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肉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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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據本公主所知,巴伐利亞的領主早就宣布保持中立了,並不與我軍為敵。當地的民眾亦不可能違背領主的意願,主動大規模、有組織的襲擊我軍。

    噩的決策看似合理,其實是把當地人統統推到了我軍的對立麵;同時與本地的人類老百姓,還有下界之巔的翼人族軍隊作戰;怪的不得會輸得慘敗,丟掉征北軍統帥的位置。”喵非常理性,合理的分析了一番,反駁了老參謀的謬誤言論。

    “既然,噩殿下的決策是錯誤的,並丟掉了統帥的位置。那麽敢問公主,不,征北大將軍閣下,決心實行什麽樣的政策呢?”泰坦蛇部族內又有一員,體格壯碩的獸人將領站出了身來;不服氣的高聲發問,企圖將喵一軍。

    “喵。你們大家都知道紫岩峰戰役吧?該戰役我軍攻打的是蘇裏南在那裏,苦心經營了整整三年的要塞堡壘。敵軍的將領是從來沒有敗績的鋼魔將,使用的是最新式的魔彈連發器、犬型傀儡、還有鋼製火炮。

    我三萬大軍第一天攻城,就死五千,傷兩千人。敵軍僅有不到五百人守城,一人都沒有出現傷亡。你們說這樣的堡壘,該如何在二十天內,僅隻再多付出兩千人不到的傷亡拿下?”喵一邊說,一邊目光銳利的環視現場獸人將領們的臉孔。

    獸人將領們聞言,一個個麵麵相覷,壓根不知該如何回答,這樣一個棘手的問題。

    “喵。千夫長雷德修斯。把那些武器使用一下,給他們開開眼界。”喵隨即對雷德修斯指示。

    大劍士於是率領石匠及其手下,在隨軍技師李明(以被喵授予技師的職務)的協助下。分別使用繳獲的MP40外形魔彈衝鋒槍,連續掃射一棵枯樹,將其瞬間射斷。啪!啪!…

    然後,使用繳獲的火焰噴射器,嘭的連續噴射大股橘紅色的火流;將一片雜草叢生的麥田,瞬間變成了火海。再使用繳獲的鋼製火炮轟、轟的射出魔炮彈;轟隆、轟隆的爆炸,把廢棄的一座村莊徹底夷為了平地。

    最後,讓石匠(他的駕駛技術最好)駕駛繳獲的一台犬型傀儡,一邊猛衝;一邊朝前伸長脖子,用狗頭猛烈的噴射出火焰;嗊、嗊的震顫踐踏著地麵,塵土飛揚、碎石四濺。

    如此這般的景象,直看得現場的獸人官兵們目瞪口呆,渾身顫栗,啞口無言。

    “喵。怎麽樣!?就是這麽恐怖的敵人,卻被本公主的千夫長與他的朋友及其部下,用一顆威力大到不得了的炸彈擊敗了。嘭的就那麽一下,整座要塞都被炸塌!

    使用這些武器的金屬怪敵人大多數被活活的震死。鋼魔將也夾著尾巴逃跑了。我軍大獲全勝,才繳獲了這些武器。這就是噩瞧不起的,我軍人類盟友的力量。

    有盟友力量的協助,我軍才能挽回目前的敗局;擊敗下界之巔誣蔑我國,謀害他們皇帝的鳥人軍隊。因此,我軍必須執行爭取本地人類民眾協助的懷柔政策。也唯有如此,我軍才能在本地立足,贏取最終的勝利!”

    喵高揚著自己握拳的右臂;當眾演講,鼓舞士氣,並闡明了自己即將實行的政策。

    “喔!——公主殿下,不,征北大將軍萬歲!——我們一切都謹聽大將軍的!——爭取當地人類的支持,痛扁那幫作死的鳥人!——”慕斯見機,帶頭大聲疾呼,表達著他對喵無限的忠誠與愛戴。

    “征北大將軍萬歲!——我們都聽大將軍的!”…“爭取人類的支持,痛扁該死的鳥人!”…現場的獸人官兵們,無不情緒高漲的大聲高呼了起來。

    “瞧見了沒?這就是小貓咪的手段。沒有這種手段,還真馴服不了這群茹毛飲血、凶頑駑鈍的獸人。”雷德修斯見狀,主動湊到石匠身旁,右手勾搭著石匠的肩膀;左手指著眼前的景象,耳語告知。

