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奴才就是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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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北國俠呢?那狗賊去了哪裏?”滿臉青氣的吳仁義對著幾個家丁大吼大叫。幾個家丁麵麵相窺,心裏說還用問嗎?
大火一起,北國俠就不見蹤影了。吳仁義輕點了丟失和燒毀的財物,發現銀子雖然都燒化了,可一點沒少。但是更為貴重的金銀珠寶首飾卻少了許多。
“畫影圖形!全城通緝!還有!傳信給遼東各城守備,一旦抓獲北國俠,立刻就地斬首!快去!“吳仁義已經出離憤怒了!他覺得自己對那狗賊不薄呀!
那狗賊雖然貪財好色,自己還是把他當作心腹。
那狗賊雖然給他吃了春藥,自己還是沒有責罰他!
那狗賊倒好,偷了東西不說,還放了一把滔天大火,意圖掩蓋自己的逆天大罪!
“老爺!戲還唱不唱?“一個家丁小心翼翼的問道。
“唱!為什麽不唱!不就是一把火嗎?能把我吳家燒光了?告訴戲子們,今日是最後一場!給我使勁唱!“
戲台上,幾個戲子咿咿呀呀的唱著,滿臉青氣的吳仁義一句都沒有聽見。
老太君倒是一臉心平氣和的樣子,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不過滿是魚尾紋的眼睛時不時跳動一下。
“母親,我還是覺的有古怪!你先坐著,我去再審審。”吳仁義告辭母親,回到了書房,把和北國俠交好的家丁,一個個都審問了一遍。
“不對呀!北國俠又是縱火又是攜贓逃走,不可能沒人看到呀?”吳仁義咬牙切齒坐在書房裏,狠狠一拳把身前的金絲楠木書桌砸的一晃。
“難道那北國俠也能像明再興一樣會飛天遁地?“吳仁義想到了明再興,心裏突然一動。
“來人 啊!”吳仁義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麽,把親衛喊了進來,低低對那親衛吩咐道:“你悄悄帶人,去戲子們的後台,仔細查查,看看有什麽線索?”
“是!”那個親衛轉身就走。
“等等!你先去召集些精銳來,再去戲台搜查!對了,多找些弓箭手,火銃手來,四麵埋伏!”
“是!”那親衛抱拳離去了。
吳仁義背著手在書房裏轉了幾圈,還是有些不放心。明再興的虎威,他是領教過的。
吳仁義轉了半天,這才下定了決心,回了戲台前排。
戲台上,明再興正穿著老套戲服,舉著一杆花槍,跟著眾龍套團團走著。
吳仁義微微偏頭,在母親耳邊低低說道:“母親!我懷疑小憐和明再興裏外勾結,縱火行竊,栽贓北國俠!”
老太君一愣,早上庫房守衛異口同聲說沒見縱火犯人影,她就懷疑真凶不一定是北國俠。兒子一說,她立刻想到小憐昨夜怪裏怪氣,主動要求值夜,侍奉自己。
“沒有證據,不要亂說!”老太君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對勁。
小憐愛襄兒,自己早就知道。那瘋子勾引小憐,自己也知道。可是,小憐是她一手教導大的,絕對不會做出背叛自己,背叛吳家的事情來。
吳仁義見母親還下不了決心,不禁有些著急,於是又趴在母親耳邊低低說道:“母親不信的話,可叫兒子審審小憐,保證水落石出。”
老太君扭頭看了看兒子的大白臉,低聲暗罵:“小憐小憐,三句話不離小憐,你和你老子可真是一模一樣!”
