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起回國，依舊是坐的蘇素的順路飛機。

    “私人飛機還是必備的，有時候還是方便一點。”高冷說道。

    “嗯，備一個沒壞處。”蘇素問道：“要不然你到我這租一架？你家裏孕婦要體檢的話用我的飛機，你自己出行就用租的，反正一時半會的你買的飛機也還上不了天，先租著對付著。”

    “行，我租兩架。”高冷點點頭：“一架給公司高層用，有時候集體參加峰會什麽的訂票麻煩，這個挺好。再一架給藝人用，迪巴這幾個得提升提升檔次，免得老在機場被堵著拍。”

    用私人飛機出行的藝人是不會在機場被拍到了，畢竟他們的行程沒有那麽容易被拿到。雖然現在說是說行程保密，可事實上藝人的行程很容易在各大航空公司通過非法的手段得到，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一些當紅的藝人在宣傳需要的時候會坐頭等艙，被拍到也是一種宣傳，而當她們要偷偷地回家看孩子，或者偷偷和誰約會的時候，就會發現很難讓鏡頭捕捉到行程，這個時候通常就是坐的私人飛機。

    旗下有藝人的公司，備一個私人飛機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在一些危機gōng guān的時候。

    “還是你這種不上市的好，用錢多方便啊。”蘇素頗為感慨。

    “堂堂環泰集團的老總羨慕我錢多？”高冷笑了起來打趣道。

    “羨慕你的錢用起來自由。”蘇素輕輕歎了口氣看著窗外，窗外陽光太過耀眼，她把窗簾拉上皺了皺眉頭：“又是太陽天，討厭。”

    說著，她朝著fú wù員招了招手：“酒呢。”

    fú wù員連忙把酒端了過來。

    “你最近總喝酒啊？”高冷見蘇素一杯接一杯的，從昨天在酒館就看到她抱著酒**不撒手。

    “反正現在也沒法懷孕，也治療了兩年了，喝點酒還能讓我放鬆下。”蘇素苦笑一聲喝了一口：“現在晚上不喝酒我睡不著的，等過兩個月再次檢查的時候，就停下來不喝了。”

    高冷微微皺了皺眉。

    “你最近睡不好嗎？我看你皮膚還不錯。”他問道。

    “睡不好。”蘇素搖了搖頭：“活著真是沒什麽意思。”說著，她看著酒杯中的酒，突然，她想到了什麽似的，抬起頭猶豫了一下。

    “你想問什麽就問吧。”高冷說道。

    “我有一點確實很好奇，你昨天為什麽會拒絕楊關關呢？”蘇素歪著頭看著高冷：“有美色不吃，不像你的風格啊。”

    蘇素壓低聲音，楊關關坐在飛機尾部的位置。

    “我如果說我不花心，你會不會覺得很好笑？”高冷問道。   

    蘇素冷笑一聲，回答了他。

    “其實，有一些女人我僅僅是因為……呃……因為某些原因，我必須……身體上麵的原因。”高冷不知道怎麽跟蘇素解釋月圓，說到這裏後索性跳過，揮了揮手：“罷了，這麽說吧，有時候我的身體和精神是分開的。”

    “哦？就純粹的發泄？”

    “也不是。”高冷搖了搖頭：“你在美國西岸讀過大學，應該知道那邊的大學生跟我們不一樣，我們一般是心動，然後約會，相互了解，等感情深厚了才啪。”

    蘇素點點頭。

    “甚至在啪之前，女方會反複地強調，那我是你的人了，你得對我好，你答應我了，才給啪。”

    蘇素又點點頭，在帝國確實是這樣的，至少傳統目光裏，正經的女孩都得是這樣。

    “那美國西岸那邊為什麽不是這樣呢？他們dating不是我們這樣啊，在美國西岸很多人的觀念裏，不啪還叫dating嗎？你在那邊讀過書，為什麽就不會覺得他們不對呢？”

    “那邊文化是那樣啊。”蘇素說道。

    美國西岸在性文化中有一塊是很典型的，那就是如果不啪，那我們來幹啥來了？

    所以，次序是這樣的，我們兩個看對眼了，既然雙方都決定出來約會了，啪是dating的常見環節，不能存在什麽啪之前還要舉手發誓說絕對不離開你的情況，啪完了之後，或者說啪了幾次之後，雙方都感覺還不錯，才會出現我願意承認你是男朋友，你是女朋友的情況。

    也就是說，約會是約會，承認關係是承認關係，dating是dating，love是love，make love 是make love，這是程度不同的幾碼事，並不意味著我跟你啪了，就確定了男女朋友關係了，就是愛了。

    怎麽承認關係呢？

    美國西岸有個特別流行的做法：甜品。

    約會了，啪了，兩個人玩了好幾次覺得特別對胃口，想確定關係了，那麽就正式地約會，男方給女方點一道甜品，女方開心地品嚐這道甜品，這就是正式確立關係了。

    所以在美國西岸，女孩子和男孩子單獨吃飯是不能隨便點甜品的，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步驟。

