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襖教神功七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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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王一把將哥哥推開,眼裏有些喪失生氣,說道“父王要我白馬寺出家,你將我抓回來,豈不斷送了我一生!”
朱駒的表情瞬間變得惡狠狠的,質問道“是不是怕我脫出了你的掌握,就無法對付了啊!我的好大哥,未來的伊王千歲!如果想幽禁我,還不如把我殺了!”
朱蟠眼神悲哀的看著弟弟,艱澀的說道“我無意襲爵,王位可以讓給你,和我回去罷。”
朱駒猛地向後退了一步,大叫道“你說讓就讓麽!父王已經恨死了我,我還想要王爵,早晚會沒了性命。”
小郡王歇斯底裏的笑了起來“是!你不喜歡王位,父王就不會為難你。這伊王尊位,早晚會交給那個韃靼賤人生的雜種!”
聽他言語辱及陳妃,朱蟠的心底升起一股不可遏製的怒火,憤怒的瞪視著弟弟。
小郡王被他看得有些心虛,口裏猶自不饒,強詞奚落道“對了,你喜歡她!喜歡父王的女人,你的後母,哈哈哈”
朱蟠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雙拳緊握,掌指關節處一片煞白。看了看朱駒和不遠處跌坐的悟澈,心底生出了一絲殺意。
小郡王和世子是同胞兄弟,很自然的就察覺了他的心思,冷冷的笑道“想殺人滅口,記得母妃是怎麽死的麽?”
朱蟠的滿腔怒火忽地化為烏有,想起了母親確實是因為伊王寵愛陳秀雲,鬱結於心,一場大病後鬱鬱而終。沒想到朱駒一直仇視陳妃是因為這個。
世子看著小郡王,澀然說道“你和這位大師一起走罷,回到永寧好自為之,不要再任性胡為,也別受朝廷利用和父王做對了,安分些封藩就國。”
朱蟠心想這樣總好過要二弟年紀輕輕,就出家為僧。”
朱駒凝視著兄長,見大哥果然有意放自己離去,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向悟澈走了兩步,忽然回身對世子說道“我們帶走了父王的八關都邑總圖。”
朱蟠神色不變,歎息道“隨它去罷,父王如果心生戒懼,不再起兵,這些東西即使落在朝廷手裏,也是沒用的。”
小郡王剛走到悟澈的身邊,就聽到一陣叱喝聲,遠遠望見二道快的看不清麵目的身影,風馳電掣一樣向這裏趕了過來,後邊還有兩人在追。
幾道身影瞬息間就到了近前,前麵的是雪庵偕同智悲,兩人縱躍騰空如同撲起的大鳥,王河與陸雲鵬兩人聯袂在後,緊咬不放的跟了過來。
智悲見兩人追的緊,反手扔出一把“伏魔金剛劍”,厲嘯著破空襲敵,沿直線飛來的短劍成功阻斷了陸王二人追擊的路線。
等到兩大高手側身閃過劍器,已經與兩個和尚差開了十丈距離。雪庵已經快要接近跌坐在地的悟澈。
“世子留住他們。”王太監在後麵喊道。
朱蟠麵帶苦笑,屈手一抓,快疾如電,攻向縱躍過來的雪庵禪師,出手硬撼這位少林宗師。
雪庵在空中揮起軟索,帶著嘯音抽擊朱蟠的脈門,世子手腕一擰,翻手抄住了索梢,順手攻出一道內力沿著索身襲向雪庵和尚。
雪庵一把鬆開了軟索,去勢不變的撲了過來,一隻右掌由遠及近,“呼!”的印向朱蟠的胸膛。
世子立即拍出一掌相抗,兩掌一對,雪庵就發現這個年輕人竟然虛有其表,攻來的力道弱的離譜。
老僧無暇思索,心中不欲傷人,把勁力收回了三成,嘭!朱蟠口噴鮮血,飛退兩步,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陸王二人見狀大急,飛身正要衝過來,金剛智悲轉身擋住了兩人去路,三人乒乒乓乓的鬥在一處,一時難解難分。
雪庵乘機抓住了落在地上的軟索,甩手一投!纏住了五步外傻站著的朱駒,一把將他拉到身前。
扶著小郡王,禪師看了看倒地不起的朱蟠,總覺得這年輕人敗得古怪。
跌坐於地的悟澈吐出了口淤血,緩緩站了起來,見雪庵盯著朱蟠直瞧,悟澈歎息一聲說道“他是大雲光明寺傳人。”
方才一場力戰,雖說他是撞倒石柱才受的傷,能將少林監院打到這種重傷地步的敵手也是生平罕見。
雪庵驚訝說道“難怪此子敗得蹊蹺,原來是祆教七聖,老僧可真是開了眼界。”對著兀自纏鬥不休的智悲喝道“快走。”一手扶起悟澈,一手抓住朱駒腰間的袍帶。大袖一揮,躍上了前方偏殿的屋頂。
