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辟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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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身經百戰的老公安,聽我這麽說他並沒有大驚小怪,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道:“你這是找我自首了?”

    “當然不是,事實上我是被冤枉的。”

    “很多人在認罪伏法前都說自己是被冤枉的,如果真覺得自己無罪你為什麽要聯係我呢?”

    “衛局長你別誤會,我聯係你的目的不是為了投案自首,更不是希望你替我申冤昭雪,事實上我都不是當地人。”

    “這我知道,剛才你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是負案在逃的。”

    我不說找他的原因他也不主動詢問,和我繞來繞去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將我現在身處的位置精確定位,我當然不至於會上這種當於是我將櫃子裏存著的三十萬和吃小孩的那群妖人信息地址都交給了他,聽罷衛局長遲疑片刻後問道:“你和我說這些的目的何在?”

    我肯定不能說是戴罪立功,那樣的話沒罪也成罪人了,於是我道:“衛局長,破了這個案子你的身份威望肯定更上一層,我也不說啥虛的話,隻希望將來如果我真有落難的那一天,你能想到我今天送你的這份功勞。”

    “你如果沒有殺人又何必跟我做這份交易呢?”

    “我和你不是做交易,這種駭人聽聞的犯罪任誰都不可能聽過就算的,希望你能把這些喪心病狂的罪犯繩之以法,不過這些人能力異於常人,抓捕行動一定要千萬小心。”說罷不等他答複我就掛了電話。

    離開電話亭的第一個路口我就拐了彎,隨後我鑽進路邊的灌木叢綠化帶,脫了外套反穿後我從綠化帶入口相反的方向走出去,這一塊是沒有監控設備的,而車子就停在此地的馬路邊,此時忍者已經將麵罩摘下,隻見是一個二十來歲麵向清秀的年輕人,從麵相上絲毫看不出他濃重的殺戮之心。

    不過見到我他還是非常尊敬的,畢恭畢敬的對著我低下頭,等我上車後才坐回原來的姿勢。

    車子上路後楚森道:“都搞定了?”

    “該說的我都說了,該做的我也都做了,至於是不是能破案那就看衛局長的本領了。”說罷我對於開道:“得找一個日語翻譯,我覺得這位小米分絲一定能告訴我有價值的情報。”

    “這個問題不大,找個高檔點的酒店,住進有電腦的房間,我們可以通過視頻解決這個問題。”

    “你不是有電腦嗎?”我道。

    “你會用ak步槍打蟑螂嗎?”於開反問道。

    這個比喻非常的恰當,於是我找了當地裝修最好的酒店,等他們進入後開過房我才遮著臉進入。

    進了房間於開已經打電話尋找翻譯了,會日語的中國人和會國語的日本人多的很,十分鍾沒到人就聯係上了,之後是等待人“進場”的時間,通過於開那位“qq好友”我們終於通過視頻和對方接上了頭。

    隨後兩名日本人就開始了交談,隻見我的“小米分絲”剛開始說話的時候情緒非常激動,並且總是朝我這邊觀望,兩人溝通了很長時間,終於我的這位“忍者米分絲”不在激動,他深吸了一口氣盤膝坐在了地下。

    翻譯對我道:“這位先生名叫福田次郎,是柳生一刀流的釋者。”

    我沒太聽明白,問道:“他為什麽會是逝者?這不好好的活著麽?”

    翻譯解釋道:“是釋放的釋者,這個意思就相當於是忍者身份的象征吧,釋者地位不高,但是他聽柳生一刀流中等級最高的忍者說過在伊賀流元老會中的最強忍者是可以在烈火和洪水中生存的,他認為你就是元老會中的最強忍者。”

    我這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就成了我的米分絲,原來是認錯人了,不過到現在為止我也沒搞清楚烈火為什麽突然就對我無效了,估計如果不是因為呼吸術就是因為那顆寶珠。

    不過當著福田次郎的麵我還是要保持“神秘感”,於是我裝模作樣的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過了一會兒翻譯等不了了問我道:“請問究竟是哪樣呢?”

    我實在搞不清楚到底哪樣,想了一會兒我道:“有些事情不太方便到處說,他既然看出了狀況就不要在到處說了。”這話說出口我自己都想笑,可翻譯說給福田次郎後他卻滿臉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下又衝我磕了個頭。

    雖然我對小鬼子印象不太好,但論禮數咱們確實比不了,像他這樣動不動就磕頭的大禮我可從來沒有享受過。

    當然我並不是那種虛榮心特別強的人,雖然小鬼子總對我“行大禮”,但我並沒有放鬆對於他的警惕,這種人說不定就會在暗中想什麽缺德主意對付我,相信他我真是腦子壞掉了。

    於是我走到他麵前將他扶了起來道:“也別太客氣了,對了,你走吧,我們之間沒必要非搞得魚死網破。”

    翻譯之後他卻連連搖頭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話,翻譯對我道:“他不願意走,他要跟著你學習避火避水的本領。”

    我歎了口氣道:“這種功法哪是人人可學的,你讓他還是踏踏實實在那個什麽一刀流裏混著,學本領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誰知道福田次郎居然說如果不答應他的請求就永遠跪著不起來,我倒不覺他是再瞎說,日本人極其的死心眼,他說不起來可能真的就這麽死跪下去,就算他受的了我也受不了。

    但最先受不了的還是翻譯,他打著哈欠問道:“還有事嗎?沒事我休息了明天還有課。”

    已經占用了別人很長時間,我趕緊給人道謝這人離開後我想扶起福田次郎,這小子卻死都不肯起來,體現了大和民族極其死心眼的一麵。

    真不起來我也沒辦法,我倒不相信他能一夜不起來。

    於是我們各自睡覺了不提。

    我們定的是套房,王莉娜睡臥室,幾個男的就睡在外廳,半夜我睡眼朦朧爬起來上廁所時突然看到一個黑乎乎的身影跪在客廳,半夜看到這一幕有點恐怖,我給嚇了一跳,隨後才反應過來是福田次郎,這哥們真準備跪一夜了,而且是身體挺得筆直絲毫不耍詐的那種。

    我也是服了他,於是我第二次去扶他但他就是不起來。

    “我說你怎麽這麽死心眼呢?”埋怨過後我才想起來他根本聽不懂漢語,我也困的厲害,上過廁所後繼續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雖然酒店有自助餐早點可以吃,但我們人太多了,套房也是有人數限額的,不過王莉娜已經把早點給我們準備好了,但福田次郎就是不起來,但他不像半夜時跪的筆直了,整個人坐在小腿上,雙手按在大腿上,看樣子已經支持不住了。

    他兩條腿肯定已經腫了,跪在硬地上一夜沒人能受得了,想到這兒我歎了口氣真是遇到這樣“逼炸”的我是光頭疼卻毫無辦法。

    但有一點呼吸術我肯定不會交給他,畢竟他是藤須甲的人,自己的殺手鐧如果讓別人掌握了那我肯定必死無疑了。

    我對他們三個人使了眼色,於是四人一起用力將他從地下架了起來,福田次郎雖然極力掙紮,但較勁不可能同時勝過四人,被按在床上後我也不管他是否能聽懂日本話道:“你省點力氣吧,就算跪死在我麵前我也不會教你辟火的,知道為什麽嗎?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能辟火。”

    他雖然聽不懂我說的話,但從我的表情裏似乎明白了什麽,表情無可奈何的躺在床上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