蛇橫掃而來的尾巴。“嘶嘶……”大蛇吃痛,想要扭頭咬對手一口,釋放自己的尾巴。然而,當他轉過頭來時,七寸已被鉉恒捏在手中。
“這裏空間太狹小,我們出去打。”鉉恒雙手抓著毒蛇的七寸,用蛇身去撞擊機關門。
“轟轟轟……”整整攻擊了七次,大門才轟然從中間斷裂,墜落到地牢。而他手中的蛇,全身呈青色,如同匾體蟲。這還是鉉恒將內力加持在毒蛇身上的效果,要不然,蛇身早就碎裂成一堆碎肉了。
“死了的,不要。”鉉恒提著手中大蛇,衝上地麵。地下的毒獸也跟隨者出來了。
“馬竔,毒王蝗三練功場所,誰人敢進?你愚蠢到頭了,去死吧!哦!不,若你歸順我大遼,饒了你也不是不可能。”蕭溫看到鉉恒從地牢內出來,渾身有綠色的毒液,她笑得格外開心。
“你個蠢貨,要不是看你還有用處,我早就把你送進阿鼻地獄了,待我吸幹這幾條大莽的血再與你算總賬。”鉉恒說完,扔掉手中的蟒蛇,去抓另外一條蛇。這一次,他抓到後,直接用口解決蛇的生命。
百息過後,大莽全部倒下。
“毒王養的毒蛇,血味一般,沒有天然毒蛇的血好喝。”作為一個曾經喝過濃烈蛇血的人來說,眼前的毒蛇血的確有些次了。
“走,我帶領你們去兜風。”鉉恒對著一群毒獸招手,實際上這些毒獸一直在追著鉉恒,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蕭溫親眼看到鉉恒一連喝了幾條毒蛇的血,心生怯意,不等鉉恒發現,她就已經開始逃亡。
“哪裏逃?”鉉恒帶領著一群毒獸去追蕭溫。其實,是一群毒獸在追擊鉉恒。
蕭溫是一個婦人,不會功夫,年齡也比較大了。鉉恒年輕氣盛,功夫出眾,僅僅是六息的時間,就追上了蕭溫。
“說不說,饒州那批村民在何處?”鉉恒追到蕭溫,直接捏著脖頸將她提了起來。
“我…死…死,你也……別想知道他們的……存在。”蕭溫很硬氣,寧死不屈。
“那,你就去死吧!記住,要在地獄給閻羅王說,你是馬竔殺的。”鉉恒說話時,雙手加重氣力。話畢,“哢嚓”一聲脖頸骨頭的斷裂聲傳出,蕭溫死得不能再死。一代蕭皇後,就此完蛋。
“我就不信找不到你們,曼縉、倷兒、劉大哥,等著我。”鉉恒開始搜尋皇宮的每一個角落,他並不是漫無目的的搜尋。每遇到一位在皇宮中地位高的人,鉉恒都會先逼問一番,毫無結果才將其打暈並未開殺戒。
鐵還需人練成,功夫不負有心人,不久後,鉉恒終於找到賀樓倷兒他們。來自饒州的村名,全部被關壓在皇宮某一間漆黑黑的房間內,這間房子由磬石修成,很難轟開,鉉恒都是用了全身一半之力才轟開一個角落。
饒州的村民們走出,迷茫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慢慢恢複視覺。他們在黑暗中待的時間太長了,一時半會兒適應不了外界的光。待他們恢複視覺後,定睛一看,那人誰啊,他不是賀樓家馬竔嗎?
