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桐搖了搖頭：“沒有。”其實真的算起來，雪媚娘到了20世紀中葉才由一位夫人在日本發明，即便是現在的東瀛也沒有雪媚娘這樣的東西。

    “家母娘家那邊做些海外生意，小的時候聽他們說了些趣事，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他國的點心。”

    阿肅驚歎：“剛剛認識你的時候以為你或許是殷實人家的小姐，沒想到盡然是大富貴人家啊！”

    顧雨桐笑笑沒說話。

    阿肅又幫著打了一會兒下手，偷偷瞄了顧雨桐幾眼。

    顧雨桐專心地裹著麵粉眼睛也沒抬：“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

    “您和達延汗最近……是發生了什麽嗎？”他試探著問道，努力用著他認為最合適的措辭。

    顧雨桐的手停了停，隨後繼續裹麵：“為什麽這麽問？”

    阿肅見她也沒有很生氣，便壯了壯膽子繼續道：“原本以為您和達延汗的關係已經壞到家了。可是自從小殿下下葬以後，覺得你們的關係好像……緩和了不少。”

    顧雨桐沒接話，卻示意他接著說。

    “不僅緩和了不少，而且感覺達延汗現在簡直和您不離身了。部裏都在傳……”阿肅停下來繼續觀察顧雨桐的表情。

    “傳什麽？”顧雨桐表現出很有興趣的樣子。

    “他們說達延汗打算為了您廢了徹辰大人呢！還有說達延汗的幾位叔伯對他這段時間撒手不管部裏政務的事情很不滿意，都認為是你害的，都稱您是妖女呢……”

    “妖女？”顧雨桐聽到了這個稱呼稱呼心中竟然沒有一絲氣憤，反倒笑出了聲：“過去在大明這些年人若是再看不慣我，至多也不過寫兩遍文章酸詩了事。被稱妖女還真是開天辟地頭一遭啊……”

    阿肅覺得顧雨桐的反應也過於平靜了些：“您不生氣？”

    顧雨桐似乎對這個話題已經失去了興趣，繼續集中注意忙手中的活去了：“人對於自己未知的東西，總喜歡妄加揣著。對於知道的人而言不過是荒唐可笑。”

    阿肅顯然沒有明白顧雨桐話中的意思，但是卻也不再追問了。

    到了申時左右，顧雨桐的兩樣點心總算是做好了。剛出鍋的海棠糕，底下的糖衣呈好看的焦糖色，一陣陣熱氣冒出來，帶來一股難以抵擋的甜膩的香氣。

    顧雨桐鏟了一個放到油紙上遞給阿肅。

    阿肅接過海棠糕咬了一口驚歎：“真好吃！我來了草原以後就再也沒吃過海棠糕了！沒想到今日還能吃到！”

    顧雨桐笑著看他猴急的吃相提醒道：“燙得很，慢些吃。”自己也用油紙報上了一個咬了一口。海棠糕底下黏牙的糖衣特別有韌勁。顧雨桐看了手中隻咬了一口的海棠糕一眼，喃喃自語道：“好像是不錯呢。”

    阿肅一遍吃著海棠糕，嘴上也不閑著：“您今日怎麽會突然想吃海棠糕了呢？”

    “不知道。大約是原本有人管著不讓吃吧。如今花了很長時間才發現沒人再管著，可以隨便吃了。”

    阿肅不解：“為什麽不讓你吃啊？”

    顧雨桐看了一眼鍋裏剩餘的海棠糕：“因為我長了齲齒。怕我繼續壞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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