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閻既白,你想要被我包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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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現在在什麽地方?”
自從接到餘辛安的電話之後,閻既白周身就泛起了一股寒意,就連坐在不遠處的秦歌和董安見著了,也微微蹙著眉盯著他。
“明月山莊旁邊的山澗,八點多我們接到報警,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沒氣了,車子從盤山公路上掉了下來,具體死因還要再查!”
“我知道了,謝謝餘警官!”
掛了餘辛安的電話,閻既白臉上的淩厲稍緩了幾分,但看起來仍讓人有幾分懼色。
“怎麽啦?”董安問。
閻既白看了他們一眼,說,“官洺和齊灩死了”,語氣平淡,好像在他口中描述的根本不是兩條生命。
“官錦戚的親生父母?”聽到這兩個名字,秦歌訝異出聲,自從接二連三的出事之後,他們對這兩個名字一點都不陌生。
“我們找了那麽就都沒有找到人,怎麽突然一下子就死了……”董安說到後麵的時候神色也嚴肅了起來,雖然大家族之間鬥陣難免會出人命,可那些都是以前,但像現在這樣一連出現了幾條人命的事情還不常見。
一想到幾條人命,董安猛的抬頭,“那兩個小明星的死會不會跟官洺齊灩的死會不會同一撥人?”
“雖然不確定。但不排除這種可能!”秦歌說。
“之前我去【名門】找董立的時候遇到了司柏野,他暗示我藏了官洺和齊灩的可能是季懷柔,但巧的是我從【名門】出來剛剛到了這裏,官洺和齊灩就死了!”閻既白麵無表情的說道,雖然官洺和齊灩是官錦戚的親生父母,但對閻既白而言就是兩人不相幹的陌生人而已,要不是劉青眉他們手中有關於這些資料,他怎麽會浪費時間去關心兩個陌生人的死活。
“季懷柔綁著他們幹嘛,用來威脅你嗎?”董安不禁嗤笑出聲。
一旁的秦歌涼涼的出聲,“今天我也聽到了一個消息,據說韓楚月跟上麵那一位是大學同學!”
這個消息像是一顆石子一般砸在了看似平靜的水麵。
閻既白和董安紛紛看向了秦歌。
秦歌抬起眼皮子看了他們一眼,接著說,“那一位憑著西關文化產業園上的位,但偏偏巧的是……”他的目光停在了閻既白的臉上,說,“你之前接手的那個‘世紀新城’的項目跟文化園是一起的項目,但至於為什麽偏偏西關文化產業園已經快要最為那一片的地標了,但唯獨‘世紀新城’的項目還遲遲沒什麽進展呢?而且還會和閻氏合作?當然,這不排除閻氏在建築行業的盛譽,但……也不排除他們的居心叵測。”
這個發現就像是一個耳光一樣響亮的拍在了閻既白的臉上,火辣辣的,他不是賠不起那些錢,隻是這種被人玩弄於?掌之間的感覺……真的是太不爽了。
閻既白麵無表情的挑了挑眉,然後在另一張空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聽見秦歌說,“更有意思的是,習慣文化產業園的最大的投資商是【楚月電影傳媒】,你們覺得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巧合嗎?”
“韓楚月那老-"biao zi"有病!”董安是他們幾個當中手段最粗暴的一個,說話也最直接,一聽見韓楚月所做的事情就罵出了聲。
秦歌卻勾著狐狸眼淡淡的眯了眯,“我叫人去查了一下韓楚月,我們都知道蔣其韓是韓楚月的兒子,但很少有人知道蔣其韓的親生父親是誰,韓家對這件事情是保密的,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事情既然發生了就總會有人知道,韓楚月曾經以愛之名將蔣楓朔囚禁了一段時間。”
說完這些,秦歌看向了閻既白,董安則是嘖嘖了兩聲,鄙夷道,“這個老女人還挺時尚的啊,禁-錮play……”
“蔣楓朔?”對於這個名字,閻既白小時候隱約在父母吵架的時候聽過一次,其他的並不了解,但既然秦歌說出了這個名字,那就肯定是是跟自己有關係。
董安見不慣秦歌這拖拖拉拉的樣子,直接催促道,“還有沒說完的趕緊,磨蹭什麽!”
秦歌目光沉了沉。說,“傳言蔣楓朔是因為褚阿姨死的!”
