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婚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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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沉沉的夜色裏,吹著有些冷嗖嗖的風。
那種想要大哭一場的感覺更加厲害。
長平知道這之後,她就是夫家人。
可因為滿臉撲著粉,就隻能是忍著。
不然一哭,隻怕是臉上出現一道道的情景,這個樣子實在看不得。
車子動起來,新娘猛地撲到車窗前,看了一眼車外。
在燈火照映下,唐王府三個字微微閃光。
“婉婉,我會以後都陪著你。”
新郎倒是乖覺,早上馬之前,抽空給郡主說了一聲,讓她心裏好受了很多。
是啊,三日後她就可以回娘家看看。
娘家離開不遠。
在郡主被簇擁走後,唐王妃終於忍不住,開始哭泣。
這是她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孩子,從今天起,就要開始新的生活。
在母親的心裏,既有著期盼,也有著擔心。
就怕女兒吃虧。
“不怕的,有咱們在,誰敢給長平吃苦頭。”唐王在一旁安慰道。
唐王心裏很明白,他家的女兒可不是那種柔弱小白兔。
被海家妹子調教後的女兒,可是文武雙全的。
唐王妃聽後,有些欣慰。
在心裏安慰著自己,孩子長大就要離開。
此外女兒嫁的也不是嫡長子,會有一天分出來的。
唐王則讓兒子帶著人偷偷跟上去,盯著點接新娘的隊伍。
在接完新娘回去的路上,新娘、新郎一行人不是萬事大吉,還會有事。
比如說,會遇到一些來搗亂的人,當然有一些搗亂的家夥,本意是為了討喜氣,來攔阻接新娘的車隊。
這種人隻會攔阻車隊一二,並沒有什麽惡意。
對於這種人,新郎一行人是早有準備的,隻要拿出一部分吃食錢幣什麽,就可以打發那些攔路的人。
攔路的人拿到東西後,就會放開道路,這樣婚禮就可以接著進行。
唐王府並不是防備這種人,隻是攔路的人裏,不全是討喜氣的人,還有另外一種人。
那種人是專門來搶奪新娘的,會把新娘搶走,一個不好就會鬧出人命,喜事變喪事的。
雖然一般不會有人敢冒這個大不韙,但萬一出事,那對長平來說,就是災難。
長安自然聽從父親的命令,帶著海瀾跟著,看誰敢這麽大膽?
幸而,一路上很安全地回到新郎家。
唐王府的人,看著新娘的車隊安安全全到了新郎家大門口,就撤了。
因為家裏的婚宴還沒有結束,他們這些娘家人還要回去招待客人,或者是送客。
於是這一隊人馬就打馬而回。
至於新娘、新郎他們兩個人的婚禮,還有一半的重頭戲沒有完成。
在前半部分裏,是新娘家給新郎一個下馬威。
讓新郎知道,新娘即使嫁給他,但依舊是他們家的女兒。
可到了後半部分,新郎家也會給新娘一個警告,從儀式上壓壓新娘。
告訴新娘,從此她就不是一個隻需要快快樂樂活著的小女子,而是擔起妻子、兒媳的重擔。
當然這種壓不能是明目張膽的,是在新娘要走過的大門上,弄好一些東西,就這樣壓壓新娘子。
新娘到了新郎家門,並沒有馬上下車。
按著規矩,從下車開始,到室內的一路上,都要保證新娘腳不落地。
這就是要墊著地毯,新郎家的女眷們早就準備好一些地毯。
先從車子那裏鋪好,讓新娘下來,往前走,前麵鋪,後麵拿起來,放到前麵。
如此這般讓新娘走進大門。
說起來,新娘子郡主倒是來過這裏。
之前的她在定下婚約後,也曾經來拜訪過家裏的長輩。
按說是應該有些印象才對。
但也許是因為是夜裏進來,
新娘走到這裏,趕緊看上去很是陌生。
她神色微微有些恍惚。
還是有人掐了她一下,讓她回神。
郡主打量了一下四周,整個府邸到處是張燈結彩。
一看倒是很喜慶。
很快她就沒有再注意別的事情。
因為他們夫妻兩個人,被引進青廬。
在新婚夜,新郎新娘並不住在房子裏,而是在青廬裏。
所謂的青廬,就是帳篷,設立時都是特意選擇,選在院子裏的吉地搭建。
在從下車一開始,到坐帳的過程中。
新娘是需要用團扇和丫鬟舉著的行障,掩住自己的容貌和身段。
等到了青廬後,新娘扶著去坐帳。
