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關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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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燭火順著那桌布迅速的蔓延開來,火勢越來越大,熊熊燃燒者,像是想把自己最後的生命燃燒般的猛烈。

    直到那火尖燒碰到了秦狇的手時,他才猛然回神,看到周圍時,臉色大變,連忙拿過地麵上的跪墊拍打著火勢,眼看火勢已控製不住,秦狇拋開跪墊就往門口跑去。

    突然‘叮’的一聲響起,秦狇下意識的摸向自己胸膛的地方,心猛然一跳,趕忙回過頭來望向那被跪墊掛住的發簪。

    韋純和那群小和尚還僵持在門外,她在來隴法寺的路上想通了,不管最後結局如何,她一定要知道,要親耳聽到秦狇的心意。

    阿大非常讚同她家小姐的做法,這才像她家小姐,那個每天都有歡笑,不怕任何困難的小姐。

    幾人在外麵爭執,突然間韋純安靜了下來,動了動鼻子,下一秒臉色驚恐的一把推開麵前的小和尚,一腳將門踹開。

    裏麵火勢已經在周邊的簾子上還有木樁上蔓延開來,韋純二話不說的就跑到了裏麵,卻看到秦狇一直往裏麵去。

    大驚喊道:“師父,你快出來,師父!”

    秦狇剛才把跪墊拋的有點遠,他一邊避開著火的地方一邊往裏麵捂著口鼻走去,突然聽到了韋純的話,他心底一顫,扭頭怒吼出聲:“你進來幹嗎?出去,快點!”

    喊完他邁了一個步子到了那跪墊旁,彎腰取下那掛在跪墊上的發簪,突然聲旁響起了聲音:“師父,你就是為了它回來的嗎?”

    秦狇沉默了一下,隨後將那發簪放於自己的懷中,抬眸望了望已經火燒四壁的火勢,下意識的拉住了韋純的手腕。

    他的手掌很大,緊緊地握著韋純的手腕,他怕一個不注意,韋純被從房梁上掉落下來的已被燒焦的木炭砸到。

    韋純望著那被牽的手腕,內心一片溫暖,此生若是如此,她也不後悔了,她知道了他的心意。

    阿大在房門外來來回回焦急的走著,時而扒著身子往裏麵望,雙手緊緊地握著,突然她一把搶過一旁小和尚的水桶,將裏麵的水直接澆在身上。

    隨手將桶一拋,一股腦的紮入了那大火中,往裏走了走,一邊捂著口鼻咳嗽著,一邊喊著:“小姐小姐,我是阿大...”

    突然她看到了裏屋中的秦狇和韋純,剛要抬腳邁入,秦狇見狀大喊了一聲:“站著別動。”

    喊完之後,一把扯過手中的韋純,用力的朝阿大拋了過去,韋純大驚,硬伸長這胳膊想要拉住秦狇,兩個指尖的觸碰,終是沒能握住秦狇的手,反而被從天而降的火木樁燙著了手。

    “不,師父!”韋純被煙嗆到太多,她想喊出口,可是嗓子發不出聲音,隻能睜大眼睛的望著火中的秦狇。

    阿大一接過韋純,將她硬拽出了屋子,韋純一到外麵,深吸了兩口空氣後,扭頭剛要在跑進那被大火包圍的房子,突然脖子一痛,昏倒在了阿大懷中。

    阿大一臉驚恐,抬頭剛要罵那個穿著紅衣從她們身旁走過的女子,紅粟冷冷的開了口:“不想她送死就閉嘴。”

    說完她望著那大火,眉頭皺了一下,然後抬步就要往裏麵進,卻見秦狇扶著門迎麵走出來了,他艱難的呼吸著,還一邊咳嗽著,下一秒他突然著急的奔到昏迷的韋純身旁。

    抬手顫抖的把上了韋純的脈搏,當知道她隻是昏迷的時候,秦狇鬆了一口氣,然後他就感覺到自己腦袋沉沉的,裏麵一片空白,終是倒在了韋純身上,也昏迷了過去。

    紅粟望著這一幕,鼻頭一酸,痛苦地別過了頭,然後離開了這裏。

    火,周圍一片炙熱和光亮,她滿臉的驚恐和慌張望著那被困在大火中朝她微笑的男子,他被大火團團圍住,她想衝入大火中拉他出來,可是她的腳卻怎麽也動不了。

    那火慢慢的如魔鬼般向他身邊蔓延,她想喊,喊他躲開,他卻依舊對著她微笑,終於,那火觸碰到了他的衣服,慢慢的他的身體已被那熊熊烈火給拉扯住。

    “不!”韋純滿頭虛汗的直坐起身,眼睛瞪的很大的望著前方,這樣許久之後突然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子,她要去看看師父。

