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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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現在應該可以承受一些壓力了吧。”蘭西沫像往常一樣,大清早就搖曳著身姿打開了徒塵的房門。在她進屋的時候徒塵已經坐在了床沿,她把手中的食物放下,左右走動眯笑著眼睛打量了一下那副瘦小的身體,“今天坐起來的速度比昨天快很多,看來你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在椅子上坐下,輕輕翹起右腿,裙擺垂落,臀部風光一覽無餘,“莽子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折磨你了,我已經黔驢技窮無法再為你拖延了。”她做出一副無計可施又同情的樣子,“所以你今天做好準備,把身體清洗幹淨吧。”

    “他要做什麽?”對於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他還是關心的,終於抬起了眼睛問道。

    “我說過我會幫你殺了他,不過你不願意冒險,我就隻好做個壞人幫你把潛力逼出來了。”蘭西沫說,“過了兩天王子般的生活,你也應該付出一點代價,不是嗎。”

    “或許今晚之後你就會同意冒險了,畢竟被人捅後麵的恥辱一般人是承受不下來的。”蘭西沫又道,“雖然你的確不是一般人,但在這種屈辱麵前,我不認為你能忍住兩三次。”

    見徒塵不言,她笑對著那束冷冽的目光又道,“好了,那我就先出去了,你做好準備哦。”蘭西沫轉身交待的時候語氣溫柔得像一個親切的大姐姐,要不是對她稍有了解,徒塵差點就迷失在她溫柔的笑臉裏。

    房門隨著她的離開再次被緊鎖,這兩天一直都這樣,之前他還疑惑著莽子怎麽會讓自己休息,原來是因為蘭西沫有更惡心的目的。他走到桌子旁,胸口依然還有些疼痛,但已經比前兩天好得太多。不管怎麽樣,保持充沛的精力比任何事都要重要,他撿起饅頭和著水大口大口的吞咽,思緒卻快速不停的飛轉。他想把這兩天被繆綢一一否定了的想法再完整一下,可每一個漏洞都不可彌補。那些被囚的女人們都對刺殺莽子有所忌憚,可能是之前刺殺莽子的人下場太過怖人,不能保證百分百的成功她們就百分百不會參與。而且,繆綢說過,計劃牽扯的人越多,行動的失敗率就越大。隻有用武力解決,牽扯的人才會最少,可所有女人都不會劍術,除了柴房那個女人。

    “能不能讓柴房那個人把傷養好一些。”中午繆綢送飯的時候,徒塵又一次詢問。

    “莽子每天都會進去折磨她一次。”繆綢說,“她蠢得要死,每一次都拚命反抗。她越反抗莽子就越興奮,她的傷根本就沒有機會養好。”

    “那你有匕首嗎?”

    “沒有。你想做什麽?”

    “能不能請你幫我,找一把匕首。”

    “徒塵,不說你現在傷沒好,就算你好了你現在也沒有機會刺殺他!”

    “不試試怎麽知道。”徒塵扒了一口飯,“我總不能坐以待斃,等著晚上的侮辱。”

    “你根本就沒有辦法帶進去。”繆綢說,“所有進屋的人都必須在門外脫得幹幹淨淨。”

    徒塵停了扒飯的動作,剛進嘴的飯粒又掉落出來,就算戰鬥需要力氣,他也已經無法再假裝鎮定的吃下去,“那之前那些人是怎麽刺殺他的,在哪裏刺殺的?”

    “莽子房間裏。”

    “那她們又怎麽能把武器帶進去。”

    “她們的武器就是自己。”繆綢望著他,目光落垂至他胯下,“一個人要是對死都無所畏懼,自然是什麽痛都能承受。”

    徒塵沒有明白,哪怕是對上繆綢低垂向下的眼睛也不明所以,“我怕死,但我也可以承受一切。”

    “你沒有那個構造。”繆綢停頓了一下,繼續說,“莽子一向喜歡三個人一起,不過卻沒有人會幫你。”

    “你會,蘭西沫會。”

    “送死的行為誰都不會做,除非是山窮水盡時!”繆綢臉色微動,“你要留著性命報仇,所以不要再想這些沒有把握的事。”

    “你說越反抗他就越興奮,如果這樣,他是不會殺我的。”

