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飛馬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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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皆是好修養之輩,石之軒現人格分裂治愈,溫文爾雅,卓爾不凡,極負風采魅力,自不會與這小卒般的人物見識。

    況且,這中年是按職守問話,語氣稍大,實並無惡意。

    石青璿不說話,石之軒也不動,白夜無法,自己驅馬向前,仰頭望著城上,笑道:“容我介紹一下,左邊這位是邪王,不知道你聽過沒聽過這個名頭?”

    那中年一聽,神色突變,渾身一個哆嗦,臉色質疑,卻不敢駁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真是傳說中那個邪王啊?

    中年沒等白夜繼續介紹,慌忙跑下城牆,這樣的事已不屬他管,他需要更上麵的高層才能處理。

    “這……,哦!”

    白夜正準備介紹介紹石青璿,這家夥卻如一隻兔子樣逃得飛快,他隻得回頭古怪地看了看石之軒,又搖搖頭,這家夥果然名聲在外,稍有點見識的人物,都怕遇到他。

    飛馬牧場中,商秀珣正在和一眾牧場執事高層談話,商議牧場的未來走向,畢竟這世道越發混亂,黑暗之中,誰能執九鼎神器?

    這時,一個守城的將領跑來進來,神色慌張,似有急報。

    商秀珣和一眾高層納悶,難道是有敵人來襲?可飛馬牧場易守難攻,有魯妙子這機關大師設計,整座城防禦力十分之高。

    這將領是和白夜對話的中年,他一跑進來,氣息不勻,微微舒緩了下後,對商秀珣恭敬道:“場主,外麵來了三個人,兩男一女,其中一人可能是聞名天下的邪王。”

    商秀珣秀美的眼睛一睜,好看的眉毛蹙起,她安撫下這中年將領,叫他好生將事情詳細一一稟報清楚。

    待得中年將領說完,一眾執事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皺眉凝思,盡管心存懷疑,但亦是不敢馬虎輕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邪王來了?他不是練功出了問題,瘋了嗎?怎會出現在這裏?”

    一個身材魁梧,頭發禿頂的漢子出聲問道,他的問也是眾人心頭猶疑之因。

    “管他是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一獨目壯漢郎然出聲,他似有了主意,引得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於他。

    商秀珣雖是女兒身,不輸男子,坐在主位,目光明銳,直接道:“柳執事但言無妨!”

    獨目大漢柳宗道略作沉思後道:“我們現在要做兩件事,其一,無論他是不是邪王,我們必須去看看。如果他是假的,立馬斬殺以儆效尤。”

    他語氣霸烈,眾人點頭,他們均非是心慈手軟之輩,有人敢冒充邪王前來飛馬牧場,也得掂量掂量。

    “其二,如若他是,我們要開城門迎接,以圖對策。邪王武功之高,大家都心裏有數,這城能擋住千軍萬馬,絕擋不住一個宗師入侵。”

    柳宗道一掃眾人,僅剩獨目,亦有一種豪氣風采。

    “我的建議是我們一起去迎接,見機行事!”

    商秀珣一思,點了點頭,一指那中年武將道:“好,你立馬前去大開城門,我等一起去看這邪王是何等的風采。”

    中年武將“諾!”了一聲,退出議事大廳,商秀珣等人隨後,數十飛馬牧場高層往城門而去。

    白夜很無聊,騎在馬上扯扯馬耳朵,數數馬耳上的毛,反正無所事事,不如研究下馬的結構。

    上一世,他教了一群猴子武學,後來一幫喪心病狂的研究者,連什麽熊啊,老虎啊,馬啊,統統實驗過武學,可惜成功得不多,僅有很少動物學會了運轉真氣,擁有內力。

    三人並未等多長時間,大約一炷香的功夫,飛馬牧場的城門大開,從城內奔出幾十騎,眨眼近到白夜三人麵前。

    為首一人是女子,英姿颯爽,身材高挑,皮膚呈古銅之色,嬌嫩細膩,展示著她是一位喜運動健康的美女。

    青絲如瀑,素麵之顏不下於石青璿之美,又比石青璿自然清新氣質不同,帶一種狂野陽光之性。

    然而,白夜一偏頭,他發現奇妙的一點,武功越高的美女,身體的瑕疵越少,比如寄生蟲,比如洗不淨的髒東西。

    但不是說,這絕色美女就沒有寄生蟲和髒東西,而是很少很少,在白夜靈覺之下,無所遁形,他不得不再次關閉靈覺。

    他現在就是個加強版的版蜘蛛俠,視力高,嗅覺靈敏,在塵世行走時,好似《格列佛遊記》中的格列佛在小人國和大人國了解到的現象。

    在小人國時,小人們能看到格列佛身上的瑕疵,聞到他身體的臭味,不是很喜歡接近他。

    在大人國時,他又如小人一般,看到了那些大人國美女身上諸多的瑕疵和缺點,他也不喜歡大人。

    生命互相欣賞之美,是處在同一水平,具有相似價值觀念時,才會產生美感。

    否則,人為何不以一頭豬美?豬不以一個人美?

