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這對於我們來說，似乎是一個極好的消息！”
    嬴政的懲罰！
    剛才自己還在和大小姐說道嬴政忘記了那個懲罰。
    誰料。
    一些事情經不住念叨。
    直接就來了結果。
    扶蘇接下來北上九原大營。
    徹底剿滅匈奴？
    對於匈奴，因大小姐時常說道一些，自己也不算陌生，匈奴的實力可是相當強的。
    不然。
    秦國也不會那般忌憚，匈奴如今一統整個北方草原，兵鋒之地東達遼東塞外，西達西域之西。
    比起秦國的東西跨度還要廣。
    控弦之士三十萬以上。
    皆能征善戰。
    欲要徹底剿滅匈奴，非有秦國將大軍開赴草原，才能夠將匈奴之力剿滅，騎兵之戰？
    可非那般容易。
    就算匈奴打不過秦國，人家也會避戰的。
    誠如此，便是難以剿滅。
    更別說……嬴政若是傾力大軍對付匈奴，也不可能，燕趙之地……可是有很多人不服秦國的。
    ……
    按照嬴政的意思，扶蘇便是不能回來了。
    特別相召？
    好端端的，估計也不會特別相召。
    豈非……扶蘇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乃至於更長一段時間，欲要回鹹陽都不太可能了。
    那麽！
    自己和大小姐？
    豈非自由了？
    感此，將手中紙條上的內容閱覽完畢，更是歡悅。
    “好消息！”
    “……”
    “若如此，接下來扶蘇離開鹹陽，我們的確自由很多。”
    “扶蘇！”
    “齊魯之事雖說不是很好的結局，可……這般懲罰的確有些大了。”
    “鹹陽這裏……才是秦國的核心之地。”
    “一位公子，遠離鹹陽！”
    “很難歸來！”
    “……”
    “不知道嬴政是如何想的！”
    “還是說他有什麽深意！”
    “……”
    三娘所言的好消息，田言自然知道是什麽。
    然而！
    一些事情不是那般簡單的。
    扶蘇。
    以自己而觀，他的手段、謀略……雖然比不上嬴政，卻也不錯，繼續給於錘煉，當有精進。
    嬴政如此懲罰，仿佛直接將扶蘇將來繼承大位的可能性斷掉了。
    遠離鹹陽。
    遠離中樞。
    遠離至高權力。
    ……
    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隻是一個不算很大的錯誤，就這般懲罰？
    田言有些不解。
    而且！
    接下來鹹陽宮內的其他公子就要成長起來了。
    頂多三五年，鹹陽之內，會再有一位位公子名聲鵲起，嬴政對扶蘇失望了？準備培養新的公子？
    嬴政膝下的一位位公子中，得寵的也就寥寥數位。
    嬴政真的放棄了扶蘇？
    那！
    於自己而言，許多事情就要給於變化了。
    然！
    直覺告訴自己，事情非那般簡單。
    “大小姐，想那些做什麽。”
    “接下來扶蘇要走了，咱們就自由了。”
    “鹹陽之地，關中之地，天下之地，都可隨意前往。”
    “或許，咱們應該前往泗水郡之地，將連山宗落於那個地方，嗯……，就怕有些危險。”
    梅三娘隻手一握，將那個小紙條粉碎。
    聞大小姐不住低語，觀大小姐若有所思，很是搖搖頭，扶蘇都要走了，想那麽複雜做什麽。
    記得以前大當家就說過，大小姐之所以身子不太好，就是因為所思所想太多所至。
    扶蘇！
    泗水郡之事以來，她們不得已在扶蘇手下辦事。
    而今。
    扶蘇自身都難保了。
    她們？
    自由自在！
    “……”
    “一些事情，先看看再說！”
    “連山宗！”
    “落於山東之地，不是一個好抉擇。”
    田言微微一笑。
    消息剛剛出來，接下來……鹹陽之內肯定有變化，自己可以一窺，總覺……嬴政這一步棋不是那般簡單。
    看似給了扶蘇在軍中的地位和權力。
    卻又給了極大極大的限製。
    三娘！
    一些事情想得有些簡單了。
    她們因扶蘇……才得以從泗水郡存活下來，欲要真正的自由自在，不是那麽容易。
    “公子！”
    “奴家覺過山風的氣息達到一個關卡了。”
    海域仙山。