“姐夫,我們都……都以為你死了。”賀樓倷兒看到鉉恒的一瞬間,直接來了一個長久的大擁抱,同時,心中湧起一股無言的痛。
“倷兒,男女有別,你要自重。馬大哥,你離去的第二年,倷兒選擇了我。”說話的人名字叫拓跋沆,年齡比鉉恒小兩歲,除了皮膚有些黝黑外,人長得還是不錯。拓跋沆、賀樓倷兒身邊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男孩兒,三歲左右,女孩兒,一歲左右。不用說,這倆孩子肯定是拓跋沆、賀樓倷兒家的。
“倷兒,帶領村民趕緊南下,以後別回饒州了。你們去中原,逢人就講,你們是楚光揚的朋友,總會有人來接應你們的。”鉉恒隻能猜測,先前從大牢中的人口中聽說自己叫楚光揚,在中原的名氣很大。賀樓爾拉、達奚瑪婭伴兩人已經當上了祖父祖母,見到鉉恒,二人心情複雜。
“事不宜遲,你們立刻動身,我還有其它事要做。”鉉恒迫不及待,按照時間來算,十九層大牢中的人與遼軍的對決快到尾聲了。
“倷兒,我的孩子呢?曼縉、延兮、小延汐兄妹在哪裏?”鉉恒這才發現,自己的三個孩子沒在。
“被述律王子派人帶到中京去了,若是你在這邊大鬧上京的消息傳過去,三個孩子會有危險。”賀樓倷兒沒有拐彎抹角吊人胃口,她直接說出。此時的情境,不容每一個人說廢話。
一番短暫的交談,丘穆氏家,尉遲氏、勿忸於氏、拓跋氏、賀賴氏、步六孤、乙奚氏、達奚氏、拔拔氏,九大姓氏的人紛紛同意鉉恒說的話,他們雖然不想遠離自此的家長,但受環境的逼迫,為了活命,不得不做出選擇。
鉉恒帶著眾人避開皇宮主戰場,沿途遇到一些擋路者,他一路衝殺,把村民們送出中京皇城,帶領他們走上一條小路,目送他們遠去,才準備返回皇宮主戰場。
“你們快些離開,此間事了,我會來找你們的。”目送村民們遠去,鉉恒的心情是複雜的。上京事情過後,還要去中京,那裏才是真正的絞肉場,自己能否活下來都是一個未知數。
“哎!”微微輕歎過後,鉉恒看清了一切形式,亂世本就是一個大的絞肉場,誰也無法確認自己是否能在亂世中活下來。本以為,救出賀樓倷兒及村中的人,就可以見到自己的親生兒子,沒想到世事無絕對,沒能見一眼自己的親生兒子,鉉恒心中難免會失望。
“再見”離開時,賀樓爾拉、達奚瑪婭二人盯著鉉恒的眼睛,也不知想變大什麽意思?
看著路盡頭的村民們遠去,鉉恒有一種恐懼籠罩在心頭,這種恐懼來自心底。
“小延汐、延兮、曼縉,等我。”鉉恒呢喃。
返回皇宮,鉉恒直接向著主戰場奔去。此時的主戰場,遼軍占多數,他們裏十層,外十層,圍城一個圓圈,把大牢內的犯人困與中央。再看看大牢出來的人,原本十九層大牢,每層關壓的人最少也有五百人以上,算起來從大牢逃出來的大概一萬多人,如今,隻剩下不到五十人。
大牢內的乃是一批高手,到底遇到什麽可怕的人物?讓他們損失如此慘重。
鉉恒送完人回來的路上,功力已經恢複的差不多。看到官兵們圍困大牢中人,他也想知道為何遼軍這麽勇猛,竟然能夠圍困住大牢眾高手。
“全部滾開,讓出一條路,我要進去看看。”鉉恒囂張霸氣,直接開打。遼軍圍得水泄不通的包圍圈,被鉉恒深深轟開一條路。沿途,遼軍試圖阻擋,可惜,他們功力太弱,根本不能阻擋鉉恒前進的腳步。
“你是何人?竟然公開來救我大遼犯人,就不怕被滅門嗎?”莘場丐是一個身材微胖,想著大胡子的人。他手提長矛問候鉉恒。
“這就是你們遼人的待客之道?這樣的禮儀,也隻有你們大遼才有得起,好了,沒時間與你費話,去死吧!”鉉恒從地上撿起一個士兵的武器,擲向莘場丐。
“啊!”莘場丐倒地而亡,其他將領心中驚悸,麵麵相覷,不敢上前。
