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燭滅,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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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平聽了蘇父的話笑了:“證據?........”

    祁平的話還並無說完,一個小廝小跑了過來,畢恭畢敬的開了口:“爺,黑白鏢局的黑靈仙子來了。”

    祁平麵上冷笑了一聲:“說曹操曹操便到了,她難道還有順風耳不成?也是,人家是妖,能力自然與我們凡人不同,去讓她進來吧。”

    圓桌上的人們都安靜了下來望向門口,他們對於祁平的話半真半假,所以眼見為實,他們想要認證一下。

    而且圓桌上也還有些人並未見過傳聞中的仙子,甚是好奇。

    可是最先入眼的卻是一名身著玄色衣服的男子,那名男子臉上掛著淡笑,卻無形中給人一種很是難受的壓迫感,蘇安左他們認出來了,這人是酆華。

    “此等大事,沒我黑白鏢局不會....感覺太無聊了嗎?”酆華輕勾起著唇角,顯得異常邪魅。

    在他身後右側跟著進來的這才是黑靈,黑靈如往常一樣一身紫色衣裙,那高貴慵懶的氣質也是讓人驚了一下。

    酆華走到圓桌旁,小白便不知從何處搞來了一把椅子已經放在了祁平的對麵,酆華很是自然隨意的坐了下來,對著齊家主身旁的平拂笑了一下,這才望向祁平。

    身體往身後的椅子上一靠,一手支著頭笑望著祁平:“繼續吧。”

    那那不溫不熱的話語和那一連串的嫻熟的動作,給人心中的壓抑氣息更加強悍了。

    祁平麵色難看了一下:“黑靈仙子,這是何意?”

    黑靈坐在酆華的身旁,小方窩在他們身後方不遠處,時而慵懶的抬眸掃視一眼祁平,就要嚇你,哼。

    黑靈麵上溫柔一笑:“什麽何意?難道前兩天我家主上的話你們沒有聽到?我和白靈隻是小女子,何德何能將黑白鏢局經營如此之大?”

    “現在你們麵前的這位才是我們黑白鏢局真正的當家,家族領主之爭關乎到商家所有人的利益,我們當然得讓我們當家的出麵,不是嗎?”

    這兩句輕描淡寫讓祁平的臉色更加沉重了。

    武父望向了身後的武琛,武琛對他搖了搖頭,他知道父親想問什麽,大概就是黑白鏢局的人物關係,現在他也有點不明白了,如果酆華是當家的,那麽畢方是誰?

    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靜觀其變。

    酆華輕勾起了唇角,而那帶笑的眸子環視了圓桌一圈後,再次望向了平拂,對著他咧嘴一笑:“你們進行到哪裏了?”

    眾人看看酆華再看看平拂,難道兩人認識?

    平拂無奈歎了口氣:“祁家說你們黑白鏢局都是妖孽。”

    酆華眼眸深了一下,隨後身體往前傾了一下,麵上的笑更加柔和:“來,讓小爺看看,你拿什麽東西來驗證小爺的.....妖孽之身.....”

    酆華嘴角的笑容就像在諷刺著祁平,在嘲笑,在不屑。

    畫麵跳轉。

    韋純的捕頭工作沒有了,算是被家裏徹底的給切斷了,說什麽讓她好好學學女經裏的三從四德之類的。

    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越到婚前她的內心中越是慌張,她想到了逃跑。

    可是她又害怕父親母親受到牽連,阿大望著一直走神的韋純,心下痛了一下:“小姐,你是不想嫁給詞王爺嗎?”

    韋純回過神,對著阿大無奈的歎了口氣:“阿大,你不懂的。”

    阿大突然神秘兮兮的湊到韋純麵前小聲道:“小姐,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啊,就是那個隴法寺的.....”

    韋純猛地推她了一下:“阿大,不可胡說,我那天隻是去祭拜的,順道看看我的師父,你也知道我有過一個師父,弟子該結婚了,師父當然有權知道。”

    “嗯,小姐,阿大隻希望你能開心,你以前當捕快的時候每天臉上都掛有笑容,而如今,你每天都會坐在這裏發呆,阿大不喜歡現在的小姐。”

    韋純聽著阿大的話眼睛顫了顫,隨後微勾起了唇角:“好,今天你家小姐,呸,公子我就帶你遊山玩水去。”

    “阿大,你想吃什麽說吧。”韋純一把摟過阿大,齜牙一笑。

    阿大臉色羞紅了一下,但還是笑道:“小姐,阿大想看看你家師父容顏如何,嘿嘿,去不去啊小姐~”

    韋純‘額’了一聲,然後緩緩收回了那搭在阿大肩頭的胳膊,垂下了腦袋:“算了,今天不玩了。”

    “小姐,你說的要陪阿大的,聽說隴法寺很漂亮呢,阿大來到隴城了三年,還沒去過呢~”

    阿大拉過韋純的手就跑入屋中,然後將她按在梳妝桌前整理了一下頭發,笑得很是溫柔:“我家小姐長得很漂亮,扮男子也是很俊的。”

    韋純無奈一笑,然後抬手拉過阿大,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等再次睜開眼時,眼中已沒有了迷惘:“好,就帶你去看看,但是隻許看哦~”

    “好~”

    隴法寺中。

    秦狇將自己關入房中,給那些僧人說了句,他要閉關。

    他緊閉著雙眼跪在佛前,嘴中一直念著那繁瑣的經文,他要讓自己的心平靜,讓自己忘記。

    他的認真讓紅粟無法靠近那扇門,秦狇佛經的力量太過強大,隻要進入50米內她就會感到頭疼。

    紅粟麵色很是不好,下一秒眼睛轉了一下,扭身抬步離去。

    韋純和阿大一路上可謂是遊山玩水,看看馬戲表演或者就是一路吃到底。

    隴法寺在隴城最西邊的一座山上,離在城中心的將軍府是有一定距離的。

    等韋純她們道隴法寺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阿大望著那高山,一陣愁眉苦臉:“小姐,難怪昨天你沒讓阿大陪你來,原來這麽高啊,這要爬到寺廟中,我看我的腿都要斷了。”

    韋純無奈一笑,然後抖了抖身後的包袱道:“所以你家公子才會給你買這麽多好吃的,怕你半路癱瘓在路中間。”

    “小姐,你又取笑我,真羨慕你們練過武的,體力好,行吧,走起!”阿大捋起了袖子,然後義無反顧的朝那上麵走去。

    韋純抬步邁上那階梯,望著那看似近實則很遠的隴法寺,眼眸深了一下,據說佛前都要徒步前行,以表示自己對佛的虔誠。

    佛啊,你就真的忍心看我如此難過?看對你一直尊敬信仰的弟子難過嗎?

    一切隨緣,一切隨緣,可是既然兩個人不能在一起,當初為什麽還讓彼此相遇?!

    她在呐喊,她不服,她不想嫁人。

    隴法寺中跪在佛前懺悔的秦狇,突然間猛地睜開了眼睛,他眼前的搖曳的燭火忽的滅了。

    秦狇連忙低下了頭,錯了,錯了,都錯了。

    再次對著佛扣了一首,然後才緩緩地站起身,走至桌旁,那過火褶子重新點燃那火燭。

    突然間門外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那人敲了下門:“秦狇師父,外麵有一女子找你,我們攔不得.....”

    那小和尚聲音剛落下,便傳來了一個女聲:“師父師父,我是純兒,徒兒有問題想要請教師父,師父!”

    當秦狇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時,腦中煞時空白,而那手中的火褶子慢慢的從秦狇的手中掉落,撞倒了那火紅的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