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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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見到柳成蔭,雲夢澤就露出笑臉,上前招呼道,“柳前輩,多年未見,風姿依舊。

    柳成蔭頗為驚訝的說:“多年不見,嘴竟這樣甜了。”

    “晚輩年幼不懂事,多有冒犯柳前輩之處,還請柳前輩不要介懷。”越是對著自己憎惡的人,雲夢澤越是要擺出好看的姿態,迷惑一下敵人也是好的。

    柳成蔭搖頭笑道:“我哪裏就那麽小氣了。”

    “確實不小氣。阿澤,你這個柳前輩,請我們去天玄宗的畫舫下榻。”月長空淡淡說。

    雲夢澤歪了下頭,露出不解的表情,“我們在客棧住著不好麽?”

    “這裏人多雜亂,什麽汙糟事都有,自然不好。”月長空說的時候,眉頭有些下壓,顯然並不是很情願。

    雲夢澤於是明白,八成是昨天晚上那聲音,讓月長空覺得這裏不適合他這個小孩子。

    出去找其他住處,路上偶遇柳成蔭。柳成蔭相邀,他雖不太情願,左右衡量後還是答應。

    雲夢澤於是乖巧的收拾東西,跟著月長空離開客棧。

    離開的時候,正碰上彼迦和同伴回到客棧。

    彼迦遇到柳成蔭,明顯有些僵硬,竟將頭埋低,似乎生怕被柳成蔭看到。

    這就奇了,難道不是他跟柳成蔭有仇,在追殺柳成蔭麽?

    還是說,此時是柳成蔭追殺他,結仇之後才有前世那些事情。

    彼迦不想讓柳成蔭看到他,但他和同伴的服飾實在太過怪異,想不引起注意都難。

    果然,柳成蔭瞥了彼迦一眼,微微蹙眉。

    雲夢澤一直悄悄觀察柳成蔭的表情,見他這樣,便知道,他已認出彼迦。

    雖然如此,柳成蔭卻沒做什麽反應,仍舊領月長空和雲夢澤離開客棧,去到渡口,登上天玄宗的畫舫。

    畫舫很大,雖不是很精致,但勝在結構開闊。

    畫舫裏住的都是天玄宗內精通煉丹製藥的弟子,此次前來也是想進入百草仙境尋找靈材。

    登上畫舫,月長空先帶雲夢澤拜會柳成蔭的師兄白須真人。

    白須真人鶴發童顏,雖然蓄著長須,臉上卻不見皺紋。

    白須真人查看過雲夢澤的經脈傷勢,得出的結論跟列缺一般無二。

    月長空又問天玄宗可有白夜菩提果,或知道白夜菩提果的下落,白須隻是搖頭。

    月長空明顯有些失望,又煩請天玄宗如果找到白夜菩提果,務必割愛給他。

    白須答應。

    說完這些,柳成蔭就引著兩人去休息。

    畫舫的空房間很多,雲夢澤和月長空卻被安排在兩個房間裏,隔得還有些遠。

    月長空不置可否,卻在柳成蔭走後,來了雲夢澤的房間。

    雲夢澤正在整理床鋪,見月長空進來,好奇的問,“師伯還有何吩咐?”

    “我跟你睡一個房間。”月長空說著,盤膝坐到一凳子上。

    雲夢澤眨了眨眼:“師伯是要替我守夜?”

    月長空瞪了雲夢澤一眼,不耐煩的說,“我怕你這小崽子半夜讓人挖了眼珠子。”

    雲夢澤嘻笑一聲,沒再接話。

    這晚睡到夜深,雲夢澤便又被奇怪的聲音吵醒。

    雲夢澤略一聽,分辨出是腳步聲,他就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納悶,這一船的修士,是哪個修為如此糟糕,走個路還發出這麽大聲音。

    剛翻身向外看,就見月長空起身。

    雲夢澤立刻坐起來,問月長空,“師伯去哪裏。”

    月長空沒回頭,隻淡淡的說,“看看深夜何人來訪。”

    月長空打開房門,就見柳成蔭站在門外。

    “月前輩怎麽沒在自己的房間。”柳成蔭說著,看了雲夢澤一眼,那眼神裏某些晦澀的東西,讓雲夢澤作嘔。

    “阿澤有傷在身,我不放心他一個人。”月長空對柳成蔭的態度還算不錯,比之前強不少,“你找我何事。”

    “是這樣,今日去客棧接二位,遇到兩個黑袍男人,似乎是魔修。所以想請月前輩一起前去查探降服。”柳成蔭說。

    雲夢澤看著兩人,好奇的歪著頭,似乎並不懂兩人說什麽。

    內心裏卻將柳成蔭罵了個狗血淋頭,抓魔修來找月長空做什麽,把月長空當劍使麽?

