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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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苦?!

    白露從鄭佑安的眼睛裏看到了強烈的恨意。

    那樣帶著強烈恨意的眼神,是白露從不曾見過的。

    鄭佑安怎麽會那麽恨江白露?

    他們什麽仇什麽怨?

    她仔細搜索了一下記憶,發現這具身體所有關於鄭佑安的記憶隻,停留在一個月前。

    也就是說,她接收到的所有江白露的記憶隻有一個月時間,再之前的,她便什麽也瞧不見了。

    “我才嫁給王爺幾天?王爺便這麽的巴不得我死,好狠的心呐!”

    白露隻覺得奇怪:鄭佑安對江白露的恨到底從哪裏來?

    江白露嫁進安親王府,也不過就這一個月的時間而已,這期間她恪守本分,從不曾逾矩一步,到底做錯了什麽?

    鄭佑安也怔了一下。

    這恨都是上輩子帶來的。

    江白露害得他死無葬身之地,整個安親王府滿門抄斬,無一人生還,就連他的母妃也被牽連其中。

    這樣的深仇大恨,怎麽會忘?

    又怎麽會輕易釋懷?

    重生之後,因著過於恨江白露的緣故,便一直疏遠這個女人。

    哪有什麽深仇大恨?

    如今,他重新活過,回到十九歲江白露剛剛進府的那一年,有了前車之鑒,又怎麽會重蹈覆轍?

    就算現在他和江白露沒有什麽仇怨,但上輩子結下的仇,她江白露這輩子也得還!

    “江白露,你給本王聽好了!戕害本王子嗣,就是和本王有不共戴天之仇!”

    將四夫人推入水中,害得她流產,痛失腹中胎兒,難道無罪麽?

    白露大病初愈,身子弱的緊。

    如今又站了好一陣子,身上的傷撕扯著她的神經,讓她不得不深深吸了幾口冷氣。

    卻還是倔強的昂著她的頭,高傲的看著鄭佑安,出聲替自己辯解:“王爺隻聽四夫人說孩子是我弄沒的,就信了?”

    “未免也太天真了些吧?”

    “真的讓人懷疑您的智力!”

    言外之意:別人說什麽你就信什麽,沒長腦子!

    白露沒有特異功能,也沒有金手指,身處這異世之中,唯一能靠的就是一個腦子,和一張嘴皮子。

    她明明沒有害四夫人,鄭佑安卻把責任都推到她身上,憑什麽!

    前世的江白露跟鄭佑安說話,都是一副軟綿綿的嬌羞模樣,像是一朵不勝涼風的水蓮花,哄得他心花怒放,什麽都聽江白露的。

    從前的江白露,說話都是溫聲溫語的,絕對不像現在這個樣子。

    傲氣凜然的站在那裏,像是上了戰場的女兵。

    鄭佑安隻覺得,這女人跟上一世不太一樣了。

    上一世的江白露隻知道勾引他,動不動就行閨房之樂,魚水之歡。

    什麽時候,這個女人變得這般伶牙俐齒了?

    隻是這兩句話,便指責他昏饋蠻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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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p;“嗬嗬……”

    “是與不是,你自己心裏清楚!”

    “哪個人殺了人之後主動承認的?”

    在鄭佑安看來,江白露這是強詞奪理。

    白露依舊挺的筆直,哪怕個子比鄭佑安低了大半個頭,也沒有半點懼意,就這麽直直盯著他的眼睛:“王爺隻聽她一麵之詞,可敢叫她與我當麵對質?!”

    她眼底透出來的堅毅與光亮,不知道怎地,就戳進了鄭佑安的眼睛裏。

    這樣的眼神……

    與他何其相似!

    難道真是冤枉了她?

    “你說沒害她的孩子,為什麽帶她去水塘邊?為什麽她掉下去了,你沒有掉下去?”

    白露從他的話裏聽出來了一些東西。

    鄭佑安似乎是動搖了,不再像之前那麽確定她有罪了。

    還不是太昏庸!

    “關於王爺想知道的這些,我隻能說一句話:都是四夫人設計好的!”

    “至於信不信,那是您自個兒的事!”

    事實就是,四夫人拉著她去湖邊玩,然後假裝撞了她一下,掉進湖裏,恰好遇上鄭佑安回府,然後就說是白露推她落水。

    鄭佑安不語。

    黑梭梭的眸子卯著她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白露覺得,這個時候,為了洗清自己的冤曲,她必須再說些什麽。

    “請王爺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我是被冤枉的!”

    她是被冤枉的?

    鄭佑安的腦海裏不停的閃過這一句話。

    既然是被冤枉的,自當還她清白。

    可是……

    這麽大好的除掉江白露的機會,他就這麽放棄了麽?

    殺掉這個女人?

    還是留下她?

    理智告訴他:應該等調查清楚再決定怎麽處置江白露。

    私心告訴他:這是除掉這個女人的大好時機。

    白露就站在距他不到兩米遠的地方,鄭佑安臉上的表情變化她瞧的清楚。

    這個男人那麽恨她,又怎麽會給她活下來的機會?

    倒不如……

    自己為自己搏個活路!

    就在鄭佑安猶豫不決的時候,白露突然衝過來,以最快的速度朝他嘴裏扔進去一個東西,接著,用膝蓋狠狠頂了一下他的小腹。

    鄭佑安吃痛。

    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將那東西咽了下去。

    嗆得他連連咳嗽,一張俊臉漲的通紅。

    好半天才平息下來。

    待到平息之後,看到站在那裏沒有離開的江白露,一抬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賤人,你對本王做了什麽?!”