吳仁義老臉一紅,他本想趁著調查戲子們,順便把小憐拉下水,這樣母親就不能再護著小憐,自己順勢還可以叫兒子徹底死心,可謂一箭三雕。哪知道,自己剛剛一撅屁股,母親就把自己的小九九看穿了。
“小憐是我帶大的!要審也輪不到你!”老太君的臉上又恢複了平靜,眼睛又回到了戲台上的明再興身上。仿佛,什麽事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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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憐此時正站著旁邊,她剛才見吳仁義邊說邊斜眼看她,不由芳心大亂。現在見老太君又恢複了平靜,她的芳心跟著也落了下來。不知不覺,她白了吳仁義一眼。
吳仁義的兩隻拳頭捏的咯咯直響,心裏暗暗發誓:賤人!你別得意!老爺遲早要叫你嚐嚐辣手摧花的滋味!
不一會,一折戲就唱完了。今天的戲是吳家老爺特意吩咐過的,一定要唱全了。所以,一場大戲,分為四折,上午兩折,下午兩折。中間午休。
本來第二折戲,輪到徐鴻儒跑龍套,可是徐鴻儒去了胭脂巷還沒有回來。明再興無奈,抖擻精神,又舉起花槍,向著前台走去。
胭脂巷裏,還是那間小屋。小青眼淚汪汪的抱著心如死灰的徐鴻儒。
徐鴻儒得道明再興的暗示,早上趁亂出了吳家大院,到胭脂巷見到了苦苦等待的小青。
小青兩眼通紅,神色憔悴,一見徐鴻儒進來,便撲了上去。徐鴻儒任由小青抱著,一聲不吭,一動不動。
“三郎!我,我已經是殘花敗柳,你還來做什麽?”小青怯生生說著,兩隻大眼睛卻死死盯著徐鴻儒的眼睛。
“這個,給你!你走吧!”徐鴻儒歎了口氣,拿出那個小包袱,遞給小青。
小青默默打開,見裏麵都是價值連城的珠寶,不由淚如雨下。
“三郎!你不走麽?”小青丟開包袱,再次擁抱徐鴻儒。
徐鴻儒還是一動不動,平靜的說道:“明再興說的對!野草雖然低賤,可是點著了,也能燎原。”
小青身子抖了起來,她不敢徐鴻儒的眼睛,低著頭問道:“你是說我麽?我的確是低賤,配不上你!”
“不!我是說我自己!我說過,他敢碰你,我就騸了他!明再興一個瘋子都能說道做到,我也能!”徐鴻儒說完,用力張開臂膀,把小青深深摟緊懷裏,低頭深情看著小青的眼睛。
小青被看的麵紅耳赤,目眩神離,不由的踮起腳尖,把粉紅的凉唇獻了出去。
兩個人狂吻起來。許久,徐鴻儒才推開渾身酥軟的小青,轉身就向外走。
“三郎!你鬥不過他的!”小青淚水狂流,跑到門口,對著遠去的徐鴻儒大叫。
徐鴻儒沒有回頭,臉上卻笑的春光燦爛。
午休的時候,老太君忽然把小憐叫入了自己的臥房,還把其他丫鬟婆子都趕走了。
“小憐!替我梳洗把!”老太君拔下金簪,花白的頭發刷的落了下來。
“是!”小憐心中一動,老太君午休重來不會梳洗的。不過,她是奴婢,哪敢不聽主人的命令。小憐趕緊端來溫水毛巾,又拿來一把象牙梳子。
“你跟了我十幾年了吧?”老祖宗微微閉著眼睛,任由小憐用濕潤的毛巾,輕輕擦拭鬆軟的麵皮。
小憐手裏的毛巾一跳,輕輕嗯了一聲,心跳的驚鹿一般。
“我原本打算,把你嫁入一家小康人家。”老祖宗的語調平靜舒緩,親切溫暖。
小憐放下毛巾,扶老祖宗做到象牙麵的圓凳上,站在老祖宗背後,輕撫那銀白的長發,捏著象牙梳子的手抖個不停。
“你若不願離開吳家,也可以!”老祖宗還是平平淡淡的說著,仿佛在談一件微不足道的衣服而不是小憐的下半生。
小憐心裏狂跳,睜大了杏眼,努力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把象牙梳子穩穩插入發髻,開始向下劃動。
象牙梳子輕易就分開了蓬鬆雜亂的銀白長發,緊貼著頭皮,滑落下去。
這昂貴的物件,可不是普通百姓家能擁有的,潔白如玉又軟硬適中,老太君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不過,三郎是我吳家的未來。”老太君語氣變了,冷冰冰的。
象牙梳子停了下來,老太君睜開了眼睛,對麵的銅鏡裏,閃過一道精光。
“我,我願意為奴為婢!隻要能……”小憐的手抖了起來,她躲在老太君背後,臉上的淚水汩汩而出。
“奴才就是奴才,能選主人,還是奴才嗎?”老祖宗沒有回頭,語氣卻如同刀鋒淩厲。
啪!
