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 換個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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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司馬恪盯著這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人,雖然是第一次見麵,卻有一種似從相識的感覺。
梅之渙見司馬恪盯著自己看卻沒有理會自己,隻好再次說一遍:“在下梅之渙,見過將軍。”出神的司馬恪被拽回到現實中,裝腔作勢的一揮手:“罷了。”在一旁的劉寵正在走神,將司馬恪說的“罷了”聽成了“扒了”雖然不明白原因,但是答應了一聲便用那隻砂鍋般大的手掐住梅之渙的脖子,另一隻手開始向下開始扒他的衣服。
梅之渙被他突如其來的一掐,疼的嗷嗷叫,又見他用另一隻手扒自己的衣服,連聲怪叫著:“住手,住手,將軍何故如此對我?”
司馬恪也是一愣,不知道劉寵在幹什麽,趕忙大喝:“劉寵住手,你幹什麽?”
劉寵覺得奇怪,自己明明是奉命行事,為何司馬恪衝自己大吼,難不成是自己聽錯了,趕忙鬆手,可是鬆了那隻掐著脖子的手,另一隻手沒來得及鬆開,梅之渙一下子倒了下去,原本穿著的青色錦繡長袍“絲”的一聲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將軍,你不是說讓我扒了他嗎?”劉寵辯解到。
“廢物,我說的是‘罷了’不是‘扒了’”司馬恪已經猜出是劉寵聽叉了話:“趕快向梅先生賠禮。”
“梅先生多有冒犯,請您寬恕。”劉寵慌了手腳,趕快一邊道歉一邊將梅之渙扶起來。
梅之渙抬起手腦袋從胳膊下麵向後看了看自己衣服被撕開的口子歎了一口氣說:“還好是誤會,否則劉將軍想要憑借這隻大手掐死我簡直易如反掌。”
“梅先生折煞末將了。”劉寵說到。
“好了,你退下去吧。”
“諾。”劉寵站直身子,大踏步的走出營帳。
司馬恪在梅之渙身邊轉了一圈看著他那被撕破的長袍,笑了起來說到:“閣下是第一次來軍旅吧,軍中都是些粗人。梅先生見諒。”
梅之渙脫下那件已經成破布的長袍,扔到地上,朝司馬恪砸了咂舌說到:“傳聞這位劉將軍以前可是山賊?手勁真夠大的。”
“你胳膊怎麽樣了?”司馬恪本就是個公子性格,見了與自己做派相近的梅之渙,很自然的便有親熟之感。
“原本還很疼,被劉將軍這麽一掐脖子,竟然好了,哈哈。”梅之渙自嘲的說著:“是在下自不量力,硬要去拉劉將軍的寶弓。”說著又揉了揉自己左手小臂。
“司徒大人還好吧?”梅之渙的父親梅安曾經做過尚書令、散騎常侍等重要官職,但是在十年前便突然急流勇退致仕了。皇上幾番挽留無果,隻得給他了一個司徒的空銜。
“家父甚好,恐怕比我和兄長都好。”梅之渙說著四處張望,終於找到了一個胡床,走過去擺在地上,自己坐在胡床上:“陛下這次是真動怒了,令尊如此行事,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將軍應即刻上書,痛批蕭秦是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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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恪聽他突然切入這個話題,有些詫異,但也並不很奇怪,畢竟人家來這裏主要工作也是替自己出謀劃策。聽他說要自己上書痛批蕭秦,便眉頭緊皺,可再轉念一想,司馬郅尋人無果,自己的爹定然受怪罪。
“他畢竟是我義弟。”司馬恪心有不忍的說,這也確實是他的真心話,自己義弟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自己不但不幫他,反而上書痛批他,這種行徑非君子所為。
“正因如此,將軍才應讓朝中那些人知道,你大義滅親,此時越與蕭秦劃分清楚,日後方能更好的救他。”梅之渙頓了一下,也好讓司馬恪自己思考,繼續說到:“家兄因助蕭秦逃跑,已經被下了天牢。”
“什麽?梅侍郎下了牢?”司馬恪驚訝了,他印象中戶部侍郎梅崇穀永遠是那個忠厚的老實人,工作時兢兢業業,無論何事牽扯到戶部,他總能對答如流。很難想到就這麽個老實人,會幹出私放逃犯的事來。
“恩,用蒙汗藥蒙倒了幾個押送的士兵,然後把蕭秦放走了。自己則等著那幾個士兵醒過來後,跟著人家回來自首了。”梅之渙滿臉無奈的說。
“你兄長,真乃義士也。”司馬恪則滿臉崇敬的說:“閣下以為應如何?”
“將軍以為呢?”梅之渙反問到。
“調查事情真相,我不相信三弟會叛國投敵,而應該徹查此事,秦王做了什麽動作?”司馬恪說到。
“秦王沒有任何動作,既沒有要求嚴懲也沒有求情,似乎沒有發生過這件事情。”梅之渙說。
“哎,這個秦王……”司馬恪原本以為秦王會上書替蕭秦求情,隻要留著命日後總會有出頭之日的。
“也沒什麽不對,畢竟兩人也沒什麽關係。”梅之渙明知兩人之間的關係,卻故意這麽說,而且把‘沒什麽關係’五個字說的很重。
“你還沒說呢,這事應該如何處置?”司馬恪也拿了一個胡床,坐到梅之渙的對麵。
“上書痛批蕭秦,是為了讓陛下消火,消了火蕭秦也有了回轉餘地。”梅之渙坐直身體,抻了一下胳膊接著說:“朝中有人要置蕭秦於死地,故而此事不可追究真相。”
“有人要置他死地?”司馬恪再一次驚訝了,他從來沒有這麽想過,蕭秦地位並不高,也沒分量,什麽人會想將他置於死地。
“是,蕭秦最大的弱點在於不自知。他與秦王走的過近,且鋒芒畢露,遭人眼紅啊。”梅之渙打著哈欠說:“有點累了,抱歉,將軍。”
“是我疏忽了,先生一路舟船勞頓,也是辛苦了。”司馬恪衝著外麵喊進來一名親衛,讓他帶著梅之渙去分配的軍帳。
“將軍告辭。”梅之渙一拱手,便跟著那名親衛要走,突然想起來什麽,又回過頭來對司馬恪說:“將軍的眼光應該向南看,而非向北。將軍如若想救蕭秦,請先想自己的本質工作。”
“好的,有勞先生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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