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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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芳,你怎麽樣了?”郭美庭悄悄問起身邊的劉正芳。(.. 棉、花‘糖’小‘說’)
劉正芳從抽屜裏拿出一張通知書,冀州工業大學幾個大字映入眼簾。
“恭喜你,阿芳。”郭美庭由衷為劉正芳感到高興,這是一所一本院校。冀州是這個時代諸夏工業最發達的地區,而冀州工業大學則是這一地區科研實力最雄厚的工業類大學。
“我更應該恭喜你,你可是最好的大學。”劉正芳顯然心情不錯,臉上洋溢著輕鬆的笑容。
“冀州首府離京城不遠,以後我們還可以多聚聚呢。”郭美庭立刻想到了兩人以後的事,作為高中同學,兩人能這麽近也是緣分。
看著劉正芳欣喜的樣子,胖子神色黯淡了一些。
“怎麽考上了滬城交通大學,你還不知足嗎?”名鎮海適時的調侃了一句,他當然知道胖子是為什麽神傷。
“沒什麽,就是以後大家離得遠了,見麵就很難了。”
名鎮海笑了笑,在胖子耳邊輕聲說道,“我剛才可是聽說袁立文也在燕京,那裏離冀州首府可是真方便見麵啊。”
輕歎口氣,胖子苦笑一下,“你就別取笑我了,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盯著胖子看了幾眼,發現他真的不像開玩笑,而是一副非常認真的樣子。
“那行,放下也好。對了,你們家什麽時候請酒啊?”
考中喝酒這個習俗,哪怕是幾千年過去了,諸夏人依然如此。
家裏“家裏預備的是九號,你有空能來嗎?”
以前的時候,胖子根本不會問,那時候的名鎮海除了吃幾個人的酒,班上其他人也不會請他。
現在的名鎮海則是另外一個極端,不說班裏武科生的酒他逃不了,其他班裏那些受益的武科生更是會搶著請。
“胖子,你這麽說就過分了啊,別人的酒可以不喝,你的還能不喝?到時候我肯定去。”
看名鎮海確定要來喝酒,胖子高興的一拍名鎮海肩膀。
“果然是好兄弟,我還是沒白混這高中三年的。”
“說什麽,這麽高興?”已經說完悄悄話的郭美庭笑意盈盈回頭看向兩人。
“哈哈,在說去胖子家喝酒的事,這家夥還想省掉我的那碗酒。”
郭美庭狐疑的看了看胖子,胖子立刻喊道,“哪能啊,這不感覺你們家這口子太忙了,我就沒敢開口呢。”
胖子的聲音有些大,很多人都聽到了,紛紛舉著手,跑過來。
“海爺,這,我們這缺人喝酒。”
“海爺來我這...”
名鎮海有些無語的看著胖子,他這一開口亂說,那些不好意思開口的同學現在都開口了。
“行了,都別為難人了。三十多個人呢,就是把人劈成兩半了也去不了,還不如今天聚餐的時候多喝兩杯。”
文山站起來阻止了大家的起哄,眾人聽到這個建議都是同時眼睛一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這建議真不錯。
“好了,人都到齊了嗎?”文科班主任白德廣和武科班主任鐵齊雲聯袂走進教室,看到裏麵鬧得慌,白德廣就嗬斥了一句,不過語氣裏聽不到半份苛責,倒是喜氣居多。
大家看到班主任來了,都是紛紛回到坐位,安靜坐下。
白德廣環視教室一圈,39個人裏,唯獨徐睿的坐位是空缺的,不過他的眼神根本沒在那個空位中逡巡。
“到現在為止,
大家能拿到通知書的,肯定都拿到了。至於你們滿不滿意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很滿意,你們鐵老師很滿意,學校裏更滿意。”
頓了頓,白德廣提了下嗓子,感覺像是驕傲的公雞。
“今年這一屆高考,是我們黎陽中學有史以來最輝煌的一屆。不僅我們的武科奪得淮南狀元名頭,文科同樣奪得淮南狀元。”
台下的學生對於武科冠軍大家都覺得沒什麽懸念,有名鎮海這尊大佛,不可能跑得了武科狀元的名頭。不過文科也能奪得第一,他們就有些驚訝了。
雖然都是淮南五大名校之一,但偏居黎陽的黎陽中學,在頂級尖子的數量和質量上,與其他淮南首府的四所名校差距很大。
扶了扶眼鏡,白德廣咳了咳,“當然,我們文科很慚愧,相比於武科今年的獨霸淮南前二十,我們文科前十隻有一個狀元。不過,隻要有一個第一,那我們就是最強的。”
聽到白德廣的介紹,文科生都是咋舌不已。完全想不到武科這麽猛,居然把前二十包圓了,這是直接壟斷了頂層資源啊,其他學校的武科生那隻能含淚告別最高武科大學了。
看到台下學生的震驚表情,白德廣有些得意,然後他突然神秘兮兮起來。“你們知道今年的文科冠軍是誰嗎?我告訴你們喲,他是我們班的。”
下麵的學生聽到文科冠軍居然也在他們班,都是互相看了起來,猜測到底是誰?