“大家一起上,殺了他,功勞一大件。”莘場丐死,並沒讓眾人退怯,他們躊躇過後,在功勞的利誘下,悍不畏死的衝殺。蒼阮、雙郜均、聞氼覓、黨羽、翟裴航五人一擁而上。
嘭……
“遼將都是這麽弱不禁風嗎?我看你們給我撓癢還差不多。哈哈……”鉉恒刺激剩下的譚瑜、耶律哈尼、耶律昊、蕭然、蕭俞珞五人。
“薄傅,就是這人闖入十九層大牢放出了這些犯人。”牢哲崠不敢上,於是先一步指控鉉恒,他已經認出來了,之所以第一個站出,是想告訴別人自己是清白的。
薄傅,上京冥衙的老大,剛才牢哲崠的話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何為冥衙?顧名思義,上京培養出來專門殺人工具,他們隻聽從遼國皇族的調遣。
一個蒙麵罩,穿黑衣的人聽到牢哲崠叫喚,從包圍圈中直奔鉉恒。
“來了一個不錯的對手,不過,還是太弱了。”鉉恒在自己心中這樣想著,順便斜瞥著黑衣人。來著名叫薄傅,他管理上京一支冥衙隊,許多人對他心生忌憚的同時也不由自主的低下頭,不敢直視冥衙,
“嘭嘭……”兩人交上上手,時間不長,冥衙負傷。被眾冥衙高手救走,鉉恒並非不想殺冥衙,而是沒時間去殺。剛才與冥衙在高空交手時,他看到大牢出來的人一個個身染鮮血的倒下了。遼軍的包圍圈內,一群穿著夜行衣的人在屠殺大牢內的人。
看到這血腥的一幕,鉉恒的心顫動,怒火洶湧,直奔冥衙的人而去。這些人欺人太甚,將中原牢獄的人當作畜生養也就罷了,而現在,他們瘋狂屠殺。大牢內的人全部加起來共一萬多人啊!他們皆是一方霸主,對付幾個小嘍囉,綽綽有餘。
可是,大牢內的人還未完全恢複內力,上地麵就是一場惡戰,出來後一直在戰鬥,安安靜靜恢複內力的時間也沒有。
“楚光揚,記住,焚屍。”儒門的一位長老級人物用盡最後一點內力,喊出這一聲後,“噗”的一聲,很不幸運,他被一個冥衙的人攔腰斬成了兩半。
“遼軍,所有人退後,準備殺敵,”耶律昊、蕭然、蕭俞珞同時下令,這種級別的戰鬥,他們介入不進去。
所有人讓出一個碩大的戰場,供鉉恒與冥衙的人大戰。鉉恒查看地麵,死去的人中,少數人是冥衙的人,多數是牢獄中人。
一群冥衙的人圍攻鉉恒,而鉉恒無所畏懼,他撿起地上的武器,左手持刀,右手舞劍,“叮叮當當”觸碰之音不斷響起,戰鬥波及範圍很廣。隨著時間的變化,鉉恒不想耗下去,雙拳難敵四掌,一個人的能力畢竟是有限的。
當親眼目睹大牢中最後一人倒下時,鉉恒與冥衙眾人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冥衙的人都是萬裏挑一的精英,此次派遣來一百人,他們與牢獄人們戰鬥時,損失了一半,剩下的五十人被鉉恒一人殺了個精光。
“呼呼……”鉉恒喘著粗氣,不遠處,遼軍目睹這一戰,看到敵人氣喘籲籲大汗淋漓的樣子,以為鉉恒已是強弩之末,他們手中提著長槍紛紛圍了上來。
鉉恒回來的主要目的是焚屍,他並不與眾人糾纏。而是直接躍起,讓遼軍無法追擊自己。幾個起落間,將原先遼軍用來攻擊牢獄眾人的柴火搬來,撒在牢獄逝者的屍體上。點火時,才發現柴火上的桐油太少,無法焚燒堆積得密密麻麻的屍體。沒辦法,鉉恒隻能四處亂闖,期望找到廚房,弄點桐油先燒點屍油再說。
他這樣的想法,很快被遼軍將領們洞悉。皇宮廚房,被遼軍守護得水泄不通。
“就是這裏了,你們等著死吧!”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鉉恒並非能飛天遁地,但他擁有速度。所謂,一切功夫,唯快不破,鉉恒就是利用了自己速度這方麵極力擺脫遼軍。
