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七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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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淺覺得這個開局她也是不懂,如果她沒記錯,她和沈寒也就見過兩次麵吧?他是紫霄劍派掌門大弟子,頂級修真世家沈家長公子,十九歲結成金丹的絕頂天才,而原身隻是個低階女修,家族中修為最強的族人也隻是個元嬰後期,這事說出去都沒人信啊!

    有一種悲傷叫開完車後,可能人家還不知道你名字。

    姚淺仔細想了想,她和沈寒之間的交集僅僅在於她被困在他的洞府裏,來的第一日和他說了幾句話,之後再見就是沈魔開車未遂的那一次,然後第三次見麵,沈寒堅定的把自家兄弟沒開完的車開完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是個很黑暗的故事,如果一定要說形容的話,姚淺覺得自己是從小清新言情主角一下子跳到了花花公子封麵女郎,她不覺得沈寒會對一個隻見過兩次麵的女人情深刻骨,那20點的好感度其實是在一個正常的範圍內的,至於他為什麽會直接下手……姚淺覺得除了沈寒是個渣之外,那個鍋大部分應該由她的冰玉之體來背。

    沈寒失去了突破契機,想要碎丹成嬰就要花費比別人更多的時間,元嬰是修行的根本,他現在正處在一個非常危險的時機,許多人都廢在這一步,而沈寒天生資質極佳,他知道自己不會失敗,但是卻不代表他心裏是沒有壓力的。

    這種壓力在封閉的環境裏漸漸扭曲,如果她是個正常的女修也就罷了,但是她偏偏又是爐鼎裏最有誘惑力的冰玉之體,他正處在突破關頭,忍住不吃都已經很困難了,誰想一醒來人就在自己懷裏呢?男人的意誌力和他們的心防一樣,總是很薄弱的。

    想通了這一點,姚淺簡直無語對蒼天,該說她之前遇到的男人都意外的純情嗎?遇到沈寒之後她都不覺得李承嗣渣了,至少李承嗣在男女之事上比他君子。

    姚淺死魚一樣的躺了好一會兒,這裏沒有白天黑夜,她隻能大概的感覺自己躺了差不多有一夜,整個人都有些不好。

    身體極度的疲憊,大腦極度的清醒,兩者結合起來就是折磨,姚淺昏昏沉沉的想,原來修真之人,也是會發燒的嗎?

    修真之人自然不會發燒,但是冰玉之體陡然被開發,她和沈寒之間修為相差巨大,彼此又都是對雙修最有好處的第一次,算起來在另外一種程度上,其實是她占了便宜。

    姚淺這一昏迷就是三天三夜,醒來的時候她覺得整個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靈力在手中運轉一輪,她這才發現,她的修為越過了兩個階段,直接衝上了築基巔峰。

    石室外,沈寒心中一動,已經察覺到了裏麵的情況,他頓了頓,知道是自己那日意亂情迷,不光沒有汲取她的陰|元,還丟了自己的初|精,這讓他的心裏好過了一些,即使再怎麽自欺欺人,也無法掩蓋他做了多麽齷齪的事情,他守在石室外,卻也不知道是真的擔心,還是在期待著什麽。

    沈寒覺得他快要不認識自己了,理智裏有個聲音憤怒至極的控訴著,說他強逼弱女不堪為正道,說他下流齷齪與畜生無異,卻又有一個聲音低低的笑,何為正道,何為魔道,不過是強者為尊罷了。

    理智告訴他錯了,但身體卻不聽他的話,隔著一道石門,僅僅是聽著那深深淺淺的呼吸,他都硬的發疼。

    緩了許久,大概是衝擊築基巔峰時消耗了太多精力,姚淺發現辟穀丹的藥效完全消失了,她餓得眼前發暈,見那隻放著辟穀丹的白玉瓶就在離床榻不遠的書桌上,起身去拿。

    她卻忘了自己的兩條腿軟得像麵條一樣,腳剛落地就是一陣入骨酸疼,眼見就要和地麵來個親密接觸,石門頓開,下一刻,她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沈寒把她抱回床上,頓了頓,道:“你剛剛突破,身子還虛弱,想要做什麽,我幫你。”

    姚淺默默看他十秒,然後道:“勞煩閣下,出去。”

    少女清亮的聲音變得沙啞無力,她抬眼看著他,眸子還是那麽清透,卻帶著幾分隱隱的恐懼,她在怕他。

    沈寒原本想要順著她的話離開,但是看著那雙眼睛,他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來話了,他根本不想離開,他想看著那雙眼睛,真美。

    沈寒道:“你現在身子不適,不要逞強。”

    姚淺別過眼,不去看他,事實上她並沒有恨沈寒的意思,她就是個來做任務的,隻是要是真的有個姑娘被這樣對待了,估計生撕了他的心都有,她難道還能表現的很溫柔?