而新郎有一個任務,念卻扇詩。
這之後,新娘才能撤除團扇和行障。
郡主輕舒一口氣,終於可以放下自己的手。
此刻新郎家的客人們,就可以看看新娘的容貌。
當然這種新娘妝下,幾乎是看不清楚新娘的真實容貌。
跟著喜娘會讓新娘、新郎並肩而坐,夫妻兩個人同飲交杯酒。
喝完之後,新郎新娘把手裏的酒杯扔出去。
扔出去後,兩個酒杯是一反一正。
郡主看到這個結果後,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這個涵義好,她和夫君以後一定會和和美美的。
跟著他們的頭發會被散開,有人上來結發,把兩個人的頭發一人取一根,綁在一處。
這是結發為夫妻的意思。
當然這屬於是原配夫妻才有的儀式。
這時候,不管是新郎還是新娘,還是其他人,都已經是累的不行。
恨不得趕緊躺下歇會。
其他人也都退出青廬,各自休息。
此刻是深夜時分,新婚的夫妻兩個人終於可以休息。
天一亮,他們還要去見夫家的父母親人,以及男方的家廟也要拜一拜。
走完這一切。
這才是整個婚禮的流程。
而海寧在參加完婚禮後,就感覺是蠻累的。
不單單是新郎、新娘累,就是兩家人也是累得不行。
她打算在日記裏記載整個過程,因為長平的婚禮算是很高檔的,僅次於公主身份。
不過在整個過程中,她是不可能一直跟著的。
比如說她作為娘家人,是去不了新郎家的。
但有人在場就是,可以從其他人那裏拿到第一手資料。
她準備過幾天就去找人,去問問那裏的情況。
其他人都睡著了。
唯獨她還要整理一下,應該記下的東西。
記下東西後,她才打著嗬欠準備好好睡一覺。
就在睡覺時,她猛地想起來不知道娘親怎麽樣?會不會出海釣魚?
海寧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餘穎此刻正在忙著做事,她有種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的感覺。
海家的故鄉,其實離海的距離不遠,有時候就會傳來消息,說是有海盜出沒。
原本這個小鎮,經濟並不繁榮,都是小農經濟,能吃飽飯就好。
家裏有餘財的人家很少,這導致很少有海盜來打劫這裏。
畢竟離開大海有段距離。
雖然有一條河通向大海,但沒有油水,自然沒有看中。
自從餘穎到了之後,縣城裏就變得繁華起來。
有不少商人開始進駐這裏。
甚至已經有海船到達。
經濟繁榮後,海盜被吸引過來。
對於這個縣城,他們也是聽說過。
就派出來手下人看看,到底油水有多麽?
除了金玉財產,他們也是準備搶掠大乾的美女。
反正美女也是商品,而且賣人也是一種無本買賣,十分暴利。
隻是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餘穎手下還有旦旦和小小魚在。
它們趁著海瀾兄妹不在,就直接換了一個身體,一個是鷹,一個是魚,活得是美滋滋的。
餘穎也沒有用著它們的地方,就沒有管它們的,隨它們浪就是。
它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敵手。
愛怎麽玩就怎麽玩。
在玩耍的過程中,自然看到海盜。
有了兩個報馬仔在,餘穎很快就知道縣城招來海盜的青睞。
知道這個消息後,她心裏隻有一個詞:mpp。
對於那些敢於上岸搶劫的強盜,餘穎下定決心,一個都不放走,全殲。
在行動一開始,她先是自己帶著船隻出去一趟,正好遇到海盜船。
當然餘穎他們的船小,就躲起來。
等回來後,餘穎就去了茶館,派人去請新來的縣令。
“縣主?有何吩咐?”王縣令說。
“你信不信我?”餘穎問。
“信!”王縣令說。
他這個縣令剛剛接替前麵的縣令。
每一任縣令隻要和餘穎打開關係,都是沾光。
這種情況下,作為一個聰明的繼任者,自然是知道要和縣主保持良好關係。
“咱們縣城已經被海盜盯上,過不了多久,海盜隻怕就要打過來。”餘穎終於開口道。
“這。”王縣令剛想說怎麽可能?雖然離開大海不遠,但中間還是有一定距離,海盜們很少到這裏。
可他很快就想起來,縣主可是出了名的說實話,根本不可能會說什麽假話,因為不值得。
他趕緊改口道:“那麽,縣主,咱們應該怎麽辦?”
