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雪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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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鬆一直在想九尾狐、孔子、周公的話,他們都在勸他,離開宮廷,回西柏亭教書,培養學生。他們也都通過“模擬”的方式,讓他看到目前的道路是注定失敗的。

    擬定了一份人事安排名單,讓李新等人繼續再西柏亭教軍事課,把部隊的教育抓起來。其他的學生也都回西柏亭教書,工資由郭鬆支付,先在夏郡內把平民教育普及開。為自己將來重返西柏亭做準備。

    “這幫大神,就知道要我回去教書,也不給我出個主意怎麽才能跑出去。”

    郭鬆坐著輪椅,在走廊上看著天空的飄雪。貂蟬、丫丫和甄宓的鬧騰隔著圍牆也聽得到。郭婉一直都很安靜,倒也讓父母省心。童無衣在練劍,雖然失去了禦劍術,大仇也已得報,她也一天都沒有鬆懈。

    “恬淡,舒適。”郭鬆輕拍著大腿,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偷得浮生半日閑啊!

    正舒服著呢,妙兒過來稟報,“國公,太後召見。”

    “啊?”郭鬆愣了一會,歎息道:“跟夫人報備一下,提一斤土特產,你推我去吧。”

    “諾。”

    所謂土特產,就是長白山的人參,對皇家而言,這東西當然是不值錢的,關鍵在於心意。由於擁有“蕭何故事”的權力,郭鬆也不用脫鞋了,亦可以佩劍。慎獨掛在腰上,走哪都覺得安全。

    由於劉宏殺掉了很多與十常侍有瓜葛的太監宮女,宮內幹活的人少了。國公府通往永樂宮的道路,是皇城內的主幹道之一,卻也滿是積雪,無人打掃。

    郭鬆道:“找木板來,滑雪。”

    王虎得令,“好嘞。”

    滑雪,是西柏亭的教學內容之一,王虎自然也是會的。裝上滑雪板,蒙上嘴,便可以在在下雪天滑雪了。

    妙兒雖然是第一次滑雪,但她自小習武,平衡性非常好,很快就掌握了訣竅。

    “夫子,我給你弄了個雪橇。”韓剛拖出來一個雪橇,製作的比較簡易,但也足夠滑動了。

    王虎兩手一攤,“這用啥子拉?”

    郭鬆回過頭,瞅了一眼牆邊的小白。小白發現他的眼神,掉頭就跑。

    “回來!抓住它!”

    “好!”王虎一招猛虎下山,把意欲逃跑的小白抓在了懷裏。小白雖然已經有一米長了,但還未成年,速度、力量都比不上王虎這個吃仙丹的人。

    郭鬆哈哈大笑,抓著它的小腦袋,“小白,辛苦啦!”

    “嗚嗚……”小白雖不情願,卻還是被戴上韁繩。郭鬆坐上雪橇,抖動鞭子,“小白,跑起來。”

    “嗷嗚!!!”小白撒開腳丫子狂奔,瞬間加速,差點把郭鬆給甩下去。“你悠著點……哎呦,我的腰啊!”

    郭鬆越是大呼小叫求饒,小白越是報複性的狂奔,這大雪天,對於生於長白山的狼來說,正是撒歡的好機會。

    很快,永樂宮就在眼前,郭鬆大喊:“夏國公到!”

    “開門!開門!”太監趕緊打開宮門,小白徑直衝了進去。宮內的雪還是打掃掉了的,雪橇從高高的積雪上摔落下來。又一路顛簸著。小白根本不知道董太後在哪,就在院子裏狂奔。

    雪橇跌跌撞撞,郭鬆五髒六腑都要移位了。小白停下來,得意洋洋的回頭看了他一眼,舔了舔舌頭,又加速狂奔起來。

    “等等,等等!要散架……了!”郭鬆話音剛落,這個粗製濫造的雪橇果然散了架,郭鬆被慣性帶飛了出去。

    “救命啊!!!”

    “嘭!”郭鬆的臉直挺挺的撞在了大樹上,頓時感覺腦子開花,跌落在地。

    “呃……”郭鬆渾身抽搐不止,口吐白沫。正裝死呢,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腿居然在動。“嗯?恢複了?”

    “快快!夏國公出事了!”

    這時四周傳來太監、宮女的聲音。郭鬆趕緊繼續口吐白沫,躺著裝死。

    “嗚。”小白大搖大擺的走過來,帶著奸計得逞的笑容,舔了舔他的臉。然後抬起一條後腿,“呲溜……”

    “死狗!”郭鬆暗罵,這死狗居然敢尿他,主仆地位翻轉了啊!

