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六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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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夫子當年帶領他的學生們到各諸侯國遊學,當時真是亂世,各國的君主推行霸道,孔夫子的仁愛之說被各國都受到冷遇。我曾經聽幾位師兄說到過,一次孔子與弟子走散,孔子呆在東門旁發呆,子貢問鄭國人孔子在何處。鄭國人說東門邊有個老頭子像一隻喪家之狗在發呆。夫子聽說了這些話,隻是冷笑自嘲道:自己真的是一條喪家之犬吧。

    這便是夫子的大道,不是我等可以體會到的。魯哀公2年,孔子離開衛國經曹、宋、鄭至陳國,在陳國住了三年,吳攻陳,兵荒馬亂,草芥人命,夫子周遊十幾載,數次都是出生入死。孔子帶弟子離開陳國,結果楚國人聽說孔子到了陳、蔡交界處,派人去迎接孔子,來幫助楚國國君。陳國、蔡國的大夫們知道孔子對他們的所作所為有意見,怕孔子到了楚國被重用,對他們不利,於是派服勞役的人將孔子師徒圍困在半道,前不靠村,後不靠店,所帶糧食吃完,絕糧七日,幾十人躲在一處廢墟裏麵,幾近喪命,最後還是子貢找到楚國人,楚派兵迎孔子,孔子師徒才免於一死。”說著孔夫子的經曆的坎坎坷坷,子項夫子都是忍不住的落下來眼淚,在座的弟子都是心生感動。

    墨翟卻是有些疑惑,問道:“夫子,既然孔夫子不被各國重用,是不是夫子的言論有問題呀。”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鎮住了。

    夫子拍案怒喝:“胡說,孔夫子之所以被各國輕聲,那是因為身處亂世,聖人之道,卻是你一個人可以妄加言論的嗎。”

    “是,弟子知錯。”墨翟趕緊是低頭認錯。

    “好了,不說了,和你們說這些,隻是讓你們認真研讀,真正的體會其中的仁愛之意,你們繼續吧。”三四十個弟子繼續研讀經文。這樣的日子平靜但是充實,墨翟學習用功刻苦,在夫子的眼中是一個不錯的可造之材,回到了住處墨翟有時候就會幫助自己的大伯,製作木器,大伯走遍了各國,有著非常豐富的經驗,半年下來木工的手藝是越來越順手。

    學了半年,墨翟基本上把字都是認全,又是研讀了很多的經書,夫子開始教授墨翟一些最基本的禮儀。夫子順便當著附近村鎮的禮儀顧問,碰上祭祀或燕饗時一些生僻古老的儀式操辦不下來,另外的那些家主夫子還非得向夫子請教。

    他見到墨翟的第一句話就是:“人無禮則不生,事無禮則不成,國無禮則不寧。”

    禮就是規矩,不同階層不同人的生活方式,這一鏈條維持了如今的世道秩序,雖然各國戰亂禮樂雖然有所下移,卻沒有被廢棄。魯國的禮儀和原先的周室舊禮已經大不相同,可在墨翟看來依然是複雜無比。周禮是表示等級製度的典章製度和禮儀規定。它的名目繁多,有吉禮、嘉禮、凶禮、賓禮、軍禮等,是維護等級製度、防止僭越行為的工具。禮樂製度自周公製定後,任何人都不能修改。周王有權懲罰違禮的貴族。

    所以對待幾個弟子的禮儀,夫子非常的上心,如果在重大的祭祀典禮上麵,禮儀出現了問題,那可是顏麵盡失的。幾個弟子站在夫子麵前背誦周禮,並且是幾個人互相的行禮,以此來演禮,言語、飲食、灑掃、應對、進退之法。有時候夫子看累閉上了眼睛,即便是這樣墨翟他們的錯誤仍舊是一清二楚。

    “墨翟,你的手太高了,要放在小腹,以此表現恭敬之意。”

    “是的,夫子,其實您是看得見我的動作。”

    “我雖然眼睛閉著,但心眼還睜著。”夫子的回答永遠是這句話。夫子秉持孔夫子因材施教的方法,對待每一個弟子都是親身教導。按照每一個學生不同的學習進度還有各自的天賦分開教,墨翟便是和幾個師兄來了夫子的書房,由夫子親自教導樂。孔夫子一直以來認為樂能夠教化人,端莊人的義,夫子也是堅持孔夫子的看法。

    夫子端坐在上方,抱著錦瑟彈了起來。當他用奇妙的指法撥出第一串音響時,曲間流動出一絲哀傷。野有蔓草,路有死麋,仿佛在吐訴時光的流逝,少年白頭。失去美好歲月的苦楚陣痛,世間濁濁,人心不古,無人再能靜靜地聽夫子彈完一曲悠悠古風。

    曲罷,房間內寂靜無聲,幾個弟子包括墨翟都被樂曲感染,心中產生出一絲苦澀的意味,越是年長者,越是感觸深刻,在外麵課堂誦讀經文的弟子都是停下來,靜靜地聽著夫子的天籟之音。

    雖然連孔夫子都說過,用音樂可以教化任何人,但是要精通樂律則是另一回事。墨翟自幼是個平民,從來沒有聽過音樂,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把春秋時的宮、商、角、徵、羽五音分清楚了,至於那些勾、抹、托,按壓,移動的指法,墨翟不如他的幾個師兄順利。

    一直被夫子親手教學,到了傍晚,墨翟回到了家裏,幫著大伯做飯生活,大伯燒著飯說道:“墨翟,你等一下,送一些燒好的飯,給隔壁的鄰居,他們家裏最近收成不怎麽好,我看他們都是麵有菜色,應該是好幾天沒吃好的,你們等一送過去吧,”

    “好的,大伯。”墨翟說道燒好飯,墨翟端著一大碗幹飯送過去,來到了鄰居家的草房門口,裏麵是黑洞洞的,隻有鍋炤那裏有些些許的光亮,墨翟說明了來意,把飯送給他們。一對夫妻帶著他們的三個孩子是千恩萬謝,每個人都精瘦精瘦的,看到墨翟有些心酸。

    “多謝,小先生。”

    “不必多謝,我先走了。”回去的路上,墨翟又是想起來夫子教授的時候,說到的音樂可是教化人,孔子甚至是用音樂充饑,墨翟反倒是很想問光是音樂真的能夠充饑嗎。

    過幾天夫子又說了:“不學詩,無以言。”

    比起枯燥的禮儀,墨翟很喜歡這些古典的詩篇,聽夫子用抑揚頓挫的男高音來吟誦《蒹葭》《七月》等,的確是一種莫大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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