    沈寒給姚淺蓋好被褥,他想了想,將書桌上的辟穀丹取了一顆,又去自己的石室取了一杯清泉,辟穀丹在清泉中化開,一股淡淡的異香散進水中,喂到姚淺唇畔。

    “是我太大意了,原本辟穀丹的藥效對你來說半年足夠,但是你現在突破築基巔峰,這裏的辟穀丹至多夠你用上兩個月。”沈寒輕聲道。

    姚淺並不去喝沈寒端給她的水,背過身,用後背對著他。

    薄薄的被褥裹著圓潤的肩頭,姿勢的改變讓肩頭的弧度變得更加誘惑,沈寒覺得嗓子裏在冒火,他輕輕喘了一口氣,鬆了鬆衣領。

    “現在你隻有兩個選擇,一是盡快突破到辟穀期,二,同我雙修,隻要你配合,一個月內我們就能出去。”

    築基,旋照,辟穀,開光,融合,心動,靈寂,金丹,辟穀期說來容易,中間卻還隔著一個大階段,兩個月內練到辟穀,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姚淺已經不想說什麽了,她覺得係統給她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測試練習還真是有道理的,要是按她當初那個脾氣,隻怕她現在能反手上去給沈寒一本傻逼經。

    踏馬你連上次的事都還沒道歉呢,就想著下次了?說好的君子如玉呢?被狗吃了嗎?

    沈寒的目光仍然流連在那片被褥下,白皙的肩頭上,他漸漸的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了,嗓子裏幹得要冒火,他莫名的覺得隻有那片白皙的像雪一樣的肌膚能解他的渴。

    姚淺即使背著身也能感受到那有如實質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連不去,她被看得渾身發毛,這個身體即使是修真者,也是肉做的,她和沈寒之間差了無數的修為,真再讓他來一回,她會死的。

    “我,讓我好好想想。”她小聲說道。

    沈寒的目光落在她肩頭撕扯不下來,聞言眸中晦暗之色一閃而過,他柔聲說道:“那你是答應出去後嫁給我了?”

    姚淺咬牙,手在被褥裏握緊,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可憐一些:“出去之後,能放我離開嗎?”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還想去哪裏?”沈寒烏黑的眸子裏閃過暗沉的光,“嫁我不好?”

    姚淺已經充分感受到了沈寒偽君子的外衣下隱藏著比隔壁老王還要暴虐的s因子,頓了頓,她的話裏帶上了哭腔。

    “我,我想回家……”

    沈寒輕輕的從後麵攬住了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肩頭,在她耳邊溫柔的說道:“回家?”

    姚淺表現的十分迷茫無助,眼淚瞬間蓄滿了眼眶,也許是被那股溫柔迷惑住了,她淚眼朦朧的說道:“我想爹爹,想娘親,他們當初送我過來,滿心以為我是冰靈根,爹爹一直對我說,要好好修煉,將來光耀門楣。”

    沈寒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憐惜的吻了吻少女的眼角,下界那種地方至多能測出冰靈根,卻不知道冰靈根本就是冰玉之體的必備條件,單係靈根都是天才,很珍貴,但和冰玉之體比起來,想想也知道宗門會做出什麽樣的取舍。

    不光要讓她作為爐鼎,隻怕還要廢去她的靈根,一株靈藥本就不該有與之相配的實力,隻要等人采摘就夠了。

    姚淺低聲道:“我不想做爐鼎,我隻想好好修煉,我原以為沈公子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可是……”

    她閉上眼睛,一滴眼淚劃過眼角,輕聲喃喃道:“我想回家……”

    沈寒握著少女肩頭的手頓住了,他是天之驕子,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事情,隻要代入自己想一想,若有人敢這般對待他,上天入地他都要將之斬殺。

    心疼的滋味,第一次感受到。

    姚淺眨了眨眼睛,果然,和這種控製欲極強的s講道理是沒有用的,隻能賣慘,這是不是說明,她做對了?

    沈寒心疼完,內心一片柔軟,他拉開裹著姚淺的被褥,在她白皙圓潤卻多了許多青紫吻痕的肩頭上輕輕啄吻一記,柔聲道:“別怕,我會護著你的。”

    姚淺:“……”那還真是謝謝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