    月長空微微蹙眉,看了雲夢澤一眼,竟點頭答應。

    莫不是因為彼迦要挖他的眼睛吧,雲夢澤無奈。

    見兩人要走,雲夢澤趕緊下床跑過去,一把拉住月長空的衣袖,“我不要一個人在這裏。”

    月長空回頭,若有所思的看雲夢澤。

    “那人如果真是魔修,會趁你們不在,挖我眼睛的。”雲夢澤緊緊攥著月長空的袖子,就不讓月長空走。

    這招他五年前用過一次,成功了的。

    “那人說要挖你眼睛?”柳成蔭問。

    雲夢澤點頭,一臉篤定的說,“那人肯定是魔修,我就多看了他兩眼,他就要挖我眼睛。”

    柳成蔭笑了一聲:“也是你眼睛長得怪好看的,誰見了不想挖。”

    這話說完,月長空和雲夢澤都詭異的看向柳成蔭。

    柳成蔭自覺失言,咳了一聲,“我是了解那些魔修的,隻要喜歡,不管是什麽都要弄到手。月前輩,我們還是帶著他,他在這裏確實不安全。”

    “這一畫舫的天玄宗弟子,難道還保護不了一個小兒?”月長空的語氣中帶了譏諷。

    “魔修極端狡猾的,神不知鬼不覺就能將他偷走。到時候做成幹屍娃娃,裝點屋子。”柳成蔭說著,一臉信誓旦旦的看雲夢澤。

    雲夢澤立刻驚恐萬狀,一把抱住月長空的胳膊,喊道,“師伯別離開我。”

    月長空無法,開口說,“好,我不去了,在這裏陪你。”

    雲夢澤有些傻眼,他原本想跟著去,看能不能幫襯彼迦若幹,沒想到月長空竟為了他不去了。

    柳成蔭也沒想到會是這樣,頗有些為難地說,“月前輩,那魔修看起來十分暴虐,又是兩人,我擔心自己無法抵擋。”

    月長空瞥了柳成蔭一眼,不耐煩地說,“那魔修不過一個少年,他身後跟著的也根本不是人,毒屍而已。你怕什麽。”

    “毒屍?他們昨天明明……”雲夢澤不解。

    “你不是說你沒聽清!”月長空大怒,瞪著雲夢澤。

    雲夢澤眨巴眨巴眼睛,委屈的低頭,將腦袋靠在月長空的手臂上裝可憐。

    “行了,我跟你去。阿澤也跟著。”月長空說著,攬過雲夢澤的肩膀往外走。

    雲夢澤悄悄吐了下舌頭,他不經意間,給彼迦招惹了個大麻煩。

    月長空現在,好像非常非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常討厭彼迦。

    月長空帶著雲夢澤,直接跳出船外,踏水往客棧方向去,不一會兒就停在他們昨天住的房間窗外。

    雲夢澤抬頭去看,隻見彼迦的房間裏還亮著燈火,火光掩映下,兩道黑影糾纏在一起,難舍難分的樣子。

    月長空見如此,立刻去看雲夢澤。

    雲夢澤趕緊伸手捂上眼睛,念叨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小崽子。”月長空小聲罵了一句,一道靈劍凝聚,驟然甩向那扇窗。

    就在靈劍擊破窗戶的時候,窗內的燈火熄滅,濃重的黑煙翻滾而起,從窗子裏衝出來,直衝向月長空麵門。

    柳成蔭大喊一聲小心,伸手去推月長空。

    雲夢澤原本拉著月長空的衣袖,結果月長空被猛然一推,往旁邊歪倒,他的手一鬆,衣袖脫手。

    就在此時,衝向月長空的黑煙猛得掉轉,卷向雲夢澤。

    幾乎沒有任何懸念,雲夢澤被黑煙包裹,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彼迦在黑煙中顯出身形,他捏著雲夢澤的脖子,將雲夢澤挾持在身前。

    他未戴兜帽,露出那張蒼白的少年麵孔,雋永秀麗。

    烏黑的長發隻用一銀環束住,銀色的枝條糾纏環繞,枝上是鏤空的葉子,精致細巧。

    月長空大怒,一把揮開柳成蔭,“廢物!”

    彼迦嘻嘻笑起來:“說得好,他就是個廢物,隻會偷雞摸狗。”

    月長空不理彼迦,隻看向雲夢澤,觀察雲夢澤的狀況,“你若敢傷他一根汗毛,我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彼迦邪異一笑,手指一轉,割斷雲夢澤鬢邊的一縷頭發,“我現在傷了,你奈我何。”

    此時雲夢澤悠悠轉醒,隻覺得一陣冷風從頰邊吹過,冰寒刺骨。

    雲夢澤微微睜眼,便見一道月光衝向麵門。

    月長空猛然突進,速度快得靈知都無法捕捉,彼迦甚至來不及驚訝,就被一擊打在肩頭,悶哼一聲,抓著雲夢澤的手瞬間鬆開。

    月長空就勢握住雲夢澤的肩膀,雲夢澤猛然睜眼,下意識的掙紮。

    月長空顧忌雲夢澤傷重體虛,手上沒敢用力,竟就這樣被雲夢澤掙脫。

    彼迦見機又抓住雲夢澤的後頸,拖著雲夢澤急退出去。

    月長空還停在原地,維持伸手抓取的姿勢。

    他咬緊牙關,一揮衣袖,一道勁風卷起,擊起數丈高的水波,震蕩到河邊的山壁上才止住,將山壁割出半米多寬的裂痕,整個挽風渡都隨之微顫。

    柳成蔭站在月長空身後,一時心中駭然。

    他知道月長空實力強勁,縱橫仙道無可匹敵,卻沒想到月長空隨便撒個氣,都有這樣的威力。

    柳成蔭眼神微暗,總有一天,他也會如此強大,隻要他能繼承邪王鼎。

    月長空似有所感,猛然後頭,瞪著柳成蔭,“你剛剛為何推我!”

    柳成蔭的表情瞬間變幻,一臉無措的說,“我隻是擔心前輩受傷,沒想到會讓那魔修鑽了空子。”

    月長空臉色陰鬱,冷聲道,“我不管你打得什麽算盤,如果阿澤有什麽閃失,你就自斷經脈,歸隱山林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雲夢澤:啪啪啪,給師伯打call,廢了他~

    月長空:小兔崽子,你掙紮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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