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總向天的實力，我在T市就有過耳聞，家父早前就有所交代，來這裏要多向您看齊。”徐洋聽了這麽久，哪裏會不知道向南的身份。

    隻不過他更多的是驚訝。

    他原以為父親讓他看齊的對象，會是一個頭上油光泛泛，看上去比真實年紀還老上十歲的家夥，打死也沒想到，是一個看上去比他高冷，比他帥，比他有氣度的家夥。

    果然，腦補害死人。

    向南在s市的產業，做的多大他不知道，但看他這個人，以及對方雪晴的偏袒，他還是十分認可的。

    再反觀自己，除了跟自己老子學了那麽一丟丟打太極的功夫，沒一點比的上人家。

    想起來，還真有點沮喪呢。

    “那有空，徐少總一定記得替我向您父親問好。”向南的臉上，不置可否的一笑，但這個笑容，卻是驚嚇了在場的大多數人。

    向天再怎麽有名，隻有s市商界的人知道，為什麽其知名度會傳到“徐軍”的耳朵裏。

    那徐軍，是什麽人？連他都認可讓兒子看齊的人，是不是間接說明，向天這家公司，是一家潛力十分足的公司。

    或許，這個少年人的世界，不僅局限於s市，在若幹年，必定會是將與“robot”比肩的大型公司。

    而s市的向天公司，僅僅是他的一個起點。

    “諸位，今天的招標文件，‘robot’s市分公司，今天就收到這裏，若是有興趣的，可以繼續向本公司投標。”徐洋和向南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徐洋單方麵的結束了今天的招標事項，短短兩個小時之內，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以及秦氏幾家知名企業的爭鬥，他可不想自己的公司作為利益的籌碼，更不想自己是夾雜在中間的受益方法，便直接停止了事項。

    明天，明天他一定讓其他人過來，打死他也不願意做這麽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那徐少總，我們有機會再見。”向南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徐洋不願意牽扯到幾家的事項中，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他剛來s市，雖然在全國範圍內“robot”的名聲很響，但在s市剛剛立足，更不適合參加到這種商戰之中。

    “再見。”徐洋一個人過來的，這會兒的他就像後麵有什麽洪水猛獸似的，用臂彎夾起幾分厚厚的招標書，就趕忙跑了，生怕現場有誰再開口，讓他脫不開身。

    “向總，我們該回去了，今天還有個市場分析會。”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向南有每天都定好的行程，能抽出空來幫陸少安跑這一趟，已經實屬不易，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向南是不會輕易改變會議時間，這是對員工的尊重，也是他自己對向天的責任。

    “好，我們走吧。”主角都退場了，一群人留在這又有什麽意思，還是趕緊回去開會，晚上早點下班，才是上上策。

    說著，兩人已經做好了離開招標現場的準備。

    “慢著，你們兩個人，當我是死的嗎？！”無視！從頭到尾的無視！向南跟徐少總說話的時候，他硬生生的忍了，可徐洋走了，兩個人對於他還是無視的狀態，這是他所不能忍受著的。

    “秦總監，有何貴幹？”不待向南發話，方雪晴倒是自己站出來了，問了秦數一句。

    畢竟曾經也是比秦數高上一級的人，即使現在她的身份地位比不上秦數，但她可沒忘記，秦數被他打的滿地找牙的場景，所以方雪晴是絲毫不懼怕他的。

    “果真是個野種，跟你媽一樣，離了秦家，找了個男人，連自己的根都忘了。”秦數見是方雪晴，心裏就忍不住想要咒罵於她，她對方雪晴的母親秦姝沒有好印象，所以罵方雪晴的時候，連秦姝的份也連帶著罵進去。

    “秦數，你還記得你上次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是什麽樣子嗎？”方雪晴不怒反笑，她整個人完全轉過身來，正對著秦數，因為踩著高跟鞋的緣故，她看起來並不比秦數矮，甚至在氣勢上還要壓他幾分。

