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3 正梅出城(爆更求訂+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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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飯,慕君耀將今天追查的情況講了一下,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就他們對麵的那個樓裏一點兒痕跡也沒有留下。
那個樓原本是一家酒肆,因老板半年前出去進貨遇到了劫匪,被殺人越貨了。老板娘帶著五歲的兒子改嫁了,這酒肆原本是要盤出去的,但是酒肆連帶著一個小作坊。他們原來隻製作藥酒,現在想要出手酒肆並小作坊,接手的人便想要連著秘方一起接過去。但是這老板娘並沒有什麽謀生的技能,此時改嫁並以秘方做了嫁妝,如何肯將秘方賣出來,於是雙方僵持之下就拖了這麽久。
陳之平在一旁聽了問:“這就奇了,難道隻有一家想要接受這間酒肆。而且即便是那裏不開酒肆,也可以有別的用處啊!”他去過那個地方,自然知道那裏的市口雖然不及河對岸的那條臨水街,卻也是極好的。
慕君耀道:“能夠看上那間酒肆的,都是衝著秘方去的。”
陳之平道:“既然那老板娘改嫁之後,仍然還做藥酒的營生,為什麽要把酒肆盤出去呢?自己雇幾個夥計經營不就好了?”
慕君耀點點頭:“我也覺得有些奇怪,而且她改嫁的那個人就在離那裏不遠的另一條街上。”
慕君彥對人家的家長裏短不感興趣,徑直問:“你隻說你在那裏發現了什麽就好了。”
慕君耀搖搖頭:“什麽也沒有發現,所以我才懷疑這個老板娘跟這件事有什麽瓜葛,在找到老板娘之後,我假扮成對那間酒肆很感興趣,旁敲側擊之下,那老板娘說那裏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人去了。我們先前問了周圍的鄰居,我說大約一個多月錢有人來看過房子,後來便一直沒人去了。”
“整個酒肆裏麵的東西上都落滿了灰塵,但是地麵卻很幹淨,很明顯,是有人為了掩蓋痕跡故意這麽做的。”
陳之平道:“會不會是東萊人做的?在閔州沒有幾個人知道七爺的行蹤吧?”
慕君耀嗤笑道:“東萊人沒有這個膽子,除非他們不想要衛良港碼頭的修築權了,不想在閔州擁有立錐之地!”
慕君彥點點頭:“槐序說得沒錯,這件事先放一放。槐序,你去通知德川,就說我遭到了刺殺,受了重傷。合同的事情暫時不能談了,他如果有本事呢,就自己解開密碼盒子,如果沒本事,就等我傷好了之後。”
慕君耀一挑大拇指:“七哥這個辦法不錯,德川想必是解不開密碼的,他必然會對那個刺殺你的人恨之入骨,這件事情不用我們追究,德川就能代勞了。”
慕君彥沉思了片刻:“等謠謠傷勢好轉,我們就回去吧。”
慕君耀無所謂:“什麽時候走,你吩咐一聲就好了。”
慕君彥點點頭,又問:“你今天跟我說了什麽?那個教授的妻子被蔣立誌……”
“不錯!今天光華公立大學的學生都上街遊|行了,聲勢浩大,圍堵到督軍府,要他們交出凶手。”
“原來是這麽回事……”慕君彥想到今天的學生遊|行,他本來還在奇怪,最近並沒有發生什麽大事件,怎麽會有這麽大規模的遊|行呢。蔣立誌這人做事真是完全沒有章法。
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車子被堵的時候,在遊行隊伍的另一頭,同樣也有一輛車子被堵著。車子上的不是別人,正是樂正梅和萬俟兄妹。
樂正梅聽了萬俟景涵的話,說女人沒有孩子根本沒有保障,現在蔣立誌又鬧了這樣一出,越發讓樂正梅沒有了安全感。於是在萬俟景涵的勸說之下跟他們一起到蒼源寺上香,說是給蔣立誌祈福,也是為了進地主之誼,陪萬俟兄妹去遊玩。
因為知道這幾天鬧得很凶,樂正梅並沒有坐督軍府的車,直接做了萬俟景渝的車出去了。前麵的路北堵住了,他們便跟在遊|行的隊伍後麵,等到出了城都已經到了半下午,樂正梅看了看天色:“這個時候還出去嗎?今天怕是趕不回來了。”
萬俟景涵挽著她的手臂笑道:“你這人怎麽這樣?說好了陪我去玩的,要玩就玩得盡興一點兒,這麽快去了又回來,什麽也玩不到有什麽意思?”
樂正梅少女心性,這陣子失去了很多朋友,加上萬俟景涵又刻意巴結討好,送了她好多東西,她也比較珍惜這個朋友。
“那好吧,我在那個家裏也呆膩了,就當出來散散心。可是晚上有地方住嗎?”
萬俟景涵道:“放心吧!寺裏總有廂房的,實在沒有我們就到山下住旅館,有我在,你怕什麽?”
樂正梅聽她打包票,懸著的心定了下來:“那倒是,你連俄國都去過!”
萬俟景涵嫣然一笑:“就是說嘛!天下無難事,船到橋頭自然直!”
當天他們到了蒼源縣的時候天色已經向晚,冬季的天黑得早,隻能找了個旅館住下來,等到明天一早再上山。
萬俟景渝財大氣粗,像在閔州一樣,直接提出要包下一個小院。不過蒼源縣條件不比閔州,這裏沒有獨立的小院,萬俟景渝隻能要下三間上房。他們這次出來,隻帶了一個汽車夫,萬俟景渝早拿了錢給他自己打發自己。
蒼源縣除了一個遠近聞名的蒼源寺並沒有其他什麽出名的景點,連街道都非常狹窄,入了夜街上更是一片冷清,除了幾家旅館、飯店還亮著燈,其他的基本都已經打烊了。街道上隻有更夫敲著梆子沿街叫著:“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樂正梅跟萬俟兄妹用了晚飯,早早地便回了房間,她原本想跟萬俟景涵一間房,但是萬俟景渝說:“既然出來玩,就不要委屈自己,何必兩個人擠在一起,又不是住不起!”
萬俟景涵也道:“不用給我哥哥省錢!”樂正梅隻好答應下來。
不知道是屋子裏燃著炭盆還是晚飯喝了一點酒的緣故,樂正梅覺得渾身燥熱難當,一連喝了好幾杯涼水才漸漸壓了下去。坐了大半天車,人也疲累了,一放鬆下來便覺得困。反正沒什麽事情做,她早早地便熄燈睡了。
睡到半夜,突然覺得身側似有人,樂正梅以為是做夢,翻了個身,繼續睡。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