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chapter 193【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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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泰悙感覺自己被閔蕤遺忘在了練習室裏, 但是明明弟弟剛才出去的時候還看了他一眼的!

    上帝視角觀看監控的樸至旻也疑惑:“為什麽閔蕤不把泰悙帶出去呢?”

    “為什麽閔蕤不帶另一個孩子出去?”金碩真猜不透的是另一件事,“我覺得公司的老師們評價應該還算客觀,沒被選上真的就是實力問題吧, 難道閔蕤是想給那個落選的孩子另一個機會嗎?”

    那間原本是他們的練習室,配備的攝像頭原本也是為了收集他們練習時素材剪輯進團綜或者綜藝的專業設備,但是沒有配收錄聲音的裝置,他們坐在這裏也隻能看見畫麵靠唇形猜練習室裏剛才那場爆發衝突的起因。

    閔允其解釋給金碩真聽:“另一個你不覺得言行舉止就是幾年前的閔蕤嗎?閔蕤那小子肯定看出來對方是在刻意模仿他, 估計是故意冷處理那個後輩。”

    更何況那個主動想打架的小子也沒有表現出什麽能入閔蕤眼的特殊之處。閔允其跟閔蕤相處這麽久, 知道他是最看重規則堅持原則的人, 就算是他自己落選都不會想著另辟蹊徑去用別的方式入選, 又怎麽可能讓一個不相識的後輩破例?

    “冷處理?”鄭浩錫有些不明白。

    金楠俊進一步解釋:“閔蕤故意不搭理他, 是覺得沒有一個蹩腳的模仿者還沒有重要到需要他嚴陣以待的程度。如果僅僅隻是模仿閔蕤的行為舉止而讓閔蕤注意到了他從而對麵試結果造成幹預,那對其他人是很不公平的。閔蕤肯定想到了這一點, 哪怕他不喜歡別人模仿自己, 想對他說些什麽做些什麽,那也是得等到這孩子的水準通過練習生的要求之後成為他真正的後輩的事了。”

    就因為別人模仿自己而教訓對方, 閔蕤不會做這樣的事。

    田正國有些明白了:“閔蕤是為了維持公共秩序吧,主動挑釁的那個孩子是情緒失控的那個, 所以閔蕤才會帶走他。”

    樸至旻見自己的問題沒有被大家搭理, 有些無奈, 又重複一遍:“那為什麽金泰悙那個家夥還待在那裏呢?”

    “是他自己跑過去的啊。”閔允其盯著監視頁麵中的金泰悙, “他比閔蕤還大兩歲了,出道這麽久了,在一群後輩麵前要是還立不起來自己的威信, 那也實在是沒有進步。”

    在閔蕤把人帶走之後,練習室裏那個淺栗色頭發的男孩重新坐回位置上翻閱隨身帶著的文件夾,看起來像是在核對自己待會兒表演的流程。

    剛才發生的事在練習室裏造成了不小的轟動,自閔蕤帶著那個孩子離開之後,其他人說話的聲音漸漸地大了起來,都開始跟坐在附近的人交頭接耳。

    但也有少數認真準備麵試的孩子為了隔絕幹擾戴上了耳機,嘴裏念著待會兒表演的歌詞,用隻是皺著眉頭用嫌棄的眼神表達對這些破壞安靜的家夥的不滿。

    坐在這些孩子中間的金泰悙皺緊眉頭。

    雖然之前安靜到太過壓抑的氛圍會滋生緊張的情緒,但如今這樣吵嚷起來閔蕤走之前說過的那些話就像是笑柄。

    這樣下去會影響那些認真應對麵試的孩子的,對公司的形象也非常不利。

    金泰悙覺得閔蕤這一時半會不會回來,但是這樣繼續下去隻怕還會有新的矛盾發酵。

    難道剛才閔蕤離開前給他的那個眼神,是讓他在這裏處理後續事宜嗎?