象牙梳子碎了。
午休過後,大戲又開始了。這次,小憐沒有出現在戲台前。
書房裏,吳仁義大馬金刀的坐著,手邊還是根粗粗的竹條。
紅襖白裙小憐,默默跪在吳仁義麵前,癡癡呆呆看著吳仁義背後牆上掛著的出城令牌,仿佛那大紅令牌就是她的癡心愛人。
午休過後,老太君終於同意了吳仁義審問小憐。吳仁義見母親說的平平靜靜,毫不在意,不由心花怒放。
母親了解他,正如他了解母親。
吳仁義等老太君一走,立刻叫來了小憐。
“說!是不是你勾結明再興?殺死了北國俠,縱火偷竊?”吳仁義見小憐一臉呆樣,以為小憐認命了,嘴上凶巴巴的,卻微笑起來。
小憐一言不發,還是傻傻的看著吳仁義背後,吳仁義回頭,見自己背後空無一物,隻有牆上的出城令牌在那裏,孤零零的掛著。
吳仁義回過頭來,見小憐還不說話,不由怒火中燒。
吳仁義站起來,上前一步,揪住了小憐的頭發,使勁拖了過來,左手高高舉起了竹條。
“說不說!不說今天打死你!”
小憐吃疼,這才清醒過來。自從中午聽了老祖宗的那翻話。她就知道,三郎已經離他遠去了。
“我不知道!”小憐已經無所畏懼了。她頭發被抓,身子自然前傾。陣陣女兒香氣,熏的吳仁義又紅了眼睛。
“不知道?”吳仁義冷笑連連,高舉竹條,狠狠抽打,可憐小憐背後的傷還沒好利索,痛的滿地打滾,本能的拚命躲閃。
“不許躲!”吳仁義打了幾下都打空了,不由惡向膽邊生,伸手去抓小憐的衣裙,小憐一掙。
呲啦!裙子爛了!
古代女子的中衣,就是短裙小褂。小憐躺著,外麵的長裙又被撕爛,兩條雪白的大腿幾乎一覽無餘。
“要了你的身子,襄兒就死心了!”吳仁義被那兩條細長白嫩的長腿驚醒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麽,丟開竹條,彎腰伸手抓住了小憐殘存的短裙。
小憐尖叫一聲,拚命拽住短裙,死也不撒手!同時兩條白腿,拚命踢騰掙紮。
吳仁義麵紅耳赤,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用膝蓋壓住小憐腰身,一手拽短裙,一手抓住小憐的上衣領口,呲啦一聲,連把裏麵白色短褂撕開了!
兩隻洶湧澎湃再也沒有拘束,頓時跳了出來!
小憐大驚,尖叫一聲,本能的雙手護胸,縮成一團,擠的胸口那兩隻澎湃中間現出了一條深深的鴻溝。
吳仁義直起身子,一邊拖掉官袍,一邊用兩隻眼睛卻死死盯住那幽深的鴻溝,陰森森的說道:“你不是不想離開吳家嗎?我成全你!”
不!小憐狂叫了一聲,突然跳起來死命一推,竟然把高大的吳仁義推了個四仰八叉。
趁著吳仁義沒有爬起來,小憐拉開書房門,奪路而逃。
吳仁義追到門口,把著門框低聲嘶吼:“回來!賤人!你跑不了的!賤人!該死的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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