    天候亦是變換，冬日遠去，春日複生，溫和的氣息彌漫一處處海島之地，一絲絲天地新生的氣機湧動。
    祖洲之地。
    前往海域仙山數千人的匯聚之地。
    時隔數月。
    一切變化。
    前往十三洲還有一些海島的人，有回來的，還有一些沒有回來。
    山峰之上，石台仍舊。
    一座座新的房屋出現。
    一處處石殿樓閣經過修繕，亦是納入使用。
    俯覽而下，宛若村落一般點綴石台四周。
    每日裏。
    炊煙嫋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仿若同諸夏間沒有什麽區別，亦是仿佛看不到這是前來海域煉製長生不老丹。
    此間距離海域不遠，海島礁石，焰靈姬常前來於此閑頑。
    修行？
    踏足真空，枯燥的打坐修行，作用不大。
    手中把玩著一塊見尺方圓、通體白色無暇的玉石，看向正在一塊海中巨石上垂釣的公子，說道一件事。
    過山風。
    它自從受益於血丹，凝練內丹之後，便是一直待在蜃樓上，也是一直修行的，期間，也有一些丹藥賜下。
    東行海域以來，也有賜下一些丹藥。
    積少成多，極大縮減過山風修行的時間。
    再加上海域仙山這裏的特別氣息，過山風的實力精進更快，自己能夠感覺到，它的實力快要達到虛空一體的境界。
    等若領域大成水準。
    然！
    那是很危險的。
    東君那個狐媚子所言，海域仙山之地，對於異獸不為友好，若是土生土長的飛禽獸類。
    受益這裏的特殊，實力精進之後，臨近凝練內丹，會被一股無形之力驅逐出去，不可能幾乎留在海域仙山。
    而從結界入口進來的異獸，縱然可以受益這裏的特殊氣息，也難以突破，也會在臨近突破的時候，被這裏的無形之力驅逐。
    還真被公子猜準了。
    公子當初也有說道那般可能。
    “你覺該怎麽辦？”
    周清屈膝盤坐巨石之上，手中拿著一隻簡易的魚竿，靜靜垂釣著，這裏的魚獲還是不少的。
    語落。
    微微一笑，提起魚竿，魚鉤上便是掛著一條尺長的褐色魚兒，落於跟前，將魚兒取下，屈指一點，將那條魚兒扔向極遠處的海域。
    垂釣！
    興趣！
    吃魚？
    焰靈知道什麽魚更加鮮美。
    過山風。
    它的實力的確快要達到關卡了，如何解決？自然不難！
    “那……奴家出手將它的實力封鎮吧！”
    焰靈姬輕撫著手中白玉，隨心而動，手中那塊不規則的白玉便是變得圓潤許多。
    過山風。
    若是繼續修行，被海域仙山驅逐了。
    落於海域之中？
    就不太好了。
    “公子！”
    “陰陽家是故意的吧。”
    “都過去這麽久了，還不開始煉製丹藥？”
    “整天無所事事的。”
    “比奴家都閑！”
    “公子！”
    “奴家覺得他們就是來這裏拖延時間的，長生不老丹……，就憑借一處處海洲上的寶物？”
    “那些石殿……他們也不開啟。”
    手中的這塊白色玉石，是自己從方丈洲之地尋找到的，色澤幾近完美，想著親自雕琢一枚玉印！
    便是動手了。
    閑著也是閑著。
    否則，天魔力場之下……直接就雕琢好了。
    先前和公子遊覽十三洲以及一些稍小的海島之地，一共花費兩個月的時間，大體轉了轉。
    若非結界的存在，若非天材地寶的存在，若非那些隱匿石殿的存在，海域仙山也就是尋常之地。
    陰陽家派出前往十三洲的人……也似乎沒有收集很多東西。
    都不收集東西，煉什麽丹藥？
    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麽。
    不知道抓緊一點時間？
    快速將丹藥煉成？
    就可以出去了？
    或許現在不煉製丹藥，將一處處石殿開啟也不錯啊。
    什麽都沒有。
    真是……有些令人不悅。
    “該煉製的時候，他們會煉製的。”
    “石殿！”
    “亦是如此！”
    “歸於諸夏，也沒有大事。”
    周清笑道。
    焰靈是一個喜動之人，困守一隅之地，的確難為她了，盡管海域仙山很大，於焰靈而言，也……尋常。
    “諸夏！”
    “公子，奴家有些想盈兒了。”
    “不知道小丫頭現在如何了。”
    “還有寧兒他們幾個小家夥。”
    “算起來，今歲曉夢的那個弟子許莫負……就要來了吧？不知道曉夢準備如何教導她！”