    石青璿注意到白夜這個動作,她不由一笑,她知曉這個家夥估計又想到了什麽。

    商秀珣來到近前,她的目光沒先看白夜和石之軒,而瞧著那紗巾遮麵的女子,她感覺似曾相識,曾經見過。

    腦中靈光一閃,她驚呼喜悅道:“你是青璿?”

    石青璿上前,俏皮笑道:“是我啊,秀珣,好久不見。”

    商秀珣臉露喜色,她一轉頭,看見了石之軒,她臉色刷地一正,執後輩之禮,神色恭敬道:“晚輩商秀珣見過石前輩!”

    石之軒含笑,很溫雅打量了一番商秀珣,輕手虛扶,笑道:“你娘親在世時,我亦見過,你不輸於你娘。魯妙子有個好女兒!”

    商秀珣麵色一滯,她不喜有人提起那個名字,可這人是上一輩人物,算來她是晚輩,臉上不喜一閃即逝。

    石之軒何等精明人物,一眼看出商秀珣的不喜,也不再提魯妙子之事,隻是多言了幾句商青雅,頓時商秀珣心中不快一掃。

    白夜被人無視了,他望望天空,看看草地,沒人理他,跟著一幫人進了飛馬牧場之中。

    眨眼到了晚上,飛馬牧場的賓客大廳內,幾桌豐盛的宴席張羅,石之軒、石青璿、白夜、商秀珣,及一眾牧場高層落座。

    商秀珣好美食,她迎接石之軒和石青璿的宴席又豈會簡單?各式各樣的食物被搬上了桌,每一道菜上,她會給石青璿仔細介紹這道菜是用何種材料,用什麽火候刀工。

    石之軒人稱邪王,然才情超俗,不發瘋時,絕對是男人榜樣,女人偶像的人物,宴席上的氣氛竟十分和諧。

    在宴席上,白夜這廝就沒有禮節,臉厚得不要的不要的,在桌上大快朵頤,哪樣好吃就吃個幹淨,夾不到的食物,直接跑過去夾。

    甚至,某人動筷子,眼看要夾住了一顆獅子頭,這貨二話不說,下手麻溜,一筷子夾了過去,讓那人幹瞪眼,看看石青璿,又看看白夜。

    白夜在眾人心中不受重視,他們隻知這人叫白夜,可能是邪王弟子,也可能隻是個普通隨從。

    石之軒和石青璿也沒特意介紹他,白夜自己也就報了個名字。

    石青璿吃飯自然不是紗巾遮麵,不過戴著那個精致的假鼻,本無暇美麗的容顏,於一點就毀了整體的美感。

    一些牧場高層本想看這名動全國的奇女子是何等傾城之貌,不由大失所望,覺得人不如聞名。

    商秀珣仔細瞧了幾眼這逼真的假鼻子,美眸中閃爍精光。

    吃飽喝足的白夜在石之軒耳畔低語了幾句,石之軒目光閃動,皺眉看了自家女兒幾眼,輕輕點了點頭。

    宴席終是散了,商秀珣留石青璿說了一會兒悄悄話,談些姐妹間的小心事,便回了商秀珣安排的臥室。

    等她到了臥室,老遠聞到一股飯菜香味,她見屋中桌上一個托盤盛著熱氣騰騰的飯菜。

    她美麗的眼中露出複雜之色,猜到這是何人為她準備,她輕輕一歎,坐下來小口小口把食物慢慢吃盡。

    飛馬牧場後山,平時無甚人來往之處,今夜卻不請自來兩位客人。

    白夜和石之軒一起出現在這裏,白夜是專門來見魯妙子的,石之軒是聽白夜說魯妙子蹲在這裏等死,特地過來一觀。

    兩人功力不俗,輕易避過飛馬牧場夜裏守衛,找到了那臨崖邊上的兩層小樓。

    周邊的景色自不必細說,魯妙子近乎一代全才,對山水格局布置,當有一份精妙於世。

    兩層小樓燈火未熄,白夜和石之軒一個縱身,就到了樓前。

    “好精妙的功夫,不想今生有幸,還能外見邪王風采,兩位請上。”

    白夜一笑,和石之軒走進屋內,拾級而上二樓,卻見一峨冠博帶,身穿寬大的長袍的老人含笑而望。

    來的是石之軒和白夜,魯妙子當然不是背對他們,而是正對,隨手一個請的動作,他道:“請邪王和這位小兄弟品嚐老夫的六果液。”

    (本章是兩個多月前寫的,今日又檢查讀了一遍,感覺並不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