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僧有毒

    （這章有點無聊，.）

    第二日一早，在早課之後素問從地上站起身，向前走了幾步後轉身看向寺內眾人。

    “法相大德，道衍、道欽、智深、懷素、曇宗、惠瑒師兄請。”素問對幾人點點頭，幾人分別上前站到他兩邊。

    則是昨天就已通知過的，今天有幾件事要做，一是收道衍上次下山帶回的前輩轉世之身與馬田、靈山寺眾人入寺，另外就是重新傳下無相戒，最後則要立下《禪門清規》，以後寺內一切都依規矩而行，從此淨心寺也算上了正軌。

    正殿外的眾多香客迎接了一波白雨，之後將傘放到一邊。如今山門處放置了大量雨傘，有寺內放在那裏的，也有一些是居士、香客留在那裏，每日在用過之後有人專門清洗。

    眾多居士與遊客圍在正殿之外，紛紛探頭向裏麵看過去，看看是有什麽事。很多人都沒見過正規的儀式，都覺得有些好奇。

    “張明堂上前。”道衍今天作為維納揚聲衝門口方向喊道。

    立刻有個二十七八歲，有些瘦弱的年輕人被人帶到大堂中間。因為背朝正門，所以也沒人發現他目光有些呆滯，而且臉上的蒼白也有些病態。

    “你是否真心願意入我佛門，從此一心修行，勇猛精進，不理塵世？”惠瑒在一邊詢問道。很多居士這才知道原來今天是有人落發出家。而且剛剛看側麵，這人年紀還不大。

    “佛門，佛門……”張明堂口中念了兩遍，目光中的那一絲呆滯漸漸隱沒，竟然有了一點神采，沒有再開口而是重重點了點頭。

    惠瑒見他點頭後不再說多，在一邊行法端著的盤子中拿起剃刀，將張明堂頭上短短的發茬刮了下去。雖然如今才進行落發修行之禮，但他早已拜法海為師，這是道衍親自請求的。

    惠瑒將張明堂頭上的發茬隻留下頭頂一點，將剃刀放在盤中，由法海再拿起來對張明堂道：“今日開始，你當再歸佛門，前塵往事已成雲煙，你當努力修行，.”

    張明堂又點了點頭，嘴張了張，最後從口中慢吞吞說出一句：“阿、阿彌……陀佛”

    法海又將他頭頂那一點剩下的發茬刮下，對他說道：“從今以後你法名為行道。”

    張明堂突然跪下，衝佛像做了個五體投地大禮，當他再站起來的時候，目光又如同先前一般有些呆滯。

    對於他的變化素問心中也是有些稱奇。他早就關注過這個張明堂，也就是行道，平日有些呆呆木木的，別人說什麽他也不言不語，也不知道他到底聽到沒有。好在不吵不鬧，也影響不到他人，但一直有些呆愣。沒想到今天在落發之時，竟然有了一瞬間的清明，朝佛像施以五體投地大禮。

    “眾僧上前。”道衍又揚聲道，所有行字輩僧人和靈山寺眾人上前與行道站在一起，並成四排。

    “馬田，你也入列。”素問又對門口說道。

    “是，師傅。”馬田穿著一身小號僧衣，留著短發，連忙從門口處幾步跑到最前麵一排的尾端站好。

    “爾等眾人皆已受三皈依，但今天卻有些不同。我為你等授無相戒，你等聽好。”

    “令你等見自性三身佛，於自色身皈依清淨法身佛，於自色身皈依千百億化身佛，於自色身皈依當身圓滿報身佛。”

    靈山寺眾人聽到第一句就覺得有些不對，要知道所有宗門都是皈依佛，但素問這三句話意思卻有些不同，分明是皈依自身。

    “於自色身歸依清淨法身佛，於自色身歸依千百億化身佛，於自色身歸依當身圓滿報身佛。”行字輩眾人隨同素問念誦，靈山寺眾人卻是心中猶豫了一下，方才開口。畢竟禪宗與其他宗有所不同，這是早先就知道的事。雖然感覺有些不對，也隻是與一直以來受到的教導不同，卻沒有讓眾人有什麽抵觸。

