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希爾維亞的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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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作家助手總算恢複了一部分功能,能看到各位兄弟的名字了!順帶一提,周末要國考了,上戰場了!所以這幾天要斷更咯!抱歉啦!諸君!)
但是……希爾維亞姐姐會同意嗎?
營帳中,坐在希爾維亞下手的夏洛特並不抱任何期待。上次僅僅是阿爾薇拉出現的可能性就讓希爾維亞過份緊張。這一次,敵友未明的佐伊、一心複仇的災厄魔女均在暗處,她又怎麽可能同意讓夏洛特以身涉險?
用冰寒眼神盯著勞艾德的希爾維亞毫無一般女性打量陌生男子時的難為情,那刺骨的寒意讓勞艾德如坐針氈、坐立不安。
但事實上,希爾維亞此時的內心卻不像她表現的那般堅決,那樣冷漠的表情不過是她數千年來一貫的風格而已。
理智與情感在內心衝突,讓這位數千年來不知情感為何物的女子再次感受到煎熬與焦慮。那樣的思緒實在是太過渾濁,讓人不知所措。於是希爾維亞不得不第一次對自己使用機械化心智,以讓自己那混亂的思緒得以平靜。
機械化心智無法磨滅人內心的情感,隻不過能模擬出機械那冷靜的思考方式。在這樣狀態下,希爾維亞平衡情感與理智,試圖找出正確的選擇?
以前的她是怎麽樣的呢?
那時候的她,被克勞迪恩與伊曼紐爾稱為‘絕對正確’的公主,因為冷靜得就像冬季結冰的湖泊,也得到了所謂的‘冰湖公主’的稱號。
但克勞迪恩曾說,‘因為正確,所以可怕’!
以絕對的理智分析事態、製定計劃的領袖對敵人而言是不可戰勝的怪物,但對自己人而言又何嚐不是一場噩夢呢?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在當時,各項綜合素質堪稱三聖之首的希爾維亞,論領袖魅力卻遠遠及不上前兩人。
伊曼紐爾也說過,‘希爾維亞,你不懂人心’。
現在她懂了,但人心的複雜卻令她備受煎熬。於是她闔上雙眼,在機械化心智的影響下拷問自己。
如果是以前她,會如何抉擇呢?
將所有思緒理清,然後仔細思考。
首先,佐伊必定對夏洛特有所企圖。不!不對!希爾維亞很快察覺了自己錯誤,她又一次被心底的情感給影響。
她糾正道,佐伊必定察覺到夏洛特的特殊,他有所企圖的應該是陸斯恩、而非夏洛特。換言之,佐伊有99%的可能性不會直接對夏洛特出手,否則他有太多機會可以成功!
有感於此,她不禁對自己前陣子聯係伊曼紐爾、讓冬堡進入戰備狀態的小題大做感到好笑。
繼續分析。其次,如果真是佐伊釋放的災厄魔女,那他這麽做的深層次原因是什麽?解放仇敵的舉動,對他而言究竟有什麽利益?從這些年的表現來看,佐伊是理想的和平主義者,可這樣做除了能讓暗流湧動的多元宇宙更加動蕩外,究竟還能怎樣?還有,他是怎麽得知災厄魔女的藏身之處的?
現實中,希爾維亞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闔目托腮,然後突然睜開了那冰藍色的雙瞳。她偏頭看向身側的夏洛特,雙瞳波光流轉,恰似那天幕的繁星。
就在剛剛,她突然意識到了一點。佐伊的行動與他的目的息息相關,不管最終他想要的是怎樣的結果,起碼就現在來看,他對陸斯恩抱有極大的興趣。換言之,他同樣要給夏洛特足夠的成長時間。
所以,他才會釋放災厄魔女,讓她吸引眾神與王者的視線,讓眾神不再關注夏洛特與艾文。
從這點來看,佐伊與希爾維亞的目的一致。但希爾維亞仍對他抱有極大的忌憚,因為他的舉動已經觸碰到希爾維亞的逆鱗。那就是他試圖讓災厄魔女影響夏洛特,好讓夏洛特選擇時之座。
“姐姐……”身邊略有些不自在的聲音打斷了希爾維亞的思緒,“你如果覺得不安,那就算了。上次給你添的麻煩還沒有解決,再怎麽愚蠢,我也知道現在形勢不妙……”
夏洛特的聲音細微,因為並非兩人在場,因此撓著臉頰的青年靠近了希爾維亞臉頰。
呼出的熱氣輕拂臉頰,讓希爾維亞心底一慌,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又有了極大的起伏。她覺得自己心跳加速、耳根發燙,於是下意識地避開夏洛特,不得不用右手輕捏垂在臉前的發梢這樣的方式,來掩飾自己的慌亂。
營帳內分坐的矮人軍官與盟友們或多或少察覺到氣氛的曖昧,這讓希爾維亞的心跳更加劇烈,這一次,不僅是耳垂,便連那如瓷器般光滑白淨的臉蛋也泛起了一絲誘人的酡紅。
為了掩飾慌亂,希爾維亞不得不輕咳一聲,作出眾人期待的決定,“我明白了,我就接受你的提議吧。但記住,我們的冒險並不是無償的。”
營帳內的矮人們喜形於色,除了黛芙妮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希爾維亞的表情外,再也無人關注那有些綺麗的氣氛。
“當然!”勞艾德.雷鳴毫不猶豫地回答,“不僅是暗影寶珠!隻要成功,熔鐵堡必將為冰風堡在十年內以平價提供優質的寶鑽!”
夏洛特詫異地瞪大了雙眼,他沒想到希爾維亞居然會接受這樣的提議。他還一直以為,希爾維亞會在接下來的行動中將自己視為籠中鳥般好好保護。
如果可以,希爾維亞自然不想讓夏洛特冒上丁點風險。但就在剛剛,用理智分析出佐伊的目的後,她卻有了新的想法。
如果繼續保護夏洛特,當然可以平安地度過這一次的危機。但是未來呢?未來又該如何?
首先,災厄魔女的脫困看似對攪亂局勢有利,但如果對方瘋狂地想要報複冰風堡,那就會變成一場天大的禍事。
這樣不僅會把眾神的視線吸引過來,造成極大的不穩定因素,而且在凜冬來臨之前,隻會無限消耗冰風堡儲備了多年的力量,那樣根本就與希爾維亞原本的計劃背道而馳。
其次,希爾維亞心底明白,遲早有一天,夏洛特的秘密會徹底暴露在諸多強者的眼前。而到那時候,如果夏洛特還未成長到擁有自保之力,那即便她如何保護都會於事無補。
最後,哪怕在她本人在側的情況下還出現了意外。夏洛特自身也擁有死亡重置的能力,不會造成無法挽回的悲劇。
雖然這樣的能力有可能會喚醒根源代行者,引起多元宇宙諸多強者警覺這樣的惡果。但在星之主埃德溫的擾亂、構之主佐伊的掩飾、希爾維亞與伊曼紐爾的隱瞞之下,想必還能讓事態位於掌控之內。
所以,答案呼之欲出。為了夏洛特的成長、為了爭取更多的時間、為了迎接凜冬,必須在此壯士斷腕、做出決定!
那就是趁災厄魔女還未恢複視力、引起翻天覆地的動蕩、報複冰風堡之前,以夏洛特為餌引出對方,徹底將她的信心打垮,讓她不敢接近冰風堡半步。
然後……讓她按照佐伊的計劃、吸引眾神的目光,為夏洛特的成長爭取時間!
這就是希爾維亞的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