遼軍廚房很大,這次他沒能取巧,所采用的態度是直接衝殺。禦廚內,菜太多,鉉恒走進去,有些餓了,邊吃邊與遼軍決戰。.吃喝都差不多了,他才起身,橫推敵人,殺進裝桐油的廚房內,運轉內力,轟碎桐油壇子。頓時,油如同水一樣,流向四方。因為油太多,遼軍一時半會兒難以堵住油,這樣,鉉恒的計謀成功。
他走進柴房,拿起一把火,扔到桐油中。頓時,大火蔓延,天昏地暗,以柴房為始點,大火終點不限。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此次大火過後,上京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遼軍到井內打水,然而,當他們放下桶去時,發現地麵顫動。抬頭一看,一個數百斤的從天砸落,堵住了水井。有些遼軍身上沾著桐油的,他們被燒的死去活來。待遼軍找到水時,大牢中人,屍油被燒了出來,他們邊潑水,邊聞到烤肉的味道,那是人肉,烤熟的人肉。還有屍油,死人屍體上的油脂。
有人發現,死人屍體上的火,用水都潑不滅。也不想想,那可是接近一萬五千具屍體焚燒出來的屍油啊!
“轟隆…轟隆隆…”磨麵坊發生大爆炸,還好鉉恒自點燃火後,就離開了密閉的磨麵坊,要不然就慘了。看著大火蔓延,遼軍沒再找鉉恒麻煩,都全力去滅火了。然而,他們察覺,越是潑水,火燒得越旺,到後來,遼軍及宮女太監們直接撤出皇宮。
大火燒了兩天一夜,鉉恒親自看到大牢內的人,屍體化成齏粉才放心離開。這一次,他要去中京救曼縉、延兮、小延汐兄妹。總的來說,上京的這場大火,並沒給遼軍造成什麽深的重大的損失。十九層地牢的人都死了,他們人數太多,除了幾個身居高位的人,其他的連個名諱都沒留下。
臨行前,遇到賀樓喀雅他們來到上京。一番囑咐後,鉉恒一個人踏上去中京的路。這次,沒有任何人的催促勸阻,農雪悅、維克.吉拉.伊凡諾夫、西柯.氼瓦.烈捷士看到上京的慘樣後,臉色煞白,怎麽都感覺不好。
從上京到中京,路程不算遠,首先,上京到儀坤洲徒步的話可能要五六天,從儀坤洲到達漆河一帶,七八天就行。躍過漆河,中京就沒多遠了,約莫五六天即可。
鉉恒自上京一戰後,並沒回去找尋載自己那一隻白頭海雕,他估計,那隻雕已經飛走。卻沒想到,那隻雕竟然與賀樓喀雅他們一起來到上京。既然來了,它就得倒黴的馱鉉恒。
有了空中坐騎,就免走了許多彎路。行的速度也加快了很多。緊用三天時間,一人一雕就到了儀坤洲。從儀坤洲到漆河用了五天時間,接連載著人飛行八天,大雕耐不住,鉉恒並未停下來休息。
躍過漆河後,鉉恒徒步,大雕盤旋在空中注意著鉉恒的動向,隨時跟進。實際上,大雕在打傳信鴿。上京一戰後,蕭太後亡故,上京眾官員將軍們群龍無首,急著傳信給中京的皇帝,告知上京的一切,可惜,他們的信一封也沒傳到耶律阮遼世宗手裏。
過漆河,這一天還是早晨,鉉恒徒步而行,一路上思考了很多。
徒步而行的第二天晌午,鉉恒在一條小溪邊喝水,隱約間聽到有人馬的聲音,於是,他躲入旁邊的草叢中靜等。
俄而,一群黑衣人押解著一個犯人而來,囚籠內的犯人很慘,衣服上布滿血跡。看到黑衣人們,鉉恒就想到冥衙的人,在遼國,也隻有冥衙的人才這麽飛揚跋扈,敢白天穿著夜行衣肆無忌憚的壓犯人。
遇上冥衙隊的人,沒什麽話可說,鉉恒直接出手,擊斃所有黑衣人。一般人不敢惹冥衙隊的人,但鉉恒不同,早就與遼軍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麵。就比如,大鬧上京,燒毀上京皇宮,這就是樁死罪,再加上殺皇太後,那更是死上加死。
