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 再見亦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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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他未放開的手,並未有任何掙紮。

    他比她漂亮,何來的便宜。

    “不論你是誰,我是趙旻。”

    抬頭看著他,她第一次這麽清楚的,仿佛有一層光泛在臉上,妖豔比花嬌,比酒烈的俊靈麵龐,仿佛一遍遍描摹才能逐漸清晰的人物

    當他的目光落下來,好像一團火灼燒著既燙既濃,凝著的景象隻有一人。

    兩人的視線匯聚在一起,一大一小,一深一淺

    絳色照襯得僖姒暖澤

    好像一開口,便會打破這古老記憶。

    心頭顫動。趙旻,你的出場方式一定要讓我記這麽深刻嗎,似乎並沒有意外的感覺。

    他可能永遠忘不了這一幕了,也不想別人看到。

    一麵紅袍落在身上,瞬間將僖姒腦袋以下全部包裹。

    一圈溫度環繞,趙旻隻剩下一件同色長衫。

    察覺到她怔怔,“想和我一起穿?”

    就要拉著她的外袍,一扯腳踝便已隱隱約約

    她扯住領前之下有一團攥住的浮現,忽然一隻皓腕伸出將被拉住的衣角鬆出。

    大衣之下,從兩側伸出,將頭發高高紮起,一轉便傾束下來,沒有絲線在臉頰,利落中側弧盡露。衣襟已經被凝結

    偏偏是綾子交橫,消失的藕臂。

    並不避諱剛剛她所露出的肢體,封建論之唯有放蕩二字,但他也不避諱取了衣服。

    “我們一起,可以嗎?”

    雖然兩人已經經曆了不短的時間,好像才認識一樣,或許在她的視角,隻有熟悉青睞後,才會正視開始。

    從她的口中說出,很多以前的人可能會覺得在做夢。

    渲染得一方佳人,楚楚玉立。如果忽略掉那許深斑。

    十八的姑娘一枝花,珍蝶已經將她的容顏定在了這年,但有的東西是除不掉的。已經很久沒照過鏡子了。

    當初的主人視美如命,又比修道弱多少呢。珍蝶輕輕一歎。

    察覺到他的猶疑,她沒說話。

    “我要走了。”

    安靜

    本來是一場久久的沉默

    未等延長。“再見亦是朋友。”她笑道,笑容不大,卻有一種燦爛的溫暖。

    這句話是他的父親,在離別時對她說的,他總是這麽對她說,她說你上次就已經講過了,也是這麽講的。

    使看的人也如沐浴在陽光下

    他細細看著這張臉

    還有一句,思酌,“天下焉有不散的宴席。”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是焉喔古韻。

    “來握個手吧。”伸出藕臂,纖細的五指伸著

    她依然笑得格外輕鬆,好像下一秒就要分離。

    心底好像突然有一寸裂縫,不大,但那麽明顯。

    看來是真的,平日她若是這樣的動作,他便扶搖直上,不做半分等閑。

    身體突然被抱住

    他的身形雖然不算多麽高大,她的身形不算太嬌小,身高一米六五,卻兩人高度有一段距離。他曲了身體。氣息盡數湧來,明明是清甜的雪碧味道,卻如一團火焰,感覺到周圍激湧的脈流。

    他似乎本來應該說另一句話,卻轉道,“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這麽貫注,“你說。”

    “以後,其他人麵前你不能穿這麽少。”

    他並不確定她會不會答應,這樣的要求,以她的性子。

    眼中的認真,救命之恩,這有什麽,卻是“剛剛拒絕,就要我答應你?”似乎有些好笑,半分揶揄看著他。

    一瞬,“好。”她輕聲,收斂了笑意。

    好。心中一喜。自然地牽起僖姒的手

    也不知他是怎麽一下辨認到了她手心的位置,她一團紅燈籠站在這,難道他看得清楚嗎。

    每次都有新的菜色,家常菜的美味。

    他似乎有話

    “今天你是壽星,可得多吃點,都是你愛吃的。”卻是同往日笑著道

    “幸好有你,否則我命都沒了。”她直言

    說完緩緩,才拿起碗

    他抬起眼眸,裏麵是那麽亮,比身上的紅袍還要耀眼。

    為什麽總是穿紅,喜歡嗎?

    放下碗,“我的意思是,你做的已經夠多了。”

    你不必有顧慮,她很敏銳的,如果他不說,她卻可以說。

    “如果我在你麵前哭,你覺得如何?”

    看不到他的表情,聲色平靜。

    “活該”,“因此而哭”。她道

    他鬆開,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記住我給你說的,每一個出現在這裏的,都不簡單。”他的聲音飄飄渺渺

    手落到她的嘴角,弧度輕揚能蔓延到心際,輕輕摩挲,直到他放下。

    笑得有多甜,眼中都映著他的,像寶石一樣熠熠生輝,這樣的她,讓人移不開眼恨不得藏起來誰也不能窺探。

    一級一級,他們不知道她每晉升一階的困難,所以要求達到多少階,其實遠勝同階。盡管知道,還是不放心。

    她自然知道,一入閣中,小心為上。

    這頓飯吃得,有史以來的安靜。

    其實就算不吃,修者也不會感覺到餓。吃下一些,也差不多了。

    飛過,周圍的秘修都成了背景。在他們凶神惡煞正變化的動作,兩人未語,趙旻已鬆開。

    一道寒光過去,那人瞪大著雙眼。

    他轉身,顯然一瞬間就能消失在這間屋子。

    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再見,保重,也沒必要,誰不是為了目標削尖了腦袋提升自己,進入更高的層次。

    一切恢複清靜

    或許是她隨時準備著,並沒有多餘感覺。他說的那些話營造的氛圍,也並沒有放在心上,逗趣和開心,就是人追求的簡單。

    這離別甚至潦草,但非常有效,留下的。

    接下來的路不好走,她早做打算也不見得有效。

    此處應該是他還留下了一段時間的封印,如今甚是珍貴。一旦進入戰場,要停下來就幾乎不可能了,她獨自一人,沒有一手遮天的本事。

    修技她有,並且都很強橫,但麵對眾多秘修,各自使用一遍她就已經力竭。人海,陣法和防禦最重要,一個困住敵人一個保護自己。

    周圍溫度降低,飄起雪花,緩緩流轉。降下地麵一層霜,漸漸凝結。

    手中不停畫出符號,行雲流水般

    九轉決後,她對各種奇異符號都有了超常的接受和識別性。

    修技受她修為的影響,再多就不能起到威脅,而陣法卻可以隨著她控製的加深而增強。小白既然在二線陣法中,隻給了她三種,那便相信,這三種是有不錯的潛能,在於她能否開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