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以書本說服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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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軒端起酒杯,很有風度地細細品之,白夜就是直接牛飲。
在他的思維邏輯中,真沒有“品”這個字,像什麽品酒,什麽品樂等,都是一坨****。
酒是由發酵工藝而成,由於成分不同造成了人體感受不一,喝了就是喝了,好喝就是好喝,有個狗屁好品的。
至於什麽高大上的交響樂、音樂會,大提琴、小提琴、鋼琴啊,把現在的他放到現代去,絕對是頂尖的音樂家,用手指彈鍵盤,用手拉琴,不過是振動產生聲音,有什麽真的附加價值?
不過是人自欺欺人,非得說那是藝術,寄予了感情,裝成很高大上,忽悠百姓民眾,“你看,我們是上流社會的人,我們聽的是你們聽不懂的哦,一張門票就要成千上萬呢!”
當然,這隻是白夜個人想法,其實音樂主要是旋律在大腦皮層形成刺激,使人聯想到自己的場景,主要是受眾在人,而人是一種感性與理性並存的動物。
魯妙子目瞪口呆,石之軒發愣,看這家夥一杯接一杯將魯妙子拿出的六果液喝了個幹淨,臨喝完時,他目光灼灼盯著魯妙子,來了句,“味道不錯,還有沒有?”
魯妙子一臉肉痛,心裏生出一種很想打白夜一頓的感覺,但他終究是一個博學有風範的高人,默默將白夜拉入了不受歡迎的小黑名單上。
“魯老頭,我看你快死了吧?”
白夜猛地一句話出口,石之軒口中的六果液差點噴了出來,他麵色抽動,想笑又不笑。
魯妙子一愣,他不生氣,坐下來微笑道:“是的,小兄弟是如何知老夫快死了?”
他神色平靜,臉色淡然,對生死置之度外,這份心境無愧大唐世界的全才之名。
白夜正色道:“因為我是來邀請你加入我的團隊勢力的,為了治好你的傷,我自己來了。”
魯妙子打量了白夜幾許,眼色古怪,他看白夜不像說謊,問道:“小兄弟知道老夫受的傷?能救我?”
白夜自信道:“當然,天下間能救你的人不多,能徹底根除,使你恢複的,更隻有我一人。”
魯妙子猶有不信,他三十年沒找到辦法對付天魔真氣,這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能夠?
石之軒這時道:“你最好相信他,他的武功冠絕當世。”
魯妙子撇頭看了眼石之軒,石之軒一臉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他能確定,這人是真的石之軒,才情絕高,自負驕傲,連三大宗師,他都不會認為能冠絕天下,麵前這藍衣青年竟當得他如此肯定?
石之軒又道:“我敗在了他的手上,生死之戰,我絕對撐不過他三招。不知是哪位高人,教出這麽個絕代人物?”
魯妙子一驚,望向白夜的目光越發地怪了。
白夜眼睛一翻,“這都什麽邏輯,我厲害跟師傅高不高明有什麽關係?我以百年光陰,無數人的智慧鑄就一條道路,打不過你們才見鬼了?”
白夜沒有解釋,卻道:“魯老頭,我個人觀點,如你這樣的人物,莫名其妙就死了,實在可惜。你生於這個時代,是頂尖的一批人才,然受限於時代,你的智慧才華不能盡情施展。”
魯妙子沉思,石之軒亦在品讀白夜的話,受限於時代,不是他第一次聽到白夜這麽說。
白夜從懷中摸出一張地圖,是他憑借那過目不忘的記憶畫出的世界地圖,他往桌上一展開,立刻吸引了魯妙子和石之軒眼光。
“這是地圖?怎麽這麽多地方?突厥、高句麗、大隋,為何大隋隻有這般大?”
石之軒他曾入朝為官,化身裴矩,有分裂突厥之功,對周邊各國地理形勢,自然了解不少。
魯妙子,天下全才,這個時代的百科全書,當然也知曉甚多。
古人有一個奇怪的觀念,總以為自己是天/朝上國,位於世界中央,領先全世界,這種心思意識一直傳承,到了現代,亦有人沉迷曾經輝煌,不肯承認現在的落後。
“世界就是這麽大!這才是真實的世界。魯老頭,你不是被人稱為天下全才嗎?我問你幾個問題!”
白夜打算利用信息不對稱,欺負下魯妙子,引起魯妙子興趣。
魯妙子研究著那張世界地圖,不停地咋舌。
他隨意到:“小兄弟請問!”
白夜整理了下思維,伸出三根手指,開口道:“我隻問三個問題。你可知果實成熟,為何會落到地上?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魯妙子努力一思,沒有答案,他坦然搖頭道:“老夫不知!”
