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七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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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漸漸發覺了自己的不對勁。
他無法自抑的回想著那天發生的事情,那股淡淡的幽香一直縈繞在他鼻端揮之不去,他想強迫自己忘記,反而記得更深,他幾乎無法閉上眼睛,一閉上眼睛就會回想起那天的情景。
他記得姚姑娘生了一雙很美的眼睛,那雙清透的眼睛盛滿了恐懼看向他的時候,是那麽的惹人憐惜,他原本應該好好安撫她,但是身體騙不了人,他對著那雙小鹿似的眸子起了反應,如果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在,他幾乎想要順著那心魔的意願繼續下去。
他記得姚姑娘的肩膀白皙而圓潤,雖然清醒過來之後他就沒再多看,但是那驚鴻一瞥在他的腦海裏已然定格。
他不該去回想這些,即使隻在自己的記憶裏,也是對姚姑娘的侮辱,但是他無法自抑,封閉的洞府,絕對的實力壓製,滋長了人心的欲望。
沈寒並不是傻子,紫霄劍派是上界第一劍修門派,以那位姚姑娘的修為是進不來內門的,更別提還被雲和長老親自送進他的封閉洞府,但是她不說就是不願,所以他即使猜出來了也不挑破,然而這種身份上的認知加大了曖昧的暗示,讓人愈發難以自控。
想要……她。
被自己忽然冒出的念頭生生嚇得清醒了一輪,沈寒反應過來,簡直無法想象說出這話的人是自己,他怎麽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沈寒自認,他平生從未做過一件虧心事,欺辱了一位無辜的姑娘,這是唯一一次,然而他可悲的發現,他不光沒有一絲愧疚,甚至還在隱隱的後悔,他幾乎恨急了那日清醒的太早,若是木已成舟,他自然能順理成章的負責。
沈寒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變得連自己都覺得陌生,他強迫自己進入修煉。
修真之人寒暑不侵,有了辟穀丹,姚淺連出石室的必要都沒有,也許沈寒也是這麽想的,原本孤男寡女住在同一屋簷下都要避嫌,何況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大概沈寒再怎麽自問坦蕩都沒辦法若無其事的和她相處下去,所以每日裏除了修煉,他竟然也不出石室一步了。
這不是姚淺要的結果,即使沒有了半年內完成任務的心思,也不代表她不想在這半年內給沈寒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至少也要到出了洞府,他下意識會護著她的程度。
但是這情況,她主動去接觸沈寒隻會引起他的懷疑,姚淺的心還沒大到這個程度,這個時候她格外的想念沈寒的另外一個人格。
姚淺估算了一下時間,發覺這一次沈寒足足閉關了十六天,半年的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加上上次,已經耗掉了一個多月。她決定再等幾天,要是沈魔還不出現,即使冒著被懷疑的風險,她也要踏出那一步了,至少不能一直是零交流的狀態。
或許是感受到了姚淺的惦念,第三天的晚上,她被一陣深深淺淺的啄吻驚醒,一睜眼就看到床榻邊衣襟半開的沈魔。
“姑娘,別來無恙否?”陰冷的眸子轉眼變得繾綣萬千,沈魔長發散亂在玉枕上,微微抬眼,舔了舔唇,聲音低啞,“既然醒了,不如就和在下,做些有趣的事情吧。”
抬手捉住姚淺的雙腕,沈魔一個翻身壓住她,即使有束縛術,他還是更喜歡這種原始的壓製,看著獵物徒勞的掙紮,是一件多麽美妙的事情啊。
姚淺急忙道:“沈公子,你清醒一點!”
沈魔舔唇道:“我很清醒。”
好幾層衣襟被一齊拉開,露出內裏繡花的褻衣,冷玉似的幽香迎麵而來,沈魔的眼神變得溫柔繾綣起來。
見少女不住掙紮,看著他的眼神驚慌如同一頭撞進了陷阱的小鹿,沈魔輕輕的吻了吻她的眼角,柔聲說道:“別怕,我會對你負責的。”
姚淺簡直欲哭無淚,她就是想沈魔出現打破她和沈寒之間的僵局而已,事實證明她就是個傻白甜,沈魔不出現還好,一出現必然要開車!