    “快,把這條狗抱走。”

    太監宮女都嚇傻了,一條狗居然敢對國公撒尿,這剝皮抽筋都不夠啊。

    妙兒趕到,趕緊把小白抱開,解除韁繩,“回去吧。”小白朝著郭鬆得意的吼了一聲,歡脫的跑了。

    董太後也出來了,嗅到尿騷味,趕緊吩咐:“帶夏國公去沐浴更衣。”

    永樂宮浴缸很大,直徑約五米左右,用白玉和瓷器製作,還有黃金鳳頭吐水,撒上香精等物,熱氣縈繞,滿是昏君妖妃洗鴛鴦浴的既視感。郭鬆泡在其中,好不痛快。

    妙兒端著衣服進來,郭鬆吩咐,“都下去吧。”其他侍奉的宮女便一齊告退。妙兒將衣服放在一旁,伸手探了探水溫,道:“太後在等著,國公洗好了麽?”

    郭鬆看她羞紅的臉,調戲道:“怎麽?你要一起洗啊。”

    “才不是。”妙兒跟他相處這個把月,雖然是女婢的身份,卻也放得開了。嬌嗔道:“一天到晚沒個正經的。”

    郭鬆笑道:“你穿的這麽多,要把我抱出去豈不是要濕身?”

    “這……”妙兒猶豫了一下,便開始寬衣解帶,低聲說:“大人可要溫柔點。”

    郭鬆看著她羞答答的樣子,腦子裏突然冒出了一句歌詞,“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開……”

    她衣衫落地,郭鬆從浴池中站起,將她抱起,來到床榻前,扯過一塊白手絹墊上,笑道:“我今天就要了你。”

    妙兒咬著手指,低聲說:“大人可快點,太後在等著呢。”

    “那可不成,快槍手可是恥辱。”郭鬆笑著把她放在床榻,右手勾著她的腿彎,將白玉般的雙腿壓到她胸前,道:“別擔心,快樂的時光總是走得快。”

    “嗯。”

    董太後在房內等了許久,還不見郭鬆來,不由得有點著急。“夏國公還沒洗完澡?”

    房間內的奴仆哪裏知道?“奴婢這就去問。”

    “不必了。”董太後命人把袍子拿來,道:“起駕,去看看。”

    “諾。”

    浴池並不遠,坐轎子大約兩三分鍾。太監正要喊號子,被董太後阻止,“你們在此等候。”

    董太後抬頭看了一眼屋頂,熱氣縈繞,顯然裏頭還在用。負責守候的宮女正躲在避風處閑聊,看到董太後,嚇得趕緊就要行禮。

    “免了,你們無罪。”董太後突然覺得自己太寬宏大量了。若是以前,這些宮女肯定要挨打。這天寒地凍的,她們在外頭等這麽久,躲躲風,聊聊天,也是人之常情。道:“去告訴他們,躲一下雪。”

    “諾。”宮女們趕緊跑去告訴轎夫們躲雪。

    董太後看著大門,側耳在門上聽了一下,外頭有風雪,加上宮內布局本就層層疊疊的,並不能聽到裏頭的聲音。畢竟這是太後沐浴的地方,若是皇帝年幼,需要母親照料,便也會在此沐浴。隔音,保溫,是基本要求。

    董太後猶豫了一會,那個吻在腦海中反複閃爍。這是大不敬!是謀大逆!是十惡不赦的死罪!可她卻一點也恨不起來,也無法反感,甚至是心心念念。

    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自己的丈夫去的早,彼此間父母之命,也沒什麽感情,她甚至都懶得流眼淚。入了皇宮,便需要每天用深色的妝容,威嚴的眉眼,沉重的服飾來裝起自己的威嚴,讓所有人敬而遠之。

    可她寡居的時候還不到二十,入宮為太後的時候不到三十,她也想要男人的陪伴與溫暖。但她是太後,是不可侵犯的。皇後至少還有皇帝陪伴,太後卻連個太監都是半截入土的糟老頭。

    “嘎吱。”董太後推開了門,隻開了一條縫,擠了進去。腦子裏一團亂麻,若是郭鬆還在沐浴怎麽辦?他若是胡來怎麽辦?是從了?還是不從?

