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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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那處的毒山,還有黑窪窪的毒流,看者必瘋,聞者必亡,食之無一生還,誰又會來此地呢。
精靈的記載這是遠古時的放逐地,怨靈叢生,始亂終棄,放逐地後改成遠方星空的起始星球,精靈大陸總算祥和下來,精靈們開始變得善良,這裏從此劃為禁地。
毒流原地是無生物的毒山腳下,被數山擠壓著才淌出這麽一股黑流,如五指抓一物、軟流自湧;亦神清氣爽也,那偌大個縫隙很是怪異,長滿了流水而過的黑絲,進入洞內一番天地,才知世上別有洞天。
並不是講洞內的空曠,而是存在於裂縫空間中的世界,這就是傳言中的第十三界限,精靈們又稱神城,這片世界要比精靈學院第三座懸島內的世界大的多,屬於遠古時地球的陸地。
世界中應有盡有,唯獨還是不存在於此。
“吼!”
震耳欲聾。
遠古獸的自責,一頭白澤在山林間跳躍,好像獨自玩鬧,不過更像是逃命,越遠越好,畢竟自從十年前進來兩人後整個世界就不再安寧,噩耗的開始,哪家凶禽猛獸不是自顧逃命,哪家漂亮的小妖精不是變得巨醜無比。
到得一萬丈深淵邊,白澤停下東張西望,隨後忍痛將潔白的毛發染得髒黑,呼哧呼哧哼了一口氣,掘地數丈隻身跳入將自己埋下,世界雖大總也有邊際已無處可逃。
這是神城內僅存的一頭遠古獸白澤,其餘皆是些遠古地球上不知名的凶獸,它擁有通體雪白的毛發,模樣也甚是奇怪,頭有二角通紅,羊角狀、羊胡子,獅子身,那尾巴跑起來像一團火焰一樣,甚是好看。
「找到沒?」
搖頭。
唉聲歎氣。
陽衝抓了抓腦袋,全身變了個樣,長了些許胡子,衣物也退卻了當年的模樣,三寸觀的標誌還略顯耀眼,頭發也更長了,總之,著模樣便知成熟不少,哪有當年在三寸觀後山聖地沐浴時的青澀。
楚風卻越活越年輕,隻是當年穿著的科能世界衣物破爛不堪,好不到哪裏去,二人大同小異,十年來在這個世界裏活得倒也滋潤,憑著不知道哪裏盜來的些許仙氣逍遙法外,幾乎統治這神城世界,就差這一頭白澤。
楚風說,「明明在這消失的氣息,跑的也賊快的。」
「誰逼急了還不得跳牆!」
話落。
二人不約而同笑了。
看向那萬丈深淵,莫不是失足掉了下去?
道識瞬間展開,一無所獲。
陽衝舔了舔嘴唇,忽然看到懸崖邊上的異樣,一塊殘碎巨石聳立,上麵竟然還有人類文明的文字,隻是很古老的筆畫,依稀可認,寫著:白澤帝之墓!
目瞪口呆。
永久性的椎間盤突出。
竟然敢稱帝了。
頓時,聖教劍陣傾巢而出,封鎖住各方位,僅僅是十分之一的道力,夾雜著大多數的道氣,顯得不倫不類,仙氣是多麽的珍貴,由此可見是多麽令人發指的摳唆。
陽衝單手抓去,遮天蔽日般的威力,抓日神通稍顯巔峰時期的模樣,白澤哇哇叫的逃走,畢竟是遠古獸白澤的後代,也不知道在這個世界生活多久,遁逃的本領還是有的。
「為什麽追我!」
白澤口吐人言。
陽衝大罵,「是誰給你的勇氣發言稱帝的!你個**崽子。」
二人邊追邊罵。
楚風罵得最凶,「你這牲畜,罪大惡極,禍害了多少奇珍異獸,糟蹋了多少良家妖精,我等不將你馴服,何顏麵見地球父老,何德修道、何能證道!」罵言是出口成章,陽衝不禁為白澤捏了一把汗,所幸當年沒有與其對罵,否則不知要承受多大的內傷。
話剛落,白澤驟然停下,氣得尾巴冒著青光的火焰,氣勢洶洶,吼叫連連,一言不合就要動粗的樣子,二人頓時駐步麵麵相覷,它這是要作甚?突然就不知道誰給它的勇氣,能與二者相摩擦的力量。
「你再罵一遍!」
它死死地盯著。
「那個……妖精?!」陽衝咽了咽口水。
「哼!」
楚風直指,「牲畜,老子罵一萬遍奈我何!」
「嘖嘖……」
陽衝直搖頭,走向一邊,抱著臂膀,倒是要看看它能翻出何等風姿。
千百年來,白澤何曾受過此奇恥大辱,哪家妖精不是畢恭畢敬,還不得麻利的孝敬、獻身,當時就怒了,一變之前呆萌可愛之模樣,直是獸性大發,血盆大口一張獠牙直頂人心,尾巴一團青色焰火橫掃而去,卻不曾想是將楚風身旁的毒蛇燒死。
連哼數聲,道,「以後叫我白澤帝!」說完,轉身又逃。
楚風楞了楞。
陽衝嘴角邪笑,這次你再逃脫不了。
按理說遠古獸白澤的後代雖不說萬年之久,但也有千年的道行,偏偏就奈何不了二人,究竟是獸性的泯滅,還是人性的大德,諸多的原因,這片世界祥和自在哪裏什麽戾氣,縱是遠古凶獸也得淪喪,沒有遠古人類的教化哪有祖宗們的厲害,要不是二人來到這片世界,恐怕連人類的語言都忘的一幹二淨。
主要還是仙氣所致,它得不到更高的進階,沒有更多的仙氣來曆劫,僅在道獸與仙獸間徘徊,還有低階仙獸、中階仙獸、高階仙獸等等,她望塵莫及,更是年少無知,哪有更多的知識來理解,道者不也是一步步領悟而來。
陽衝二人卻有足夠多的仙氣。
聖教劍陣早暗藏周遭,白澤僅出逃數丈,便被困住,劍陣的氣勢令其極為不安,吼叫了兩聲便平靜下來,突然一口濃血噴湧,倒地不起。
裝死?