    “但他可以無限的折磨你,就像折磨柴房那個女人一樣,讓你生不如死。如果那樣,你還怎麽殺他。”

    “忍不住也要忍。要殺他,我們還需從長計議。”繆綢臨走的時候又轉過頭來似是警告又似關心的交待,“不要想著自殘和太過激烈的反抗。盡量少受傷!”她好像看穿了他的心事。

    出去後她又鎖了門,冰冷的鎖再次把他困在五步就能走到盡頭的小屋裏。風雨欲來,坐立難安,他終是走到窗邊漫望自由,枯瘦單薄的背影鑲嵌在窗框剪影的蒼茫天色裏,遠遠的像一隻被拋棄的縹緲的鬼魅。

    少年本無心思擾,奈何家碎仇共邀。

    綢繆離開後房門就一直沒再打開,蘭西沫再次過來已是夜晚,窗外灰黑慘淡的雲層早就被峭冷的風吹進了黑色的虛空。蘭西沫換了一身衣服,進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點亮燭火,“你這麽喜歡躲在黑暗裏?”她走近,曼妙的軀體在輕薄的紗下忽閃忽現。

    “你的計劃是什麽?”徒塵昂著頭目不轉睛的望著來人,他還是想要搏一搏。

    “什麽計劃?”蘭西沫卻一副茫然疑惑的模樣好像真的不知道徒塵所問。

    “我想等會兒就動手。”

    “改天再說吧。”蘭西沫找了椅子坐下,抬頭淺笑,“現在想明白了,願意冒險了?”

    “多虧了你今夜的安排。”

    “沒有我的安排,你以為你還能像現在這樣安然的和我說話?恐怕早就被莽子折磨成柴屋那個女人那樣了吧。要知道,愚鈍的廢物是永遠沒反擊的機會的。所以,今晚,就忍過去。”蘭西沫捂嘴輕笑,“走吧,下去洗澡,等會兒我陪你一起去。”

    “把衣服脫了。”蘭西沫說。徒塵收回腳步,目光停留在女人的臉上。她的暗示已經很明顯,莽子的確不會殺他,但可以把他變得和柴屋的女人一樣。想要報仇,想要離開,他就不能讓自己一直處於生命瀕危的狀態。

    “徒塵,你聰明的地方就在於從不做無謂的掙紮,希望你今晚上也能忍過去!”蘭西沫再一次提醒道,“既然你已經願意冒險,那麽,過了今晚我們再想一個完美一點的刺殺計劃。”她帶他走進院子的水池,洗去身上的髒汙,擦拭掉身上的水跡後他們來到那所別具一格的小屋,原來這裏是莽子歡愉的地方。

    停在小屋鐵門前,蘭西沫熟練的在地上撿了一粒石頭輕輕在門上敲出脆響,而後門就被裏麵的人打開,是莽子赤果果的站在屋裏。

    “小雜種,看來還是識趣。”莽子把同樣赤果果的徒塵拽了進去。屋子裏有些空蕩,左上牆上橫放著一把劍,劍下是一張靠牆的大床,右邊有一張擺著零碎物品的桌子和椅子,地上則是莽子褪去的衣服褲子。

    把人拽進屋後,莽子在門後拿起一條兩指粗的鏈子穿進門後的鐵孔和嵌在牆裏的鐵孔中,接著再用鎖把鏈子的兩端鎖在一起。鎖了門他轉身就把鑰匙扔進了靠牆的床下,而後,他回過身看著蘭西沫命令道,“跪過來!”又邪惡的看向徒塵,狠道,“小雜種,好好看著老子是怎麽弄她的,下一個就輪到你。”

    蘭西沫在諂笑中偷偷給了徒塵一記警告的目光,而後扭動著屁股向莽子走去,走近了,她熟練的跪在莽子身前埋頭苦幹,隻片刻,莽子就把她抱起來摔在床上,掰過她的屁股就開始野獸般瘋狂的活動,肉體碰撞發出巨大的聲響。徒塵本來就已經開始害怕,而蘭西沫瘋狂痛苦的叫喊更是讓他止不住的顫抖。他蜷縮在牆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牙齒已經把嘴唇咬破,顫抖的身體還是不能止住。(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