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夜會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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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皇後先去少府,挑了一處宅子,命人去把“長秋宮”牌匾搬來掛上。皇後住在哪裏,哪裏就是長秋宮。然後找了幾十個宮女太監站成排挑選。
其實這些活郭鬆根本管不著,他可看不到這幫人的忠誠度。何皇後拉上他,跟要他陪逛街差不多。可兩人一個坐轎子,一個走路,也沒啥親密的機會。
何皇後挑了一圈,選了五個新宮女,三個新太監。自己原本的下人中,留下五個宮女,兩個太監。算是完事。
奴才們回長秋宮忙碌收拾,搬運家私。何皇後與郭鬆在花園裏閑逛。
“這幫奴才,我一發威,忠誠度蹭蹭蹭的往上漲,以前全掛零,今天全及格了。”
郭鬆笑道:“皇後應該恩威並施。”
何皇後板起臉問道:“你剛才為什麽拒絕給我看門?”
郭鬆道:“我給你看門,那得多少人盯著?”
“也對。”何皇後點點頭,道:“現在這麽撇清關係,反倒容易辦事。”
“你這脾氣得改改,到處懟人,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麽?”郭鬆十分懷疑,董太後這個年紀,怎麽就會被氣出心髒病,直接氣暈的?十有八九是何皇後用係統操控了她的情緒,讓她徹底失控。
何皇後理所當然道:“那你不也是到處懟人麽?我這是夫唱婦隨啊。”
“我……”郭鬆啞口無言,他也的確是到處懟人。“咱們還說什麽夫唱婦隨。”
“說真的。我們複合吧。”何皇後挽起他的手,道:“這幾十年,我對你心心念念,你呢?”
郭鬆道:“現在說這些沒意義。”
“有意義。”何皇後堅決道:“我當不了你的妻子,那當個女朋友總行吧。”
“你剛剛還要當我媽呢。”郭鬆笑了笑,緩聲道:“這裏真的不是宮鬥劇現場,我們之間若是有什麽,肯定會惹出大麻煩的。”
“你怕?”
郭鬆道:“我不怕死,但我怕你死了。”
“哈。”何皇後苦笑,嘲諷道:“你真的以為你是為我著想?”
“那你想要什麽?”
“愛。”
郭鬆道:“這太虛幻了。而且……”
“高潮。”何皇後道:“我隻愛你,也隻有和你做,我才有快感。我上一世不能和你去山村受苦,這一世我願意和你同生共死。”
郭鬆歎息道:“我們或許注定是有緣無分的。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
“所以呢?你怕了?”
麵對她的質詢,郭鬆無地自容。道:“我不怕。小雅。”
何皇後露出笑容,開心的說:“在這兒,我叫何婉,你叫我婉兒就好。”
“婉兒。”郭鬆將她擁入懷中,毫不猶豫的吻上她的嘴唇,兩人盡情糾纏。
“哈。”何婉大笑起來,笑得都直不起腰,臉上掛著開心的淚水。
郭鬆麵帶微笑看著她,“這麽開心麽?”
“嗯。我就是這樣啊。”何婉摟著他的腰,靠在他懷裏,撒嬌道:“我是不是太傻了。明明都五十歲的人了,還和小丫頭一樣。”
郭鬆溫柔道:“我希望你永遠是個孩子。”
“謝謝你。給我找了個不必見皇帝的借口。”
“應該的。”郭鬆指了指長秋宮的方向,道:“我該告辭了。”
何婉點點頭,道:“等我馴服了這些奴才,你就晚上過來。”
“好。”
廷尉府,韓剛等人在互相切磋討教。童無衣坐在台階上看著,顯得很乏味。
“無衣。”郭鬆在她身邊坐下來,問道:“在想什麽?”
童無衣道:“你猜?”
郭鬆笑道:“想我?”
“不要臉。”童無衣罵了一句,卻又往他臉頰上親。郭鬆動作更快,轉過臉對上她的嘴,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吻起來。
“夫子!俺還是個光棍呢。”王虎大為不滿,敲著盾牌抗議。
“再壞我的事,我就抽你屁股。”郭鬆笑罵了幾句,對他們說:“咱們有硬仗要打了。曹嵩肯定要去進讒言,我們抓人是無比快準狠,不得有誤。”
“明白。”眾人的臉色都很輕鬆,畢竟是戰場上殺出來的,抓貪官簡直是過家家一般。
童無衣質疑道:“為什麽不先抓了趙易?”