“我媽媽?”閻既白的眼睛眯了眯,這個是他一直沒有考慮的方麵,隻不過……現在想起來的確有可能,他做生意雖然手段淩厲了一些,但到最後都是互贏的結果,所以並沒有與什麽人結怨。
上一輩人的恩怨,閻既白知道的也就是劉家和閻家……他還真不知道為什麽連韓家都牽扯在了其中,不過……現在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也隻是傳言!”
話雖這樣說,娛記口中的傳言大部分是假的,但上流社會口中相傳的秘辛,十之八九都是真的。
“我知道了!”閻既白沉著臉說。
秦歌和董安看著他的臉色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從小閻既白就比他們深沉的多,因為家庭的原因,很多事情都裝在心裏,隨著年紀越來越大的,他的心思也越來越難以琢磨。
比起秦歌,董安沒那麽沉得住氣,冷哼道,“十之八九就是韓楚月那老娘們做的!”
雖然董安這話粗暴了一些,但他說的是他們心知肚明的事實,但他們手上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白搭,找人買凶那種事情還不是他們這種正經生意人做的。
……
閻既白回到家裏的時候,客廳開著暖燈,沙發上散落著兩三本雜誌,下麵的地攤上擺放著一雙毛絨絨的粉色兔子拖鞋。
閻既白看了一眼,將雜誌整理好,放在了茶幾上,拖鞋放到了旁邊不易踩到的位置,這才去了臥室,房間裏麵開著一盞壁燈,柔和的光線灑在官錦戚的臉上,閻既白焦鬱的心情一下子緩和了不少,他走到床邊,伸手將落在官錦戚臉上的頭發撩到了一耳後,然後盯著她的臉看了半天。
直到床上的人傳來一陣囈語,閻既白才收回了眼神,放慢了動作,去了浴室。
閻既白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便看到官錦戚正一臉茫然的盯著自己,他腳步頓了頓,甩了甩半幹的頭發,然後往床邊走了過去,然後在官錦戚的唇上輕輕了親了親,柔聲道,“吵醒你了?”
官錦戚笑了笑,搖頭道,“本來在等你,等著等著急睡著了!”邊說著邊揉了揉自己的臉。
閻既白心裏既心疼又感動,不知道怎麽的,腦海裏想到之前的看到的那本手寫賬本,突然問,“閻太太還有記賬的好習慣嗎?”
官錦戚一愣,“什麽記賬?”
閻既白一看她這表情就知道她不記得了,他起身上床,然後將官錦戚抱在了自己懷裏,親了親她頭頂的額發,說,“閻太太,對不起……”
“怎麽突然說這個?”官錦戚在他的懷裏縮了縮。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著。
閻既白溫熱的大手在她的小腹輕柔的摩挲著,修長的手指貼著腹部感受著生命的跳動,緩緩的開口說,“因為沒有早點發現你這麽好,官兒,對不起……那五年,對不起!”
官錦戚伸出手掌貼在了閻既白的手掌之上,笑道,“閻先生,我要說沒關係嗎?你難道以後讓我們在‘對不起’‘沒關係’的三字經中過日子嗎?”
她的話音剛落,想起剛剛什麽記賬的事情,於是問道,“你剛剛在說什麽記賬?啊……不會是?”
她瞪圓了鳳眼眨了眨,繼而臉色慢慢的變紅了,然後聽到閻既白說,“對不起,閻太太,我今天才看到你的分手……禮物!”
閻既白口中的分手禮物當然就是當年離婚的時候的那張照片和賬本,官錦戚如今聽到閻既白這麽說有些不好意思,當即看向閻既白,“太丟人了,把它還給我!”
“你都送給我了,幹嘛還要回去!”閻既白懷中的小女人佯裝不滿的說,末了,又補了一句,“我們當年的那幢房子現在在誰手上你知道嗎?”
本來閻既白是想買回來給官錦戚一個驚喜的,但現在……董立說不在他的手上,閻既白就抱著僥幸的心理問一問官錦戚。
結果官錦戚在聽到閻既白問了這句話之後,反而不說話了。
閻既白頓時急了,還以為自己哪裏又惹到自家親親愛人了,忙賠罪道,“閻太太不生氣啊,怎麽啦?”