智悲正鬥的興起,悻悻的將劍勢一收,跳出了圈外,向著雪庵奔去。
陸雲鵬和王河忙於查看世子的傷勢,顧不上去追。急忙衝過去看視倒地的朱蟠。
殿頂三個和尚提氣輕身,一躍數丈餘遠,穿房越脊,如入無人之境。下邊的甲士護衛們圖然呼喝,拿這些高手毫無辦法。
王河趕到朱蟠的身邊,見他麵色蒼白的躺在雪地上,聲息皆無,擔憂的伸出手探了探世子的鼻息,竟然沒氣了!王太監霎時愣住了。
陸局主見狀若有所悟,走過來將手按在了朱蟠胸前,在他心脈上放了一會,感到十息左右才微弱的跳一下。不注意的話很難察覺,心中了然“是七聖法……”
他站起身,說道“沒什麽大礙。”
陸雲鵬見多識廣,一見就認出這門祆教密法,有名的下神請聖的騙術,最大的用途就是閉氣裝死,耍術者倒地片刻,狀如伏屍。待到請“神”上身,再緩緩複蘇。假做溝通幽冥,蒙騙信徒。
朱蟠一身上下,除了外表一些擦傷外,好的不能再好,根本沒事。
世子在對雪庵出爪的時候,就以計算好了這步,暗運功法閉過氣去。用此拖住陸王二人,給朱駒創造了逃離的機會。
好半晌朱蟠才睜開了眼睛,站起來故作茫然的看著身邊的王太監與陸局主,見到陸雲鵬一切了然的表情,世子不好再裝傻,揮起衣袖拂了拂身上的塵土,表情平淡的說道“沒保護好二弟,我去向父王請罪。”
等王爺看到身帶傷痕的世子,陰沉的臉上有了一絲悸動,朱瞻隆張開口想說話,不料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朱蟠趕忙上前扶住父親,輸送了一道真力過去給伊王疏通血脈。
王爺隻是被方才雪庵獨鬥三大高手的餘勁波及,傷勢很輕,早被王佛兒醫治得差不多。世子這道內力送過去,朱瞻隆的臉色立刻紅潤了起來。
王爺掙脫了世子的扶持,下令道“不能讓和尚逃了。點燃烽火,告知洛陽所有衛所,轉入緊急狀態。”
烽火傳令,伊王一聲令下整座洛陽會在一個時辰之內四門禁閉,上萬的精兵將擁上城牆,少林和尚就是有天大能為,也逃不出去。
朱瞻隆回到寢宮,獨坐在拔步床之內,疲憊的歎了一口氣,揉著有些發疼的太陽穴。毫無睡意,又起身著履穿衣,呼喝道“來人,去叫孟義山過來。”
王爺在明倫堂內坐等了許久,還沒見孟義山的影子。十分焦急的派人去問,結果回報說老孟昨夜就沒回過巡檢司。害的王爺以為孟義山讓少林和尚給害了呢,替他擔憂不少。
翌日,太陽都升起老高了,老孟才姍姍來遲,一進王府到了內書房,就看見伊王怒視著他,朱瞻隆臉色很差。
孟義山心說王爺這樣子挺嚇人的。老孟急忙告罪道“昨晚也不知那些狗賊在城裏放火,挺多房子都給燒著了。我帶著人去知府衙門幫李大人救火了。就怕有個閃失。”
“忙了一夜,回到衙門才知道王爺相召,來得遲了,您別見怪。”
老孟一邊把自己說的恪忠職守,一麵揉著昨晚和古振聲夜宿花月樓,鬧得有些發酸的腰杆。
朱瞻隆聽後臉色稍霽,招呼道“坐罷。”
老孟老實不客氣的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王爺對麵,說道“來的時候街上有不少的王府侍衛在走動,盤查的挺嚴,出了什麽事了?
王爺看著他,說道“少林僧人居然潛入刺殺本王。被他們逃了,現下正在搜捕。”
孟義山起身請纓道“少林寺真是禿子打傘,無法無天了!王爺不如交給我老孟處置,別說是達摩下院,就是帶人鏟平了少林的山門,也是綽綽有餘。”
王爺搖搖頭,不怎麽信任他大吹法螺,說道“這事先不管了,他們跑不了。”
朱瞻隆對孟義山正色道“叫你來是和你商量一下換鹽取引的事。”王爺想了想“我想要在兩淮和山東鹽場,弄出三千張鹽引。”
老孟張大了嘴,被王爺所說的數目嚇到了,驚詫著說道“娘的,一引就是三百多斤,三千鹽引,那還不得有九十萬斤鹽啊。”
朱瞻隆解釋道“入冬以後,我麾下衛所將士缺乏糧餉。隻要有了鹽引,就能讓商人把糧食送到我洛陽軍中,按納糧的數額換鹽引給他們,能解缺糧之憂。”
老孟心笑軍中糧餉不夠?劉禮才輸了一萬兩給老子,他肥的流油。怕是餉銀讓這些軍中碩鼠都吃了。”
孟義山當即起身一躬,唱了個肥喏道“王爺愛民愛兵都如子啊!老孟我沒什麽可說的,願意捐出八千兩助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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