    敢對他做這些!

    這個女人是活膩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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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p;白露被人掐住脖子,呼吸不暢,眼底卻沒有絲毫懼意,相反的,還帶著一抹笑意。

    隻不過,這抹笑意和她臉上的青色相比,難看到極點。

    “當然是給你下了毒呀!”

    “哈哈……”

    “咳咳……”

    她能感覺得到,鄭佑安剛才是鐵了心要弄死她的。

    那樣大的力氣,足以掐斷她的脖子。

    “賤人!”

    鄭佑安氣得不輕,像是丟垃圾一般把白露丟出去。

    “你給本王下了什麽毒?”

    他再也沒有想到,那個小白花兒一樣的江白露居然還會這招!

    竟然敢給他下毒!

    白露的後背重重砸在牆上,疼得她差點兒沒背過氣去。

    身子又頹廢的落在地上,她緩了好一陣子才讓呼吸恢複正常。

    “毒就是毒,為什麽要告訴你名字?”

    “除非……”

    “你還我自由!”

    反正鄭佑安已經恨上她了,她不介意再讓他多恨一點。

    重活一世,鄭佑安以為自己洞悉天機,不會再步前世的後塵,哪知道……

    居然還是被這個女人算計了!

    頓時就惱羞成怒。

    舉起拳頭朝著白露就劈了過來。

    直接掐住了白露的脖子。

    由於太過用力的緣故,白露清晰的聽到骨頭“咯咯”作響的聲音。

    “賤人!把解藥交出來!”

    “否則,本王現在就掐死你!”

    上一世,他就被江白露害得死無葬身之地,這一世,難道還要重蹈那樣的覆轍嗎?

    不!

    絕不可能!

    白露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想弄死她,索性閉起了眼睛。

    不去看他。

    可她內心深處卻是渴望活著的。

    穿越來之前,她被丈夫和閨蜜聯手害死,到了這北齊國,才活了不到三天,怎麽就能這樣死去?!

    尖叫一聲:“王爺最好想想清楚,把我掐死了,你的解藥也就沒有了,陪著我一起死,值得嗎?”

    她可沒那麽傻,鄭佑安那麽恨她,怎麽可能給她活的機會?

    隻能靠自己爭取。

    剛才他那樣充滿恨意的眼神,分明就是要當場弄死她。

    “你……”

    鄭佑安氣得不輕,可是,想到自己身中劇毒,他又不得不鬆開這個女人的脖子。

    白露得了自由,終於能順暢呼吸,說話也流利了不少。

    “安親王,這毒/藥是我配的,解藥也隻有我有,可是我現在生活的環境不好,沒辦法配解藥。”

    “想要解藥很容易,給我自由,讓我搬回之前的院子,好吃好喝供著,我要的藥材都按要求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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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nbsp;   “這樣,我就能配出解藥。”

    這鄭佑安下手可真是狠,她的脖子直到現在還疼著呢。

    不好好給這個男人點顏色瞧瞧,都對不起自己今天遭的這些罪。

    她還要讓鄭佑安知道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原本是想借著打二十板子的機會整死江白露的,現在倒好,這女人不僅活了下來,還給他下了無人能解的毒,他還能怎樣?

    總不能就這麽死了!

    “好!”

    “本王答應你!”

    “半個月之後,你若是配不出解藥,別怪本王無情!”

    說完,大步流星離開了柴房。

    “誒……”

    “半個月的時間不夠啊!”

    白露還想辯解一下,鄭佑安卻是連頭都沒有回,就這麽走掉了。

    看著那道背影走遠,白露終於癱坐在地上。

    剛才,真的是嚇死她了。

    太可怕了。

    她是拿命在賭!

    ====

    江白露住的園子叫芙蓉園。

    因為院子裏種滿了芙蓉花而得名,據說,這芙蓉花是江白露的最愛,在她嫁給鄭佑安之前,就已經挑好了這處院子,讓人將芙蓉花移植過來。

    白露走在院子裏青磚鋪就的小路上,看著大片大片的芙蓉花,心情也變得好起來。

    能活著離開柴房那個鬼地方,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至於給鄭佑安配解藥這件事,她根本就不著急。

    反正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人!

    再說了,她這身上的傷還沒好呢,哪有力氣替他配解藥?

    寶珠扶著她,搖搖晃晃回到花廳,“小姐,您居然讓王爺同意咱們搬回來了,您是怎麽做到的?”

    她就出去上街買個藥的工夫,回來就被管家告知:扶著七夫人回芙蓉園

    當時還以為是做夢,現在才敢相信這是真的。

    白露扶著太師椅,好半天才坐下來,她屁股上有傷,不敢一屁股坐下去,因此,動作上要遲緩許多。

    “你先別問是怎麽回來的,先去外頭找個大夫來替我看一看身上的傷。”

    好不容易揀條命回來,斷沒有不珍惜的理由。

    她還想好好活著呢!

    寶珠放下手裏的藥,立刻就轉身出去找大夫去了。

    沒過一會兒,寶珠又回來了:“小姐,王爺有令,不準奴婢出府,還派人把咱們的園子圍了起來,說是沒有解藥,誰也不能出去!”

    “您說,這可怎麽辦呀!”

    夏至沒想到鄭佑安居然這麽渾。

    不放過她也就算了,居然連寶珠一個小丫環都不放過,簡直是可惡透頂。

    “扶我起來!我去會會他!”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啊收藏,快到碗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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