深深淺淺的吻落在了白皙的肩膀上,沈魔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對身下少女的肩膀有著莫名的執念,夜長夢多,他明明應該盡快成事,但是那一彎白皙圓潤的肩膀露出來,他就再也無法控製住自己一寸寸膜拜的欲望。
就在姚淺一瞬間想要脫離身體的時候,沈魔的動作漸漸停了,保持著一手壓製她雙腕,一手按住她肩膀舔吻的姿勢,清醒過來的沈寒僵硬不動了。
“姚,姚姑娘,抱歉……”沈寒想要起身,但是目光卻怎麽也無法從那一彎白皙圓潤的肩膀上撕扯下來。
連日來的齷齪心思成真,沈寒幾乎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他說著抱歉的話,手上卻完全沒有放開的意思,他迷戀的用臉頰蹭了蹭姚淺的肩膀,落下一個吻。
姚淺抬眼看向沈寒,驚疑不定道:“沈公子,你……回來了?”
沈寒看了她一眼,聲音沙啞,“姚姑娘,我娶你好不好?”
這個腦回路姚淺也是不懂,她試探著說道:“沈公子,你先放開我。”
“姚姑娘,你是冰玉之體,最好的爐鼎體質。”沈寒輕聲說道:“雲和師叔送你進來,沒和你說清楚嗎?”
姚淺心中一陣臥槽,原身在下界的小家族裏過了十六年都被當成普通冰靈根培養長大,進了紫霄劍派也是外門篩選時才被發現不對勁,怎麽到了上界,是個人都能一眼看出她的體質?
看出了姚淺眼裏的驚疑,沈寒低低的笑了,聲音沙啞:“好姑娘,你應了我,我會護你周全,不會再有人敢動你。”
他低下頭在她肩頭親吻一陣,眼神亮得嚇人,說實話這副中了邪的樣子比沈魔可怕多了,姚淺被親得發毛,忍不住掙紮起來。
沈寒不是沈魔,他抬手就定住了姚淺,姚淺隻是築基低階,而他金丹巔峰隻差臨門一腳,身下的掙紮頓時沒了。
姚淺浮在了半空,有些反應不過來,她幾乎是背後靈一樣瞪著死魚眼看著沈寒開車,翻了翻好感度麵板,剛才的一番輕薄讓沈魔的好感度增加了二十點,變成了三十點,而正在開車的沈寒隻增加了十點,現在的好感度是十五點。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和沈寒比起來,姚淺甚至都覺得一生不羈愛開車的沈魔很有萌點了,起碼人家沒得手,給好感度卻一點也不含糊。
別說,修真之人的體力不是蓋的,姚淺蹲在床榻邊蹲得腿發麻,覺得自己的靈魂狀態都要等睡著了,等到一切風平浪靜,算算時間,踏馬至少得有四五個時辰,姚淺沉默的看了看“□□的像個破布娃娃”的身體,決定還是靈魂裸奔一會兒。
沈寒沉默的穿上衣服,係好腰帶,他幾乎有些不敢看床榻上少女無神的眼睛,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讓他覺得自己是個禽獸了,但是他竟然不覺得後悔,就像入了魔障,他甚至已經在期待下一次的放縱。
沈寒解開了定身術,他以為這個少女會撲上來咬他,至少被他定身之前,她的眼神是這樣寫的,然而她沒有,她靜靜的躺在那裏,就好像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
沈寒不是沒有見過爐鼎,他自己不用,但是他的那些師弟們大多都會養幾個,之所以一開始沒有看出來這位姚姑娘的體質,是因為眼神。
那些爐鼎看人的眼神是不一樣的,有的充滿了討好,算計,獻媚,有的是麻木,驚慌,心如死灰。而她的眼神不一樣,清透的仿佛陽光下的琉璃,和他說話的時候溫婉大方,笑起來的時候透著一股世家才會嬌養出的那種天真。
沈寒想,他會那麽想要得到一個女人,大概最開始也就是被這種眼神吸引的吧。
但是她的眼神變了,變得木然而無神,這讓他幾乎有些驚慌起來了,他想要道歉,但是話一出口卻變成了:“出去後我會娶你。”
躺在床榻上的少女仿佛什麽也聽不見,她靜靜的閉上了眼睛,顯而易見的厭惡和拒絕,沈寒的腳步頓了頓,始終是看不得她一身髒汙,抬手施放了一個淨身訣,轉身出了石室。
一直等到人離開了,姚淺在自己的身體邊上轉了轉,還湊上去輕輕的聞了聞,確認從身體到床單都沒有一絲髒亂,這才放心的躺了回去。
然後她就哭了。
身體幹淨了是幹淨,但是那種被一百八十邁的跑車顛過的酸爽快感還是存在的,抽了抽鼻子,姚淺翻開好感度麵板,頓時哭的更凶。
沈魔男神你回來!我覺得我愛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