“多謝俠士救命之恩,我乃是郭威王上帳下的將軍,名叫李繼勳,此次本想演一出假戲,讓他們將我送到上京,而後我們禍亂上京的,可惜,被你救了出來。”李繼勳身高一丈**,麵顯將軍威嚴,倒是一位將軍範。
“這麽說,我救你等於破壞了你的計劃?”鉉恒一聽,有些不爽了,好心救人卻被人責怪。
“你說的也不全對,總而言之,你救了我。算是救命之恩,因為我去上京,並沒多大把握活著回中京。”李繼勳誠懇感謝鉉恒,但聽著這話,怎麽都感覺不舒服。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再見。另外,你無需去上京,那邊蕭太後在**天之前亡故,現在的上京亂得很。我是從上京來的,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鉉恒一聽說是郭威帳下的將軍,倒也挺客氣的。
在第十九層大牢中時,時常聽有人念郭威是一位與遼軍不死不休的將軍。鉉恒覺得,自己現在與郭威的處境實在太像,隻不過人家有軍隊,而自己則是孤身隻影。
“你說什麽?蕭太後死了,上京大亂。請你告訴我,蕭太後是怎麽死的。”李繼勳高興得大跳起來。
“我殺的,你愛信不信。”鉉恒一看李繼勳的表情,就知道人家不信,他也不需要別人去證明自己殺了蕭太後。
“少俠,這事非同小可,關係著我軍戰鬥的結果。我得親自前往一探。”
“後會無期”鉉恒對李繼勳有意見了,就拿剛才自己憑著一人之力斬殺冥衙的人來說,就是對自己說的話最好的詮釋。
兩人短暫的交談,背道而馳。就在這時,天空中一隻鴿子被鉉恒的大雕打掉落下來,李繼勳先一步撿起鴿子,打開信封一看,“馬竔放出十九層大牢犯人,太後身亡,上京大亂”。這次,由不得他不信了,因為那是遼軍文字,作為經常與遼軍交戰的他,還是認識這幾個字的。
“少俠,請等一下。”李繼勳看完信件,連忙轉身製止鉉恒離去。
李繼勳知道,上京大亂這件事開不得玩笑,必須得到確切的消息,才能回周軍大營。
然而,轉身時,第一眼看到的並非鉉恒,而是一個他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敵人。曾經大遼明麵上的第一高手乃是蕭邴諶,儒門一戰,楚光揚強勢斬殺蕭邴諶,在中原引起軒然大波。蕭邴諶的弟弟蕭邴産為給哥哥報仇,來到了中原,攪起一片風雲。
“少俠,快走,此人乃是現今大遼第一高手蕭邴産。”李繼勳言語急切,驚慌失措。他撿起地上一個黑衣人的長劍,橫在身前,隨時準備戰鬥。
一聽到蕭邴産這個名字,鉉恒登時停下腳步,轉身正對蕭邴産,桀驁不馴的道:“你是遼國蕭邴産?曾追殺楚光揚的親人。”蕭邴産這個名字,在第十九層大牢中時,儒門的人鄭重其事給鉉恒提過。當初楚光揚失去蹤影後,蕭邴産一直在追殺其親人。甚至,楚光揚的孩子都出現問題了,幸虧他的師傅出現,才保住楚光揚一家。
按照儒門所說,馬竔就是楚光揚,那麽鉉恒的名字叫馬竔,這樣,答案就很明確了。
“我是誰,還輪不到你這個小輩來問話。這個人是你救的,冥衙的人也是你殺的,對嗎?看來,你還有些本事嘛!”蕭邴産點指著李繼勳問鉉恒。
“你說的這些黑衣人,他們脆弱不堪,一不下心,就全死了,我能有什麽辦法?”鉉恒冷笑,黑衣人確實很強,但終究個人實力有限,鉉恒隻需各個擊破即可。
“以你的年齡,能將功夫練到這一步,倒也是位奇才,我都有些舍不得殺你了。這樣吧!你為我大遼效力,我便放過你。”蕭邴産像是吃定鉉恒了似的。
“中原人不做狗,另外,當初你可否追殺過楚光揚的親人?”
