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血月之夜,風雨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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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柳柒驚醒,“又有人來了。”
三伏山上燈火通明,點點星火,在林間閃爍,明眼人都知道,三伏門在尋找什麽。
是什麽值得三伏鎮第一門派去尋寶,是不是什麽至寶?
有不怕的死的,已溜入了三伏山。
……
……
三伏鎮上的居民,這幾日看得熱鬧實在不少,先是天現異象,然後是一隻無比巨大的玉象,現在又是滿山的篝火,似乎再搜尋什麽。
“這大門派,是不是在搞什麽大動作。”半夜不睡的人猜想。
柳府方向,柳宗元望著麵前的丹藥,這就是他夢寐以求的丹藥,未了不讓丹香散發,他趕緊吞下。
吞下的丹藥的瞬間,柳家上空,出現陣陣霞光。
明明是黑夜,如何來的霞光,隻是這霞光,不及那日天地異象。
一道光束,從霞光落下,那是天地的賞賜。
……
……
水東流正飲用最好的美酒,摸最好的腿,這是水家家主的權利,就算他正配夫人都不能管他。
突然,酒杯從他手中無故跌落,一個青年急忙奔了進來,氣息混亂,似乎經曆了大戰。
“何事,如此慌張?”
“爹,那柳家的老兒,築基了。”
水東流眯起眼睛,“那小小女郎,竟有這等本事。”
“快,備最快的馬,我要去三伏門。”
築基期間,是不能有所異動,這等好機會,水東流豈能放過。“等等,我修書一封,你送去給賈管家。”
“賈管家?”水生不知道,,三伏門還有什麽賈管家。
“是柳家的賈管家。”水東流歎口氣,他聰明一世,竟生出一個蠢得跟豬一樣的兒子,腦子還不如他一個年近半百的人。
“是。”水生點頭,覺得自己的老爹,實在太過厲害,連柳府的賈管家都給買通了。
……
……
離恨意正帶著大隊人馬,搜尋三伏山,柳家上空出現的光束,他也看到,“大哥不知何時出關。”
正思考間,天邊傳來一個聲音,“二弟,是何時讓你帶著眾人搜山。”
離恨仇說來就來,出現的沒有一絲聲響。
“大哥,你出關了?”離恨意突然痛哭流涕,“天兒,天兒他……”
“等等!容後再說。”離恨仇注視著柳柒所在,目光一凝,“這小子竟還沒死。”
他能感覺到,這氣息是屬於柳柒的,因為這股氣息十分特殊。
離恨仇是注意到,柳宗元要築基,才提早出關的,因為他與水東流有所約定,此刻正是最好機會。
離恨仇出手,靈氣擊向那山洞,山洞傾塌,露出裏麵的柳柒,柳柒不再驚懼,因為此刻偽裝,毫無用處。
“沒想到,二弟竟讓你活到了現在,真是好本事。”
“大哥,天兒,天兒叫他殺死了。”
“什麽?”離恨仇一掌拍向離恨意,離恨天是他唯一的軟肋,他的胸膛,激起了恨意,先是有了驚懼之情,接著又是仇恨之意,仇恨連帶著憤怒,離恨仇的築基境,似乎被破了,他的修為的,跌落到了一重。所以,他才出掌打離恨意。
“你這野種,竟殺我天兒。”
柳柒的目光變得妖異,望著離恨仇,他知道,以他此刻的狀態,在築基境的離恨仇麵前,是無法全身而退的。
……
……
月色淒淒,柳柒不甘,天地都沒能殺死他,難道他要死在離恨仇的手下。
離恨仇望那目光,先是一驚,隨後目光變得猙獰,“你這野種,似乎身上秘密不少。”那夜,確實是這個眼神,讓他嚇出了心魔,這次離恨天的死,直接是讓他的修為,跌落到了築基一重。
“這小崽子,那夜確實的金丹期無誤。”
離恨仇出手,手已捏住柳柒的脖頸,“交出秘技,繞你全屍。”
離恨仇自然知道,這天地間,有一神奇之術,能短瞬間增幅修為。
那夜,麵前這個爬蟲一般的人,修為強得驚人。
那一眼,仿佛是殺過無數人一般,雖無殺意,卻帶煞光。
那一眼,有著無比的自信,仿佛他離恨仇一出手,他就必死無疑一般。
他渴望得到那股強大的力量,“說啊!”他的手上靈氣滾滾,柳柒麵色漲紅,已快發紫。
“大哥,殺了他,替天兒報仇!”離恨意在一般呼喊。
離恨仇突然清醒,“他還不能死。”
離恨仇看天空,“整集人馬,向柳家出發,好一個柳宗元,竟在此刻築基,是真不把我三伏門放在眼裏。”
離恨意目呲欲裂,他不明白,大哥為何變得那麽冷血,這人就是殺死離恨天的凶手,他為何不出手擊殺他,替自己的兒子報仇!
