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總這是哪裏的話，雖然徐軍老總不在這裏，少總也是可以獨擋半邊天的嘛。”靳林說話的水準，一如既往的高。

    徐洋想劃清界限，他就不著痕跡的再靠過去，年輕人他見的多了，很少有人能夠抵擋的住他的糖衣炮彈。

    “好你個靳林。”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秦數就算再傻，也能感覺到靳林這廝來者不善，先是當著徐少總的麵，踩了自己一腳，自己又不著痕跡的拍對方馬屁。

    “秦總監，您不是已經投完招標了嗎？怎麽還在這裏？”秦數隻算一個莽夫，莽夫與獵人鬥，隻會落入對方的圈套，永遠不會有出頭之日。

    靳林的表情，要多無辜有多無辜，這個時候，跟在他後頭的靳瑤，才真正見識到了自家二哥的手段，怪不得商場上，人送綽號“笑麵虎”，這智商，這手段，完勝自家的大哥和三哥。

    “你讓我走我就走，那我多沒麵子，我投完了‘robot’，難道不能在這邊參觀參觀。”秦數是一點都不能激的，說出來的話也是將自己的小心思暴露無遺。

    “嗤~”這下，倒是把徐洋給逗樂了，秦數一定是上天派來拯救他枯燥的生活的，除了開始說的兩句話還算正常，後麵的話就很傻氣了。

    “哈哈，秦數，你真逗~”靳瑤也是毫不掩飾的笑了起來，以前她總愛跟秦數爭個不停，原來自己上心的對象，居然是這麽一個，十分搞笑的人。

    秦數看見靳瑤笑，已經算是習慣了，正想跟她爭執兩句，但徐洋才是第一個笑出聲的人，他便不好說些什麽，隻能將這股悶氣憋在心裏。

    秦數的臉色都快變成了豬肝色，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連跟在她後麵的Lisa，都覺得有些丟人。

    這個草包……還是一如既往的扶不上牆。

    “徐少總，這是我們靳氏的招標案，我們靳氏的勢頭，最近一直發展的很好，如果貴公司采納的話，我們四兄妹中，必有一人會專門跟進您的項目，所以，也是提前給您吃顆定心丸。”

    徐洋隻笑了一笑，便沒有表現的十分失禮，靳林的注意力一直投在徐洋身上，見他恢複常態，便連忙將自己公司的招標案遞了上去。

    靳林的這番話，往往能夠抓住大多數招標者的心，在商言商，除了利益的風投融資外，通過招標來尋求合作的企業，大多都是求穩的心理，靳家這幾年的勢頭不錯，若是這個招標，靳家得到了，會讓靳家的嫡係親自跟進，已經足夠表達出靳氏的誠心。

    “那個，徐少總，若是我們秦氏中標，鄙人不才，也一定會親自跟進。”即使被打壓的這麽難看，秦數的腦子裏全是這個案子，什麽臉麵啊，都被他丟到一邊去，當務之急，就是不能落了靳氏的下風，所以，當即他也不甘示弱的朝徐洋說道。

    “兩家都是誠心而來，徐某人在此，先謝過兩家的支持。”雖隻有靳、秦兩家到來，但周邊企業來參加投標的，鮮少有不知道靳、秦兩家的，他們早已放下自己原先準備參加的招標的事情，將注意力轉移到這邊來。

    不過一會兒功夫，‘robot’的招標區域，就被圍的水泄不通。

    能讓兩大巨頭進行爭搶，又不斷恭維招標者的項目，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這裏麵絕對有很大的利潤。

    不少人嗅到了一股金錢的味道，紛紛在自己的手機上，搜索起關於“robot”公司的相關資料。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robot”的總經理，可不就是那個，三天兩頭就會出現在華夏經濟板塊的人物——徐軍嗎？