“還不到時候。”郭鬆安撫道:“我知道你心急,但是抓貪官是要一步步來的。”
童無衣擔憂道:“我娘身體不好,我想早點回去陪她。”
“我會盡快的。”郭鬆也心懷愧疚,這件事歸根結底是因為他當初處理不當。
是夜。郭鬆與荀彧等人開完晚會,便回房歇息。童無衣洗過澡,換上了睡衣,幫他收拾桌子。
郭鬆知道她的意思,兩人的感情也足夠了。但他心中有愧,趙易不除,他實在感覺自己沒臉擁有她。
“好了,你去休息吧。”
童無衣見他沒有此意,頗為失落。來之前,甄薑特意囑咐她好生照顧。郭鬆正是氣血方剛的年紀,這個年齡的男人幾乎是夜夜求歡不知疲倦的。但因為戰爭和甄薑的孕事,他以久疏戰陣了。也不急於這一時,隻要在他身邊,這也就是遲早的事,便道:“你早些休息。”
“好。”郭鬆點著油燈,從書櫃裏取出兩卷漢律來讀,不覺間二更已到。
“嗖。”一枚飛鏢釘在了郭鬆的窗戶上。
郭鬆一閃身便打開窗戶飛出了屋子,順手就把飛鏢摘了下來。屋簷上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想啥呢。給我玩這套?”郭鬆的速度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比的,加上他耳聰目明,想甩開他更是難辦。
一閃身已經到了黑衣人身後,本欲直接拿下,考慮到對方隻是來送信,必然有指使者。便選擇賣了個破綻,裝作沒有跟上,看著對方逃之夭夭。
雒陽的月光下,西園一片喧鬧。盡管聽取了郭鬆的建議,不再讓太監、狗和妃子交合,劉宏本人卻是精力旺盛,一整晚也不停歇,成百上千的女子在這裏伺候同一個男人。
何皇後與王美人不能侍寢的消息,在宮內已經人盡皆知,對這些女人而言,這是絕佳的機會。
由於妃子們盡數聚集到了西園,宮女太監也都雲集於此,伺候主子。以至於偌大的北宮極為空曠,安靜的連繡花針落地的聲音都聽得到。
“嘎吱。”一扇宮門悄然打開,一道黑影閃入漆黑的屋內。
屋內有一張華麗的大床,絲綢簾帳籠罩著,在沉香煙之中,有仙氣繚繞之感,可見這屋子的主人身份不凡。
“回來了?”
床上傳來女子的聲音。黑影半跪在地,恭敬道:“主人,信已送到,他追了一程,被我甩開了。”
“嗯。退下吧。”
“諾。”黑影閃出宮外,把門帶上。過不了片刻,門外人影晃動。
“嘎吱。”門又開了。
女子奇怪道:“還有何事稟報?”
黑影卻沒有回答,而是迅速靠近床鋪。
女子察覺有異,迅速坐起身,反手從床下取出一柄短劍,喝到:“你意欲何為?速速退下!”
喊完女子就發現不對勁,這個人的身材高大很多,體型也壯實了一大圈。“你是誰?速速……”
話未說完,手中的劍已經被奪下,本來就鬆散的睡衣被扯開,春光乍泄,一隻巨手已然握住了胸前的柔軟,嘴唇亦已被一嘴唇給堵上了。
“臣郭鬆,特來赴王美人之約。”
“你不怕死?”
“這話得問美人自己。”
“你……啊……輕點。”王榮的雙腿自然的纏住了郭鬆的腰,口中嬌喘不已,暢快道:“素聞真定侯能征善戰,今日方知名不虛傳。”
郭鬆笑道:“你的信使太不小心了,我跟了一路都沒發覺。”
王榮撒嬌道:“他若小心翼翼,哪來的你我今夜之歡。”
“不是今夜,就是明夜。”郭鬆翻過身,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自己動,我看看你都寫了啥。”
信的內容其實不算過火,就是表達了一下拉攏他的意向,以及能夠給他的好處。其中倒也提了一句“美人任君嚐。”不過這句話的意思估計是準備送他一些美女。
但既然王榮自己的稱號就是“美人”,找她享受一下也未嚐不可。想起來,上次行房,還是與甄薑的新婚之夜,自己已經一年的時間沒碰過女人了。今晚既然有了機會,自然要玩個盡興。想拉攏我?我可不稀罕錢!