白夜又笑道:“你們不僅是不知,怕是早覺得這是天經地義,亙古存在之理吧?”
魯妙子默然,石之軒亦是沉默。
白夜起身,窗外月色正濃,他回頭道:“邪王聽到過我給青璿說的那番話吧?人的財富在於智慧,智慧在於去探索,去發現。就像天空這輪明月,存在千萬年,沒有一個人想過要去登上它,那些文人騷客隻會幻想那上麵有什麽什麽,卻不肯付諸於行動。”
“你們都是這個時代的天驕英才,你們的目光局限於此,總是認為花草樹木生長凋零,春夏秋冬四季輪回是天地至理,難道就無人去探求這至理究竟是什麽嗎?”
魯妙子和石之軒沉思,都是當世高人,不存在誰忽悠誰。
白夜望著天空道:“人們總以自然幻想著神魔,神魔呼風喚雨,翻江倒海,飛天遁地,無所不能。神魔有的能力,為什人就不能掌控呢?你看,你們眼中的天地至理就存在一花一木,一草一葉之中,從人類發展開始就存在,為何不去探求,為何不去尋找?”
魯妙子有一點震動,他在想象人如神魔,呼風喚雨的場景。
白夜轉過身來,笑道:“所以我說了邪王你即便一統魔門,擊敗正道,一樣會敗於我手。科技是追求天地至理的一種方式,武學一樣,道不同卻終殊途同歸。”
石之軒眉宇跳動,魯妙子驚道:“科技難道就是你探索這天地至理的道路?”
白夜笑著點了點頭,隨手從懷裏摸出一本他最近寫好的小學《自然》,扔給了魯妙子。
魯妙子急忙接過翻閱,他細細讀著書中的點點滴滴,津津有味,一時忘了有兩人在此。
白夜見石之軒坐在那裏,嘴角微微一勾,又扔出一本小冊子,上麵不是其它,是上一世神雕世界的一些政策綱要。
這政策綱要無甚特別,隻是提到了白夜的想法,有教無類,天下百姓皆可學武識字,眾多門派可共存。
魔門每代人最期望的事情是什麽?
那一定是陽光活於天下,因為沒有人天生喜歡活在陰暗裏,看著別人瀟灑地活著。
白夜在給他們機會,如果魔門不肯接受,他便會將這千年宗門,追殺至死。
魯妙子和石之軒均看著白夜所給的書籍,他感覺自己有向著鳴人發展的趨勢,靠嘴遁說死別人。
這幾天,商秀珣看到了怪異一幕,石之軒老是和白夜悶在屋裏不出,時而聽到他們爭執辯論的聲音,石青璿捧著一本古怪的書,認真看個不停,偶爾做些奇怪的事,有不懂的地方,還會跑去問那個無禮怪怪的小子。
商秀珣太好奇了,這一****忍不住疑問,用手肘捅了捅正坐在一條溪水旁,赤著白淨小腳的石青璿,問道:“青璿,你在看什麽書呢?難道是那些……?”
她睜大眼睛,其意不言而喻,石青璿將書本合上,一副文學少女的樣子嗔道:“不是,這是白夜給我的一本有趣的書,裏麵講的都很有意思,像為什麽會下雨,為什麽會打雷,馬是站著睡,魚的記憶隻有幾息之內的。反正很有趣,你要不要一起看?”
她將書往商秀珣麵前一揮,上麵赫然是兩個這時代的文字《自然》,商秀珣和她湊在一起看書,如閨中密友一般。
她們很小的時候便認識,現在更情同姐妹,互相赤著腳,任溪水淌流過兩對無暇的玉足。
要這時有人在溪畔望見,必見石青璿露出了本來麵貌,兩個傾城絕色的女子坐在溪邊讀書。
白夜和石之軒在屋內辯論的不是什麽科技武學,而是關於治國。
石之軒當年當過官,行過政,他的理想,白夜又明白,因此白夜對症下藥,給了他上一世的憲法和行政軍事綱要。
他一看合不攏手,遇到不懂處,會和白夜辯論爭執,不過總是他落在下風,被白夜說服,畢竟這是神雕世界積累下來的知識。
他越看越通順,想看的越多,他憑借自己想象,在推演白夜上一世是如何發展構築,最後建立起那個輝煌的國度。
花了整整一周,仗著武功高,石之軒不眠不休,硬是推演了出來,白夜看過他的推演,雖然石之軒不認為這是真的,但白夜知道,小錯誤是有,大體幾乎一致,他不得不歎服石之軒果真當世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