    “新的總督府邸。”
    “……”
    焰靈姬手中的白玉消失不見，有空了就繼續雕琢，現在……自己沒空了，天魔運轉，出現在公子身邊。
    尋了一個舒適的座位，靠在公子身上。
    “要不……你先回去？”
    “這裏有出去之法的。”
    周清伸手一提，又是一條魚兒上來。
    這條魚兒大了不少，足有二尺有餘，而且勁力很大，掛在鉤子都不住跳騰，想要掙脫離去。
    “不出去。”
    “奴家要在這裏陪著公子。”
    “奴家……這條魚……今兒吃了它，不老實，都吃鉤了還不老實！”
    焰靈姬伸手一抓，那條魚兒便是消失不見。
    自己心情不好，這條魚兒還添堵。
    就吃了它！
    “公子。”
    “神靈一體的玄妙如何？”
    焰靈姬手中出現一袋子牛肉幹，這裏的海島上……有一些牛群，滋味相當可以。
    估計是這裏三界氣息的緣故。
    是以。
    製作了一些牛肉幹，當做零嘴極佳。
    拿了一根，吃了一口，點點頭……滋味如舊，嘻嘻一笑，將剩下的遞到公子嘴邊。
    “神靈一體！”
    “無有相連！”
    “有所得……差了一點契機。”
    “差了一點！”
    “否則！”
    “可入！”
    將魚鉤再次落於海域，將焰靈遞過來的牛肉幹吃下，這裏的肉食……很是美味。
    再經過焰靈的手藝，更是不用多說。
    至於自己的修行？
    神靈一體的境界，一直在參悟。
    也一直有所得。
    妙悟無有，天地洞開。
    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境界還在精進，然……那道門還差了一點點外在力量，一個契機。
    將萬法之有，妙悟萬法歸無！
    則！
    立足於神靈一體。
    “公子，奴家有感……要不多久就要突破合道元始了。”
    焰靈姬相信公子可以突破。
    公子一定可以突破至神靈一體的境界。
    一定可以。
    自己？
    連月來，隻有自己在公子身邊，雖然也有一個東君狐媚子，可……自己受益也極大。
    合道初始境界，天魔力場已經大成。
    相融三界氣息，煉入本源。
    合道元始指日可待。
    頂多三個月！
    自己就能夠踏足那個境界。
    “合道元始！”
    “公子，您說曉夢是否已經踏足了？”
    自己修行的也不算慢了，然……想到一人，又有些不自信，曉夢的實力向來是突飛猛進。
    當初在昆侖之地，曉夢閱覽西王金母一族萬千珍藏，裨益良多，已然大進，這麽久了。
    以曉夢的資質。
    踏足合道元始，自己也不意外。
    好吧。
    若是真的踏足了，還是令人驚愕的。
    “你覺踏足了，她就是踏足了。”
    這個問題。
    周清笑語而應。
    曉夢的修行，已經自有道理，將西王金母一族萬般道理熔煉，再相融河圖之妙，足以證就合道萬物大圓滿。
    對曉夢而言，難題也是神靈一體。
    “唉！”
    “奴家的資質其實也不差。”
    “東君那個狐媚子……倒是機緣，扶桑神樹徹底踏足頂級天材地寶的水準，她……也順勢踏足玄關大圓滿了。”
    “也……也太快了。”
    焰靈姬再次取出一根牛肉幹，吃了一口，又是嘻嘻一笑，將牛肉幹遞過去，自己喜歡這種感覺。
    “陰陽家的法……有缺陷。”
    “非神都九宮，東皇太一難以精進。”
    “東君一脈的修行，也是如此。”
    “當初東皇太一踏足合道境界，是帝國立下，再加上神都九宮的緣故，是以功成！”
    “東君欲要踏足合道境界，也有難關。”
    “或許，機緣就在仙山之地的石殿之中。”
    “萬事萬物，有缺點，就有彌補之處，扶桑神樹……是東君一脈的最佳彌補外物之力。”
    “眼下，扶桑神樹於東君已經無大用。”
    “欲要更進一步，唯有石殿！”
    “那個可能性最大。”
    “其餘神都九宮也是一樣。”
    “東皇太一會開啟石殿的。”
    “也許接下來就要開啟了。”
    “……”
    “你啊，又開始搗亂了。”
    東君的機緣，的確不小，借助扶桑神樹徹底踏足頂級天材地寶的本源，一舉突破至玄關大圓滿。
    距離合道隻有一步之遙。
    一步之遙，不是那般容易跨過去的。
    和東君性命一體交修，東君一脈的秘密知曉不少，不說全部，也就成以上。