    三唱之後，素問方才對眾人說道：“世人性自本淨，萬法在自性。思惟一切惡事，即行於惡行；思量一切善事，便修於善行。知如是一切法盡在自性。……一切法在自性，名為清淨法身。”

    “何名為千百億化身佛？不思量性即空寂，思量即是自化。思量惡法化為地獄，思量善法化為天堂，毒害化為畜生，慈悲化為菩薩，智慧化為上界，愚癡化為下方。自性變化甚多，迷人自不知見。”

    “莫思向前，常思於後。常後念善，名為報身。一念惡，報卻千年善亡；一念善，報卻千年惡滅。無常已來後念善，名為報身；……念念善，即是報身。”

    素問在前麵為眾人講解，靈山寺眾人聽後方才恍然想起當初素問就對眾人所說過禪宗宗旨：“明心見性，見性成佛。”而這皈依自性三身佛，可不就是如此？從皈依他佛，變成了皈依自性。

    素問在殿中講解，不少圍在正殿門口的居士也拿出手機錄了起來。眾人大多已經聽說智深法師昨日歸寺，本以為今天會向眾人宣布智深獲得全國格鬥大賽冠軍的事，畢竟這是個極大的榮譽。

    甚至有幾個記者混在人群中，準備拍些照片回去做成新聞，沒想到竟然完全沒有提起此事，反而是在將其他事情。不過他們也不太懂素問在說什麽，也隻是用相機和錄音筆將此事記錄下來，回去看看有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在見自性三身佛之後素問又道：“你等既入我禪宗，當隨我發四弘誓願”

    “生無邊誓願度，煩惱無邊誓願斷，法門無邊誓願學，無上佛道誓願成。”

    在眾人隨著發過四弘誓願之後，素問停了停，讓眾人對方才所言有所思索後又道：“下麵我再傳你等無相懺悔。”

    “前念後念及今念，念念不被愚迷染，從前惡行，一時自性若除，即是懺悔。前念後念及今念，念念不被愚癡染，除卻從前矯誑，雜心永斷，名為自性懺。前念後念及今念，念念不被疽疫染，除卻從前嫉妒心，自性若除，即是懺。……諸佛前口說無益，我此法門中永斷不作，名為懺悔。”

    素問在傳完無相懺悔後又道：“今天已傳你等無相懺悔，接下來再傳‘無相三皈依戒’。”

    “歸依覺，兩足尊；歸依正，離欲尊；歸依淨，眾中尊。從今日起，稱覺為師，更不歸依邪魔外道。以“自性三寶”，常自證明。

    佛者，覺也；法者，正也；僧者，淨也。自心歸依覺，邪迷不生，少欲知足，離財離色，名兩足尊。自心歸依正，念念無邪故，即無愛著，以無愛著，名離欲尊。自心歸依淨，一切塵勞妄念雖在自性，自性不染著，名眾中尊。”

    若修此行，是自歸依。

    凡夫不會，從日至夜，受三歸戒。若言歸依佛，佛在何處？若不見佛，憑何所歸？言卻成妄。

    你等各自觀察，莫錯用心。經文分明言“自歸依佛”，不言“皈依他佛”。“自佛”不歸，無所依處。

    今既自悟，各須歸依“自心三寶”，內調心性，外敬他人，是“自皈依”也。”

    素問聲音不大，但這“無相三皈依戒”卻如同銅鍾震耳一般傳入眾人耳中，哪怕是在正殿外的眾多居士也聽入耳中，心中各自思索。

    雖然素問所言的“自皈依”讓不少人都心有所感，也是素問一直以來頗為有微信，眾多居士也見識過素問神異之處，雖然所講與其他皈依佛之法天差地別，但也無人出言爭辯，隻是靜靜聽著素問的言語。

    也有人心中有所預感，素問住持這一番言論與目前佛門的皈依他佛卻相差太大，以自性成佛，皈依自身三性，這番言論若是傳出去不知道又要引起多少抨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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