但官錦戚悠悠的抬起了眸子,完全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她看著閻既白,咬了咬嘴唇,突然說,“閻既白,你想要被我包養嗎?”
縱然是見慣了各種場麵的閻先生也愣住了,官錦戚如今看著自己的眼神跟小時候那個拿著奶糖給自己的小女孩兒別無二致,這個發現一下子就戳中了閻既白的心窩,頓時軟的一塌糊塗,半響之後,他在官錦戚的眼皮子上親了親,笑道,“當然願意啊!”
官錦戚咧著嘴角笑了,“那這個周末我就把你放在我的金屋裏麵藏起來!”
她的這句話一說閻既白哪裏還有不明白的,看著官錦戚的眉眼。越看越喜歡,簡直喜歡的不得了,化身為癡漢的閻先生忙收緊懷裏的人,柔柔的問著,“什麽時候準備的?”
“去年剛回來的時候。”
當年董立要買那幢別墅雖然是托人的,可惜他找的委托人一時說漏了嘴,於是這房子也就沒有賣成……就算房子放在那裏,她也是不會賣給董立的。
後來房子便有董立安排的人養護的,所以也讓閻既白誤會房子被董立買走了,去年回國的時候,官錦戚一時興起,便在裝修工作室的時候,也找人把別墅重新裝修了一番,大概心裏想著萬一呢,萬一他們可以住進去呢,結果還真是……
官錦戚心裏不禁想到,這人啊,還是要有一點奢望的念想的,萬一成真了,也賺到了,就在她東想西想的時候,閻既白悶悶的出聲,“怎麽都沒有告訴我?”
這回閻先生真心覺得自己是被包養的了,心裏有一點點的塞。
“現在不是告訴你了嗎?你不願意住嗎?”官錦戚反問道。
“我願意……閻太太……”
官錦戚輕聲嬌嗔了一聲,然後才想起問閻既白這麽晚回的原因,“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閻既白當下就想到了官洺和齊灩的死,但說實話他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影響官錦戚的心情,而且他也不準備說,於是裝作沒事的說,“就……跑去問董立房子的下落了……”
閻既白有些尷尬的說,完全沒有作偽的成分,所以官錦戚也沒有追究了。
……
警方將官洺和齊灩的死訊封鎖了,所以表麵上看起來一切風平浪靜。
周六的時候,兩人搬進了小別墅,內室全部是按照官錦戚喜好的風格來的,所以閻既白一走進去的時候。完全想不起來這幢房子原來是什麽樣子的。
簡約的米黃色和穩重的深咖色作為別墅空間的主色調,不僅大方氣派,也帶著幾分清新淡雅,整個空間給人一種簡單卻不失別致的感覺。
每樣家居,家飾都是官錦戚喜歡的風格,但跟整個裝修卻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尤其是樓梯間的那副水彩實在是亮眼。
一片綠茵茵的草地上,一對少男少女並排而坐的背影,天空如海一般的藍,蕩漾著幾篇悠悠的雲彩。
官錦戚見閻既白的目光向那幅畫看去,不由的紅了耳尖,這幅畫是她在國外畫的。準備回國的時候,她看著那些自己用了五年的畫具,心裏生出了幾分不舍。
她在畫室裏整整坐了一下午,然後畫了這幅畫,當時心裏並沒有想那麽多,直到成品出來……她才發現,那兩個背影像極了小時候的自己和閻既白。
可那時候的官錦戚……早已經將閻既白塵封在了角落裏,如今她看到這幅畫,也不由的慶幸自己居然畫了下來,可以讓閻既白看到。
閻既白本來是想問這幅畫是誰畫的,結果……一轉頭就看到了官錦戚的一樣,閻既白眸光柔軟了幾分。“不知道是那個名家畫的,真不錯!”
明明在說畫的事情,但閻既白的視線卻沒從官錦戚的臉上移開,官錦戚自然感覺到了,臉更紅了,不由了說了一句,“閻先生,你真無聊!”
“閻太太,我發現我撿到寶了,什麽時候學的?”閻既白將旁邊的女人攬進了懷裏,親了親她的麵頰說,“我怎麽越看那幅畫越覺得那個小男孩的背影跟自己有點像呢?”