    石匠聞言,再次茅塞頓開;打心眼從骨子裏佩服大劍士和緹雅,心想:能打到奴隸主貴族——阿隆索,和魔神——慟殤神的果真不是凡人。他們的朋友,他們所器重的人也非一般人。

    在接下來的行軍途中。雷德修斯一行人發現沿途的村莊統統被焚毀殆盡,經常有人類破碎的骸骨被遺棄在道路一側;還有獸人軍隊生火做過燒烤的痕跡,以及大一坨一大坨獸人惡心極臭的便便。

    “嘎!——”“嘎!——”…成群結隊的漆黑烏鴉琢食著,人類骸骨上殘存的碎肉;見獸人大軍靠近,紛紛撲騰著翅膀,怪叫著一哄而散。

    還有一些郊狼之類的野獸,在附近草從中亂躥發出了嘁嘁的聲響。(野獸用嗅覺聞到了恐怖的獸人大軍逼近,提前躲起來了。)

    現然,噩率領的獸人軍隊,經常把人類身上的肉當作食物;並且隨意拋棄遺骨,連挖個坑埋掉都不願意做。喵率領的獸人大軍官兵,一看見這些人類骨骸,聞到了些許烤熟人肉的香味,紛紛情不自禁的口齒流涎了起來。

    蠻疆的獸人在遠古時期,和一千年前魔神戰爭時期,就有以其他種族的人為食的習慣;據說,現在一些獸人貴族(皇後)圈養人類奴隸,就是用來食用的。

    “瑪的!幸虧小貓咪嚇唬了一番,這群兩條腿的野獸;不然他們晚上真的有可能襲擊我軍,偷偷的捕殺人類為食。”

    雷德修斯發現周圍獸人的眼神都變了,不自覺的吞咽著口中的唾沫;偷窺自己和夥伴們,還有一千多名人類部下,不禁感到了毛骨悚然,小聲提醒身旁的緹雅。

    “據曆史記載。獸人在很早以前,就有吃人的習慣;二十八年前攻打段費而塔時,屠城後,把當地居民統統做成了燒烤。

    據說,蠻疆現在某些部落的獸人,還在以精靈族的肉為最上品的佳肴,其次分別是翼人、人類和兩棲人的肉;認為吃人肉能增長人的智慧和力量,遠比吃動物的肉要滋補。”緹雅根據自己學習的知識,道出了非常可怕的境況。

    “那現在的情況是不是很危險?”雷德修斯聞言,滿臉都急出了汗漬;畢竟自己周圍有五萬茹毛飲血的獸人,隻要其中的一小部分起了吃人的歹意;自己這邊的千把人類,還不夠兩條腿的野獸塞牙縫。

    “我早說了,獸人的本性凶殘野蠻。這些兩條腿的野獸之所以,比我們人類強大得多;就是因為他們擁有比我們人類高大、壯碩得多的體型,外加大出好幾倍的力量,和及其嗜血、殘暴的原始欲望。

    所以,在諸如殘殺,吃人等原始欲望的麵前;這些野獸的克製能力,是遠遜於人類的。我們能夠忍受的誘惑,對他們而言,則可能是像極樂粉對吸食者的引誘一樣,不可抗拒。我們還是趕快找個機會逃離吧,保命要緊。”

    石匠憂心忡忡的插嘴建議。

    “有喵喵的政策,和先前的武器威赫壓著。我想,應該和雷所說的情況類似:他們白天是不敢亂來的,問題在於夜晚。而且,在攻打紫岩峰的時候,也死了很多人;為什麽我沒看見有獸人咽口水,和露出異樣的眼神?”

    緹雅嚐試著剖析問題,提出疑惑點;而不是像石匠那樣,又急於下結論。

    “這就關係到生物學的問題了,獸人作戰勇猛,可不是光憑借龐大的體型和所謂的欲望。在於他們的身體很容易鍛煉出肌肉,骨骼密度也遠高於人類,腎上腺素的分泌量大,痛感小;而且,嗅覺和野獸一樣的靈敏。

    問題就出在這個嗅覺靈敏。人類的骸骨我們聞不出來什麽味道;獸人卻能像用舌頭在上麵舔一樣,感覺到上麵人肉的香味;長時間聞著這種味道,完全就是一種不可抗拒的誘惑。”

