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去廁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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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眼眸一閃。
以為她的辯論有多麽高超,以為她的偏術有多麽驚人,以為她的性子有多麽陰沉…
上麵一根根細細的紋路和一圈圈指紋,徹徹底底出現在他眼底,還有清晰的被嵌入卡住的幾條明顯的紅印,一絲淡淡的血跡,若有若無的泛著亮色。
還真是不開腔不出氣的,再也不想敬佩他,難道他有打不開櫃子的魔力不成!
周圍的視線一點點變亮——
“汪,汪汪”“汪汪,汪…”
外麵的女子忽然一嚇,手筋斷開一般一甩,“嗙嗙嗙”櫃門發出輕輕的響。
整個背部連同脖頸一僵,仿佛被人扼住了喉腕,驚愕失色,往後一跳倒退數步。
銘晰摸出一個玉瓶,宛若在他房間一般無二,闕憶染趕緊點了點頭,不用了不用了。
直接放她手上,一副其自作多情的樣子,百忙之中還要嘲笑一記。
迅速,還好不重,她得令的收回自己的包包。
才漸漸回神,“我的天哪,嚇死我了。”
“我剛才是聽見的狗嗎?”緩慢找回自己的聲音,幾個女子站在一起。
“汪汪,汪汪…”聲音又從裏麵傳來。
銘晰清淺的眼眸看著她,放電一般,上薄下厚的唇色微抿著,薄情而跌宕起伏。
“印象還真是不錯。”銘晰道。
當然的樣子,“可不像你兩耳不聞窗外事。”
“噢對了,夭群主不是帶了隻小白狗嗎?”外麵已經響起。
她的聲音,既不是惡狗也不是奶狗,是剛好那一隻大小粗細的聲樂。
即便知道,也模仿不來吧。
“那算了算了,我們還是走吧。”南宮輕音看向那個櫃子,有點毛毛的,“等夭郡主自己再來吧,說不定到時小白狗也出來了。”
銘晰不知是帶著佩服,還是直勾勾的,可能,因為高顏值帶來了好處,卻是在撩人。
足以把妹子們撩的滿世界飛桃花了,為什麽要讓她一個人來麵對。
外麵安靜了,裏麵卻更安靜…
“去廁所吧。”闕憶染建議道。
扶夢樓的茅房,跟臥室一般舒適精美。
兩顆瞳仁像錐子,銳刺刺的。
直接無視她,向下一間行去。
“不會是躲起來了吧?聽說…她和白黛不幹淨…”
“白黛都不敢來赴宴,弦公子對她也是冷冷的,我倒覺得有幾分道理。”
“啊想想真是惡心,居然真的有這樣的人。”
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幾個房間偵查過去,速度之快。
“你那個視頻引起的反應很不好。”
平民們覺得公平,他朝者不滿,還有其接二連三的事故,前所未有的頭大,導火索一般,可能被策劃利用。
“都不是我的關係撒,反正我沒整那個視頻我看不到。”
“廁所可能是我們的出路。”染再一次呼喚。
精致又冷靜的臉,銘晰又用一種之前看過不善良、恨鐵不成鋼、走上歪門邪道的,高高仙人睨了她一眼。
沒有人敢在晰郡王麵前,提汙穢渾濁之物事,更遑論廁所,還是兩次。
沒炸毛,是因為他修養好。
可女人,究竟誰了解得多一點。
趁著他們隱匿的技術越來越順。
“你說為什麽他朝有些人,總是喜歡把窮絝褪到腳踝?”
“其實把窮絝全脫了這種行為根本不算啥,有人如廁的時候必須關燈,如果有必要,還得戴上眼罩”
柔眉下那雙黑葡萄似的,三眨兩轉悠。袒露上廁所的怪僻,還試探性地層層遞進,不敢全盤托出。
感到銘晰氣息一冷。情竇初開的年紀,麵相很“正”,也許與王侯出身有關,他看起來很天真,有一種單純的幹淨,沒太多社會上的雜念。
好像是有些褻瀆。
“我無論如何都適應不了充斥著整個世界的人們無聊的正常性,又不得不同他們打交道”
“尤其是在上廁所沒紙的時候,隻有這一種情況可以讓我主動和陌生人交流”
甚至都覺得自己的火焰退了三分,取而代之是另一種興奮,太好了,任由想象兀自飛翔!
纖白手套折射出他冷硬的下頷,森森寒意,如冰封的山澗,潛藏著風聲雷動。
沒有情緒的長相,好處是仙到沒朋友,壞處是沒有感染力。
“他從廁所下麵的縫隙中給我傳來了一遝紙巾,在我心裏就像這整個世界給我遞來了橄欖枝,讓我看到了希望”
無邊的寒涼,眉骨深邃,看不清他的神情,衣袖間的圖紋獵獵飄蕩。
“廁所是我冥想的首選之地,我的注意力從未如此集中過,如果考場都設置在廁所,考生平均成績至少提升十個百分點”
優勢的五官比例,一點點淺薄無痕,毫無瑕疵。
“學院閣樓總少不了那種一邊解*一邊和男朋友打情罵俏的女學子”
周圍飛掠而過,修長的身形,側臉主攻,或許因為鼻子太好看了,和眉骨的配合真是仙氣飄飄。
仿佛心魂都一抖,新一輪火燒又來了。
“我聽著她崩了一個夾著*的屁之後,她竟然能輕聲細語的對著留言器說夫君我好想你”
桌案上出現一把琴。
此琴為伏羲式,桐木為麵,杉木為底,深栗殼色大漆,部分以朱紅色漆修補,鹿角灰胎,底和兩側灰胎下鋪有葛布,通身發小蛇腹斷,蚌形徽。
一看便非凡品。
他的指尖在琴弦之上,若即若離。唇欲掀,桐麵琉璃,映出像是自帶逆光,可以清晰分辨自己的弧度。
不容易傳達情緒,都是第一人稱的“撩”。
生氣的時候,也讓人目瞪口呆。
直想到,白衣魅者,聽風撫琴,衣袂飄飄,傾城一笑,這魅惑香氣。
若是他來,魅術的技藝也不在己下。
“透過門縫看到女孩兒翻花繩似的把窮絝撐在腳踝之間,你根本不會去聯想她解不出*的表情”快編不下去了。
混雜著“精致”和“剛硬”,又美又仙,堪稱絕色。
他坐下,闕憶染縮了縮脖子,感覺要掉下去。
然而看起來,懷中的闕憶染卻又穩穩地倚著。
“你的腦袋究竟想著什麽?”
他的聲音很近,近到她看不到他的樣子,在耳邊低低響起,暗啞得如撫壓的稻草。
把不該想的都想啦。
銘晰的手指落下——
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闕憶染的手指抵在琴弦的另一麵——
琴弦穩而無聲,悄然回到原地,錯落有致的指間,靜謐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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