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上古仙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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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風白了一眼,「這樣,拉泡屎再吃掉,你看如何?」
陽衝:「……」
白澤當場口吐白沫。
良久。
臭氣熏天。
場麵不忍直視,一度慘絕人寰。
到底吃沒吃?
陽衝一瞪眼,隻手抓去,硬生生提出一縷白澤本尊獸魂,問,「剛才的是何物?」
「水、水麒麟。」
楚風最終煉化白澤獸魂,一來二去等同有了兩頭妖寵,顏麵倍感提升,讓陽衝羨慕不已,隻是沒有讓自己值得出手的獵物,隻有高階仙獸才入得法眼,畢竟他的起點一開始就很高,身世至今還是未知謎,誰知他曾在仙界是怎樣的存在,就連道女對其也手下留情。
懸崖瀑布間,花果成群,鳥語花香,簡單的棚屋有模有樣,寫著:人類仙府
是道法神通令樹木本源變化而來。
“嘶”
遠方傳來嘶的吼叫。
刺耳。
楚風將水麒麟召喚而來,既來之則安之。
隻見它淩空奔來,帶起雲霧繚繞,早在地球時就聞言水麒麟是祥瑞之物,品性仁慈,那是那是送子之獸,並不能與妖獸相同並論。
陽衝格外的有興致。
看著。
那分明是麋身,牛尾,馬蹄,魚鱗皮,四蹄血紅,身子是翡翠綠,尾巴好像團繞著透白的水源,嘴眼似龍麵,須子數根為藍色,那單角足有三尺餘高,角端有黃肉,總之五彩斑斕,頗為壯觀,當真有太平吉祥氣勢呈現,整個身體更是高達五丈有餘。
隻是可惜未能言語。
二人搖頭不已。
畢竟比白澤低了一個檔次,修為數百年而已,相比成年者還是一幼崽罷了。
「聽說它喜好吞噬魔性的妖物,試試?」陽衝說。
楚風下令。
水潭中的水麒麟立即騰空,雙目似有一道無形的光線,火眼金睛般尋得水中一妖物,吞噬前那妖物從至深的水潭中一躍而出,那是一條蝰蛇精,光從黝黑的眼睛裏就能看出極大的妖性、魔性,吃人不吐骨頭的種,水麒麟根本沒給他絲毫想法的時間,瞬間吞噬掉,灰飛煙滅。
陽衝目瞪口呆,楚風亦是如此,另者驚訝多於它的實力,萬萬沒想到居住了數年之地竟還有如此之妖物,後怕不已,稍後便是慶幸之,恐怕這片世界是地球遠古大陸唯一的見證,當中的奇珍異獸還是蠻多的,一切仿佛還是遠古時期的樣子。
水麒麟趾高氣揚的樣子,扒拉了下紅蹄子,在白澤身邊盡顯驕傲,心底裏歡喜的很,再也不用聽命白澤獸做那些不苟之事,總是擄掠些良家妖精供自己享受,好歹給我也留一份哇。
「聽說它還喜好水,能禦萬水,能尋萬水。」陽衝偏頭。
楚風下令。
騰空。
雙目。
光線。
瀑布的高山巔峰上,陡然炸裂,一股奇異的清泉順流而下,陽衝驚呼,「此地究竟還有多少異物!」隨即飲之,心神清爽,道識更是增添一份光彩,才想到可能這是這座高山清泉的精華所在,往後凝練道識再簡單不過。
清泉被引入當空,旋轉、形態等等變幻多端,水麒麟再一次的傲氣無比,羅下身來盡情享受楚風的撫摸,此時的楚風更疼愛這頭水麒麟,不像那白澤**萌妹般一點也不招人愛。
白澤徹底看不下去。
吼一聲。
「這算甚!看本帝的。」
當空一個翻身,僅僅是嗷嗷叫了一番就沒了下文。
陽衝當場就想將其暴打一番烤了來吃,要知道,老子可是吃過龍骨湯的。
不多久。
整個山林震動,應該說是這片小世界顫抖,不管是天上飛的還是地上走的以及水裏遊的等等妖獸、靈獸、凶獸等等,甚至還有花草樹木變得妖精,皆都趕來,整個天空都黑了起來,氣勢當真要人命,楚風連連擺手,白澤這才停下來,萬獸皆退,一方世界的帝主盡顯無遺。
站在水麒麟身邊,頭抬的無比高,同樣扒拉了下蹄子,譏笑道,「小子,少在本帝麵前班門弄斧,關公麵前耍大刀耍大刀,豬八戒戴眼鏡硬充大學生,豬鼻子插大蔥裝象,本帝問你,扁擔倒了是個啥?!」
水麒麟偏頭看著它,眼睛眨了眨。
楚風咳咳笑了笑,將水麒麟收進道識,陽衝汗顏不已,學的是賊快,恐怕這些言語都是楚風腦子裏的潛在語,被教化後都被其搬了出來,不知往後的日子裏又會整出什麽歪歪道,看來楚風的腦子裏極為不幹淨,被精靈化這些年毫無一些道德之風。
所幸,在被生死碑帶入神城世界後,陽衝利用道台的修為以及找到的仙氣竭盡全力回複其道者的本質,精靈化的體質被洗刷的一幹二淨,那些魔法的東西偶爾拿出來抓一些野物食用罷了,要知道魔法本就比道法低階,不是迫不得已誰會去修煉。
