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被偷還是被奉上的令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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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貞一笑“嗯,我差點忘了。公子狡辯的能力與未卜先知能力相同,所以當然不懂所謂虧欠。可我想提醒公子正確的結果還需正確的選擇。”合周淡笑,“看來,郡主對於自己所作所為的界定與我那個名難副實一樣的都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旖貞很是開心的笑起來,“所以我們才更應該在一起狼狽為奸。不是有那麽句話嗎?不做無益之事,何遣有涯之生。那些好事都在格局之中,了然無趣。而壞事才更有風采,更何況嗯,身為幕僚的公子,本就擅長與各色人等狼狽為奸。”
“郡主所言確實是我難辭其咎的部分。但群主的專注點好像已經發生了偏頗,還是直接向我問罪的好些。”“公子的意思是公子承認了。”旖貞似乎覺得他的前後矛盾,有些可笑,唇邊出現淡淡笑痕。
他搖了搖頭,將鄭重的神色帶到臉上,“不,是告訴郡主我會很好的狡辯。”旖貞已經麵帶慍色,“這麽說,我們就沒有再談下去的餘地了?”“郡主應該知道,那種餘地好像從來都沒有過。”
旖貞臉上的傲色慢慢變得平淡,又在眨眼之間轉化成一個笑意,“公子可真是聰明啊,不斷的在這裏高估我,是為了討好我嗎?怎麽用這麽繁複的方法來討好我呢?如果是去年的今天,我可能會看不懂公子的這種方式,那樣也就會因為顯而易見的愚蠢而不能與公子結成盟友了吧!不過,現在公子大可放心。我不僅看出了公子的意圖,還可明明白白的告訴給公子,我要問公子的,並不是過去的什麽,而是在未來,如何輕重恰到好處的處理自己的身份,得到該有的權利。比如,一眨眼的時候,就有無數人會為了自己項上人頭不保而瑟瑟發抖的那種威嚴,到底要如何得來?這種威嚴的建立方法,假如我要直接問你,你會給我什麽樣的答案?”
“我會告訴郡主,曆朝曆代都很少會有女子來問這個問題,而做到郡主說的那般的女子,也隻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如果真的要一個答案,那就隻能去十裏庵堂好好的求神拜佛。或許,有一日郡主的誠心感動的神佛,那樣的願望就可以輕易實現了。”
旖貞微微抿了抿唇,從袖中抽出一下東西直接扔到了合周麵前,“拿這個去思考吧,或許公子會很快改變你的主意!本來我還以為,人自古是以誠信取勝的,看來,仍然隻能以威脅取勝。”
合周低頭看著地麵上翻了一個個,然後立在地麵上不動的瑩潤玉佩。那裏無憂的王府令佩,是王府之中得大公主信任的人才能秘密佩戴的一種玉製令牌。得到這種命令的人都要謹遵,密令在,人在的準則。誓死不讓這種令佩離開自己身體。
旖貞得意的看著合周臉上升起的驚奇,“公子也知道,在趣林園中死去的身著侍衛衣裝的那個刺客吧。如果我對大家說,這塊玉佩是我在那裏撿到的,公子可以想想後麵的結果會是什麽?這確定無憂不會輕易放手的東西,如果不是偷偷做下壞事的時候,在倉皇之間的遺失,又怎麽會來到我的手裏?也許,最後的結局會查出她是無辜的,但那又怎麽樣?在這一段時間裏,她耗盡了母親所有的信賴,變成一個隻要母親再多看一眼就會鬧心卻偏偏知道母親很多秘密的人,女差的性命可就堪憂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另一種情況,他們仔細的對女差所有的行為糾察一番,然後找出女差的野心,與那些大膽包天的所作所為,後果就再堪虞一次。無論是以上哪一種,都不會是公子想要見到的吧?”
合周慢慢俯下身去拾起那枚令佩,溫潤的感覺入手即知,確實是王府用來做密令的材質。然後,他的手慢慢撫過那上麵陰刻的神獸紋,他的目光倒映在瑩潤之間,“雖然躺在那裏的侍衛,原本也是大公主派出去的,但聰明的郡主會選在人前,揭露無憂失落令佩這件事情吧!所以,不管大公主知不知道無憂是無辜的,這塊令佩一旦牽扯其中,無憂都會被直接當成是替罪羊!現在郡主對我的威脅真的是恰到好處。”
旖貞皺了皺眉,一是因為合周自己主動說出了,是他為母親想出辦法,給高王一個軟釘子碰的秘密。合周之所以沒有絲毫的隱瞞,應該是早就猜到自己知道了這件事,沒必要隱瞞。二是因為,合周雖然在提點她,大公主並不會真的相信無憂是盜竊龍指骨,撲殺全部侍衛的真正凶手。但她若真的在眾人麵前拿出令佩,又必然會因此受到牽連。
“真是一個不想讓人舒展眉頭的人,公子這是在做什麽?指出我的疏忽,又提點我該注意的地方,組織好我的威脅,再陷入我的威脅?”旖貞的眉頭都快打成結了,隻因合周現在的所作所為完全是她想不通的東西。
在千層萬層的扶蘇花葉之間,合周隻是輕輕的將目光移向旁側,“卑職這樣做的意思,就是已經完全認輸,而且為了幫無憂拿回那塊令牌,寧願聽從郡主的任何差遣。”
“我真是喜歡這樣坦坦蕩蕩的公子,剛剛說的話,如果不是以逼迫與威脅這種關係,而是換一個說法,會讓人多麽激動雀躍。也不會這麽輕易的掩蓋住,我因為能夠得到公子的幫助,而感到的狂喜與滿足。我們的第一堂課,肯定是要學學公子,怎麽能夠在舉手投足之間,讓對方體會到深深的無力與挫敗。像這樣自己毫不費力,而對方已經遍體鱗傷的手段,真是讓人豔羨不已。”合周仰對天上流雲,“這個好像是剛剛還教到過郡主的東西。”
旖貞一笑,“這麽一想,那可真是親身施教。不過,公子怎麽會不問這令佩的來曆呢?我可是準備好要好好向公子炫耀一番的。公子知道,這麽大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告訴別人,所以,我能炫耀的人就隻有公子一個了。而且從,今往後也就隻有公子一個人知道其中的全部細節。想想都覺得寂寞如雪。”
合周含思抬頭,再掂掂手中的令佩,“郡主打這東西的主意有很長時間了吧?不過,在這令佩的繩結上抹油,讓它滑脫開來,根本是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