“那又怎樣?”
“既然追殺過楚光揚的的親人,那你就去死。”
“好小子,夠囂張跋扈,有我當年的樣子,就看你有沒有囂張的資格與本錢。”
“好一個中原人不做狗,當真後生可畏。少俠,這人太強,我擋住他,你趕緊離開。每一個中原天才的隕落,我都會傷心的,長江後浪推前浪,我不希望後浪過早的死在……”
“嘭……”李繼勳話還未說完,鉉恒與蕭邴産同時動了。兩人拳拳相碰,掌掌相對。從地麵打到上空,又從上空打到地麵,周邊的雜草樹木,被兩人的拳法打成了碎屑,落得滿地皆是。
“殺”兩人打出真火,一個不避讓一個。
李繼勳很想上前幫助鉉恒,可他根本無法介入兩人的戰鬥。
李繼勳看得眼花繚亂,驚駭交加,他怎麽也沒想到,鉉恒一個十**歲的年輕人,竟然與遼國現今第一高手打成平手。如今的情勢是一個拿不下一個,打成了平手。
蕭邴産之所以會來,主要還是因為李繼勳。鉉恒趕路,加上與冥衙的大戰,消耗了不少內力。蕭邴産連番趕路,同樣消耗了內力。此時的兩人,靠毅力和功力深厚在戰鬥。到底誰最終能勝出,得看誰的內力更強橫一些。
“嘭嘭……”之音不斷響起,這裏草木被兩人的戰鬥波及,全部折斷。地上,塵土飛揚,慢慢溢散到空中。
“看你裝束,乃是遼人的打扮,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誰,為何與我大遼為敵?”蕭邴産不僅對鉉恒的功力強絕趕到吃驚,瞳孔中還伴隨著恐懼與驚悚。他心中想,若是這個年輕人成長起來,那麽將會打敗天下無敵手。
“殺你的人”鉉恒直接開口,言語霸道而囂張。
“?他日,你若成長起來,必定是我大遼的死敵,現在不除了你這禍害,更待何時?”
“若是,你就這點能力,那麽就去死吧!”與蕭邴産大戰將近兩個時辰,剛一交手時,鉉恒眼睛一亮。龍卷掌法需要一直磨礪,然後改造,才能縐於完美。這兩個時辰,蕭邴産成了鉉恒的磨刀石。
戰鬥持續兩個時辰,鉉恒將龍卷掌法施展一遍,找出不足,慢慢修改。這次戰鬥結束後,他還得領悟戰鬥中施展龍卷掌法的感覺。
“少俠,接劍。”李繼勳見鉉恒久攻不下蕭邴産,便在地上黑衣人手中摸索,終於找出一柄比較不錯的劍。
“蕭邴産,我所有功法中,掌法你已經領教過了。今日,讓你看看我的劍法,若擋不住,你就死吧!哈哈哈……當年你去追殺楚光揚的親人時,是否也是這麽囂張?”鉉恒雖然不記得曾經的記憶,但在第十九層大牢時,他們把楚光揚的事跡講了一遍。順帶著把楚光揚失蹤後,他的敵人對自己親人的事也敘述了一遍。儒門那幫家夥,本就學文這方麵的,描述事情添加點**在所難免。
鉉恒接住李繼勳扔來的長劍,開始施展劍聖劍法,以攻勢、殺勢為主,與蕭邴産戰鬥在一起。蕭邴産手中無劍,隻得被動躲避。若是,對上的是一個功力比自己低的人,那麽即便對方手中有武器,也改變不了戰局。可惜,蕭邴産對上的是鉉恒,一個功力極其深厚的人。
“你這是什麽劍法,為何與述律王子的叫法這般相像?”交手沒多長時間,蕭邴産領教了鉉恒的劍法,沒有誰比他更清楚這套劍法的威力。
在中京時,經常看到耶律述律苦練這一套劍法。有時候,蕭邴産還會與耶律述律切磋功夫。憑著對劍聖劍法的了解,蕭邴産並沒落入下風。
