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老滑頭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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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沙府大殿內,馬希聲坐立不安,焦躁恐慌地啃起了手指頭。

    一方麵他依靠慣了趙吉昌,失去這個老家夥他不知道自己未來該如何,另一方麵則是這次的事件明明是他收回兵權的大好時機怎麽突然就逆轉變成了他王位可能不保的危機了?

    他需要想明白這裏麵的答案,也需要弄清楚到底是誰在暗地裏坑害他。

    可是,他腦袋裏跟灌了漿糊一樣,黏黏糊糊迷迷瞪瞪,他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此時袁德妃也神態疲憊地走進殿內。

    “如何?”馬希聲立刻快步迎了上去。

    袁德妃捏了捏眉心“他已認罪,大王可放心對趙吉昌施以淩遲。”

    “什麽?”馬希聲驚訝“他認了?”

    “對,認了,他忠心耿耿自不會讓大王身處險境。”

    “那,那就賜一杯毒酒吧,何必淩遲……”

    “不千刀萬剮,如何證明大王的憤怒?”袁德妃恨鐵不成鋼般地瞪著馬希聲“如何撇清楚您與此事的幹係?”

    馬希聲扭了扭嘴巴,歎息道“好吧,那就……淩遲吧!”

    他的內心對趙吉昌是在意的,但再是在意也不會和他的王位和他的安危放在一條線上,他終究是一個自私的人,更是一個真正的“凡”人。

    “大王英明。”袁德妃此時話鋒一轉“哦對了,我的侍女丹青死了。‘

    “她?”馬希聲一愣“為什麽死了?”

    “大王提到披風,我自然要查問那披風如何到劉氏身上,不料竟是丹青冒我之名取的披風。”

    “什麽?”

    “這謀算之人很是歹毒!擺明了是要把你我都牽連進去啊!我不知道他們還有什麽後招,但為了防止將我們置於險地,隻有將她毒死了。”

    “母妃,你說的他們是誰?”

    “你說呢?”袁德妃看著馬希聲“能算計我們的人還能是誰?”

    馬希聲皺眉猜測“誠王?燕王?”

    “覬覦王位者皆有可能!”

    馬希聲臉色立時發白,情緒激動起來“那我,我該怎麽辦?”

    袁德妃輕歎了一口氣“還能怎麽辦?為了你我今後日子安泰,自然得除掉所有的威脅。”

    “我知道,可我總得有理由吧?”

    “理由我們慢慢想,眼下,還是先做您該做的事兒吧!”

    該做的事能是什麽事?對趙吉昌的淩遲啊!

    馬希聲沒了主心骨,這會兒全指著袁德妃給他出主意,所以袁德妃這麽說了,他立刻就叫了人來照著意思吩咐了下去。

    大王親自發話給定了罪,又叫著立刻執行,一個時辰後大街小巷的民眾就知道了宮門刑場上將要有人被淩遲!

    殺人的方法千百種,唯有淩遲最為殘忍可怖,這兩個字刺激著人心,勾撓著感官的獵奇,於是趙吉昌都還沒押赴刑場呢,城中的百姓已然紛紛向刑場狂奔。

    就在眾人往刑場狂奔的時候,有一隊人馬較為低調的入城了。

    數十兵馬圍護著一輛馬車,眼見城中百姓紛紛狂奔,大家雖然好奇卻並沒讓隊形有一絲淩亂,反倒是在車馬裏假寐的彭玕聽得外麵亂哄哄的一片,抬手掀起了車窗簾一個細縫朝外張望。

    百姓的臉上並為恐慌,透著驚奇的模樣,“淩遲”這個字或高或低或遠或近的不斷疊加,令他蹙眉道“這是誰要受刑啊?”

    “小的去問問。”外間隨行的侍從立刻縱馬離開前去打探,彭玕放下了車簾,看了眼車內桌幾上鋪著的地圖。

    這是他一路精心收集消息與地貌才製出的地圖,這上麵標注勾畫著各個可以利用的地形,以及對各處軍力與勢力駐紮的掌握。

    這一趟,他所謂的剿匪根本就是一場暗巡,他現在已摸得清清楚楚更把各處都安排好了,他回來不過是作一個將局勢玩弄於股掌的人。

    “老爺!”侍從匆匆趕回,隔窗帶來了消息“是趙吉昌,他被押解在刑場正受淩遲之刑。”

    “趙吉昌?”彭玕驚愕挑眉“他被淩遲?”問詢間他再度掀開了車窗簾“他犯了何事要被千刀萬剮?”

    “看宣貼的告示,是說他劫擄王後,禍亂朝綱。”

    彭玕聞言眼一眯,慢慢地放下了簾子。

    老滑頭都栽了,這是祈王的人開始動手了?

    他果然在宮中尚有勢力,既然如此,我也該準備準備挑大梁了!

    ……

    “小姐,公子和飛雲走了。”

    胭脂看著彭嵐的背影輕聲提醒,可她家小姐捏著信站在窗前一動不動。

    胭脂等了等,湊近了一點“小姐,公子都那麽說了,我們還不回去嗎?”

    “急什麽?人不是還沒找到嗎?”

    胭脂一愣“小姐,您這是要……”

    彭嵐回頭看向胭脂,她的眼神冰冷中夾雜著灼人的怒火“我倒要看看她到底長得有多美,竟令四郎如此對我!”

    她恨,她更不甘心!

    她的家世,她的容貌,她的才華,還有她的手段,她驕傲著,她認為除了她沒人配得上祈王,可是他發脾氣拒婚不說,居然還有人敢搶他占據他的心,令他對她那般殘忍,她一定要知道這個人到底有多麽的了不得!

    胭脂看著她的眼眸,明白此時此刻小姐在意的是什麽,不敢耽誤地立刻退出去催促。

    屋內剩下彭嵐一個,她憤怒的眼眸裏一絲恨意包裹著眼淚無聲墜落。

    ……

    “吱呀!”房門推開,玉兒拎著手中的食盒笑道“花柔,我給你燉了湯,你……”

    床上沒有人,被褥更疊放的整整齊齊。

    玉兒一愣,拎著食盒迅速去往主廳,可是主廳內也並無花柔的身影。

    “人呢?”玉兒懵了,她不明白傷心的花柔去了哪兒,而此刻機關房院落的前廳裏,三四十名弟子正站在一起聆聽著花柔的訓話。

    “你們都是機關房中十分優秀的弟子,機主說你們的機關術個個爐火純青,但我要從你們當中找出最厲害的十個人,給他們學習唐門其他各房技藝秘術的機會。就是不知道你們當中哪十個最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