    桃花眼和光州男孩的聲音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隨著聊天的投入程度他們向對方探身的傾斜程度加大到把坐在他們中間的金泰悙快要夾成三明治了。

    “請安靜。”金泰悙站了起來,他清了清嗓子,環視一周之後,他取下了口罩。

    閔蕤說,如果想把自己的情緒傳達給別人,最快的方式就是通過麵部表情和肢體動作。

    如果他戴著口罩,這些孩子是看不到他的表情的,那就不知道金泰悙現在很嚴肅。

    有了閔蕤先前的鋪墊,金泰悙忽然這樣站起來發言,坐在這裏的人都已經有了心裏準備。

    他們猜到這位或許也是前輩,因此在金泰悙站起來之後或多或少都有預料地在心裏推算這人的身份。

    金泰悙標誌性的低音一出,答案顯而易見。

    那個舉止模仿閔蕤的男孩抬頭看向金泰悙,在兩人眼神相觸的時候,學著閔蕤在綜藝裏看金泰悙那樣挑起了半邊眉毛。

    而剛才的桃花眼和光州男孩異口同聲倒吸一口涼氣,相視一眼,然後飛快地捂住自己的口罩。

    “這裏是休息室,在麵試之前大家可以小聲地練習自己準備的曲目,但前提是不要打擾到別人。”金泰悙故意繃著自己的表情,他語氣也不重,可作為一個前輩,他的存在就已經夠讓這些孩子感到壓力了,“保持一定的安靜是對旁人的尊重。”

    那些戴著耳機的孩子表情緩和了不少。

    “ 我相信大家之所以來這裏,都是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這樣的機會雖然對你們來說可能不是人生唯一一次,但是每一次對你們個人來說是非常難得的經曆和體驗,”在演唱會的talking階段這類總結詞都是由金楠俊來說的,金泰悙的思維一直都很跳躍,如果讓他說一些總結經常會整段話邏輯垮掉,但為了讓自己的表達便於這些後輩理解,他隻能壓著自己的聲音慢慢地說出自己的意思,“剛才的小插曲希望不要影響到大家,希望大家保持愉悅的心情和積極的態度來應對這次的麵試。”

    重話說了,當然就得說些撫慰人的。

    這也是閔蕤教的。

    金泰悙說完之後便看向剛才坐在他一左一右的兩個孩子,對著他們悄悄眨了一下眼睛。

    桃花眼男孩和光州男孩收到金泰悙眼神中的信息,兩人再相視一眼之後,馬上用力地鼓起掌來。

    突如其來就傳來的掌聲讓其他人有些懵,不自覺地馬上也跟著鼓起掌。

    金泰悙壓著自己的嘴角不讓自己露出標誌性的方形嘴,剛才閔蕤說話的時候大家都沒有這樣集體鼓掌呢!

    他用手勢向下壓了壓,掌聲戛然而止。

    “祝大家麵試成功。”金泰悙把自己說完話習慣性放在句末點綴的語氣詞收住,壓著自己的步子往門口走。

    他其實是想快點離開這裏,但不能輸了氣勢讓這些孩子看出他是在落荒而逃。

    把練習室的門關上之後,那些孩子們的視線也就被隔絕在了門裏,金泰悙還沒來得及取下毛線帽讓自己緩口氣就撞上了南珠敏。

    “泰悙啊,剛才閔蕤還在練習室裏的吧?”南珠敏也顧不得問金泰悙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她很緊張地上前抓著金泰悙的手臂,“十三號去哪了?”

    金泰悙取下自己的毛線帽,用手給汗濕的劉海扇風:“閔蕤帶走了。”

    “啊?”南珠敏沒想到自己聽到的比心中最壞的答案還糟,“那閔蕤他現在在哪?”

    金泰悙也不知道,但這件事明顯是南珠敏的失職:“怒那,十三號為什麽會一個人跑回來?”

    “他鬧了一通,”南珠敏有些敷衍地解釋,“聲樂老師勸他回去好好讀書,然後他就把自己的u盤給砸了。後麵麵試的人要倒黴了,那三位老師心情都不好呢。”

    金泰悙和氣地笑笑:“不會的啦,老師們都很專業的,後麵有很多優秀的孩子,孩子們的表現肯定能讓他們心情又變好的。”

    南珠敏愣了愣,隨即也道:“你看我,又在亂說話了。”

    “怒那工作辛苦啦,”金泰悙臉上的笑容不變,但話裏的意思卻傳達的很清楚,“累了的話休息一下也沒什麽的。”

    無論十三號情緒有多激動,南珠敏作為工作人員所應該做的都是維持秩序,她剛才或許是去安撫麵試老師的心情了,但十三號衝到練習室發脾氣這段時間過後南珠敏再出現,那就是她的不對。

    因為她作為工作人員就有義務維護公司的形象和秩序,要不然為什麽明明就幾步的路程還要安排一個工作人員跟在練習生身邊呢?

