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殺、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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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九國外史·華夏南夷傳》記載,周元之始,華夏國南部便已存在兩個民族。一個是江南慕容,一個是巴蜀越族。兩族世代習武,根基深厚。約摸三百年後,承王朝建立不久,皇權之爭乍起,名聲赫赫的兩族暗中較勁,被逼無奈地選擇了站隊。誰知江南慕容站錯了隊,於是日漸沒落。而相反的,巴蜀越族成了扶持皇室的功臣,也是一時風光無限。然而,在周元六百二十三年,也就是啟莊末年,承拓王昏庸萬能,陰差陽錯地被左相秦淵奪了皇位。從此承王朝覆滅,大康於六百二十三年秋建朝。風水輪流轉,死心眼的巴蜀越族被永久限製於巴蜀範圍內,江南慕容卻以開國功臣的待遇被人人追捧。

    夕陽如血,灑在巴蜀肥沃濕潤的黑色土地上,漫山樹林碩大的葉子隨著傍晚輕柔的風緩緩搖曳著,構成一匹織染得當的蜀錦。

    越扶柳平時最喜歡看夕陽,她知道她不該把其比作血。這是不詳的征兆。但第一眼時不加思索的念頭始終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沒有心情賞日落,素有“火爐”之稱的渝州,現今她卻感到一陣寒意。隔著黑色的夜行衣拂拂臂上的雞皮疙瘩,她不禁嘟囔一聲:“明明黑色最是鎖溫,這三伏日子怎地這番刺骨寒?”

    不想再在意這詭異的心理作用,十二歲少女輕盈靈巧的身體貓似的翻過流螢居那不算太高的院牆。

    站定後,越扶柳望望四周,見沒什麽怪異之處,又看看青蕪閣四下安靜,或者說死寂。

    這番陰森的氛圍令她不禁沉思:阿然與族長已兩個月不曾出現在族人眼前了。她去問了好幾次長老會的長輩們,卻都說他們得了很嚴重的傳染病。為了防止病情擴散,所以現在隔離了起來。

    後來族中來了幾個外族人,長老們都將其奉為上賓,說是他們可以治這種傳染病。本來,在開始的半個月裏,她是不曾懷疑過這種說法,可是再嚴重的病也不可能無人能去探望吧?聽一些長輩同伴們都未能得以見他們一麵,她這才起了疑心。

    是什麽樣的病要用武功一等一的高手來包圍族長府,使一隻蒼蠅也放不進去?除非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當她以為隻有她想到了這層於是去告訴爹爹時,他隻是一臉凝重地對她說讓她別管。

    後來她連續去附近觀察了約摸二十天,總算發現這一天守衛莫名十分薄弱——不僅人員大量減少,而且剩下的幾個都是族中相識的武功平庸之人。

    於是,十分擔心阿然的她不疑有他,趁著日薄西山便換上夜行衣準備翻牆進入。

    如今想來,確實有些奇怪。思索半天卻不得解,越扶柳一邊向門口行去,一邊又釋然了。畢竟,對付她一個十二歲大點的孩童需要用什麽計?她自認還沒那麽聰明。

    “阿然……阿然……”她試探性地叫了下越清木的小字,聲音不算大,是隔著木牆剛好能聽清的響度。

    屋內依舊無神望著東窗的越清木抖抖睫毛,隨即又恢複方才的狀態,仿佛什麽也不曾發生過。

    她方才,似乎聽見了有人在叫她的小字。這世上,就隻有阿爹和一些熟知的夥伴才會叫她的小字。不,不應該說這世上,應該是有記憶以來,而阿爹……她方才才與阿爹“親切交流”過。

    那麽,是子衿姐姐他們嗎?思及此處,越清木眼中燃起了火苗,但瞬間又熄滅了。

    也許隻是她幻聽吧?反正這兩個月經常有這樣的事,她以為她已經見怪不怪了呢。

    如果能被找到,那麽一兩個月前就該是被找到了,怎會大發慈悲地讓人發現呢?那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啊!

    “阿然……”這次聲音稍微大起來了,畢竟她也見周圍沒什麽動靜,暫時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裏。而如果還沒有回應,她就隻能去其他院子裏找了。

    是不是夢?這,真的是子衿姐姐的聲音,那麽真實的,能夠被她聽到的聲音。

    ------題外話------

    希望認真的填完一坑,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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