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05.雷雨,公孫,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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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馬北雁,25歲,綽號小馬哥,實際上是個美女。我生於東北的某個小城市,是土生土長的東北人。
這裏要特別聲明,我在一本正經的時候會從東北話切換成普通話。
大學畢業後,我作為一名薩滿祭司加入應對組已有三年之久。
什麽是薩滿祭司?通俗來講,就是擁有通靈能力之人,能通過儀式和其他手段與天地孕育的精靈或者妖魔鬼怪進行交流。
我的能力是隔代遺傳自我的姥姥也就是外祖母,我和她一樣,生來便是天生的薩滿祭司。
通常薩滿祭司會與相識的精靈們進行交易,我們支付自身靈力來給養精靈,精靈就會賦予我們特殊的能力,以便於實現一些凡人做不到的,比如驅邪治病,降魔伏妖,趨吉避凶,卜卦算命之類的事兒。
在民間,我們這類人通常被稱為出馬弟子,俗稱跳大神兒的。
不過這隻是我不為人知的一麵,大部分時間我與普通女孩一樣,喜歡名牌,肥皂劇,美食和帥哥等等。
討厭的東西,呃,毛南飛?
沒錯,就是毛南飛!
討厭他的理由有如下三點:
1.毛南飛的麵目可憎。
2.毛南飛整日纏著我的男神小哈。
3.毛南飛是發自肺腑的認為我們這些有通靈能力,可以與大自然溝通的薩滿祭司是邪魔外道。
比起我們與生俱來的靈力和通靈能力,他們茅山派大抵都是通過後天修煉或者供奉,借助符咒和儀式取得超自然的力量。
當然這二者並沒有正邪強弱之分,隻是我們出馬弟子與山精地怪的交流多了那麽一些。
這大概就是沒天分的庸才對天才的羨慕嫉妒恨吧?
總之,毛南飛就是賊討人嫌的存在。
除了毛南飛以外,我與應對組其他同事的關係都賊拉好。畢竟我是一個平易近人的美女,主要是因為應對組的成員其實都同住在應對組的職工宿舍,相處起來就像家人一樣。
我們應對組平時都是在那棟破樓裏辦公,不過這隻是掩飾,實際上地下設施才是應對組的真麵貌。
地下一層是會議室,倉庫,因為沒人會做飯所以就廢棄的食堂和一些我也不知道用來幹啥的地方。
地下二層就是女生宿舍,我們應對組的小姐妹們都住在這層各自獨立的宿舍裏。
組長九幽小姐姐。這個自然不用說,是應對組女子會的會長,沒事就帶著我們這群小丫頭吃吃吃買買買。
組長秘書小梧桐。我的老婆,我的閨蜜,是我在應對組最談得來的小夥伴。
雷雨小姐姐,女子會的副會長。雖然她對死胖子特別凶,但是對我們都很好。
喵夫人,雷雨小姐姐的寵物。哎呦,它好肥好萌吖。其實我對毛茸茸的哺乳動物沒什麽抵抗力啦。
以上就是應對組女子會的全部成員。
男生宿舍是地下三層,這裏住著毛南飛這個討厭鬼和應對組其它臭男人們。
小哈,全名萊因哈特.張,我的男神。應對組裏的臭男人裏就屬他最不臭,原因就是他帥得與眾不同,出塵脫俗。自從見了我的男神小哈,我就忘記了鹿x,吳x凡以及一大堆小鮮肉和歐巴。
最關鍵的是,小哈是毛南飛的老大。毛南飛每次和我鬥嘴都會被小哈罵,他罵毛南飛的時候賊迷人。
毛南飛,討人嫌的賤男人。如果有一天要我麵對在毛南飛和牛糞裏二吻其一的艱難抉擇,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牛糞。
死胖子,下流的臭男人,我的老鄉。他是ln人,我是吉林人,自古東三省是老鄉嘛。死胖子這人每天都沒個正經,嘴又碎又貧。最大的樂趣就是調戲組長和吐槽我們女子會的其它成員是搓衣板,飛機場,太平公主。
我平胸惹誰了?我雖然不像組長那樣一手無法掌握,可也不是雨姐和梧桐那樣32a啊,我好歹也是個b好嗎?
不過死胖子偶爾也會幫我擠兌毛南飛,算是半個好人。
公孫不凡,囉裏八嗦的老男人,整個應對組最讓我頭痛的就是他。公孫不凡經常說人家死胖子嘴碎,可是一說起話就嘚吧嘚吧沒完沒了的人其實是他。
不過他對著毛南飛囉嗦的時候,毛南飛頭疼的表情還是賞心悅目的。
禪師是個老和尚,說是和尚,可是穿上便裝就是一個肥頭大耳的老頭。自九幽姐空降成為組長後,原組長,現在的副組長禪師便成了應對組的看門老大爺。
不過據他本人說他更喜歡看大門的工作,這就是所謂人各有誌?