“你先有數就好,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不如先去找衛所,讓他們出兵。”
“不行,縣城附近就沒有衛所。”
“一旦去調,要走不少過程,時間根本來不及的。”
“那怎麽辦?”王縣令是著急的,他這個當官的,就隻能是跟著縣城共存亡。
“還能怎麽辦?咱們就和海盜打一場。”
“縣主,你說的是真的嘛?”縣令問。
“放心,讓他們有來無回。”
“那麽,就聽縣主的。”
在餘穎發現不對的時候,也有人發現不對勁。
這十多年來,整個縣城的人有錢之後,素質提高了不少。
也有人搞了一個小小情報網。
那些派來的海盜探子們,到了縣城後,很快落在有心人的視線裏。
他們抓了一個探子,毫不客氣使用了手段,才知道海盜打上縣城的主意。
知道這個消息後,有人恨不得馬上跑路。
反正有錢,那裏都可以住。
也有人是找到餘穎,想要問問她的打算。
要知道縣主手裏可以有幾十個人的侍衛,算是縣城裏最厲害的勢力。
“你們問該怎麽做?”餘穎隔著屏風說。
跟著她接著說:“當然是打回去!人家都打算跑到咱們家裏燒殺搶掠,咱們隻想著跑?”
話說到後來,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嘲諷。
“可是,打會死人的。”有人有些磕巴地說。
他沒有想到,這位縣主竟然打算和強盜硬杠!原本是打算跟著縣主撤退的。
“不打?更會死人!”餘穎說。
為了加強集權統治,治下的民眾一直奉行以順民為主。
搞得民眾的血性大減。
一有危險,一個個都是想要跑。
說句不客氣的說,跑有什麽用,這一次跑,下一次還要跑。
而且,跑到別人的地方去後,就要拋棄之前的一切,重新開始。
“你們想過沒有,像你們有錢的話,隻不過是換一個地方活著,沒有什麽大的區別。”
“但更多的人就要是變得一貧如洗,他們做錯什麽?”
“隻因為他們努力勞動,好不容易過上好點的日子,就會引來強盜搶劫?”
“那麽是不是說,大家都不要好好努力勞動,都是窮光蛋就好。”
“如果,你們中有人怕死,想要走,可以走。”
“但從此我算是不願意和哪種人有什麽關係。”
這句話一出口,有人的臉色變黑。
因為他們明白要是這一位在這裏出事,隻怕他們這些人都沒有什麽好處。
縣主聖眷很好。
她要是死了,他們沒好。
有人覺得這個女人就是麻煩。
最終那些人還是決定坐下,就開始準備打擊來敵。
好在是縣主身邊養著不少侍衛,小心一點,應該不會出事。
他們派出去的斥候,傳來的消息:強盜果然是來了。
強盜駕駛著船而來,應該是打算從船隻運走從縣城裏打劫的財產。
因為想要發大財,一路上的小村子倒是沒有去打攪,他們要積攢最大的武力去攻打縣城。
而縣城是有城牆的,不怎麽好進攻。
聽說縣城裏還有一位縣主在,要是能抓住那位縣主,說不定會有大筆的贖金。
縣主身邊應該是有不少美人在。
這麽一想,他們根本就沒有打算去找那些小村落,把縣城當成了目標。
餘穎也接到信息,說是抓住海盜派來的奸細。
就帶著她的私兵,到了那個城門口。
看見有人把那些明明是大乾朝人,卻給海盜當走狗的家夥抓起來。
那些人原本打算是打開城門後,跟著海盜們一起燒殺搶掠一番,這樣子就可以發財了。
至於縣城裏被他們利用的人,在他們看來,都不如真金白銀有用。
對於這一種人,餘穎是強調一個都不允許放走。
對於賣國賊,她是零容忍。
那些人背叛的是整個縣城的人。
明明知道城門被打開後,會有不少家庭就此破裂。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會因此喪生,卻依舊是選擇做下去。
那麽還有什麽好說的!
她讓自己身邊的侍衛,去檢查了一下被綁著的人。
那人有些驚訝地發現有捆好的繩索是敷衍了事,根本就綁得不緊。
等到一會打起來,沒有人注意。
隻怕就會掙脫繩子跑掉。
這怎麽能行!
這其中有沒有鬼?難道還不會捆住人?
“這是怎麽一回事?”餘穎聽了稟告後問。
她伸手一試,然後說:“這是誰綁的繩子?隻要那麽輕輕一掙脫,雙手就完全可以掙出來。”
“是不是還有人想著,讓整個縣城成為海盜的獵場?”
這句話一出口,沒有人敢回答。
餘穎此刻穿得是一身戎裝。
背著弓帶著劍。
一副馬上上戰場。
整個人的神態都帶著幾分肅殺。
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頗有威儀的將軍。
在她問出這句話後,對麵的人沒有說話。
他們都是相熟的人,實在是不好直接點出來。
“怎麽?到了這時候,你們還想著包庇幹這種事情的人?”餘穎問。
還是沒有人說話,她有些頭疼,這些人一臉的堅定,好像自己做的很對,很有義氣。
馬上海盜都要打過來,和海盜的探子講義氣,真的是讓人好笑。