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捱過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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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來古怪,倒也奇趣。玉見到銘晰步出屋子,在窗下桌案,一片清爽上小心翼翼,將一張張紙鋪開,一米陽光灑進。

    他看著上麵的畫麵,微風輕輕吹動,這畫的,不知幹了之後是什麽?

    手邊,是匆亂下收下的畫冊,一頁頁,倒能看很久。

    …

    靠近了這艘大船,上麵的人物均是大名鼎鼎,景物也毫不遮掩。

    上層內,卷簾後。

    “一支舞蹈,一撫琴,一幅幅畫,一個婢女,這銘朝人,還真是興致…”逅參背著身軀。

    “你確定闕映惋就在那艘船上?”

    她不是寧折不彎,有骨氣得很嗎?不過一夜時間,要你墮入地獄。看看這世道,不是那麽異想天開。

    笑意融融。

    “你們不會是來蹭我們的馬力吧?”地失斂眸。

    靠船,並行前衝,船上的人,不時過渡來。

    …

    “中毒?”拓幹巴巴的嗓音,看著床上的昏迷,卻是一籌莫展。

    銘晰看著她的麵孔,瞳孔探驪得珠般深刻。

    假如時光倒流,我能做什麽…

    這個問題似乎太重,他沒有回答。

    “護法。”

    話落,他的手邊出現一塊藥罐。

    源源不斷地功力點在肩頭,傾注全身。首先把身上的濕氣蒸幹——

    銘殞拓大氣磅礴的威壓,完全將這間屋子籠罩,不得靠近。

    …

    “捱過今晚。”銘晰四字箴言。

    床榻安睡的女子,即便不動聲色,也仙姿佚貌,難以忽視。

    “她怎麽了?”看到銘晰出來的身影,失也看不出神色,終於從寒暄中脫了身,卻進不去。

    “病了。”留下兩字,飄然離去。

    仿佛也很不愉快似的。

    “批——”地失的口型微張,含住一個待放的罵字。

    …

    細線輪廓,邊沿或粗,深淺厚重,陰影光輝,那雙大眼會說話般,破瓜之年,言笑晏晏。

    這是,在哪裏見過…

    一技傍身,別人總想多姿多彩,但技多壓身,多過不得。這裏便有八張,遠遠不如眾人所說,她不是一般的天才。

    想起她說過的“雖然畫得不是巔峰,但婢女知道如何提高下去,日益有空就練,把機會留給那些需要自己證明的人”

    這麽驕傲。

    玉嘴角不覺蕩起一個弧度…

    當然占去她的生活比例,看興致,但絕不浪費時間,永遠不會無聊。小小的戶府,竟然有這麽多事可做。

    翻到最後一張,眼睛一突,差點失控,頎長的身軀微頓,骨節用力——

    看來他得去好好請教一下,隨時都存在“驚喜”。

    “還是你穩得住啊。”地失折身進門,此屋陽光正好,一眼便見到桌麵顯眼的畫紙,伸去。

    阮豐玉側身,不著痕跡地避開,實則收入一張卷入袖口。

    失輕笑,“這又不是什麽真跡,還怕我搶了不成。”

    “所向披靡的武子,怎麽會對這些文縐縐的東西感興趣。”

    “我就感興趣,不行嗎?”他偏去拿來。

    “這是…怎麽眼睛這麽大?”他又看了看,越看越像,“這不就是那夭群主嗎,誰畫的?你?”

    失一副了然,麵露深意,“躲躲藏藏,背著我在幹什麽好事?”手指指點點。

    “你的客人接待完了,這麽閑。”阮豐玉收撿好畫紙,淡道。

    仿佛戳入他的痛楚,“好啊你們,我說當時怎麽一個個溜這麽快,原來就是等著我去招呼呢?”

    裝得是為了一件婢女的事,就是怕麻煩。總不能背道而馳甩袖而去吧,別個可是迎著看清楚了他們的臉才來的啊。

    他的招牌,可是文武雙全、八麵玲瓏。

    “那好現在換你出去了,我來曬太陽。”

    “不需要你曬,出去。”

    地失被抵在門邊,像一尊門神,他也推不出去。

    看著阮豐玉不急不慢坐在玉椅上,沐浴陽光,在他的睫毛上帶著光暈,輕輕浮動,像一位韓範兒花美男。

    失,“小心變成女的。”

    “小心別人說你看上我。”

    地失渾身一個哆嗦電流般上下竄動,骨頭“哢嚓”幾聲,溜遠。

    …

    銘殞拓的身影悄然步出,房門關上。

    “主子,那道箭矢攜帶似光非光的氣息,在水池浸泡下,也已經消散殆盡,除此之外,製造手法極為幹淨。”隨三道。

    “有來自各朝的人。”

    隨三退下。

    “杞朝的人…”

    “八帝朝聯合會的人,怎麽會來…”

    難道,也是為了天宮?

    …

    一艘艘燈火通明的飛船,星羅棋布在仙女城的天空,絲毫不亞於陸地的熱鬧。

    “各位,不管在聖會中,受到質疑、漠然,但我們選擇了這條路,就不會有遺憾,至少我們努力過…”主持人粉瞳開始致辭,夜晚的燈籠打落在她的側臉。

    她的方向,如一輪月光,所有的飛船上都能看到。

    豎立著一道道人影,或坐或站,這些都是目前大陸最優秀的青年才俊。本身就家境優渥,但越是生於世家,越是發憤圖強。

    旁邊五張凳子,其中,寬大的衣袍,功力內斂,俯瞰著四周。

    “那位坐著的是誰啊?”

    “不知道,沒見過。”

    “開啟今夜的‘天空盛宴’,讓我們倒數,十,九,八…”隨著數字,天空一閃一滅,所有的飛船漸漸以一種陣列排布。

    “一 ——”一座座如彩虹般橋梁,連通一艘艘飛船,與抬頭的星辰相爭輝。

    “那是銘朝的阮爾,其才情,可是稱為‘小蒼涯’,涼蒼之後的領仙人物,也是年幼成名。”

    “那是銘朝的銘滄顏,聖會第30屆的第六仙女,第五才女,同時代的傳奇…”

    “原來她就是…好想見一麵啊…”

    模模糊糊,隻能見到一個大概的身形。

    如今約兩千人時,有潛力的,才逐漸引起注意,到底是真美還是硬傷的分水嶺。

    …

    奢靡的屋子,整潔的角落,溫暖的晚霞。

    一人緩緩走進,陰影鋪蓋在前方。

    枕間的人睫毛眨眨。

    “你以為你真能成為佳麗嗎?亦或者,晉入奪仙?”

    “你以為你的曲子滿受好評嗎?仙女閣的人專研究稀奇古怪,她們是看稀奇,看到你這個研究對象,歡喜得不得了,但這天下不容。”

    來到床邊,癡癡地注目著。

    “如果這張臉,換在我的臉上該多好…”她撫摸上闕憶染的臉頰,忽而指尖一縮,仿佛在手中彈開。

    “冰肌玉膚,闕憶染,你福氣太好了。”含著眷戀的雙眼,流連忘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