    南珠敏聽出金泰悙話裏的意思,臉上的笑意也收了幾分。

    她作為閔蕤的個人助理對團內的其他成員態度都沒有公司配置的員工那樣認真,跟金泰悙的交情不深,甚至有好幾次她在閔蕤待機的時候偷懶休息被金泰悙看見了,但她也沒有因此感到不自在。

    金泰悙跟公司的工作人員關係都保持的很好,在gao qiang度的工作間隙他自己也會抓緊時間休息,甚至因為隨行工作人員大多數是女性,在需要搬重物的時候他們八個人都會上前自己幫忙。所以哪怕他和閔蕤的關係好,他也從來沒有因為個人恩怨在閔蕤麵前數落過工作人員的不是。

    可是今天,南珠敏的確是做得不對。

    如果不是閔蕤的話,這件事如果再經這些練習生的嘴傳出去,以後也許有實力的練習生都不會把他們公司視作優先選擇。

    這件事要是閔蕤知情,南珠敏必定難辭其咎,但她知道金泰悙要比閔蕤好說話的多,便喊他的名字:“泰悙啊……”

    “你們在這呢。”

    一道女聲傳來,金泰悙和南珠敏一齊回頭,是企劃部的任靜嫻領著剛才那個十四號小男孩走了過來。

    南珠敏一眼就發現任靜嫻脖子上跟自己一樣的工作牌,也不敢再纏著金泰悙說些什麽,擠出笑容問好道:“歐尼……”

    “都忙了一天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任靜嫻對著她笑笑,然後繞過他們兩個人打開練習室的門,對著裏麵輕輕喊了一句,語氣親切得體,“十五號可以去麵試了,請十六號準備喲。”

    在等著十五號孩子出來的這段時間,任靜嫻又回頭對南珠敏解釋道:“是閔蕤要我過來換班的。”

    南珠敏的臉色一下子變白了。

    任靜嫻本來就是公司裏資曆比她高的員工,從閔蕤進公司那會兒就一直都在企劃部工作,如今已經是次長級別。

    她雖然沒有直接協助閔蕤在外的活動,但是也可以說是看著閔蕤長大的家長級員工。

    南珠敏知道閔蕤叫任靜嫻過來換班就是在給她一個台階下的同時委婉地表達了對她失職的不滿,不然不會要比她資曆高的任靜嫻過來換班。

    “泰悙啊,剛才練習室裏還發生了什麽嗎?”南珠敏握著自己的手機,暗暗在心裏祈禱十三號並沒有回到練習室再做出出格的事。

    金泰悙卻如實回答道:“剛才十三號差點和另一個人打起來,閔蕤製止了。”

    南珠敏怔在原地,這才明白因為自己一時的疏忽捅了多大的簍子。

    虧她還特地讓閔蕤去看看這些練習生!

    要是沒自己那句多餘的話,或許閔蕤就回去了。

    她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前輩——”

    金泰悙回頭一看是剛才練習室裏那個淺栗色頭發的男孩,他跟著十五號麵試的孩子一起走了出來。

    金泰悙便放柔了語調:“有什麽事嗎?”

    “v前輩,我想問一下,alex前輩在哪裏呀?”

    淺栗色頭發男孩眼看麵試還是繼續進行,金泰悙又即將離開。

    即便他知道以閔蕤的性格肯定不會做出這樣冒失的舉動,但比起維持人設更重要的是他的前途,他還是忍不住跑了出來想找金泰悙確認自己會不會被前輩喊去談話。

    為什麽他還不如那個沒禮貌的家夥?那種人都能在前輩麵前留下印象,他模仿的這麽惟妙惟肖為什麽還不能獲得前輩的特殊關照?

    那可是已經出道了的前輩!如果不是能夠成為他們的後輩練習生,他怎麽可能有機會像這樣麵對麵接觸他們呢?偏偏蠢的那個居然還能被前輩搭著肩膀帶去單獨談話!他簡直越想越覺得順不平心裏的那口氣。

    金泰悙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樣問,還以為麵試的環節出現了疏漏:“你找他有事嗎?”

    “我……”男孩愣住了,他還沒有想到接觸前輩的借口,但是他反應快,馬上緊接著很快又說,“我想親自跟前輩道歉。”

    親自?

    他這個詞是不是用的有些不對?

