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血戰(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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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衝雲霄的血光，自千百丈的祭台上爆發而出，衝入天空中灰色霧靄無盡遠處。下方深不見底的潭水之中，聲聲巨大的龍吟，震耳欲聾，大片的山林都在跟著搖動。
山嶽一般的祭台瘋狂地射出一道道粗大的血色光柱，恐怖的勁氣卷動無盡的潭水，形成了鋪天蓋地的暴風雨與洪流，將四周的林木衝垮，破碎的林木隨著洪流迅速衝向遠方。
叢林中，一道道人影飛速後退，躲避祭壇突然爆發四溢的能量，他們都是這一個多月來陸續抵達海島的眾多勢力，島上發生的恐怖異象，第一時間吸引他們聚集在這邊。
“該死！”
無數人一邊奔逃，一邊咒罵，這座海島的恐怖超過了他們的想象，他們當中有的人如同無憂宮一樣，在海中就遇到了恐怖的上古凶獸，不僅僅是鱷龜龍，還有其他恐怖的生物。
進入海島後，無盡的山林之中，到處都是無情的殺機，能夠存活下來的，至少都是已經可以吸納元氣的精髓境修士，至於煉皮境，鍛骨境和搬血境，這些還隻是停留在力量強化的修士，已經全部喪命，更別說普通的水手仆人了。
不過，雖然人手損失了九成九以上，剩下的這些人都有了不小的收獲，每個勢力存活下來的修士之中都有不止一人突破了原本的境界，從精髓境晉升可以簡單運用元氣攻擊的育髒境的修士最多，少數如同武長生一樣天賦較高的更是進入了藏氣境。
經過一段時間的摸索，眾人也對島上遺民的力量有了粗略的評估，壯年男子實力介乎育髒境與藏氣境之間，但是也不絕對，比如眼前發生的這一幕，經由武長生和吳真茹的宣傳，眾人已經知道是一個村落中的傳承祭司的手段。
能夠最先趕到海島的勢力，都是對海島有著一定的了解，但是了解有限。
與大陸上沒有根據的流傳不同，這些勢力都留存著一些古籍，但是古籍中關於上古末端的記載很少，而且說法不一，有說海島是希望傳承之地的，也有說，海島是災劫起源之地。
從留存的隻字片語中，眾多勢力得出這樣的共識。
上古末年，頂尖大能發現了災劫的征兆，隱藏在無望海深處，於是諸多大能聯手共赴無望海，尋找到災劫起源，海島是諸多大能聯手煉製抵禦災劫的防線。
後來海島爆發大戰，參戰一方自然是上古的頂尖大能，另一方則推測為域外大能。雙方決戰海島之上，但是大能之戰何等恐怖，一場戰鬥後，域外被擊退，己方大能重傷而歸，後來不知道發生什麽變故，大能們再也不曾顯化世間。
這便是海島有災劫起源之地這種說法的原因，不少人推測，當災劫再起，海島將會是域外進入的地點，到時候海島將會再次起到第一防線的作用。
但是這些同樣也隻是猜測，雖然比大陸上流傳的說法靠譜些，但是誰也不能肯定其中的真相到底是怎樣的。
隻是，大能消失之後，世間修煉環境變化，頂尖傳承斷絕，數萬年修生養息，卻始終沒有恢複到上古時期的盛況，再也沒有出現揮手間可以捉日拿月，掌握星辰的恐怖存在。
所以，根據古籍中海島是希望傳承之地的說法，諸多勢力又推測，海島之上留存著已經消失大能的頂尖傳承。
而且這些大能當初的隨身器物不可能全部毀於大戰吧，必然有留存下來的，那些重傷而歸的大能可是留存了不少鎮壓氣運的寶物，殞落的那些大能寶物呢？
