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僧有毒

    隨著素問這一番開始，禪宗的“無相戒”也是第一次顯現在世人麵前。淨心寺以及禪宗都走在一條有別於其他宗門的道路上，並且這差異開始顯現出來。

    之後又是將靈山寺眾人收入門下，並且重新賜予法名。分別為行難，行雲，行福，行真……等二十四人。

    並且將相難及其他人分別歸入各分堂之中，算是使寺內各堂人手短缺這一情況多少有了緩解。其中相難等八人歸入知客堂，又有四人歸入雲水院，四人歸入戒律院，兩人歸入羅漢堂打雜，四人歸入行心行明負責的齋堂和香積廚，還有兩人會一些粗淺醫術，被歸入到藥師院中。

    此刻菩提院仍然是五人，以法海為院主；

    羅漢堂變成了七人，以魯智深為堂主；

    戒律院七人，以道衍為主；

    行水院七人，以素問為主；

    藥師院三人，以行圓為主；

    知客堂人數最多，足足十七人，畢竟知客堂負責的事情太多，正殿外打掃以及施茶也都是知客堂負責。其中以行正為主，行難為輔，雖然行正仍然是代理，掛著副職的身份，地位卻更加牢固了。隻是在寺內時間太淺，佛法修為也太低，隻要再這樣下去成為堂主是遲早的事星戰士傳說。

    同時寺內每日要有巡邏的僧人，由戒律院為主負責。

    最後是齋堂與香積廚，以行心為主，共有九人。

    至於行道，素問沒給他安排任何職位，隻是讓他在隨法海修行之外，每日負責看管山上農田。除他之外，雲水院中也每日出一人與他共同。

    雖然行道智力上有所缺陷，但身為法海的弟子，又有道衍看顧，想來不會有人會欺侮於他。

    將這些事情安排好後，接下來素問就是立下《禪苑清規》。

    以前寺內規矩不多，除了佛門十戒以外，很少有需要注意的地方。但這次的《禪苑清規》則包含了方方麵麵，除了包括寺內管理的方方麵麵，以及“違法亂規”的僧人如何懲罰，嚴重者甚至要燒毀其僧衣及其他道具，從側門趕出。還有著各種儀式禮儀，此後無論什麽事都可按照這《禪苑清規》來安排準備。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實行農禪並舉，所有人每日都要做農活或者其他勞作，包括住持素問、法海、道衍等人在內同樣如此。一直以來佛門不事生產都是頗為遭人詬病，而在農禪並舉之後，禪宗所有人都要重視勞動，不是單單打坐修行就可以。哪怕現代社會在各方麵已經非常發達，並不一定欠缺僧人自己生產的那些糧食，但這同樣是一種修行。

    可以說《禪苑清規》方方麵麵的都涉及修行。比如說物理清淨、心理清淨、信仰清淨，就在入廁、洗浴、以及其他一些方麵有所體現。

    隨著素問的講述，下麵眾人的腦袋明顯不夠用了。畢竟整理出來的《禪院清規》涉及方方麵麵，不是短時間能夠記下來的。

    好在素問也沒準備讓他們用腦袋記，曇宗在一邊拿出一遝小冊子，是素問這兩天讓人下山印製的，讓每人領一本回去背誦。

    ……

    “哎，老柳，你是不是信佛啊？”趙談對著電話說道，今天本來想上淨心寺找找新聞，畢竟現在花和尚智深、曇宗還有淨心寺在網上都是熱點。不過沒想到，淨心寺完全沒提關於格鬥大賽的任何事情。

    如果是其他地方，恐怕早就大說特說，甚至主動配合媒體報道，以求利益最大化了。但淨心寺偏偏就把這個完全沒放在心上一樣，絲毫沒有一言一語提過。

    不過早上看其他人的表情和言語，似乎淨心寺住持早上說的那些東西裏麵有些東西會受人爭議啊？受人爭議就代表著有人關注，因此他下山後就開始聯係自己的老同學了。如果沒記錯的話，他一家都是信佛的，而且還很虔誠。上學的時候他就經常因為關於宗教的事和人發生爭辯。

    “趙談？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電話另一端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今天到淨心寺，得到了點可能很有趣的東西，你幫我看看。”趙談笑著說道。

    “淨心寺？在東海那個吧？你怎麽去那裏了？最近那裏很有名啊，我還一直想去看看呢，不過一直沒請下來假。”電話另一端傳來略微詫異的聲音。

    “我這職業你還不知道？經常東跑西顛的，下午有空沒，我去找你。”

    “晚上吧，下午公司還有事，走不開。”

    “好，晚上我去你們公司門口接你卿本為皇縱寵纏身。”

    …………

    晚上5點，趙談開車拉著一個40歲西裝革履的男人來到一間不大但很雅致的私人菜館要了一間包間。

    “你在淨心寺拍到什麽了？聽說那裏很神異，有什麽還是網上沒有報道的嗎？”老柳一坐下就當先開口問道，畢竟對於淨心寺他好奇已久，早就像去看看了。又在電話裏聽趙談說拍到了有趣的東西，因此一下午心裏都有些癢癢。

    “你這家夥，怎麽比我還急啊？好幾個月沒見了，也不說客套客套。”趙談哈哈大笑道。

    “和你有什麽客套的，拍到什麽了？給我看看。”

    趙談搖搖頭，這家夥都人到中年了，性子還是這麽急。不過也不賣關子，他也急著了解素問早上所講的東西裏麵到底有多少價值，因此直接把錄音筆拿出來，播放早上錄下的內容。

    一開始聲音有些嘈雜，仿佛身邊有很多人，雜音很多，不過很快就安靜下來，傳出一個個人開口的聲音。

    “令你等見自性三身佛，於自色身皈依清淨法身佛，於自色身皈依千百億化身佛，於自色身皈依當身圓滿報身佛。”

    素問的聲音直接在房中響起。

    而老柳聽到這句話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不過沒有說話，繼續傾聽播放的內容。

    “生無邊誓願度，煩惱無邊誓願斷，法門無邊誓願學，無上佛道誓願成。”

    “今天傳你等五分法身香。”

    “今天已傳你等無相懺悔，接下來再傳‘無相三皈依戒’。”

    “若修此行，是自歸依。

    凡夫不會，從日至夜，受三歸戒。若言歸依佛，佛在何處？若不見佛，憑何所歸？言卻成妄。

    你等各自觀察，莫錯用心。經文分明言“自歸依佛”，不言“皈依他佛”。“自佛”不歸，無所依處。

    今既自悟，各須歸依“自心三寶”，內調心性，外敬他人，是“自皈依”也。”

    越聽到後麵老柳的眉頭皺的越近，臉色越嚴肅。

    在趙談來之前他一直想會有什麽新奇的東西，是不為人知的神異事情還是淨心寺以前的傳聞有哪些是騙人的，他都有想過，卻沒想到竟然會是這些。

    老柳不說話，趙談看到老柳的麵色也從中察覺到其中可能有什麽問題，不去打擾他隻在一邊小口喝著茶水。服務員幾次進來問是否上菜都被他阻止了。

    在聽完素問講述的《禪苑清規》之後老柳陷入沉思之中，趙談看他一時醒不過來，忍不住喊他：“老柳，到底怎麽了？裏麵有什麽地方不對麽？”

    “不對？全都不對。”老柳抬起頭對著趙談說道：“裏麵的東西和現行佛教在很多地方都有不同，不但不皈依佛，反而在言語中要人皈依自性，不但私自立戒，那個農禪並舉根本就是違反了戒律，這裏麵的問題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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