    金泰悙並沒有挑他話裏的毛病,反倒是很溫和地說:“不用了,你的麵試沒收到影響就行。”

    “可是……前輩把那個家夥叫走了。”淺栗色頭發的男孩自認表現的並沒有如何不妥,但那個失態的家夥居然能夠被閔蕤叫去單獨談話,他卻隻能留在練習室裏繼續跟別人一起等待麵試的流程,怎麽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他很怕那個家夥是因為入了前輩的眼才被叫走,他害怕閔蕤會給那個家夥重新麵試的機會讓那個家夥當上正式練習生。

    “閔蕤大概是想開導開導他吧。”電梯到了,金泰悙並沒進去,還是很有耐心地留下跟他溝通,

    “我看你心理狀態還不錯啊。”

    “不。”男孩急切地否認道,但看見金泰悙的表情,他又匆忙補充道,“我其實非常緊張……也很不安。”

    金泰悙還是安撫他:“不要緊張啊,這隻是一次麵試。”

    “我有些話想跟alex前輩說。”他再次重申道。

    金泰悙這下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很重要的話嗎?”

    “也不是。”男孩邊擔憂著接下來的麵試,又怕到手的機會就這樣溜走,有些語無倫次,“我隻是想跟前輩說一說話。”

    “有什麽話對我說也是一樣的。”金泰悙很溫柔地拍拍他的肩膀,學著金楠俊每次安撫他時的樣子看著這孩子的眼睛,“恩?”

    男孩的失望顯而易見,他抖了抖自己的肩膀讓金泰悙的手落下去,很難過地垂下了頭:“我去準備麵試了,謝謝前輩。”

    ——

    “哈哈哈哈!”樸至旻爆發出一陣大笑,聽到激動處忍不住鼓掌,把自己的小肉手都給拍紅了,眼淚都差點笑了出來,“這孩子就是嫌棄你吧!”

    鄭浩錫忍俊不禁:“差別待遇表現的這麽明顯嗎,果然是還沒出道啊。”

    “能不能當上練習生都不一定呢。”閔允其抽了抽嘴角,還是摸了摸趴在地上生無可戀臉的金泰悙的腦袋,“你也別太在意了。”

    金泰悙拖著自己的低音委屈極了:“我知道我不如閔蕤那麽帥,但那孩子有必要這樣當我麵直說嗎?”

    坐在地上的金楠俊用長腿拍了拍金泰悙的屁股表示安慰:“你哥我從小到大因為顏,沒少受過這方麵的落差。習慣就好。”

    畢竟這是個看臉的時代,光說之前的那次美國行,他領著金泰悙去買東西的時候老板就因為兩人的顏值在同一件配飾上報了不同的報價。

    金楠俊清楚地記得,同一個配飾,金泰悙五美元就能買到,他金楠俊卻要花多出一倍的錢!

    他當時有表現任何不滿嗎?

    金碩真顧忌著金泰悙的麵子並沒有發出他標誌性的擦玻璃笑聲,但他也想到了那次在美國金楠俊所遭受的待遇,幸災樂禍道:“楠俊你不要把這兩件事混為一談啊,泰悙和閔蕤的顏都是很吃得開的。”

    “那家夥就是故意模仿閔蕤的,”田正國早就從監控視頻裏就看出來了,“我不太喜歡那樣的孩子。沒有自己的特色,隻是別人的翻版。”

    金泰悙嘟噥著:“哪裏像閔蕤了,閔蕤比他帥多了。”

    閔蕤才不會這樣對他!

    “說起來,閔蕤呢?”閔允其拿出手機想直接給他打個電話,卻發現對方正在通話中。

    金泰悙單手撐地坐了起來,剛才他就顧著跑到練習室跟大家哭訴了,卻沒想到原來其他人也沒看見閔蕤:“他不會是去跟十三號打架了吧?”

    “想什麽呢。”田正國無語地看了他一眼,“閔蕤怎麽可能做那種事。”

    樸至旻也嫌棄地看著金泰悙:“我現在都有些嫌棄你了,閔蕤要找人打架幹嘛會讓這些人知道啊。”

    “重點不是這個。”金楠俊道,“如果是閔蕤的話,找人談心肯定是帶到安靜的地方,也許他就在工作室呢。”

    “我去找找。”鄭浩錫負責他們的整體舞蹈指導,孫承德隻是和他編舞然後把舞蹈line教會,舞廢line都是由他和樸至旻去手把手摳細節動作的。閔蕤的舞蹈練習量還沒有完成,鄭浩錫有必要去找到他給他補課。

    “也許在我們的工作室。”金楠俊在鄭浩錫出去的時候提醒他,“閔蕤不太會把陌生人帶到他的個人工作室。”

    鄭浩錫應了一聲,推開門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就是血汗淚的回歸預警了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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