    李明蹲下身,從地麵上拾起了一塊人類的遺骨,放在自己鼻子邊嗅了嗅;接著裝進自己白大褂的衣兜,站起身來,告訴同伴。

    “那您已經有解決問題的方法了嗎?”緹雅看出人類學者已經心裏有數。

    “其實解決問題的辦法很簡單。在紫岩峰,獸人之所以,不去吃那些半機械怪人的肉。是因為那些怪人的軀體一半是機械,裏麵塗了機油;對於獸人而言,味道難聞刺鼻的很,那裏還想去啃。

    這塊人類的骨頭卻是被烤熟過了的,上麵還殘存著細小的肉筋。殿下可以聞聞。”李明從白大褂的衣兜內,分別取出了一塊煉金法師的古銅拇指,和剛才那塊人類的遺骨;分別用自己的鼻子嗅了嗅,隨後遞向了緹雅,解釋。

    “李明先生!我還是算了!”緹雅見狀,萬分緊張的往身後一退;極力躲避開了,李明遞來的惡心恐怖東西。

    “對不起。失禮了。本人有時候一開始研究,就忘記了周圍的環境。所以呢,要想獸人不這樣,並保證我們的安全。1、先派人去,把沿途的人類遺骨都埋了,大軍再跟進。

    2、每個人類身上,每天都噴點我特製的驅蚊水;有這種異味混合在裏麵,獸人的鼻子自然無法認定我們的身體,是一大塊新鮮的人肉;並且,在這種荒山野地裏行軍、露營還具備驅蚊的效果。”

    李明收回煉金法師的拇指和人類的遺骨,又從衣兜內又掏出了一小瓶——風油精瓶般大小的瓦罐瓶,裝著綠色風油精般的驅蚊水,展示了出來。

    “看來又要那隻貓幫忙,大量製作了。”雷德修斯見狀,心領神會的附和。

    “喵。痞子,不,本公主的千夫長。本公主今天,怎麽看見你就覺得好餓。”見雷德修斯靠近,不斷垂涎、流著口水的喵;也不禁一抹自己的嘴角,感覺不可思議的問對方。

    她絕無可能承認自己這麽牛掰的人,會受到地上人類遺骨燒烤味誘惑;因而,對自己嗅覺的這種反應,感到完全無法理解。

    “我就是受李明先生所托,來解決這件事情的。”雷德修斯輕佻的閉上了一隻眼睛,扭開驅蚊水蓋;摟起袖子,把驅蚊水往自己右前臂上一塗;然後,把這支手臂直接伸到了喵的鼻子前。

    “還餓不餓?”大劍士輕佻的繼續閉攏著一隻眼睛,直接問喵。

    “喵。竟然一點也不餓了。真奇怪!”喵一聞驅蚊水的怪味,就不覺得附近的骨頭香了。

    “這是李明先生特別調製的耐饑香水,還可以祛除蚊蟲的叮咬。建議殿下派人去,幫他大量的調製,以備我全軍使用。還有,這一路上滿地的腐臭屍骨,極有可能誘使瘟疫爆發,李明也建議趕快埋了。

    我麾下的一千人願意負擔起這項任務,清除附近和前方道路邊的骸骨,然後我軍再繼續前進。”雷德修斯趁熱打鐵的稟報。

    “喵。準了。這兩件事情就全權交給你去辦。”喵非常爽快的答應了這兩項要求。於是,李明和大量幫忙的獸人士兵就地取材,用采集到的藥草連夜調製出了大量驅蚊水;五萬大軍裏每個獸人和人類都分發了一瓦罐小瓶。

    瓦罐小瓶由李明就地取材,以泥土為材料,用煉金術成批的製造。所有的人類和獸人身上都塗抹了驅蚊水,氣味不分彼此後。獸人用鼻子聞去,潛意識自然就認為,附近都是,不是食物的自己人了;再也沒有流口水,和目光異樣的情況發生了。

    雷德修斯也指揮石匠那一千多部下,清理掩埋了一路上附近和前方道路邊的骸骨;使獸人們再也聞不到烤人肉的香味,不會再變得無緣無故的饑腸轆轆。

    沒多久這隻蠻疆的大軍,便來到了巴伐利亞自治領首都——巴伐利亞城堡外,近郊。放眼望去,巴伐利亞城堡是一座由漆黑花崗岩堆砌而成,仿克萊茵(新天鵝城堡)風格的建築。

    上層聳立著圓錐形的兩座塔樓,下層卻擁有極高的城牆,顯得頗為不倫不類。仿克萊茵(新天鵝城堡)風格,是崇拜克洛旺斯的表現,城牆極高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