不過這東西不難猜,大家剛拿了通知書,看看被什麽學校錄取了,就知道大概範圍了。
郭美庭京師大學堂的通知書那麽顯眼,很多人都看見了。作為八班唯一一個被京師大學堂錄取的學生,這狀元肯定是她了。
看到大家都看過來,郭美庭有些不知所措。通知書上清晰寫著“郭美庭同學,你以821分的總成績被我校錄取。”她覺得900總分,她的821分雖然還可以,但說拿狀元她覺得有些不可能。
她正猶豫的時候,白德廣嗬嗬一笑。
“好了,別猜了,不是郭美庭,當然也差不多了,他,就是——名鎮海!”
白德廣的拖音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而當他說完了,手指對著名鎮海,所有人都愣了。
有些人甚至都暗中搖搖頭,感覺白德廣這是興奮過度了,文科和武科都分不清了。
“哈哈,你們是不是以為我說錯了?不,不,今年的文科狀元就是名鎮海!”
經過白德廣的再一次肯定,眾人更加感覺不可思議了。拜托啊,名鎮海雖然武科牛爆天了,不過他可是我們文科裏的渣渣,怎麽可能突然成為文科狀元,難道鍛體牛比了還能開發腦子?
“知道你們不信,說實話,我到現在也不相信。要是早知道,你們覺得我會放他學武科嗎?名鎮海你把通知書拿出來給大家看看,讓這些渣渣們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學神。”
白德廣捶胸頓足一番後,就讓名鎮海拿出通知書的正函。
郭美庭第一個搶過通知書,掀開膠封,從裏麵拿出一個古色古香的紙張。
這回的字是印刷體的正楷,非常好認。“名鎮海同學,你以文化課889分,武科淮南順位第一,綜合評價sss的成績,被我校錄取。”
武科錄取分為三個部分,文化課成績、武科排名和極為稀少的軍功評價。
名鎮海的錄取單裏,最前麵的是他的文科成績。這個成績按照學校不同和專業不同,而占總比不一樣。
第二項是他的武科排名,這是根據體能測試成績來排定的,他當然是毫無爭議的第一。
第三項的軍功評價,這個在大部分時候是空缺的。但如果有人表現優異,受到郡以上政府或者軍方的表彰時,就會有一個加分數值。
通常而言都是救個把人啊,或者破個案什麽的。但隻有一種情況是最稀少,也最被所有人看重的,那就是先鋒軍中的表現。這也是當初高考招生時候的特殊政策,那時候麵對不斷獸潮,高中生們長年征戰,所以高考中有這個加分選項。
但等到兩千年之後,獸潮已經基本不見,而這個軍功評價漸漸淪落到對個體行為的表彰,而不是集體軍事行動中的突出貢獻表彰。
而名鎮海恰逢百年不遇的獸潮,在這次大潮中,他的表現超越了化
形的老師,兩次擊殺王級魔獸,並且成功挽救幾十萬人。一個sss評價,一點都不過分。
看到這份成績單,郭美庭神色複雜的遞給了旁邊的劉正芳。作為一向的文科生學霸,她從來沒想過,名鎮海居然連她最優秀的地方都超越了。這家夥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所有看完成績單的人,都是同樣的想法,名鎮海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呢?