王榮不曾享受過此等歡樂,亦放下雜念,盡興享受。兩人水乳交融,翻雲覆雨間,已經過了五更天。
郭鬆稍微閉目盞茶功夫,便消去了疲憊感。此時是十二月,五更天也未曾天明。起身點了床頭的蠟燭,看著床上麵帶笑容,沉沉睡去的王榮,郭鬆頗為得意。
王榮身材豐腴,載之史冊。比起甄薑那小姑娘的模特身材,要柔軟溫暖,比起張婉芸那熟婦體態,更多了幾分嬌媚婉轉。
又念及何婉,這一世她的容貌不改,但肌膚純美之色更勝前世一籌,不知她嫁做人婦幾十年,如今是否別有姿態。
“進來吧。”
“諾。”門開了,一個宮女裝扮的人端著黃金打造的臉盆,恭恭敬敬的走進來,“奴婢為美人擦拭身體。”
“先為我擦。”郭鬆就這麽光著站在她麵前,她昨夜在門外聽了一宿,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見她隻是低頭不動,問道:“怎麽?你請我過來,就沒點待客之道?”
宮女紅著臉,低聲道:“奴婢沒……沒有……沒請公子來。”
郭鬆笑道:“若不是你,你主子哪能享受此等歡樂?該賞。”
宮女依然低著頭,道:“主人開心就好。”
“妙兒,伺候好大人。”王榮此時也醒轉了,隻是眼皮子依然在打架,她一個普通人,折騰一晚自然扛不住疲憊。
郭鬆柔聲道:“美人身體無恙吧?”
王榮慵懶的笑著,嘟囔道:“快活死我了。以前可算是白活了。”
“哈。”郭鬆得意笑著,男歡女愛,本就該雙方都登上極樂之巔。
王榮扯了扯被子,困意十足,道:“大人若還不知足,讓妙兒陪你。若是不嫌,也隻管用我這身子,隻是我倦了,怕是不能應和。”
“好。”郭鬆歪著頭,笑看著跪在地上低頭不語的妙兒,問道:“你還不動?”
“奴婢遵命。”妙兒紅著臉,用絲綢毛巾為他擦拭身體。她雖羞澀,手法卻是一點不差,隻是碰到****時有所遲疑。她手上有不少細細的傷疤,顯然是習武時造成的,從她昨夜的身手看,應該極為刻苦。
郭鬆也沒有調戲她,她一個奴婢,奉命行事而已。郭鬆對這類人還是抱有一定程度的同情的,若不是出身差,命運捉弄,哪會供人驅策呢?就連普通農家,也知道讓女兒嫁個老實可靠的男人。
“狐尾。”狐尾軟甲迅速貼在身上張開來。
“啊。”妙兒嚇了一跳,觸電般縮回了手。
“告辭。”郭鬆也不多說什麽了,雖然聽聲音,這四周沒什麽防備,可小心駛得萬年船。當年他可就是因為粗心大意,被甄薑抓了個現行。
他往門口走,天衣化作萬千絲線,迅速纏繞、紡織了起來。他打開門時,天衣已經穿好,迎著風雪,衣袂飄飄,瀟灑離去。
這一番表演,在妙兒眼中簡直就是天神下凡,驚的她跪在地上,癡癡地目送他離去。
回到廷尉府,看到王虎在自己院子門口守著。“夫子,你回來啦?”
郭鬆奇怪道:“你知道我出去了?”
王虎指了指屋內,悄咪咪的說:“二師母在屋裏呢,早上來喊夫子,看到你不在,就……”
“閉嘴!”童無衣滿臉怒氣,站在房間門口,瞪了郭鬆一眼,“你還知道死回來!”
“哎呀!”郭鬆趕緊三兩步跑過去,不管她是不是樂意,一把將她攔腰抱起進屋,腳後跟將門帶上。
童無衣可不管他的親密,一陣粉捶砸下來,擰著他的耳朵,“說!你昨晚上幹什麽去了?”
“輕點。”郭鬆連連討饒,如實回答:“幹王美人去了!”
“哪個王美人?”
郭鬆道:“還能有哪個,不就是劉協他媽!”
“啊?!”童無衣震驚的都顧不上教訓他了,目瞪口呆道:“劉協他媽,那豈不是,是皇帝的妃子?”
“那可不!要不怎麽叫‘美人’呢。哎呦!”郭鬆捂著腰子,一臉痛苦狀,“你看為夫這腰子哦,昨晚操勞過度,傷著了。”
“你敢!姑奶奶還沒用過呢!”童無衣回過神來,一下子擰住他的腰部肉,質問道:“你不怕死?皇帝的女人你也敢睡?”
“不就是一個美人嘛!”郭鬆不屑道:“過兩天我把皇後也給睡了!”
“你怎麽不說把太後也睡了?”
“又老又醜,豬才睡她。”郭鬆嘟囔著,笑道:“我可是走俏得很。”
“我恨你!”童無衣擰著他兩邊臉頰,不依不饒。(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