“你說的是耶律述律嗎?他的劍法乃是我教的,難道他的師傅你也要殺嗎?”鉉恒並沒說假話,當初耶律述律學的劍聖劍法並不完整,遇到自己之後,才學到下半部劍法。
“你是馬竔?那麽與楚光揚又是什麽關係,為何一聽到我對楚光揚親人不利時,你會有情緒波動。”
“你管的是太多了,楚光揚也好,馬竔也罷,我就是我。”
蕭邴産手中無武器,看到地上有折斷的大樹,他運轉功力,雙手抱著大樹,與鉉恒大戰。俄而,大樹被鉉恒斬斷成數段。
“殺”大戰過去了一個時辰,蕭邴産負傷了,鉉恒的背上也被中了一掌擊。總的來說,蕭邴産的傷勢更重些。
戰鬥這麽長時間,蕭邴産見自己越打越落入下風,他心生怯意,尋找離開的辦法。
“不管你是不是馬竔,都後會有期,下次再見時,我定斬你。”蕭邴産一掌逼退鉉恒,然後迅速發力,又是一掌拍在地麵。滿天的灰塵作為遮掩,他找到離開的機會。
“走之前,是不是應當留下點什麽?”鉉恒怕灰塵的另一方有詐,所以並沒追過去,而是運轉內力,將手中的長劍擲向灰塵中。這一戰,雙方都沒占到多大的便宜,甚至,鉉恒還吃虧了。蕭邴産隻是趕路,而鉉恒趕路加與先前冥衙人的大戰,那是一種消耗。
少傾,灰塵散盡,地麵血跡斑斑,蕭邴産跑得無影無蹤,顯然是,離開時,這位遼國的第一高手中劍受傷了。此地,隻剩下李繼勳和鉉恒兩人。
見識了鉉恒一手打敗蕭邴産,李繼勳心中湧起驚濤駭浪。不僅驚駭於鉉恒的實力,更驚駭於鉉恒的劍法。在郭威軍中,他看到自己的結拜兄弟,也曾使用這套劍法對敵。
“馬少俠,可否留下名諱?不如隨我一同進入郭將軍帳中,為他效力吧!以你的功力,很快就能升為與我一樣的大將軍。”李繼勳勸鉉恒與自己走,同時,也在試探鉉恒的身份。
“我要在蕭邴産趕到中京救人之前,把人救出,若是你真心想幫我,那就趕緊回去,將上京的消息傳給郭威王上,讓他適時出兵,或者派高手在中京皇宮接應我。”鉉恒這話,說得倒是難為李繼勳了。
“好,那麽你去鎮州,若是郭將軍不出兵,那麽我帶領人親自到鎮州接應你。”自耶律德光上位,將遼國京都由上京牽到中京後,便把鎮州的名字改為中京。
李繼勳做完保證,向著中京的位置奔趕。而,鉉恒,則是跳上大雕背上,默默恢複內力,向著中京而去。他相信,有了這隻空中飛雕,自己會比任何人先一步到達中京。
大雕展翅,向著幽都鎮州趕去,沿途,驚空之聲不斷。
”?孔?傳:“北稱幽,則南稱明,從可知也。都,謂所聚也。”?蔡沉?集傳:“朔方,北荒之地……日行至是,則淪於地中,萬象幽暗,故曰幽都。”
從漆河到幽州然後轉燕京,用了八天時間,鉉恒終於趕到中京,趕路八日,鉉恒也累了。整裝休息一個時辰後,鉉恒混入中京。得先打聽打聽中京皇宮再說,這裏,不比上京,他不會傻到直接殺進去。
首先,鉉恒穿的衣服,有掩飾作用,因為他穿的乃是正宗的上京遼軍服裝。臨近中京皇宮,鉉恒環顧四周,見一個人也沒有,便放了大雕讓它自行離去,緊接著縱入中京皇宮外圍。
在沒有救出小延汐兄妹及自己的孩子之前,鉉恒不想輕易暴露身份,免得到時候生出不必要的事端。現今階段,一切以救孩子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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