地下四層是實驗室和戰鬥訓練室,公孫不凡在四層周圍布上了獨門陣法,能將實驗或者訓練造成的噪音或者爆炸之類的影響降到最低。
地下五層是地鐵站,這裏常年停著一輛駛往我們應對組專用機場的列車。
地下六層及以下的樓層是牢房,裏麵關押著我們抓捕的妖魔鬼怪。
牢房是特製的單人牢房,裏麵設置的禁製使得這些妖魔鬼怪無力化,莫說是施展妖法,甚至在體能上連凡人都不如。
這裏沒有放風時間和食品供給,反正他們平時也不需要太多的交流更餓不死。
除卻少數被當場擊斃的可憐蟲外,大部分被我們降服妖魔皆關押於此。
就比如之前為保一方水土免受化學廢料汙染而暴走的土地神黃三爺,此刻正關押在地下六層。
我沒去過六層以下的牢房,據說六層以下關押的都是些法力高強且罪大惡極的妖魔。而這種級別的妖魔,通常都是被應對組兩大頂尖戰力雷姐和禪師抓捕歸案的。用雷姐的話說,他們的刑期可能要比地球的壽命還要長。
說實話,單從外表看,兩大頂尖戰力之一的禪師算是我們應對組成員裏最不起眼的存在。隻是我知道,禪師是應對組裏最可靠的男人,沒有之一。
這就要從我剛剛加入應對組的第一次任務說起了。
在入職的第一個星期,我便和當時還沒有退位讓賢的組長禪師組隊執行一樁聽起來極為棘手(腦殘)的任務。
據報告稱,在某個原始森林裏,三個剛剛成了氣候不知天高地厚的妖精組成了一個偶像團體準備在娛樂圈出道,故而綁架了正在原始森林進行科考任務的探險隊,以此要挾春晚導演組達成他們上一次春晚的願望。
對,就是這麽不靠譜的妖精。
在我接觸過的無數妖精裏,這三隻都算得上三朵奇葩,腦殘得不可方物。
春晚導演組方麵自然不肯妥協,這裏的原因不說也罷。
於是應有關部門要求,我和禪師打點了行裝,坐上了飛往原始森林的直升機。
我主要的職責是負責與這三個傻嗶談判,而禪師則負責談判破裂後的一切事項。
在抵達了現場後我不禁笑出了聲。
在茂密的原始森林之中搭起了一座木製舞台,舞台正中,三隻妖精忘情地演唱著。
而被他們三個挾持的科考隊員們正和一大堆小動物作為觀眾在台下端坐。
細細打量之後,我發覺這三隻妖精的奇葩不隻體現在想要上春晚這一件事上。
妖精a,青蛙精,五百年道行。那染成翠綠的長發,用發膠向上固定成一個錐子型,宛若一頂綠色的聖誕帽,相信這青蛙的老婆一定很好客。
妖精b,蝙蝠精,三百年道行。那雞毛撣子一般花色的頭發使用了誇張的煙花燙。
發型最親民的妖精c,蠑螈也就是娃娃魚精,兩百年道行。明明是雄性卻穿著一件短裙,在舞台上搔首弄姿。
low到爆炸!我的心中隻有這樣一句評語。
“跟著我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右手左手慢動作重播...”
就在歌聲響起的瞬間,科考隊的成員們一個個抱頭痛哭,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別唱了,弄死我們吧'之類的話。
說起來,這三隻妖精的歌喉實在是不敢恭維。嚴格說來就是別人唱歌收錢,這三隻唱歌要命。
作為聽眾之一,我完全可以理解科考隊員們此刻的心情。
台下聽眾之一的野豬精:“你知道他們有多努力嗎?”
大兄弟,難聽就是難聽。努力的結果還是難聽,就說明丫壓根就沒什麽音樂天賦。
越是工作做不好的無用之人,就越是會主張自己有多努力。某日劇以歪理見長的人渣律師如是說。
算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完全不想和這三個城鄉結合部殺馬特妖精有任何交流好嗎?所謂生理上接受不了他們還在呼吸就是如此。
這就注定了談判還沒開始就已經破裂。
禪師仿佛讀懂了我內心深處的為難,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交給貧僧吧,馬姑娘。”說著,禪師大步向舞台中央走去。
“你是何人?”三個妖精看著眼前這個身穿白色跨欄背心,麵帶笑意的胖老頭疑惑地問道。
“貧僧法號智障,特來超度三位。”禪師微笑著雙手合十,微微頷首。
噗,說起來我也是第一次聽到禪師的法號。所以禪師的全名就是智障禪師了?
禪師的師父一定是討厭禪師的吧?這是有多大的仇才能給自己的徒弟起名智障?怪不得禪師跟我們自我介紹的時候從來都不自報法號,當真是羞恥感爆棚啊!
不過禪師畢竟是我的領導,哪怕憋死我我也不能笑出聲來。
隻是那三隻小妖就沒那麽客氣了,笑得那叫一個開心。
“和尚,你師父是不是和你有仇啊?”妖精c,二百年蠑螈捂著嘴巴道。
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眼角已經笑出了淚,甚至弄花了他那濃重的眼線。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對,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
就在妖精c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之際,禪師抬手一記升龍拳就將妖精c的大哥,五百年青蛙妖精a打出了大氣層!
“貧僧最討厭的事就是別人在我麵前提起那個老混蛋。”禪師臉上笑意不減,衝妖精c威脅般地揮了揮拳頭,周身關節響起了爆豆似的響聲。
“莫非...莫非你就是因羞恥感超出界限而覺醒的超級地球人?”妖精b和妖精c的聲音充滿了恐懼。
“哼,戰鬥力隻有五的渣!”禪師配合道。
不得不說,這幾塊料兒龍珠梗玩得也是賊溜!
過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從半空墜落下來的三人組的領隊,妖精a,五百年青蛙大難不死後表示願意伏法。
據我估計禪師應該是留了手,禪師之所以選擇道行最高的青蛙來開刀怕是因為蝙蝠和蠑螈根本承受不了他一擊吧?
就這樣,營救任務得到了圓滿的收場。科考隊員被我們,實際上就是禪師一人順利解救。
三隻傻嗶妖精也如願以償地登上了他們夢寐以求的舞台,野豬保護協會春節聯歡會上進行表演,據說好評如潮!
而在這次經曆中我唯一的收獲就是永遠不要在禪師麵前提起他的師父!
我是馬北雁,一個集智慧與美貌於一身的薩滿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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