    再聽秦數和靳林這麽稱呼，徐少總可不就是徐軍唯一的繼承人嗎？！

    乖乖，這麽大的事情，他們為什麽現在才知道。

    “robot”的招標案，即使爭個頭破血流，他們也絕對是要攙上一腳的。

    在場很多負責人，紛紛捶胸頓足，後悔自己錯過了這麽一個好機會。

    有些人甚至已經開始走到了外圍，像自己的公司匯報起這麽一個情況，想爭取在招標結束前，趕出一份招標案來。

    “徐少總，向某今日前來，也是為了投標一事。”秦數和靳林，兩個人在“robot”的版塊，火藥味已經很濃了。

    在很多人圍觀的時候，從人群的外側，傳來了一道年輕清亮的聲音。

    人群不知何時，自動分開了一條道路，讓向南朝前行進。

    知道“robot”招標的本就不多，更何況是準備好招標案前來的呢？看熱鬧的人終歸隻是看熱鬧，他們還是有自知之明，不會耽誤別人的事。

    “哦？你是？”聽這兩個年近不惑的中年人在這明爭暗鬥，徐洋本就覺得折磨，這會兒好不容易來了個人，而且看上去也就比自己大上幾歲，他的興致一下子提了上來。

    因為分出來的道路很小的緣故，徐洋並未能第一時間看見跟在向南後麵的方雪晴，他見過向天的陸少安，但陸少安沒有過來，一起去過“robot”的助理小高也沒有過來，所以他並知道向南是誰。

    “tea，好久不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向南的身後傳了過來，能這麽叫他，也會這麽叫他的，徐洋不需要去想，就知道是誰？

    “雪晴？”有些不確定，因為還沒能看見人？

    之前聽秦氏的人說，方雪晴離職了，他心底多多少少有些失落的，也就沒想過，會跟方雪晴再見麵。

    但今天這個招標現場，的確給了他這麽一個大大的驚喜。

    “是我。”方雪晴回了徐洋一句，她跟著向南，穿越了人海，才有了那麽一小塊地方，能夠讓自己站出來，站在徐洋的麵前。

    “你能來真是太好不過了，我差點以為見不到你了。”此刻徐洋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公式化抑或敷衍，完全是真心實意的。

    對於方雪晴，他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但不是男女之情，隻是單純的摯友之情。

    “能再見見到你，我也很高興。”方雪晴依舊是一身職業裝，但給徐洋的感覺卻是不同了些，她的身上似乎少了一些緊迫的感覺，多了一份輕鬆淡然。

    看樣子，即使離開了秦氏，她過的也還不錯，徐洋心裏也放下心來。

    “嗯哼，不好意思，徐少總，雪晴，現在，是我的助理。”兩人隻是普通的交談，向南的眼中，就感覺到了兩個人似乎是在某種“情感交流”，心裏頗有些不是滋味，想也沒想，當場就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這位向先生，抱歉，見到朋友有點太開心了，所以一時沒能顧及到你。”見方雪晴微微退了半步，退到了向南身後，他也明白這不是一個敘舊的好地方，所以有些歉意的朝向南說道。

    “沒關係的，徐少總。”向南聽見徐洋詞句中的“朋友”兩字，才覺得心裏舒服了點，所以對待徐洋的臉色，稍微放緩了一些，看上去並沒有那麽冰冷。

    “向總，你好，原來您對‘robot’的項目，也這麽感興趣啊。”靳林這廝，在徐洋身上沒討著好，就已經起了挑撥的意圖。

    向南是個年輕人，秦數是個草包，而且秦數恨之入骨的人，現在就在向南手底下工作，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靳總，我們貌似，不太熟吧。”向南哪能不知道靳林的意圖，他的一個眼神掃過去，靳林還算爭氣，臉上依舊笑嘻嘻的，可跟在靳林後麵的靳瑤，卻是有些害怕，弱弱的低下了頭。

    “大家都在商場上混，多接觸接觸，不就熟了，向總和原先的方董事長，可不就是這麽熟的嗎？”靳林麵上笑嘻嘻，其實心裏已經把向南全家都問候一遍了。

    他不僅僅是狐狸，還是那種逮到機會不撒手的人，也幸虧他隻管理靳氏的一部分業務，不然按他的性格，遲早容易把自己套路進去。

    “可不是嗎？這整個s市商圈，誰不知道你方雪晴的臭名聲，也多虧向總願意收留，不然恐怕又要滾回城管隊了。”