    腦子裏胡思亂想著,腳步已經習慣性的穿過層層疊疊的回廊,走到了浴室大廳裏,男女之間的聲音隻衝腦海,令她猛然驚醒,順聲看去,便見一女子跨坐在男子腰上,猶如騎馬一般顛簸起伏。

    “這……竟有這種……”董太後一下子呆住了,這聞所未聞的姿勢令她瞠目結舌。

    不一會,雲收雨歇,妙兒趴在郭鬆身上喘息著。郭鬆抬起頭看了一眼董太後,笑道:“太後駕到,有失遠迎。”

    “啊?”妙兒嚇得趕緊爬起來,戰戰兢兢地跪伏在地,“奴婢拜見太後。”

    郭鬆坐起,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怕,起來。”自己徑直走向愣在原地的董太後。

    董太後看他健步如飛,驚訝道:“你的腿沒事了?”

    “見了太後,它居然就好了。”郭鬆已經到了她麵前,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攬著腰,身體前傾,令她作出一個交際舞的後仰動作。笑道:“太後很有舞蹈天賦嘛。”

    董太後被他鬧了個大紅臉,急忙道:“你……你放開哀家。”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郭鬆扶她站好。董太後鬆了口氣,正要開口訓兩句,撿回自己的威嚴,卻不料郭鬆雙手抓住她的衣襟,不由分說用了扯開,雙手一下子深入後背,直接暴力扯斷了肚兜紅繩,笑道:“看來太後朱顏未老呢。”

    “你……大逆不道!這是死罪!”董太後被他嚇得花容失色,奮力掙紮捶打著他,可兩人的力量實在差的太遠,不管她如何拳打腳踢,卻也被他按得死死的。護住了上邊,又失守了下邊,恨不得能生出十條手臂來阻擋他的入侵。

    董太後隻好搬出自己的身份來威脅,“我是太後,你放開我!這是死罪!要誅九族的!放開!啊!啊!不要,放開我!拔出去!”

    可聲音去很輕,既沒有什麽凶惡,也沒什麽威嚴,反倒像是背著丈夫幽會情人時生怕被人發覺,讓情人注意動作幅度。雙手推他,卻不發力。雙腿張開很大,完全沒有合攏的意思。

    郭鬆吻上她的嘴唇,她也迎合上來,但隨即又停止,扭著頭避開他。郭鬆笑道:“你來錯時間,這是一點小小的懲罰。”

    董太後淚流滿麵,捶打著他的手臂,扭過頭不看他的臉,可憐兮兮的乞求道:“你放開我,我讓皇上放你離京就國。”

    “現在說,遲了點。”一不做二不休,停下是不可能停下的。而且她這麽一番梨花帶雨,反倒是平添了幾分姿色,更讓他來勁。

    董太後很快就沒了力氣,木已成舟,掙紮也是無用的。擦了擦眼淚,雙腿收攏夾住他的腰,瞪著他說:“你若不扶協兒登基,哀家跟你沒完!”

    看她把戲演完了,就開始談條件。郭鬆也不客氣,直截了當道:“怎麽?你還能告我用強不成?”

    董太後白了他一眼,似乎覺得他不自量力,喘息道:“哀家自有哀家的辦法。”

    “成。”郭鬆立刻停下所有動作,兩手舉起投降,一臉無辜的表情道:“微臣怕了。請太後恕罪。”

    董太後反倒是懵了,她為了更好談條件,做出一副被強占的姿態,可男人鬆手了,她也不拉開距離,更不穿衣遮羞。似乎也覺得自己這戲演的太差,根本騙不住對方。可麵子上又實在拉不下臉,堂堂太後,哪能對臣子動心?

    瞄了幾眼郭鬆的表情,他完全是一副看她表演到何時的態度。董太後頓覺無地自容,咬著嘴唇,支支吾吾道:“你傻啊。女人說不要,那就是要。”

    “哦?又要了?”郭鬆壞笑,依然保持著投降的動作,歪著頭問:“是要我扶協皇子登基,還是要別的?”

    董太後不解道:“扶協兒上位,你有數不清的好處,為什麽不願意?”

    郭鬆無奈道:“人生在世,財色二字。我已經有一郡之地,又沒兒子,錢已經花不完啦。”

    董太後道:“那不就是要女人麽?你要多少,哀家送你多少。你既然封了國公,大可廣納美女。”

    郭鬆笑道:“那我的正室也隻能有一個。其他名門世家的女子,又哪裏會給我做側室呢?太後送的,也不過是良家女罷了。”

    董太後理解不了,奇怪道:“那些名門女子,未必就有多美貌。娶妻娶德,納妾納色,你找小的還要什麽出身,年輕貌美會來事不就行了?”

    “非也,非也。”郭鬆笑道:“世間女子何其多也。選美之事,一,在於美貌,二,在於德才,三,在於……”

    董太後接腔道:“出身。”

    她貴為太後,當然懂。(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