明明在鏡頭麵前無所畏懼的官錦戚,可當對著自己的愛人發出這樣的疑問時,她莫名的覺得羞澀又心虛,低頭小聲的說了一句,“在國外的時候……”
“閻太太真厲害!”閻既白又在官錦戚的臉上親了親,本來隻是一個單純的吻,但無奈自從閻既白知道官錦戚懷孕之後便非常的克製自己的欲-望,所以兩人一個多月沒有親-熱過了,此時?息交-纏都有些蠢-蠢-欲-動。
“閻太太~”閻既白近乎呢-喃的喊了一聲,然後在官錦戚的耳垂邊-咬-了一口。
官錦戚自孕後身體就非常的敏感,哪裏經受的住閻既白如此的撩-撥,一時呻-吟出聲,這一級纏綿的聲音對閻既白無疑是一記催-情-藥。
“唔~閻既白……孩子……”
“官兒,可以的,我問過了,隻要小心一點就沒事……”
官錦戚心裏也想的緊,奈何嘴硬不說,當閻既白把人抱在那張新買的沙發上時,官錦戚還是配合的伸出了雙手,勾住了閻既白的脖子。
閻先生輕笑,手下的動作越發的溫柔了。
但……這種事情不是越溫柔就越好的,所以最好兩個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偏偏又不能酣暢淋漓的來,閻既白忍得辛苦,官錦戚也難受,嘴裏止不住的催促著閻既白,想要更多一點……
但閻先生一向自製力驚人,硬是控製著自己沒有蠻幹……在一番極力的隱忍之後,閻先生上下其手……官錦戚癱軟在了他的身上,閻先生也匆匆用手解決了出來。
事後,兩人都有些意猶未盡,但顧忌著孩子,誰都沒有亂來……兩人相擁著,雖然身體還沒有冷靜下來,但心裏卻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他們正式的住在了別墅裏麵,因為之前官錦戚住的房子是長租的,所以搬過來之後就賣掉了。剛開始閻既白不同意說要留著當做紀念,直到官錦戚回了一句,“我都在你身邊,你要紀念誰?”之後,閻既白被迫無奈的同意了。
一切好像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桑園會》和《因果》正在熱映,《桑園會》中官錦戚扮演的陳白露獲得了一大批資深影迷的好評,尤其是在萬裏導演在一次采訪中說,官錦戚在裏麵的扮相,唱腔都沒有用替身的時候,一大批的吃瓜群眾也開始紛紛的路轉粉。
於是當初官錦戚在京劇大師張蘊眉手底下學習的事情也被人爆了出來,當官錦戚看到這篇報道的時候。怕給張老師的工作和生活造成影響,她在微博發表了一條消息,“希望大家不要打擾張老師,謝謝大家!”
之後她又給張蘊眉老師去了電話,幸好老師平時不怎麽關注網上的事情,不過在聽到官錦戚將了事情原委之後,笑著說,“我說最近怎麽突然有好多人在劇團外麵轉來轉去的,而且買票的人也多了……”
見老師沒怎麽在意官錦戚也就放心了,後來張蘊眉老師還叫她有空了去劇團看看,官錦戚笑著答應了。
在五年的沉寂之後,官錦戚的兩部作品表現的可圈可點。她自己也挺滿意的。
截止影院下線,《桑園會》以6.3億票房落了個中上的成績,但對於文藝片能有如此的成績實在是不容易。
四月底,蔣其韓的母親韓楚月的生日,作為【楚月電影傳媒】的董事長,韓楚月的生日自然辦得比較隆重,尤其她還是蔣其韓母親的生日,他的影迷和粉絲送了禮物過來,整個會場布置的滿滿當當的。
閻既白老早就收到了蔣其韓的請柬,蔣其韓也親自打電話給官錦戚,邀請她務必同閻既白一起來參加韓楚月的生日會。
因為官錦戚身體不便,隻要閻既白一個去了。
蔣其韓站在門口迎接。看到閻既白的時候,笑道,“歡迎閻先生,官官沒來嗎?”
閻既白露出了一個並不明顯的笑容,將手裏的檀木的盒子遞到了蔣其韓的手中,說,“祝韓女士一切順遂!”
蔣其韓笑著道謝,自顧自的說,“看來官官是生我的氣了,頒獎典禮結束後我不是故意讓她生氣的!”