所以，這些勢力登島，一方麵是尋找突破極限的傳承，另一方麵，則是搜尋這些殞落大能遺留的寶物。
傳承之說還沒有找到依據，但是三日前那隻恐怖的狼爪已經在武長生和吳真茹的有意透露下，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個海島村落的祖器，見識過其威力的眾人立刻就明白，這便是他們要尋找的寶物。
原本看到祖器威力的眾人還在猶豫，畢竟這種力量不是他們可以覬覦的。但是有了吳真茹現身說法，眾人得知這些土著也隻能勉強操縱，而且操縱之時還不能分心他顧，一時間心中又有了想法。
三日間，金村外總是有人暗中窺伺，有血光的保護，村內的情況不得而知，無奈之下，隻好退而求其次關注蛟龍這邊的狀況。
這才有了祭台爆發，眾人避退的這一幕。
然而傳承祭司已經融入祭壇，這燦爛到極致的爆發隻不過是他生命的最後怒吼。一刹那強橫至極刺破霧靄，卻僅僅維持了片刻，隨後就在一瞬間突然消散，巨大的祭壇瓦解開來，歸於虛無。
逃跑中的眾人一愣，錯愕地回首看向歸於平靜的潭水上空，暴虐的風暴消失，潭水波濤漸漸平息。
“嗷吼……”
但是就在下一刻，一聲刺耳地龍吟，潭水瞬間炸裂，無盡的潭水衝天而起，露出下方如同深淵的潭底。
黑色的石塊已經被轟炸的坑坑窪窪，最突出的是一道長達千米的恐怖塌陷。堅硬的石塊炸裂，碎石激射，耀眼的青白光焰自地下洶湧而出，瞬間就注滿了深不見底的空潭，天空中潭水落下，還未與青白光焰接觸，便氣化成汪洋一般的白霧，轉眼便擴散到數十裏外的金村。
籠罩金村的血光已經消失，祭壇也斂去了種種神異的光輝，平靜的矗立在祖廟前，狼牙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破空而去，落到祖廟的供桌上，一旁等候多時的新任傳承祭司，也就是曾經的一位族老，拿起了選中他的黑龍畫戟，昂首闊步走出了祖廟。
白色霧氣已經將村落籠罩，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傳承祭司走上祭台，雙目之中透發出丈許長的電芒，爆吼一聲，花白的須發狂舞，金色的光焰噴薄而出，狂猛的氣息如颶風掃蕩，一瞬間將村中所有的白霧驅散。
這是按照已故傳承祭司的秘法，借由祖器引動了體內先祖殘留的威力。
“嗷吼……”
“嗷吼……”
兩道龍吟幾乎同時響起，一聲來自深潭之中，另一聲則是從黑龍畫戟之中傳出。
“轟”、“轟”、“轟”……
兩道龍吟如同有形一般，在森林上空發生碰撞，雷光炸響，大片的白霧頃刻一空，下方的森林被雷光掃中，化為焦炭。
當真是恐怖無比的場麵，隻是聲音的碰撞而已，居然直接碰撞出雷霆，森林中奔逃的眾人臉色發白，有些懷疑武長生和吳真茹先前的說辭。
“武師兄，我們現在怎麽辦？”
武長生周圍已經聚集了包括他在內的四十多日人，這些日子，當初活下來的百來個無憂宮修士同樣損失了不少。
武長生一人是藏氣境初期，其他人都是育髒境，正是考慮到單憑他們這群人的力量拿不下金村，武長生才會將金村的消息散播出去。
眼下，兩聲龍吟聲起，再聯想到先前血光突然消失的情況，武長生瞬間便推測出其中的原因，道：“先前血光崩碎，必然是被真茹師妹打傷的那個老東西死了，現在是重新換上的人。”
“可是，既然他們可以換人，那豈不是說，他們不止一人可以催動祖器，吳師姐說他們有三件祖器，即便是用一件祖器對付蛟龍，剩下的兩件隻要再有一件被催動，就算所有勢力的人都出手，也沒用啊！”一位男修士道。