“還愣著幹嘛?”離恨仇催促道。
……
……
水東流趕來,剛好看到這幕好戲,“離門主,今夜的清風好是清爽。”
離恨仇看向他,“你好像也是築基一重了吧。”
“那及離門主……”水東流感覺離恨仇的修為,似乎倒退了。“這難道是被破了築基。”
這也是拋棄一切所有情緒的最大弊端,若還殘餘情緒,被激發後,修為就會散向天地。
“我此刻,雖返回一重,但是想殺你一個剛入一重的,還不是很難。”
“離門主哪裏話,在柳家沒滅之前,我們是盟友。”
水東流看地上昏厥的柳柒,“這人可是柳二公子,為何他還活著?”
“來人,把他帶上。前往柳家。”
……
……
柳柒醒來的時候,已身負鐵鎖,被鎖在一個囚車裏,囚車前麵,是一輛大得驚人的馬車,如此昂貴的馬車,竟拉著囚車,飛奔向柳家方向,似乎察覺到柳柒醒了,馬車上跳出一人,“小雜種,你快告訴我,那秘技,我給你一個痛快。”離恨仇手上拿著一個鐵盒子,“你可知,這盒子是何物?這乃是密宗二級毒蟲百足蟲。你可能還不知道,這毒蟲的厲害,我可與你說說,這毒蟲會順著你的毛孔鑽入,然後破壞你的四肢百骸,那滋味,不是粉身碎骨可及。”
柳柒別過頭,閉上眼,他有屬於洞虛的驕傲,那怕此刻叫離恨仇殺了,他也絕不服軟。
“敬酒不吃吃罰酒。”離恨仇打開鐵盒,鐵盒裏突然露出一對小小的燈籠死的眼角,有密如針腳的細碎聲音傳來,月光下,柳柒慘叫一聲,驚飛了林間寐鳥。
百足蟲開始破壞柳柒的手臂,他的手臂已變得烏黑,任由他要咬破了嘴唇,還是驚叫出來。
……
……
水東流在隊伍後頭,他自然看到了這一幕,令他不解的是,為何離恨仇要如此折磨柳柒,那不過是柳家一個廢物罷了,不喜歡便殺了,細細思索後,水東流覺得不簡單,“難道,這柳柒身上,有讓他敢興趣的東西。”
離恨仇感興趣的東西,水東流自然也敢興趣。
注視到了水東流的目光,離恨仇覺得,自己似乎表現的太過了,“這秘技,一定要弄到手。”
柳柒的眼角,已流出鮮血,“離恨仇,隻要我此次不死,我定滅你滿門。”
月變成了血色,這是難道的異象,百年不見一次。
柳家已近在麵前,離恨仇卻停住人馬,漫天灰色鴿子,飛入柳家。
……
……
賈庭生正在交作業,他身下的侍女美貌,而且騷得不行,他覺得,似乎柳家上空,出現了什麽,“難道是?”他提起褲襠,一打開門,就看到漫天的灰鴿,“沒想到,這天來得如此之快。”他的目光變得尖銳。
那侍女意猶未盡,“來嘛。”賈庭生抽出袖子中長劍,侍女驚懼的倒在血泊中,“煩人。”
“這血月,真是漂亮極了。”賈庭生認為,這是他的幸運之月,“就讓這血月為我加冕吧。”
許多年前,他應該就是這柳家之主,卑鄙的柳隱,滅了他全家,他改頭換麵,重入柳家,隻為了今天,“我柳山,定要你這個大表哥,付出代價,你就在天上,好好看著吧。”
忠實的老管家,仿佛被這血月,給妖魔化了一般,氣息變得邪惡起來。
……
……
柳三思正嚴陣以待,他知道,今天晚上,是特別的晚上,絕不能有所懈怠,不然柳家就完了。
他捏著手中的符令,這是父親交給他的,說關鍵時候,捏碎這符令,可保柳府安全。
“這符令究竟了什麽?”柳三思親眼見到,他的母親王氏,因為看到這符令,而被父親長劍刺死,當時的鮮血還濺了父親一臉,王氏不可置信地倒在血泊中。“為何不能早早使用,這樣就不是可以避免柳家的損失了?”
柳三思從不質疑他爹爹的判斷,甚至殺死王氏的時候,他也是冷眼旁觀,仿佛那不是他母親。
正回憶間,有人敲門,“大少爺,餓了沒有,我送來了糕點。”
是忠仆賈管家,他此刻還真有些餓了,“辛苦了,賈管家,放在桌上就行了。”
“是,老奴告退了。”
賈庭生轉生的一刻,氣息變了,他的嘴角帶著笑容,關上了柳三思的房門,“當年你就是這麽下藥,準備殺死我的,柳隱,今日我也叫你孫子,嗜一嗜這滋味。”
柳三思注意到,窗外的飛鴿,實在太多了一切,而且不是白色,不是黑色,而是最為不祥的灰色。(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