說著話的時候,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閻既白,盡管閻既白不曾聽到官錦戚說過這件事情。但他認為既然官官沒有告訴他的事情,那就是不重要的事情,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
於是淡淡的說,“哦,是嗎?不過管管身體不舒服所以沒有來,希望蔣先生見諒~”
蔣其韓衝閻既白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說,“裏麵請~”
閻既白不動聲色的往裏麵走去,仿佛蔣其韓的那些話沒有聽見一般。
因為兩人同樣都是氣質卓然的人,所以他們談話的這一會兒就有不少人望了過來,不明真相的人都以為兩人是因為官錦戚在綿裏藏針。
但到底是那種原因,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閻既白一走進大廳,就有不由人圍了上來,雖然心中不喜,但作為韓家的客人,閻既白也不能因為他的不悅就讓人家主人難堪。
不遠處和人談話的韓楚月從閻既白進門的時候就在有意無意的觀察著他,雖然臉上帶著笑意同周圍的熟人談笑著,但端著酒杯的手指早已經關節泛白。
褚心蘭的兒子!
她恨得牙癢癢,這麽多年……她用了十年的時間,整整十年的時間,隻不過令她意外的是,褚心蘭的這個兒子在商業上的手段比他那個懦弱的父親閻允禮強多了……倒是跟那個狐狸精的母親有幾分相似。
不過正因為這種相似,她越發的容不下褚蘭心的這個兒子!
眾人見她沒有說話,目光看向不遠處的閻既白。其中一位笑著說,“韓總的麵子可真大,連閻既白都來給您祝壽了。”
其實韓楚月五十歲出頭,包養得當,看起來就像四十歲出頭一樣,說這話的人本來是要奉承一番的,但話一出口,看到韓楚月瞬間變化的臉,後知後覺的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韓楚月最討厭別人說她老,當然……褚心蘭的兒子她更討厭!
於是當下,她對身邊的幾位說了一句,“好好玩,先失陪一下”就離開了。
留在原地的幾位麵麵相覷都有些尷尬,韓楚月一個女人能把生意做得那麽大,自然有她的手段,而他們這些人都是要看她的臉色賺錢,自然也不能得罪,隻是現在後悔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閻既白正跟一位投行的朋友聊天,就聽到旁邊響起了一道女聲,“沒打擾兩位吧?”
明明說著打擾的話,卻偏偏露出了得體的笑容。
“怎麽會?”閻既白淡笑道,“韓總生日快樂!”
“哎喲,叫我韓總我生疏啊,要是你的母親活著。你說不定要喊我一聲阿姨呢!”
閻既白笑了笑沒有說話,倒是一旁那位投行的朋友很有眼力勁,對著韓楚月說了一聲,“韓總生日快樂”就離開了。
半響之後,閻既白涼涼的來了一句,“我母親已經過世了……”
韓楚月笑了笑,但那笑並沒到達眼底,略帶悲傷的說,“是啊,已經去世了!小韓的爸爸也去世好多年了……”
“真是遺憾。”閻既白不帶喜悲的說,但韓楚月看了,對閻家人的憎恨又多了幾分。但她知道,此刻不是跟閻家撕破臉的時候,那麽多年她都等了……也不怕再多等一些時日。
“聽說你的女朋友小韓也認識,怎麽沒帶過來?”
聽韓楚月提到官錦戚,閻既白神色依舊沒什麽變化,但心頭卻軟了幾分,說,“她身體不舒服,所以沒過來,希望韓總見諒!”
“啊,身體不舒服……趁著年輕的時候多注意一點,年紀大了就來不及了……”韓楚月狀似惋惜的說。但到底是什麽心思,隻有她自己知道。
而這時,一個助理模樣的人走到韓楚月的身邊說了什麽,然後韓楚月對閻既白說,“今天好好玩,我先離開一下!”
“好的,韓總你忙!”
閻既白沒打算一直留在最後,就在他快要離開的時候,有一個略帶熟悉的嗓音喊住了他,“閻先生!”
聽著聲音,閻既白悠悠的轉身,淡淡的喊了一聲,“宋小姐!”
喊住他的正是他的緋聞女友宋姍姍,宋姍姍看著閻既白,眸光閃了閃,說,“閻先生,我們可以單獨談一談嗎?”
閻既白微微蹙眉,就聽見宋姍姍說了三個字,“韓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