    突然她發現自己的身旁站著好多的人,一臉愣神的抬頭望去:“爹、娘。”

    她母親滿臉的著急,而她的父親臉色並不是很好,坐在桌旁臉色很是陰沉,大伯和隴詞也在。

    “純兒,有沒有感覺身體有什麽異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韋母將扶過韋純,拿過枕頭墊在她的身下,讓她靠坐在床邊。

    “娘,純兒沒有事,讓娘擔心了。”韋純對著韋母溫柔一笑,然後望向後方的父親,笑道:“爹,你女兒我死裏逃生,難道還不高興嗎?”

    她話剛落‘咚’的一聲,韋父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我問你,你好端端的,跑隴法寺做什麽?”

    “祭拜。”韋純輕輕的開了口。

    “好一個祭拜,現在都傳開了,我韋浩的女兒竟喜歡上了一個和尚,他是個和尚,和我們不一樣!”韋父情緒很激動,麵色被氣得通紅。

    韋純聽後不樂意的反駁出聲:“爹,他會為了我而還俗的,他雖然是和尚,但他也是人啊,也會有七情六欲的,難道當年你娶我娘的時候,還介意過她的身份嗎?”

    韋純話還沒說完,韋父猛地站起了身,大步就往外走去:“從現在開始到大婚前,不允許小姐邁出閨門一步,違者,家法處置!”

    韋母望著這一切無奈一聲歎息,又關照了兩句,這才追著韋父的腳步離去。

    大伯也走了,阿大被剛才韋父的一怒嚇跪在了地上,而隴詞還並未離去。

    “你還有事嗎?詞王爺?”韋純低垂著眼眸,將阿大喚了起來,隨後轉頭望向窗外,她很著急,她擔心秦狇。

    隴詞跨步來到了她的麵前,一陣思索之後,終是開了口:“純兒,那人不是真的喜歡你,他都敢動手打你...”

    他的話說到一半,韋純將目光移向了他:“哦,原來那天你也在,既然如此,我們就把話說開吧。”

    “我喜歡秦狇,那天他打我,純屬是因為我的不懂事,我侮辱了他心中信仰的佛,他無父無母,是佛家收養了他,所以,我不會怪他。”

    “對於你,我不想嫁給你,天下好女子千千萬萬,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詞王爺,你放過我吧,我韋純並沒有太大的本事,我想要的,隻有秦狇。”

    隴詞突然笑了,他笑的張狂,隨後一把扣住韋純的下吧,陰森的開了口:“韋純本王爺告訴你,你這輩子都隻能是我的,好好等著大婚嫁給我吧。”

    他好氣,在韋純眼中他一個王爺竟然比不過一個和尚!

    韋純沒有看向他又將頭撇向了窗戶那邊,師父,一定要小心啊。

    畫麵跳轉。

    畢方風風火火的趕到了那片小樹林,四下左右焦急的看了看,這裏除了樹還是樹,就是沒有了那個小蠢妖的身影。

    小華也趕到了,不過是氣喘籲籲,她家君上跑太快了,她追著好難。

    “君....君上....怎麽了?”小華見畢方站在那裏久久未動,好奇的也左右看了看,可這裏除了樹還是樹啊。

    畢方望著這片林子,突然抬腳朝林子深處走去,他的眼睛中時而有亮光閃過,小華大氣不敢出一聲,不過心下卻有了小震驚,她家君上在用神識啊。

    而畢方所走過的路,正是當時小初所走過的路,小初身上的能力是畢方所封印的,所以畢方能靠著這微弱的神識感受到小初的一切行為。

    他剛才有想過感知一下小初腳上的金環,可是,貌似沒有了妖力的小初,腳上的金環也發不出聲音。

    走著走著,他也來到了那個小初原來也待過的山洞,當看到地上的畫時,他滿頭黑線,不過嘴角卻無意識的揚起。

    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