最無能為力的是楚風失去的一半道識,就連那一半道識的本質也沒能留下,在地球領導者蘇家科能研製的藥水硬生生提升道仙修為後,血的契約,一半的道識貢獻於蘇家,這一輩子都無法煉化出那一半的道識,除非親自找回,但是此刻身處不知多遠的星空精靈大陸上的一方世界中,如何有機會尋回。
「該行動了。」楚風說道。
「嗯。」
陽衝收回心緒,這片世界最後一處深藏仙氣的地方,唯有白澤獸的靈魂能夠開啟。
一躍至白澤背上。
白澤憤怒連連。
「如何?不可乘騎之?」
眼看一口濃痰要襲來,最終屈服。
二人一獸,走向世界的中央。
一路上不少奇珍異獸抬頭仰望,仿佛世界中的霸主重新定位,如細聽,不少妖靈凶獸盡是些罵言,還有拍手叫好者,天殺得白澤終於遭報應了,每年孝敬多少精氣不談,還搶奪靈果異丹,導致獸的修煉界極為不平衡,最令人發指的是糟蹋年芳妖精,美名其曰娶妻作伴,好色之至。
「牲畜,看看,自己犯下的罪行……」陽衝大罵,看著底下的獸類們,氣得說不出話,似如亂世中苟延殘喘的子民。
白澤敢怒不敢言。
快快離了此地藏起來便是。
不過,疑惑不已,小心翼翼的問,「你們究竟是要去作甚?」
楚風咳嗽示意,記得加上主人。
“嘶~”
倒吸涼氣的聲音,卻不見吐出。
良久。
白澤一本正經的說,「警告你們,本帝有三不幹,偷雞摸狗的事不幹、投機倒把的事不幹、喪盡天良的事不幹。」
「這事你和它們說去。」陽衝指了指下方。
楚風一巴掌拍在其腦袋,「少廢話!」
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白澤咬牙切齒,不依不饒道,「我警告你們,要是有什麽歪心思趁早收手還來得及,雖然這個世界不知道什麽時候沒了的人類,但也不是你們能招惹得起的。」
二人一驚。
陽衝問,「此話怎講?」
「叫爸爸。」
「……」
世界的中央。
是看不到邊際的草原平地,樹木也不敢生長在此地,平地的空中有無形的威嚴,根本無法飛行。
在眼前,一方遠古巨石寫著遠古的文字:遠古仙陵。
看到的一幕幕令人痛心,一望無際的墳場,悲涼的氣息直擊人心,墓碑斑駁碎裂,見證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風霜,一個世紀又一個世紀的消失,耳畔似乎想起空曠的樂章,由遠至近,由近至心,不斷盤旋在腦海裏,又像是問仙戰歌,道述著遠古道者們的辛酸與不甘。
眼角再一次的濕潤。
雖然來過很多次,從每一具仙墓到達另一具仙墓,步伐重似萬斤,在踩著枯骨般前進。
依舊。
仿佛看到遠古時,道者們一個接一個的消失,仙陵就是一處泯滅人性的戰場,天崩地裂,抹去在大陸的一切痕跡,留下一具又一具的墳墓,沒有任何的怨言。
“嗷嗷!”
白澤大叫,手舞足蹈,看到一枚接一枚的殘碑,「是不是你們幹的,以前這裏可不是這樣的,一切都是原貌,這些石碑可都是精石打造,非道法神通者任憑風水日曬也難碎,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破壞仙陵,道德最後的敬仰也未能遵守,嗷嗷……」
兩人相視,心領神會。
楚風說了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快走快走,前方那處大墓塚。」
「哼!」
「莫要以為本帝不知你們需要什麽,不就是那種能馴服我的仙氣,暗地裏我也瞧見你們使的本領,沒了仙氣就是渣渣,那些仙氣隻有遠古道者們的墓碑中僅存一絲。」
「閉嘴!」陽衝怒喝。
白澤頓步,本性所致,不再懼怕,「被本帝戳中痛處了不成,墓塚是最後的靈魂地,你們休想讓我幹一絲喪盡天良之事,說到底你們就是一些盜墓賊,盜墓盜到了這裏還沒遭報應,真是瞎了天眼。」
話落,陽衝隻是聳了聳肩。
楚風隻言不語,似在沉思。
終於,陽衝道,「這處墓塚與你的身世有關,不是想知道自己到底多大歲數,哪裏來的麽,墓塚裏有一切關於你的信息,而且你的來頭不小,祖先也是厲害的很呐。」
白澤沉默。
突然哼出兩鼻孔熱氣,「此話當真?」
「當然。」楚風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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