    秦數的理智已經全無，他的眼神，死死地盯住方雪晴，即使方雪晴已經離開了秦氏，他的心裏還是有一道過不去的坎，認為方雪晴就是他的敵人，而是還是那種宿敵。

    “秦總監，麻煩您把您的嘴給閉上，我向南，用什麽人，必定是因為她有什麽過人之處，不是秦氏留不住她，而是，秦氏根本不配擁有她的能力，是珠是瀆，我還是能夠分得清的。”

    霸氣！沒想到這麽冷情的向南，護起人來，竟是這麽的霸氣！

    絲毫情麵也沒有給秦數，讓他直接閉嘴！接著暗示秦氏分不清是不是人才！這是當著所有人的麵，在打秦數的臉！

    秦數在圈子裏是什麽名聲，大家都知道，登出來的那篇聲明，大家也都當作笑談，根本沒想過原先秦氏的董事長，會到自己的小公司內求職。

    而向天的向南，是什麽人，大家有目共睹，從向南口中說出，方雪晴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也親自放在自己手底下做事，足以見得，方雪晴的能力，是多麽的可怕。

    一個走下坡路的企業，和一個冉冉上升的新星，大家當然更偏向於向南的話。

    更何況，雖然他們中絕大部分人與方雪晴沒有什麽接觸，但她在職期間，秦氏起碼都是安安穩穩且穩步上升的，自然不會是個繡花枕頭。

    “你！仗著自己是向天的老總，就不把我秦氏放在眼裏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信不信，在s市，我秦氏分分鍾碾死你個小小向天。”

    秦數在外人麵前，一直是這麽猖狂的，他早已忘記了這是一個什麽場所，滿腦子隻想著與向南叫囂。

    隻要不把方雪晴弄得走投無路，他心底就不舒服，向天公司又如何，不過是個成立了兩年多的公司，當真有外人口中說的那麽誇張，能與靳、秦兩家有三分s市之勢。

    即使向南後頭有什麽勢力，他也完全無所顧忌，強龍鬥不過地頭蛇，這是前人實踐過的真理，他倒要看看，向南，拿什麽？憑什麽？跟他秦氏鬥。

    “秦家的，你可別上頭了。”一直在看著戰況的靳林，心中沾沾自喜，早就知道秦數是個草包，沒想到這麽容易就被激上頭了，他趕忙作為局外人善意的提醒道，其實心底早已樂開了花。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接下來就看向天的老總如何接招了？

    鷸蚌相爭漁人得利，既然向天也想攙進“robot”的招標，他並不介意將這淌水攪得更渾濁一點，越亂越好，最好兩家鬥個兩敗俱傷，他靳氏，才有出頭之日。

    “靳林，你少管我的事，我秦家與向天的梁子，就在此結下了，在場的諸位做個見證，看看到這最後，到底是你向天鬥過了我這個地頭蛇，還是我秦氏把你們向天給碾死。”越說秦數的氣焰越是囂張，簡直可以說是百無顧忌。

    秦數在現在的秦氏，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裏經受過什麽挫折，自然而然的以為，自己能把向天給扳倒。

    他的腦子裏，似乎都已經在幻想這個畫麵，什麽賬麵虧損，什麽入不敷出，他已經統統拋開了，隻想與眼前這個年輕人一爭高下。

    “徐少總，這是我們向天準備好的招標案，跟之前給您過目的，稍有一些改動。”向南絲毫不理會秦數，而是從方雪晴的手中，接過了早已準備好的招標案，朝徐洋說道。

    “哦，好，好的。”徐洋從小到大，什麽場麵都見過了，就是沒見過有人這麽猖狂，他的思路還停留在秦數剛剛所說的話語之上，思考著自己該怎麽退出這個漩渦，這會兒向南跟他說話，他才回過神來，從向南的手中，接過了招標文件。

    “另外，我們向天，雖不是我親自負責，貴公司的招標案，是由您上次見過的陸少安陸總監專程負責的，相信徐總來現場之前，也早已做過功課，我們向天，絕對不會讓您失望。”向南的語氣還是專注於“robot”的招標案上，並沒有因為秦數的叫囂，而有任何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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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數幾萬字的字符內會下場，大家有沒有恨得牙癢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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