對於後麵兩項,其實大家都無話可說,唯獨文科這成績讓他們根本無法理解。
看大家都神色複雜的看著自己,名鎮海笑著站起來。
“行了,你們別看我,其實如果你們像我這樣,把鍛體級別推到極限。你們就會發現,其實鍛體中的“體”就包括腦子。”
很多人剛聽完就是心裏暗叫,我擦,鍛體真的能鍛煉腦子啊,我怎麽就沒想著跟名鎮海學兩招呢,哪怕是不像名鎮海那般變態拿第一,腦子就是稍微變聰明一點也可以啊。
大家還在那裏懊悔的時候,白德廣揮了揮手,“好了,好了,都別瞎想了。你們要想達到名鎮海這級別,才能有效果。你們覺得那麽武科生做不到的事,你們能行?”
這時候眾人才想起來,就是啊,要是隻鍛煉一下就有用的話,那些武科生還不都翻天了,那還要文科生幹嘛,大家都別讀書了,回家種地就好了,反正打怪獸有武科生,造機器一樣有武科生。
看到下麵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白德廣拿出一張紙來。
“下麵,我把我們班的錄取學校和成績都報一下,然後有問題的可以來找我和鐵老師。”
當白德廣報完,名鎮海發現這屆武科生真的不得了。他們八班8個人,除了劉汗青在次一級的衛國兵武學院,其他人都在諸夏武道聯盟學院。
八班的鍛體天賦在整個黎陽中學裏,並不怎麽好。不過他們最接近名鎮海,又獲得名鎮海的逐一糾正呼吸方法,鍛體速度直接飆升到以前的七八倍。
而等獸潮來臨的時候,雖然很多黎陽中學的學生都分潤到了軍功。但論實惠最大的,還是八班。
因為每次名鎮海從戰場回來,都會把他繳獲的晶核留給八班的幾個人。這種類似作弊的鍛體方式直接讓八班的人,在高考前基本都突破到了8級。
也因此,八班才在這次高考中大放異彩,成為史上最奇葩的班級。
台上一直沉默的鐵齊雲,在每次聽到武科生的排名的時候,臉上就是克製不住的笑意。
名鎮海順位第一,方國憫順位第二,文山順位第三,劉延慶順位第四,鄭武順位第六,鄭威順位第七,李東鳴順位第十二,劉汗青順位第四十九。
鐵齊雲記得一句話,好像是說有一個門派特別牛比。那句話叫什麽來著,哦,對了,一門七進士,父子三探花。
他覺得他這門下比他那個牛多了,他這個應該叫做一門八進士,前後七登榜。
八個都是中央武科大學,未來的頂級人才預備役,可不是國家進士。其中七個都登上了武士聖殿諸夏武道聯盟學院的錄取榜,這種風雲際會的超級金榜單,幾乎可以看成是神座級巨獸的候選人,比以前的金榜題名更厲害。
“現在,有問題的可以提出來,如果沒問題的話,那麽我們就開赴望江樓。那裏學校已經包場了,我們班級作為狀元班,將是免費就餐的幾個班級之一。”
望江樓作為黎陽最高檔的酒樓,木質的樓結構,完全是一種複古作風。加上裏麵庭院裏的假山流水,不知道的還以為裏麵是私人莊園。
這種高逼格的消費場所,對於去西門大排檔已經覺得夠奢侈的學生來說,那簡直就像給山區孩子安排了總統套房,完全是超出想象的奢華驚喜。
班級裏立馬都是一片尖叫,“耶——”“萬歲——”
他們從來沒有感覺白德廣這麽順眼過,也從來沒有如此覺得學校這麽有愛過。
白德廣和鐵齊雲都是同時捂住耳朵,不然說不定就要耳鳴了。
學生們完全被激發熱情了,敲著桌子好像歡慶過年。
等到白德廣宣布出發的時候,教室裏的學生呼囉囉的像一群鴨子像校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