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是‘好’姐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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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白涼的她在醫院住了兩天,原本看護說至少還要多住一天,可是一想著對方總拿詭異的眼神看自己。
還沒等到第三天,當天晚上七點她就迫不及待地收拾東西回了學校。
她怎麽會看不出來對方在想什麽,這兩天的相處,那個看護應該是以前就常照顧自己的人,表現得比較親近。
而她這幾天的些微變化,已經引起對方的注意了,幸好最後被默默歸結為生病。
重生還不附送記憶就是這 親近的人隻要留心就能看出不同來,所以白涼也難怪會有避開的心思。
思來想去唯有學校最安全,雖然室友也相處了大半年,但總還是有著距離。
自己的不同正好用生病住院作為為幌子,前期變化就能稍微合理了。
說是出院,其實也沒什麽東西要收拾,唯一多出來的一件羽絨服也被白涼穿在了身上。
挎著包,拉上帽子,一張臉就隱去了三分之一,一個人在校園裏四處溜達,也不急著回寢室。
北方的初春黑得早,校園裏路燈早已經亮了起來,湖麵翻起鱗波,一陣寒風掃過,水麵頓時星光閃閃,隔著湖麵的霜霧,在夜色裏朦朧又美麗。
白涼緊了緊帽子,剛打算回去,雙腿還沒打直就被嚇得縮了回來,整個人一團兒的蹲在地上。
隻一眼,她就瞄到了旁邊樹林裏抱在一起的男女,暗罵自己逛哪兒不好,居然腿賤跑到月牙湖來,在她記憶裏這已經是被標為情侶的約會聖地。
現在好了,如果自己要離開,勢必要經過兩人,三人一碰麵,除了尷尬她想不到別的。
一開始白涼的位置剛好被一片枯蘆葦擋住,即使離得近,那對小情侶也沒發現她,完全沉浸在兩人的世界裏難分難舍。
“你別這樣,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一句話說得是婉轉悠揚、似水如歌,透著的悲傷掐著人心似的,仿佛真有什麽難言之隱。
“我知道你對我是有感情的,齊浩算個屁,我也可以幫你牽線搭橋,介紹影視公司。”雄健渾厚,字正腔圓,語氣裏滿滿的急切與不甘。
“不,跟這些都沒有關係,我已經跟他在一起了。希望你能放下,找一個真心喜歡你的人。”
蹲在地上光明正大偷聽地人,心裏愕然!
希望別人放下,你還跟人鑽小樹林,還摟摟抱抱。
等了一會兒突然沒聲了,白涼從蘆葦隙縫中微微冒出半個頭,眼孔微縮。
又默默縮了回去,繼續蹲著。
好了,現在還親上了。不得不感慨現在的學生不得了!
遇到這樣的場景,她很尷尬。
雖然已經是做母親的人了,可她在這些方麵真沒什麽經驗。
在她那個七八十的年代裏,戀愛結婚可不跟現在一樣,老公都是決定結婚前,意思性的見了幾麵,就領證辦酒席。
新婚才幾天,老公出任務,去臨縣的半路遇上山體滑坡死掉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之後她就再沒有改嫁,靠著父母遺留下的微薄財產,一邊做工讀書,一邊養孩子。
再後來就是回京。
白涼收起回憶,覺得自己想得有點遠了。
大概幾分鍾過後,腳步聲響起,那兩人離開。
[.]
等回到寢室已經九點,一人在卸妝,其餘人躺在床上玩手機。
白涼望著那個正在卸妝的人的背影,莫名眼熟。
直到對方看到自己,對著她講話時,才發現,這不就是剛才樹林裏的女生。
那時候雖然天黑了,但在微弱的燈光下,絲毫沒影響到白涼的視覺。
暗笑這猥瑣的緣分,回學校第一天就撞見室友腳踏兩隻船。
還聽他們的對話,可她貌似已經有一個叫齊浩的男朋友了。
“你出院了?身體怎麽樣,這幾天我都擔心死你了。”
白涼照著原身的樣子,‘開心’的笑了起來,“已經好了七八分,醫院太無聊,忍不住就回來了。”
擔心我還一個慰問的電話都沒有!
占我便宜的時候,怎麽那麽積極呐!
說來也是可憐,原身先是在寢室發高燒,所謂的好姐妹不管不問,能活下來還是靠著平時最沒存在感的人,才得救。
後來住院,除了職責所在的看護,同學朋友一個關心的人也沒有。
麵對這個大學裏唯一的好姐妹,在經曆晚上小樹林的事之後,白涼更加深刻的意識到對方可能會是什麽樣的人:表裏不一!