    “你……你別過來。”秦數的眼珠子一轉，似乎想起了上次方雪晴揍他一事，見她的身子已經朝自己轉過來，並且氣勢完全壓到了他的身上，他吞了口口水，心中有些許緊張。

    “那您，現在想起來了嗎？”方雪晴可沒打算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並且秦數自身就是個下三濫的人，她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隻是聽到他侮辱的話，心中升騰起了一股無名之火，想要這個豬頭盡快的閉上嘴。

    “當然……想不起來了，方雪晴，你當你是誰？離開了秦氏，你不過在做別人的一條狗，連屁都不是，我就不信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敢對我動手。”什麽叫不打自招，秦數現在就是，他一邊用話語安慰自己，給自己強撐一口顏麵，一邊用言語警告方雪晴，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現在，他可不是她能動的了的人。

    “方小姐，請您說話尊重些，您跟我一樣，隻算是個助理，連你們老總都沒說話，你根本沒權利威脅我的上司。”說到這裏，Lisa的心裏也是憋了一股無名之火，就因為上次秦數被打的事，她被方雪晴直接甩給了秦數，雖然現在的她，很感激她當時那麽做，但她在集團內，也沒少受過別人的諷刺，說她是個賣主求榮的人。

    “Lisa嗎？你現在可是了不得了。”方雪晴的眼眸微微的眯起，眼神從秦數的身上，轉到了她的身上。

    今日的Lisa，一身黑色蕾絲短裙，臉上也是塗著烈焰紅唇，衣服勾勒出了她良好的身材，乍一看上去，並不像個都市的白領，而是像個歡場上的老手一般。

    要是以前，Lisa即使再不把人放在眼裏，也是不敢這麽說話的，實在是秦數這個上司太過於無腦，並且她跟在後頭一直都插不上話，好不容易遇上一個跟她品級一致的方雪晴，她不選擇挖苦方雪晴，還能選擇挖苦誰呢？

    Lisa乍一聽到方雪晴的這句話，心中是有些飄飄然的，認為對方是在誇自己，但方雪晴施舍給她一個眼神之後，就將目光挪開了，她便意識到了，這是對方的挖苦。

    即使以前在方雪晴手底下做過助理，但現在的她，畢竟不同於以往，方雪晴他又有什麽資格來諷刺自己，不過也隻是個助理，真當自己是什麽人物了。

    “雪晴，幫我去買杯咖啡，你最喜歡的那種口味。”猛不丁的，火藥味正濃的時候，向南轉過身來，插上了這麽一句話。

    “好的，我現在就去。”方雪晴也顧不得跟秦數他們較勁了，而是聽從向南的話，準備去幫他買杯咖啡。

    即使有她的幫忙，向南每天回家之後，也經常要加班到淩晨，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精神有些不足，是很平常的事情，所以咖啡，便是向南的每日必備品。

    今天來得急，方雪晴這才記起，向南今天還沒來得及喝咖啡，想必這會兒頭腦也是昏昏沉沉，她不敢怠慢，沒了和秦數他們鬥嘴的心思，先一步穿過人群，去幫向南買咖啡。

    “哎，有種，你別跑啊。”見方雪晴被向南支開，Lisa還以為方雪晴是說不過自己，臉上得意的嘴臉更甚，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Lisa，踩在了秦氏原董事長方雪晴的頭上去了。

    “這位Lisa小姐，麻煩您下次不要在大白天出來嚇人好嗎？”向南的這句話，可謂是一針見血，既不著痕跡的評論了Lisa的妝容，又貶低了Lisa剛剛凶悍的嘴臉。

    “你……”Lisa懵了，向南的皮相還是不錯的，每個女人，對於這種皮相不錯的，多多少少有幾分好感，再加上向南的工作能力突出，既沒有緋聞，也多金，幾乎滿足了所有女人心目中的幻想。