    如果東皇太一前來海域仙山是為了修行，神都九宮是避不開的，起碼，以普通的法子是避不開的。
    他的實力。
    合道元始不難，欲要合道萬物，需要神都九宮！
    吃下焰靈遞過來的牛肉幹，小妮子……越來越纏人了，也是越來越誘人了，天魔力場還真是適合焰靈的本源。
    雖然有些憊懶，精進的速度還是可以的。
    剛有所感，魚鉤有動，此片海域也是有動，不由啞然一笑，攬過身邊妖嬈，輕輕拍了拍挺翹之處。
    天魔力場。
    萬物氣機。
    這片海域都不安穩了。
    魚群開始匯聚。
    如此，還怎麽釣魚？
    都隨意挑選了。
    “公子，東皇太一接下來真的要開啟石殿了？”
    焰靈姬驚喜。
    雙臂攬著公子的脖頸，嫵媚明眸湧動火焰光華，自己一直想要開啟石殿的，接下來真的要開啟了？
    “本侯應該不會算錯。”
    周清抬手點了一下小腦袋。
    “公子。”
    “說不得……那裏就有您踏足神靈一體的契機。”
    “期時，海域仙山這裏您是否就能夠進出隨意了？”
    焰靈姬呢喃一語，燦爛笑容盈生。
    “或許有契機。”
    “或許沒有。”
    “若然本侯踏足神靈一體，再加上本侯的手段，這裏……當進出隨意。”
    “莊周子！”
    “本侯有覺，他當年來過這裏。”
    “他一定來過這裏！”
    “行走十三洲之地，都沒有找到莊周子留下的痕跡，石殿……也許別有所得。”
    “十三處石殿。”
    “祖洲之地的石殿，最為核心。”
    “你不是一直期待裏麵有好東西，接下來就可知道了。”
    周清頷首，輕撫著焰靈順滑飄柔的青絲，那裏自己也期待的。
    契機！
    隻要一點點契機。
    神靈一體對自己就不是秘密了。
    就可隨時踏足其中。
    而整個海域仙山。
    數月來，自己一直在以河圖之法琢磨結界，所得還是不少的。
    如果人皇坐鎮於此，那麽這裏……就算是神靈一體都不能隨意進出，上古歲月，人皇還在……也不能隨意進出。
    人皇！
    已經不再了。
    這裏是人皇布下的結界手段，縱然有人皇一些力量殘留，終究非人皇，是以……玉虛境界之下，強者可入。
    最開始的推演，神靈一體便有不小的可能。
    就是現在的自己，加持眾妙之門，也絕可能性不小。
    神靈一體！
    無有境界，洞悉河圖本源，結界真幻隨心，是以……可入其中，數千年來……陰陽家的記載中，他們自禹王之後，便是無人前來這裏。
    數千年的歲月，如果出現神靈一體的存在。
    他們若是也能尋找到這裏，也能可入。
    這裏！
    倒是不好尋找。
    莊周子！
    鮫人一族！
    自己有九成以上的把握確定莊周子當年絕對來過這裏，也絕對留下了一些痕跡。
    為此。
    自己還特意以清靜之妙，搜索整個海域仙山之地，惜哉，沒有所得，誠如此，就隻剩下一個地方了。
    神靈一體！
    隻要自己破入那個境界。
    那麽，無需眾妙之門，自己就可跨入其中。
    “好東西？”
    “元丹之寶！”
    “可……公子您說過的，元丹之寶很可能關乎海域仙山的根基，不能輕易動搖。”
    “取走一些精髓倒是可以。”
    “其它的好東西，不知道具體是什麽！”
    “應該不會向諸夏那些地下宮殿摳搜吧？”
    石殿！
    自然期待萬分。
    好東西。
    早有所想。
    偎依在公子懷中，調整了一下姿勢，想了想自己想要的，想了想石殿之內可能出現的。
    一切……都是未知。
    希望，石殿不會令人失望。
    “裏麵絕對有好東西！”
    伸手抽出焰靈發髻上的一根暗紅色玉質發簪，悠然，如雲青絲披散，隨海風飄蕩萬千。
    沁人的幽香彌漫，周清喜歡這種氣息。
    “石殿！”
    “奴家不求多了，隻要裏麵的東西收集完全，可以煉製三轉、四轉破真丹……就好了。”
    焰靈姬媚眼如絲，情動妖妖。
    “你這個所求……，的確不多。”
    周清莞爾。
    “公子。”
    “奴家……想要修行了。”
    焰靈姬白皙的手臂再次深處，落於公子的肩頭，天魔撩動，四周虛空上下無處不在擴散豔治柔媚氣韻。
    “本侯……也有些興致了。”
    周清大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