“師弟多慮了，催動祖器必然是存在限製的，要不然之前那個被真茹師妹打傷的老東西不會拚命，而現在也是換用另外一件祖器。”武長生冷笑一聲，道。
“武師兄說得不錯，我先前對付那個老東西時，兩件祖器都在他身邊，可是他卻要費力操縱遠處的那件，想來是村中那時隻有他能催動祖器，而且還隻能催動一件。”
吳真茹嬌笑一聲，媚眼如絲地看著武長生，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先往金村靠近，等到他們正式與蛟龍對上，我們伺機搶奪，三件祖器得到一件即可，不可貪心，免得被其他勢力圍攻。”武長生對著吳真茹溫柔一笑，當先向金村方向衝去。
森林中白霧籠罩，伸手不見五指，但是此刻島上眾人都是修為深厚之輩，區區隻能讓他們視力稍阻，還不至於完全看不清，再加上他們一直留心武長生一行，見到武長生迅速離開，頓時跟進。
金村之中，村民還沒有從傳承祭司離去的傷感中走出，一連串的變故來得措手不及，曾經的族老手持黑龍畫戟登上祭壇，將要進行他的第一次封印之舉。
隻見他全身金光閃耀，高舉巨大的黑龍畫戟，如同神話中的戰神，衝天的戰意澎湃而出，一聲冷哼，手中的黑龍畫戟尖峰出射出一道漆黑的光柱。
光柱直衝霄漢，衝擊在天空的霧靄之上，光柱如同注入水中的濃墨，一瞬間暈開，黑色的光幕順著霧靄的表麵迅速擴散，轉眼間便蔓延數百裏方圓，遠遠超過了之前狼牙發威烏雲覆蓋的範圍。
原先的水潭之中，此刻青白光焰洶湧，千米蛟龍踏火而出，頭頂的肉瘤已經破開些許，金色的尺木露出一角。
沒有駭人的龍吟，蛟龍龍口鼓動，恐怖的青色光線溢出，瞬間將大地穿透。蛟龍張開嘴巴，一道貫穿天地的青色神光刺破高空，與黑龍畫戟射出的黑光無聲的衝撞在一起。
“就是現在，衝！”
就在黑光與青光僵持在一起的瞬間，武長生的聲音陡然在村子外圍響起，一瞬間，數百道身影從森林中衝出，其中更有二十幾道身影被各色光芒籠罩，直接從空中飛行而來。
黑色和青色兩道光柱在天空無聲碰撞，黑色光幕擴張的趨勢被遏製。
青白光焰之上，蛟龍察覺到金村那邊的異變，巨大的龍目之中浮現出一絲人性化的欣喜，剛剛生出些許的金色尺木上纏繞的電光漸漸斂去。
金村之中，傳承祭司眉頭皺起，看著天空中僵持的兩道光芒，再看著衝向村落的眾人，沒有絲毫猶豫，金光攢動，將自己的一隻手臂震裂。
手臂落在祭壇之上，迅速開始融化，耀眼的血光自祭壇射出，瞬間將村莊籠罩，飛在空中的二十幾道人影頓時覺得周身元氣運轉凝滯，搖搖晃晃地從空中落下。
由此也可以看出，新任傳承祭司沒有命力在身，借由祭壇發出的血光隻能壓製這些外來人，卻不能完全阻擋他們於村外。
“不好，保護祭司大人！”突發的異狀讓所有人措手不及，金昊暴怒地吼道。
二十幾個人影雖然感受到體內元氣被壓製，但是看到台上老者居然需要舍棄手臂才能發出血光時，頓時驚喜異常，看來老者確實無法分心他顧。
武長生也在眾人之中，他看了一眼衝向祖廟的莫芸生，眼珠一轉，不著痕跡地慢了半拍，在所有人都衝向祭台時，與聚集在那邊的青壯戰在一起時，腳下一轉，直接躲開攻向他的兩個青壯，從側邊衝向祖廟。
揮手間，將兩個阻擋在他身前的婦人拍飛，透體而出的寒氣順著手掌侵入兩個婦人的髒腑，兩個婦人倒在地上便失去了生機。
莫芸生手持兩件祖器衝出祖廟的時候，正好看到武長生揮掌打向因為失去母親，發瘋一樣衝向武長生的兩個小家夥，臉色一變，揮手間將手中的狼牙擲向武長生。