甚至還是綠的!
剛才正在卸妝的高羽菡轉過身來時就看到白涼一直盯著她看,微微皺著眉,那種冷靜中細細打量的眼神,心裏沒來由的別扭。
直到對方恢複以前那樣對自己親近,才安下心來。
早就看上的口紅色號昨天也上架了,白涼說好的會送她一隻,現在可不能讓她們之間的友誼出現任何縫隙。
高羽菡皺著細眉,聲音輕柔,擔心的看著白涼:“你是在生我氣嗎?你住院我都沒去看望你。”
頓了頓,“這幾天院學生會要準備開學晚會的事情,專業課那邊也追得緊。不過你不用擔心,你在學生會的工作,我已經都幫你做完了,你隻需要把身體養好就行了。”
對方的話讓白涼很是反感,可還是不得不忍著:“我怎麽會生氣,我還要感謝你,不然我病沒好全就要忙得腳不著地。”
演戲誰不會,京劇演員也是半個演員,不見得隻學了幾年表演的學生就比她厲害。
高羽菡這才放心,抓緊著鞏固感情的機會,圍繞著學生會的事情又聊了幾句。
白涼無所謂的聽著,一邊收拾雜亂無章的桌子。
打開化妝盒,白涼晃了晃還剩四分之一的保濕水,疑惑了,她記憶裏至少還有半瓶,難道是出現記憶混亂了?
轉頭看向自己的室友,狀似無意的感歎道:“我的水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感覺少了好多啊!”
並細心留意室友的變化。
隻見她斜對麵的一人突然翻了個身,麵朝牆壁,背對著她們繼續玩幾手。
高羽菡也明顯注意到了。
白涼一陣惡心,把瓶子都扔到垃圾桶,“指不定被髒東西碰過。”
小小的一個寢室,卻集聚了四種性格迥異的人。
左右逢源,虛偽做作的高羽菡;懦弱膽小,存在感及弱的慈阿喵;脾氣火爆、無腦,還愛貪小便宜的李雯;嬌縱又任性的原身。
她已經無話可說了,真是有緣千裏來相會,千奇百怪聚一堆。
以前的白涼就經常發現化妝瓶用得很快,但是粗枝大葉,大手大腳的她根本沒細想。
也不知道我們李雯同學用這種方法省了多收錢。
其實白涼不知道,李雯隻拿過她的護膚品,而化妝品多是高羽菡趁她不在用的。因為以前兩人關係好,對方也經常當著她的麵用。
所以白涼自動忽略了。
晚上十點半熄燈,白涼就早早洗漱睡覺,她這一行為又惹來高羽菡的驚訝。
平時白涼可是比她還要睡得晚,見此便拉著對麵的白涼聊起天來。
眼見著白涼要睡著時,又被喊醒,最後懶得應付便吵著自己頭痛。
反正在她們眼裏,她嬌縱沒禮貌慣了,被子一蒙,也不管對方有沒有說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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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涼有非常規律的生物鍾,醒來時其他人還在睡夢裏,。
意識到太早便閉上眼睛,進行早間養息。
今天,她隻化了個淡妝,就連口紅都沒塗,還抹了潤唇膏。
對此,高羽菡又‘好心’評論建議了一番,說什麽太素淡了,還是以前那樣好看點。
聽完後,白涼晃了眼她精致淡雅的裸妝,心裏有些反感,最後隻說了句‘身體不舒服,不想動’。
她做不得以前原身那個樣子,可如果自己變化太大也不行,所以大病初愈就是她最好的借口。
這張臉本就長得美,還帶了點沒完全長開的嬰兒肥,適當的肉肉,皮膚好,桃花眼,笑起來月牙似的,很容易讓人產生親切感,消弱防線。
那她為什麽要化濃妝,平白擋了這天生優勢。
上課時,果然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她的變化,黑色的羽絨服襯得那張臉更加蒼白了。
可能也是早知道她請假的原因,也不怎麽在乎的繼續上課。
即使白涼現在的形象柔弱了很多,但大家對她任然視若無睹,甚至有些人看著她那張臉還諷刺的翻白眼。
她內心一陣淒涼。
原身做人是有多失敗!這麽大間教室,幾十個人,居然沒一個願意搭理她的,直接被無視掉了啊!
但是隻要她努力,她就相信,大家對她的看法一定會慢慢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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