好蠢的獸。
悲哀啊,沒人類的教化是如此可怕。
陽衝見劍陣著實驚訝,在地球時,楚風的劍陣不過是百枚聖劍,十年前僅僅是千枚,當下便有萬枚之多,修為提高不止一個檔次,仙氣是如此令人驚訝,可自己也不過是突破了道仙領域到達道台之境,再無一絲突破的反應。
領域無形中砸下,山石沉落,樹木紛飛,天空也變得黑暗,又像是末日在宣告,楚風轉身不視,親身經曆便知承受的需要多少,白澤四腳朝天,舌頭耷拉出嘴外,鋒利的爪子動了動,猛地一個翻身匍匐在地,高聲呼喊,「我認輸,我認輸,隨便你們怎麽弄本帝,隻求莫把我交由那些妖精處置。」
「為時已晚!」
陽衝加快了速度。
白澤望了望天空,山羊胡子驚的筆直,如受驚的狗兒嘰嘰叫,「大爺,我叫你們大爺了還不成,再不住手本帝要自殺啦……嗷嗷……你瞧這爪子多鋒利,一爪下去非死即亡!」
二人差點氣暈當場。
滿滿的既視感,似曾見過。
對了,那低等龍段友也曾是這德性,難道隻要是獸就這般潑皮無賴、無知,楚風怔了怔,饒有興致的看向陽衝。
「著我作甚!」
陽衝伸了伸脖子,內心裏其實頗有些不好意思,在道界的他其實也不好開口提往事,隻道是年少輕狂,不提當年。
道識傳音。
陽衝,住手吧,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留下來還要謀劃大事。
咳嗽。
「饒你可以,滴血認主。」
白澤如獲至寶,二話不說當著腹部一爪子下去,一滴濃稠的精血飛出去,陽衝說,「我已有骨寵,如此不入流類我可不要。」說完一掌擊去,白澤敢怒不敢言,楚風不得已接下百味雜陳看了他一眼,精血幻入道識中輕鬆煉化,頓覺一股外來強大力量被自己所控,白澤抖了抖身子裝作心有靈犀的樣子,心裏嗷嗷直笑,不經意間看到陽衝邪性的笑容,目光呆滯了下。
「還有呢?」
「還有什麽,滴血認主不就是如此。」白澤老神在在。
陽衝背手騰空,平靜道,「誰知那是何物之血,開始吧,讓我見證你取自身一縷獸魂。」
白澤頓時又是一頓嗷嗷叫,「天理何在,人性何在,那麽血花花的獸血你竟視而不見,以天為鑒、以地為證,我……」廢話一堆,腦子裏在匆忙尋找著剛剛扔出的滴血是哪名妖精的。
楚風一臉恐慌,如何,不知道是誰的血,我教化了什麽?蛤蟆獸的還是蛇精獸的,頓時哇哇叫,「到底怎麽回事,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是不是中毒了。」
「莫要慌,莫要慌。」
陽衝說,「還有挽救的餘地,先暴打它一頓。」
像這種遠古獸,又在這片世界稱帝多年,肚子裏沒點貨是不可能的,像人類一樣教化別的低等獸類,同樣是滴血認主的方式,同樣可以將自己的寵物轉交他人,陽衝認為那是一滴假血,在三寸觀時清祖曾教識過,滴血認主的精血是獸類的精華所在,應伴隨耀眼之光,血內有血魂的影子,光滴血不認魂是毫無效果的,甚至還有可能反噬。
二者之後者,陽衝可沒著見。
楚風哇哇叫的提劍暴擊而去,千鈞一發之際,白澤扔出一道獸魂,根據已煉化道識中的滴血指引,獸魂自主的進入他的道識中,瞬間與精血融合,輕鬆的煉化,從未有過這樣經曆的楚風哪隻是要多麽艱辛,往大的說道界還煉化獸類的任務稀少之際,無獸可煉。
白澤說,「我已經被你馴服,你可以叫我做任何事。」嗷嗷嬉笑,像是在極力討好自己的主人,陽衝一臉玩味,「楚瘋子,令其當麵拉泡屎。」
驚了。
「這、這個不太好吧,有辱道風。」楚風一臉為難。
「對對……」
白澤連連點頭,內心有屎以來第一次不想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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