淩厲的勁氣讓武長生一驚，瞬間收回手掌，身子往旁邊一退，狼牙貼著武長生的手臂略過，濺起一絲鮮紅的血液。銳利的勁氣直接劃破武長生的手臂的皮膚，鮮血落在地上迅速凝結成冰。
“轟！”
巨大的狼牙帶著恐怖的勁道砸在青石地麵上，發出炸裂一般的聲響，無數的碎石橫飛，卷起大片的煙塵。
武長生回過頭，暴戾的目光如同九幽寒冰，然而莫芸生怡然不懼，手持大的不像話的荒戟騰空而起，利爪一般的薄刃映射著銀亮雪光，凶狠地刺向武長生的胸口。
抽過腰間的折扇，雖然扇麵已經破損，且有著血光的壓製，但是武長生奮力扇動之下，一道米許的光刃迎麵斬向空中的莫芸生。
武長生也不指望這一擊能夠打傷莫芸生，莫芸生身體變態的強度他已經嚐試過，隻希望可以憑借光刃的衝力將莫芸生擊退而已。
為求保險，武長生連續揮出七八道光刃，這才轉身，想要取得莫芸生先前擲出的狼牙，然後從這裏離開。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空中的莫芸生忽然掌心發光，被他雙手握著的荒戟六對漆黑的蛇瞳放出滲人的寒光，三柄薄刃鋒口隱藏的黑線如同活過來一般，蠕動著將整個刀刃染黑。
一股駭人的吸力，將武長生吸得腳下踉蹌，轉過身一看，武長生頓時亡魂大冒。
荒戟通體散發著妖異的黑光，六條靈蛇如同活過來一般自由的纏繞在莫芸生身上遊動，三隻爪牙一般的刀刃懸浮空中，圍著一點高速旋轉，形成了一道銀亮的圓環，恐怖的吸力正是從圓環的中央傳出。
青紫小蛇遊動速度越來越快，青紫色的光芒將小家夥全身覆蓋，光芒蔓延，托著小家夥的身體飄上高空。
然而，就在這時，天空一道白光落下，轟在被青紫光芒包裹的小家夥身上，青紫色的光芒頓時化作六道小蛇，重新變作原先的戟杆，圓環將所有的光刃絞碎，一分為三，重新回到小蛇口中。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忘記了打鬥，但是就在所有人發愣的關口，武長生猛地抓起地上的狼牙，全身爆發出耀眼的白光，搖搖晃晃，但是卻速度飛快地衝出村莊。
“該死！”空中的莫芸生發出一聲奶聲奶氣的怒喝，顧不上心中的疑慮，伸手抓住落下的荒戟，砰的一聲砸落在地上，如同一道貼著地麵的利箭衝出，速度居然比飛行的武長生居然還要快上一分，轉眼便與武長生一起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眾多藏氣境的修士紛紛反應過來，與其承受壓製，與這麽多人一起搶一件祖器，不如追出去，全力施展手段搶那兩件。
於是，讓育髒境和精髓境的修士留下繼續搶奪，而他們自己則是追在二人離開的方向離去。
離開了村莊，武長生速度激增，但是依舊無法擺脫身後的莫芸生，當離開足夠遠之後，武長生直接從空中落了下來。
莫芸生見到武長生忽然停下，腳下速度絲毫不減，揮動著手中的荒戟直直地衝向武長生。
“鏘”
武長生單手揮動狼牙，兩件祖器凶狠地撞擊在一起，火花四濺，淩厲的勁氣割裂武長生和莫芸生二人的衣物，帶起一片片血花，四周的蒼天大樹紛紛倒塌，濺起大量的煙塵，亂葉狂舞。
祖器的恐怖可見一斑，單是碰撞發出的勁氣便能割裂二人逾越銅鐵的皮膚。
“真以為我收拾不了你這個小崽子？上一次不過是你仗著祖器之力，現在我同樣也有，我倒要感謝你不辭辛苦將第二件祖器送上！”
白光從割裂的傷口透出，鮮血瞬間停止流出，單是滿臉的血痕依舊讓武長生的麵目顯得格外猙獰。