    她怎麽也沒料到，心目中的幻想，會對她說這麽一句話。

    “哦，不對，你這妝容，跟我們公司的保潔阿姨的品味，沒什麽區別。”前麵那句話已經算是打擊了，向南接下來的這句話，簡直讓Lisa，如遭雷劈。

    保潔阿姨的品味？四五十人的品味？她Lisa雖然是三十歲的黃金剩鬥士，怎麽品味會跟那些保潔阿姨一樣。

    她這身配合這個妝容，不應該是性感、誘惑嗎？

    如果這句話，是從一個小孩子的口中說出來，她會認為是惡作劇。

    偏偏說這句話的人，是s是年輕英俊的商業新貴——向南。

    Lisa心中原本對於向南的那麽一絲好感，現在完完全全的消失了，甚至羞愧的想找個洞讓自己鑽進去。

    被年輕的男人說自己的老，這是所有這個年紀女性的大忌。

    向南輕飄飄的兩句話，就讓Lisa如同一隻鬥敗的公雞一樣，絲毫沒了任何囂張的氣焰，臉上一直掛著的，自認為得體的笑容，現在也是僵的快要笑不出來了。

    這麽一看，Lisa這妝容，確實有點嚇人。

    “向總，我的助理怎麽樣，跟你無關吧，起碼我覺得，Lisa的能力很好，讓我十分滿意。”秦數這句話一開口，便讓圍觀的群眾多了一些竊竊私語。

    秦數想表達的意思是，他的助理Lisa的業務能力，比起向南的助理方雪晴，也是不遑多讓的。

    但因為Lisa今天的這麽一身打扮，眾人下意識的就想歪了，將這兩個人往不好的方麵去想了。

    Lisa原本很沮喪，聽見秦數這麽一番話，心裏才稍微好過點，但她稍微一思索，就覺得這話似乎哪裏不太對勁，緊接著，便鬧了個大紅臉。

    幸好，今天的妝容足夠濃重，讓別人看不出什麽破綻，即使Lisa臉上紅的發燙，她也不敢讓旁人看出什麽異樣。

    “嗯，是跟我無關，但是，秦總監，你辱我助理一事，就跟我有關了？”Lisa隻是個幌子，向南看不慣方雪晴原來的助理，對她這麽囂張，可是秦數這麽對方雪晴，他的心裏自然是氣不過的。

    向南是個不善表達的人，即便生氣，他也不會表現出來，但是當他和秦數說話的時候，便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一股火藥味。

    “向總，人家方雪晴都沒敢說什麽，你就覺得跟你有關，早前發在網上的聲明，我想你一定也是看到了，我可真是佩服向總你的勇氣，敢公然跟我秦氏作對。”原本方雪晴在，秦數多多少少還有點怕她，會顧及自己的語氣。但向南一個人在，他就絲毫不怕，甚至敢跟他叫囂。

    不過是隻小病貓，秦氏在之前就對向南下過手，自然知道向南體弱，他秦數這麽大的個頭，會怕一個體弱的人。

    “秦總監，你與方雪晴為敵，便是與我向南為敵，與我向天為敵，勇氣是我自己給我自己的，有沒有這個本事，咋們商場上見分曉。”向南並沒有太多惱怒的神情，反而直視秦數的雙眼，一字一句說完這句話。

    他的眼神很冷，好似一塊寒冰，將要把人吞噬一般，從沒跟他打過交道的秦數，肥胖的身軀不由自主的一顫，似乎被他眼眸中的寒光所震懾到了。

    “有什麽手段，你大可以衝著我來，關於方雪晴的一切事情，我向南，接手了，你要是想做什麽事情，請提前掂量掂量後果，我向南，隨時奉陪到底。”向南已經轉過了身子，並沒有回頭，而是背對著秦數，說了這麽一句話。

    十一月的s市很冷，但向南的語氣更冷，如同冬日內的冰窟，讓人通體生寒。

    “向南，你的咖啡。”方雪晴跑了一大圈，才給向南買到了他想要的咖啡。

    方雪晴喜歡榛子咖啡，向南自從喝過一次之後，也喜歡上了這個味道，所以近期一直以來，喝的都是這個味道的咖啡。

    她跑的似乎有些急，踩著高跟鞋也蹦的歡快，雙手捧著咖啡杯遞到了向南麵前，咖啡的暖意，似乎隨著她的話語，一起飄進了她的心間。

    “張嘴。”向南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啊？”方雪晴沒明白向南的意思，微微疑惑的張口了自己的嘴。

    向南從她的手上，接過打包好的咖啡，插上了吸管，塞到了方雪晴的嘴裏。

    “喏，自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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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好甜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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