    甜品之後，確定了關係之後，那麽你就不能隨便跟其他人出去約會了。而在沒有確定關係之前，你是可以同時跟幾個人dating的，也不會有什麽輿論來吐槽你是渣男或渣女。

    在美國西岸呆過的蘇素知道東西方思維的不同，她雖然並不認為那邊這種思維是正確的，可不得不承認的是，除非是宗教信徒，否則一些國家的確在思維上是比較開放的。

    “你這是在狡辯。”蘇素翻了個白眼：“那人家確定了關係之後是不能隨便跟人出去啪的，你這是家裏有女朋友，還是出去啪的主啊，而且你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了，我就不懂了，你昨天為什麽就不吃楊關關，裝什麽純情少男呢？”

    “月圓，沒到月圓。其實我……我是有苦衷的…… ”高冷有些尷尬，看來要糊弄過蘇素，還是很困難的，他想說是因為怕小單尷尬，傷心，可說出來蘇素肯定是不信的。

    說自己月圓之夜必須得啪，不然會死，那更不信了。 

    “什麽苦衷，就是濫情。”蘇素冷笑一聲搖了搖頭：“我看你啊，今天不吃楊關關，過幾天也會吃的，狗改不了吃屎，貓改不了偷腥。我也是真不懂了，你那兩女朋友到底是腦袋出了什麽問題，居然能接受你這樣的三觀，還二女共侍一夫，真是醉了，犯賤吧。”

    說著，蘇素露出了很是鄙視的表情。

    這表情讓高冷很不爽。

    他可以接受蘇素說自己是渣男，濫情，玩弄女人，怎樣都行，本身他確實就多情種，可說小單和小冷犯賤，那就不能忍了。

    “恕我直言。”高冷的聲調冷了下來：“你現在在做備孕吧？人工授精。”

    蘇素點了點頭。

    其實她還沒有做過一次，畢竟卵子不耐受，但是一直是在做這個打算，連合適的男人蝌蚪都已經挑選好了，一個是美國一位律師的，一位是法國一位運動員的，都是經過了蘇素層層挑選選定的。

    原計劃是一旦不耐受的問題解決了，就進入人工的環節。 

    “小單和小冷都是懷的我的孩子，你覺得她們犯賤，可我覺得你更犯賤。”高冷鄙視地看了蘇素一眼。

    蘇素何曾被人說過這麽重的話，何曾看過這麽重的眼神，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難以置信地看著高冷。

    “你……你……你說我什麽？你說我……”

    “我說你犯賤。”高冷冷冷地看著蘇素：“她們懷的是自己所愛的人的孩子，她們愛我，所以願意跟我傳宗接代。你呢？你愛孩子的爸爸嗎？有愛嗎？”

    蘇素的臉通紅通紅的。

    “你跟這個男人沒有任何感情，就讓他的物質進入到你的體內，孕育生命。你有什麽資格笑小單她們？”高冷反問。

    “這叫科學授i精！”蘇素氣得眼珠子都爆裂：“沒文化真可怕，這是一個女人想要孕育一個生命另一種方式而已，難道隻有通過啪啪啪的環節才是…… ”

    “你得了吧。”高冷打斷了蘇素的話：“你可別說你是在孕育生命，小單和小冷是孕婦生命，孕育愛情的結晶，她們愛我，愛孩子，孩子生下來是因為父母相愛，而你呢？你的孩子生下來是什麽？是項目，是環泰的一個項目而已！你有什麽資格笑話小單她們？”

    高冷顯然是真的怒了，聲音雖然不大，可每一個字都透著力量，無可反駁。

    蘇素一下卡住了，她不知道說什麽。

    她生這個孩子下來，確實是為了環泰。

    “我的孩子，我也會對她好的！這是我個人的選擇，我對我個人的選擇負責，你有什麽資格說我！”蘇素一下子大聲了起來，她拍著桌子：“我愛環泰，環泰需要一個孩子，我也需要！這是我個人的選擇，你有什麽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其他人嚇了一跳，紛紛看了過去，可都不敢走過去。

    “所以啊，跟我在一起，這也是小單和小冷的選擇，她們覺得很幸福，她們需要我，她們樂意，她們為她們自己的行為負責，你又有什麽資格說她們？她們哪裏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了？！”高冷再一次反問。

    這一次，高冷沒有像往常一樣讓著蘇素，而是步步逼退。  

    “你……”蘇素無言以對。

    “至少，我們是愛情的結晶，不像你，通過冰冷的試管用另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的生命基因，為了一個企業而孕育一個生命，你說她們犯賤，我看你才是犯賤。”高冷坐在那，看著氣急敗壞的蘇素，聲音冷靜語速緩慢。

    “你根本不懂環泰對我的重要性！你不懂！”

    “你也不懂你對你父母的重要性，如果他們在天有靈，他們絕對會願意丟掉整個環泰換你一個正常的人生！他們會為了環泰的壯大而讓你這麽受孕嗎？沒有婚姻，沒有家庭，沒有愛情，就通過試管生一個孩子，然後把孩子培養成接班人？他們會這樣做嗎？”

    飛機上的人目瞪口呆，沒有一個人敢靠前。

    “呃……蘇蘇蘇……蘇總……飛飛飛，飛飛飛，飛機降落了…… ”廣播裏傳來了哆哆嗦嗦的聲音。

    “滾下去。”蘇素指著打開的機艙。

    周圍人屁滾尿流立刻都滾了下去。

    “我是說你，你給我滾下去！”蘇素指著高冷，怒吼道：“你這個渣男，滾下去！”

    蘇素的手顫抖了起來，情緒極度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