凜冽的殺機彌漫，武長生奮力一揮，將與狼牙僵持的荒戟蕩開，尖銳的頂鑽帶著如同狼嘯的破空聲刺向莫芸生的腦袋。
全身被割裂出細小傷口的莫芸生隻覺額頭刺痛，身體迅速下彎，躲過了致命一擊，但是狼牙帶起的勁氣依舊劃破了莫芸生的肚兜，在他的胸口劃出一道血痕。
而這時，武長生改刺為錘，比莫芸生身體還要大的頭槌，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砸向莫芸生小小的身子，莫芸生身下的地麵已經被割裂出一道道裂痕。
莫芸生根本來不及揮動荒戟，隻能就地一滾，從狼牙下逃脫，但是這時，武長生又變砸為掃，莫芸生手忙腳亂之間，湊巧用手中的荒戟擋在身前，巨大的力道直接將莫芸生連人帶戟砸飛。
“轟”“轟”……
不知道撞斷多少樹木之後，莫芸生再次從地上站起來時，小小的身體已經到處都是傷口，鮮血淋漓，長滿了地上的腐泥與爛葉。
“不過是一身蠻力加上銅皮鐵骨罷了，不修元力，不練功法，你有什麽資格與我鬥！”武長生騰立高空，居高淩下地看著狼狽不堪的莫芸生，一臉的不屑。
而另一邊，金村中，雖然高手盡去，但是金村依舊血流成河。
村中的青壯和婦女則圍著祭壇與外來人戰鬥，而小孩子們則站在祭壇之上作為最後的防線，如果有人衝破父母的防禦，他們便一擁而上，不求打退，隻求阻礙一段時間，讓父母救援。
當又有三個小家夥為了阻攔敵人被打得吐血，倒地不起後，祭壇之上，傳承祭司目眥欲裂，全身金光暴閃，兩條大腿齊根爆碎。
濃鬱到極致的血光瞬間將祭壇和整個廣場包裹，交戰的眾人見到傳承祭司爆裂雙腿，頓時知道大事不妙，瞬間舍棄對手，向著村外逃跑。
雖然他們反應很快，但是血光出現非常突然，一瞬間便有超過一半的人被血光籠罩，連慘叫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如同冰雪遇到烈日曝曬一般，瞬間化為血水融入這片血色之中。
一具具沒有血肉的骸骨散落一地，白森森的，沒有一點血色，仿佛被風幹許久。場麵很驚悚，然而悲憤的村民們卻沒有絲毫恐懼，就連最小的孩子也是滿臉噙著淚從高台上躍下，一邊悲嚎，一邊凶狠地用腳踩著零散一地的骸骨。
逃過一劫的諸多修士，遠遠地看到這一幕，很憤怒，因為那是他們的同伴，在他們眼中，島上的居民不過是蠻荒之輩，與野獸無異，可是現在居然有那麽多同伴喪生野獸之手，他們如何不怒。
特別是現在那些小崽子居然還在踐踏同伴的遺骨，這更讓他們怒不可遏，就在他們張口謾罵之時，台上的老者目光冰冷地看向他們，籠罩的血光再次擴散。
所有人迅速飛逃，再也不敢多做停留。
一直關注這邊的蛟龍見到這一幕，龍目之中閃過一絲憤怒，金色的尺木雷光湧動，頃刻間兩道粗大的雷光衝天而起，轟然撞擊在黑色的光柱上。
下方，手持黑龍畫戟的傳承祭司還沒來得及為嚇退敵人欣喜，剛才作勢擴張血光隻不過是勉力為之，即便擴散過去，也不可能有效的殺傷敵人。
黑光被蛟龍發出的恐怖雷電擊中，瞬間被截斷高空，下方的傳承長老遭到反噬，張口便是一口鮮血噴出。
森林之中，莫芸生和武長生同樣看到黑光被截斷的一幕，莫芸生髒亂的小臉陡然一黑，心中的惶恐放到最大。
武長生臉上嘲諷之色更濃，整個人飛躍而下，手中的狼牙劃破空氣，發出淒厲的狼嚎之音。
“你的村子已經完了，我心善，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